太短了,三天时间能做什么?
王沐有些感叹,肆意让自己的穴窍吸收空气中的灵气。
他挥舞手中大戟,不论是横扫还是直刺,他都做的十分标准。但有一样,他无法完全用肉身力量做出这件事。
这时大约已是过了一天时间,他心中已是有些不耐。
为了最大限度的提升力量,王沐决定铤而走险,向更深的地方走去。
玉门锻体法发挥了作用,在第二座石质王座哪里,他明显感觉到肉体传出的撕裂感。
这里的牌子写着六百。
每一块肉,每一滴血的质量都变成了六百倍。若不是噬星特意强化了王沐身体,他的经络早就千疮百孔了。
即便这样,王沐还是不好受。
他已经无法标准的挥舞大戟,每一次砍出,他都会听到自己的心脏如同雷鸣的响声。
这差不多已经是极限了,身子里蕴含的龙元已经到了临界点,再往前半步,龙元就无法得到循环,那时他就会真正受伤。
“吞掉那个龙珠,然后再往前走。”噬星在王沐耳前低吟。
彭的一声巨响,大戟被插在地上。
王沐只觉这颗龙珠像是一座大山般沉重,最后还是吞进了肚子。
澎湃的龙元瞬间充满他的经络,肉体强度不停的提高。他双目充血,提起大戟向前迈出一步。
汗水从他的额头滴落,他感觉无数的大锤打在他的身上。
但他必须要向前走,时间不多了,要是他不能突破,死神就不会离开。
重压将从他身上飘散的龙元给压了回去,将他们完全压进了王沐身体。血管慢慢的从他的身上浮现,在白皙的皮肤上犹如数条紫色蜈蚣。
如果三长老也在这里,绝对会大骂疯子。
因为王沐已经不再顾忌,他变成了一位癫狂的舞者,疯狂挥动手中的大戟,以一种曼妙而又充满进攻性的步伐稳稳向前。
隐藏在暗处磨练自己的炎龙纷纷醒来,他们瞪着通红的眼睛,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家伙竟然没有用龙元聚成护罩,硬生生的用肉身接受这份压力!”
他们同时叹息一声,仿佛受到了打击,慢慢的退了出去。
血丝从王沐的毛孔中挤出,他好像是一个血人,但他已是看到了第三个王座,一个由青石制成的简易王座。
王座上坐着一个老人,身上的锦袍早就变成了烂布,看上去就像是一具干尸。
感受到有人到来,他撑开了混沌的眼睛,有些惊讶,随后信手一挥,地上的沙石逐渐汇聚成一个王座。
王沐来不及对他表示谢意,急忙坐了上去,拼命压制住自己乱窜的血气。
老人看了他一眼,抬手点在王沐胸口穴位。
封闭的脉络被打开,血气找到了释放口,不一会儿王沐就平复下来。
这时王沐才开始观察老者的模样,不由得呆了。
他的角竟是漆黑如墨,周身没有一点火焰的气息,看上去他更像是没有一点修为的凡人,实在是无法跟焰龙山拉上一点关系。
似是见过了这种目光,老人马上就猜出了王沐的想法。
“我不是炎龙,就像你也不是炎龙。”
老人的声音有些嘶哑,是许久没有说话的缘故。
王沐张着嘴,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声带在这样的重压下,早就不能正常运行,最后还是老人拍了他的肩膀,让他放弃了这个愚蠢的尝试。
老人没了动作,半躺在王座上,像是市井中怡然自乐的老叟。
王沐缓了半天才再次握起大戟,这次他每一个动作都跟一个孩童无异,看上去颇为笨拙。但每一个动作,都让他冒出一身汗,体表布满了青紫的血管。
老人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他看着王沐那可笑的动作,慢慢点燃了一根檀香。
奇异的香味钻进王沐的鼻子,他的心不在浮躁,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手中的那柄大戟。此刻,他就是大戟,大戟就是他。
老人点点头,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王沐再次睁开眼睛。老人的檀香早已燃尽,他半睁着浑浊的眼睛,似笑非笑。
“小三的事我听说了一点,这种家事我不好过问,但我也不想毁掉你这样一根奇怪的苗子。出去吧,要是那小子执意和你过不去,就说黑老九罩着你。”
王沐有点懵,这段对话怎么那么像黑道大哥,这老爷子不会是在这呆的时间太长了,脑子坏了吧。
但为了表达他的好意,王沐对他行了一礼。
今天正好是上生死台的日子,三长老的传音他已经听了三遍,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豪气。
每一步迈出,王沐都会产生一种错觉。
太轻了,实在是太轻了。
就像是这片天地都容不下他,只能对着他屈服。
手中大戟越来越趁手,一招招基础戟法被他连接起来,化为黑色幽光。
这条黑色影子从第二个王座飞窜,一步踏出便是百米距离,等他再回过神,已是走了出去。
周身气血狂涌,没了压力的束缚,王沐只觉得自己有用不尽的力气。一脚踏出,岩石顿时碎裂。
三长老满意的点点头,那密室只能放族长承认的人进去。让王沐进去已是犯了规矩,幸好王沐没有辜负他的苦心。
王沐舞动手中的大戟,奔向生死台。
听说这次的生死台由二长老坐镇,焰龙山的年轻一辈皆是分外激动。
天还没亮,生死台最好的位子已经被那些强大的炎龙占据,被围的水泄不通。二长老已经放出话来,这次上生死台的是敖胜和王沐。
敖胜的大名谁不知道,最为桀骜不驯的二世祖,家中产业占了焰龙山的一半。年少时期就敢一刀砍下同伴的脑袋,要说焰龙山最为残暴的人物,他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因为他的坏印象,观众们对这场生死擂台更是充满了期待。
没人去斗兽场看一场没有血腥场面的比赛,观众们渴望看到一个可怜虫被万般虐待,饱了眼福之后,再表达自己对二长老的崇拜之情。
敖胜早就站在了生死台上,他身化红衣少年,手持两柄血色弯刀,不时的向台下扫上一眼。
“中午了还不来,那家伙该不是不敢来了吧。”
他声音不大,只有旁边助阵的敖轩能清楚听见。
敖轩抓住了报仇的机会,大声叫道“懦夫!不敢上生死台的懦夫!嘶。”叫喊扯动了他背上的伤口,让他怪叫一声。
台下的观众早就心怀不满,纷纷迎合。
这场生死战还没开始,观众们倒是热闹起来,比菜市场还要菜市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骂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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