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听到这言倒是颇为激动,拿着手绢一摆。
“我说公子,您这样可好没趣儿,若是相不中我们这姑娘便说一声,何必如此呢?我们还真能盯着您这银两过活?”
叶凌听闻,紧忙赔罪,“哎呦,哪能?您这里的姑娘可都是一等一的,各个样貌出众,我这都挑花了眼,哪能看不上?”
老鸨冷不丁的哼一声。
叶凌转着眼珠,一挥扇,“不过,在下倒是前些日子看见你们这一姑娘扶着一兄台,兄台想必是喝高了,哎呀那姑娘的模样啊,真是令人见了就难以忘却,这不,我就寻过来了,可你方才带过来的姑娘,没有她人影呐!”
“可却是我怡春楼的姑娘?”
叶凌当即一点头。
老鸨一听,想啊想,可算想着了。
“噢,知道啊公子说的哪位了,诺,后院。”老鸨指指后头。
“后院有人?”叶凌问着。
“自然,公子去看看,可是你要找的人?”
“哎,好。”说罢她要拂袖而去。
“哎哎哎!”老鸨伸手示意她,索要银两。
叶凌自然不能吃亏,她晃晃手中的银两道:“噢这个啊,自是等本公子寻得佳人再另说。”
“你这死人!”说罢老鸨作势打她肩膀。
说罢叶凌挑了挑眉朝着后院走去。
至后院,只觉除静外就是简陋,几乎没有姑娘肯来这。
难不成,她真在这?
叶凌悄提着裤襟,到这屋子跟前敲敲,里面应了句:“谁啊?”
叶凌没应声,她又问了句,“谁?”
恐是好奇了,她到门跟前,一开门,竟见个俊俏小生在眼前。
“公子,找谁?”
叶凌一见她,就断定这就是当日的那姑娘!
叶凌当即闯进去,将她吓得连退几步。
“姑娘!我可算找着你了!”
“你……”
溶月打量她半天,也是个陌生面孔啊,哪曾见过?
叶凌接着解释道:“姑娘可能不记得在下,可在下是被姑娘这倾世美貌吸引,未曾想,原来姑娘住在这。”
溶月将信半疑,“你……见过我?”
叶凌闻言,转了转眼珠,一挑眉,暧昧道:“那日,见姑娘跟一公子同行,以为是姑娘的相好,没敢上前,这不,今日,在这遇上姑娘了。”
溶月恍然大悟,“原是如此。”
“那,姑娘既是怡春楼的人,何不趁此,你我二人……”
说罢,叶凌近了她几步。
溶月似乎有些厌烦,连连退着,“公子,请自重。”
叶凌听闻,倒是觉得新奇啊,怡春楼的蹄子竟跟她谈自重?
“怎么?姑娘是觉得我付不起银子?”
溶月退到床上,背对着她。
“公子,我可跟这些个姑娘不同,公子若是寻乐怕是找错了人。”
叶凌走到她床前,坐于她身侧,“同是这怡春楼的女子,莫不是姑娘的身价要更高些?”
溶月气的不语。
叶凌压着嗓子,比划着。
“噢~在下知道了,姑娘是有相好的,该给姑娘赎身了吧。”
溶月甩她一句,“这与公子何干?”
叶凌又试探道:“姑娘,莫不就是那日的公子?”
“姑娘,你心里可得明镜点儿,就算他肯赎你,你最多也就是个妾,那公子若不知你身份,到时,难堪的不还是姑娘你?要在下说,不如就从了我,我拿重金赎你,你也不怕这身份低.贱,你看,如何?”
溶月不屑一称,“公子,莫要凭眼里所见就认定一事,若您再这般废言,小女可不客气了。”
叶凌心想,怎么?难不成还想跟她打一架?
