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爷问道:“因此,你与李俨联手,杀了李志?”
大夫人大喊:“不!是李俨将老爷掐死!他说事成之后我就能得到老爷的财产,到时候与他五五分!”
绮罗感到不公,她飘到大夫人面前,伸手抓着她的脖颈。
“为何你们害员外却牵连到我?你可知,那湖水有多凉!你害我变成了水鬼,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大夫人被吓到,连连抱着头,“别找我!不是我做的!我不知道李俨要害你的!”
“你!”
随后阎王爷又道:“还是否有别的?”
“没了!我把所有的事情全部说了!绝无欺瞒!阎王爷,杀人的是李俨!”
叶凌伸着那血肉模糊的双手,“那我是如何冤死的……大夫人……若没有你下毒……我怎会冤死牢中……”
“我……我……”
忽的,几人只听“砰”的一声,大门被撞开,有个人被踹了进来,身旁的佩剑也掉落在地上。
定睛一瞧,这人居然是李俨。
“滚进去!”
身后一男子吼了这句。
外头透着光亮,令原本昏暗无比的厢房亮堂不少。
他站在门前,那皎洁月光撒在他的半边脸处,他依旧桀骜若风,剑眉星目。
大夫人见到趴在地上的李俨,愤然拽着他的衣领。
“李俨!居然是你!哼,真是因果报复!如今,你也死了!”
这李俨倒是不屑一顾,他咳嗽一声,轻笑道:“于闵兰,你看清楚,我是人!活生生的人!”
“都下地府了还嘴硬!阎王爷,您快将他定罪!”
李俨大笑几声,“你这个蠢货!什么阎王爷,真假都分不清!”
“你瞎说什么呢!”
“若不信,你看清楚这些人啊,各个都有影子,你什么时候见过,鬼是有影子的?”
大夫人瞧着,由于这屋门一开,光一进来,这些人的影子倒是都印在地上。
“你们……”
说罢,叶凌掀开头发,将嘴角的血擦去。
“装鬼累死了……能给点加班费吗?”
绮罗也伸着腰,打了一哈欠。
“一日都未怎么吃饭了……”
大夫人惊诧着半张着嘴,她上前碰了碰叶凌和绮罗的胳膊,她们竟是活生生的人!
大夫人大惊。
“你们!竟然没死!这是怎么回事!”
说罢,大夫人又上前仔细瞧着这阎王爷,居然是知县大人假扮!那黑白无常就是衙门的两侍卫!
“你们!为何要骗我!”
叶凌无奈叹了一声,“大夫人,若非如此,您能说实话吗?”
“你!你不是已经被毒死了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绮罗冲她翻了一白眼,“这还用说……”
“还有你!你们竟都没死,若是如此,那……老爷……”
李员外点点头,“我也还活着。”
大夫人听到这言,当即瘫在地上,原来他们自认为的聪明,其实不过如此……
知县大人敲着惊堂木,“于闵兰!如今你已全部和盘托出,你可知罪了?”
大夫人捂着胸口,垂眸不语。
知县大人见状,又对着李俨吼道:“李俨!你们二人做的这一切,你们以为,别人不知吗!”
李俨听罢,当即矢口否认。
“知县大人!草民没有做过什么啊!这于闵兰不是认罪了吗!这跟草民何干?草民跟她不熟啊!”
大夫人一听当即给他一巴掌。
“李俨!如今事情败露你就将所有事情都推在我头上!你有没有良心!你杀了老爷,杀了白绮罗,你敢说,这不是你做的!”
李俨捂着半边脸爬到知县大人跟前,他指着大夫人,“知县大人,你别听她胡言乱语!这一切都是她做的!她勾引草民,不仅如此,她还让我去勾引谢香凝!也是她指使我去杀老爷的,知县大人,您看,他们不是好好的?那是因为草民根本没有杀他们啊!”
大夫人当即怒吼:“李俨!好你个王八蛋!若非你煽风点火,答应与我远走高飞,我怎会动了歪心思去跟你害人!”
李俨俯身三寸,“知县大人,您别听这疯子的,像这样的贱.人就应该千刀万剐!免得她在胡言乱语,随意栽赃!”
叶凌一听,原来人可以不要脸到这种程度!她跟绮罗互相互相看一眼,点点头。
“李俨!你居然这么对我!你……”
话语还未落,李俨拔出剑向后一刺,直穿她的胸膛。
她瞪着眼珠,指着面前的李俨,“你……你……”
说罢,她倒了下去,眼睛还是直勾勾的盯着李俨。
李俨将剑拔出,又跪了下来。
“知县大人,此人已被草民解决,莫要相信这贱.妇的话!”
“你!”知县大人怒指着他。
“闵兰!”李员外看到倒在地上的大夫人,紧忙上前将她搂在怀中。
“闵兰!闵兰!”
大夫人口吐鲜血,勉强支撑着最后一口气。
她半阖着眼,“老……老爷……对不起……闵兰……错了……”
她勉强的说完,最后,撒手人寰。
“闵兰……”
李员外用手将她的双眼合上,却发觉始终无法闭上,大夫人想来也是死不瞑目。
身后的孟大人一脚将李俨踹倒在地。
“李俨,你以为,你将她杀了,你就无罪了?若非调查清楚,怎会将你带到这里!”
李俨捂着屁股起身,“大人,草民说的清清楚楚,凶手,草民已替大人解决,大人还有何不满意的地方?”
孟大人冷哼一声,“看看,他是谁?”孟大人指着抱着大夫人的李员外。
“那是,老爷啊!”
“错!”孟大人走到李员外跟前,“亲手杀死自己的叔父,你的良心,当真过得去?”
只此一言,所有人都惊叹。
叶凌上前,看着他二人,这样看来,倒是有几分相似。
“叔父?孟大人,你是说,李员外是他的叔父?”
“不错,李俨,李志的侄子,两年前因犯错,来到李府投奔李志,李志为了让他有出息,命他做李府的侍卫,负责李府夜晚的安全,并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他二人的关系,李俨经常受人指使,心有不甘,对李志的怨恨日益增加,就串通于闵兰,下手害死李志。”
“放.屁!什么盼我有出息!他就是嫌我丢人!不肯承认与他的关系罢了!”
大家一听,果真是感到意外,这李俨竟真的是李员外的侄子。
李员外怒吼:“混账!我李某从未嫌弃过自己的侄子,你母亲生前与我说你顽劣,需我好好**,我对你严格,你却觉得我是嫌弃你,我不与人说出与你的关系,就是生怕你在外拿着我的名讳处处招摇撞骗,这两年将你囚在李府,我却从未与人说过你一点不好,我本以为你有所改进,哼谁知还是我太高看你。”
李俨冷哼一声,“李志,你少在这装清高,别人不知,难道我还不知?你霸占着谢香凝,逼她嫁给你,你以为,她待你是真心的?告诉你,你这两个女人都不是真心待你,整个李府,没有一个人是真心待你!他们都巴不得你死!”
“放肆!”知县大人敲着惊堂木。
“李俨!废话少讲!你认不认罪!”
“该说的,我已经说了,是于闵兰杀的人。”
叶凌开口:“那,把我拖进员外厢房的也是她?”
“把我拖到河边的也是她?”绮罗道。
“你们……”
叶凌冷笑,“别装了,那日,我们二人可是看的清清楚楚,你把我拖进了员外厢房,又掐死了员外,随后你怕绮罗说出,就将她从员外厢房的密道中拖走,至了湖边。”
“你们!”
“不仅如此,谢香凝地板上的马钱子,也是你弄的吧!”
李俨听罢,许是无法再装下去了,可他不甘心,为何自己精心布置的一切,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叶凌恰着胳膊,“想知道,为何我们还活着吗?”
“为……何?”
叶凌冷哼一声,将手背到身后。
“这一切,自是要感谢孟大人,其实那日我被你们诬陷,请求孟大人出手相助,孟大人说,若是造成员外假死现象,就会逼你们漏出马脚,况且,你们已经对我出手,若绮罗大张旗鼓的说员外的毒马上就能好,你猜,你会不会再次对我出手?”
李俨一听,变了脸色。
“所以,我和绮罗一块跟李员外和知县大人商量,合伙演了一出戏。”
“那日,我端着茶杯,处处说着给员外沏的茶真香,又跑去药房说要领一钱朱砂,果不其然,等我再次回来时,就发觉这茶不对劲了,绮罗一看,这明显是被人加了朱砂。”
“我跟绮罗去员外厢房将这茶给他,并跟他说这茶是加了朱砂的,绮罗给员外封了气穴,这样,员外暂时会出现气闭的状态,也就是所说的假死,走之前员外吩咐管家,要早休息,不许任何人靠近厢房,于是我们二人离开。”
“用饭时,我们已经感觉出门外似乎有人监视我们,再一看这饭菜,绮罗说是下了**,我们自然要装的像些,于是便故意大声说要去看员外,自然就是给你创造机会,来到员外厢房,我们一起晕倒在门前,等待着凶手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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