叶凌扶了抚她脸颊,溺道:“瞧你气的这样儿,不从就不从,本公子可不强迫于你,不过我倒听说你那相好可不是什么善茬,大把姑娘可都倾慕他。”
叶凌叹了口气,起身要离开,她道:“如今这怡春楼的蹄子都使唤不动了,银两当真不值几个钱。”
临走前,溶月忽的来一句,“姑娘,你莫不是自认太过聪明了些?劝你,少在这管闲事。”
姑娘?
叶凌一听,莫非她识破了自己的女儿身?
她没跟她抬杠,此刻,还是立即回去的好。
叶凌未回头,紧忙离开了怡春楼。
街上的姑娘又被吸引一片,叶凌此刻也只想回医馆,于是拿衣袖挡了挡脸。
回到医馆,她立即将大门关上。
绮罗见状,上前询问,“这位公子,可是哪里不适?”
叶凌将衣袖拿开,恰着胳膊。
绮罗定睛一瞧,噗嗤一声笑出声,忙招呼着梵儿。
“诶诶诶,梵儿快过来,瞧瞧,瞧瞧这是谁!”
梵儿被她招呼过来,见叶凌这身男儿装,不禁也打趣道:“哎呀绮罗姐姐,你瞧这公子生的如此俊朗,梵儿真是想当即嫁他呢!”
“哎?梵儿你有所不知啊,方才啊我就见咱们这医馆外围着些姑娘,想必是这公子啊俘获大批姑娘的芳心了。”
“那可不行,梵儿得跟她们比一下,看这公子到底是喜欢哪个。”
叶凌看到这二人继承她这戏精体质,不禁嘟了嘟嘴,小手一摆,“哎行了行了,我这渴的要死,还有茶没?”
梵儿将双手搭在她肩上,“有,梵儿刚沏好的普洱,给凌姐姐去拿!”
说罢梵儿将茶拿过来。
绮罗给叶凌倒了杯茶,问道:“哎,你打扮成这样做什么?”
叶凌怔了怔,眼珠一转,“我这整日公务繁忙,还得事事跟你禀报?”
“什么呀,明明就是有鬼!打扮成这样,可不要说是为了引起瞩目。”
绮罗推推梵儿的胳膊,“梵儿,你瞧你凌姐姐,现在是有事都不与我们说了,我看啊,你倒快让她嫁出去,你身边啊,有我就够了。”
叶凌指着她,“喂,我可是听着呢啊!”
梵儿会意,捂唇偷笑,“对啊绮罗姐姐,梵儿怎么没想到呢,梵儿该和柳家说说媒去。”
“你们……”叶凌一听,真是拿这二人没办法。
“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便去得了!”说罢二人都大笑。
“哎呀!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快老实交代!”绮罗喝她。
叶凌托着下颚,“我打扮成这样,是去了怡春楼。”
二人一听,这……
梵儿捂唇,“凌姐姐,你去那个地方做什么?”
绮罗退她几米,“想不到,你竟有这样的癖好,切离我远些,远些!”
“你是不又找打了?”叶凌亮着拳头。
“哎呀凌姐姐,你快说!”
“你们还记得前些日,跟柳公子吃饭的那个姑娘吗?”
梵儿心生厌烦,“噢那个蹄子啊,记她作什么?”
“她是怡春楼的人!我亲眼见到的!这小蹄子竟然欺骗柳公子!要逼柳公子给她赎身!”
“啊?”梵儿大惊。
绮罗心生疑虑,“柳陌风,他当真不知?”
“我试他,他果真不知情,所以我换了这男儿装,去那怡春楼,一探究竟!”
“可探出什么?”梵儿问道。
“怪哉,我要让她接客,她死活不肯,硬是让我觉得自己像个流氓,况且,她还识破了我的女儿身,我一看露馅就紧忙回来了。”
几人斟酌一番,这个溶月究竟是何许人也?莫不是真就如此清高,认定了柳陌风,不再接客?可若是如此,何必又住在怡春楼,住在柳府,岂不更好?
柳府
柳陌风急匆匆地便回到宋府,直冲夫人的房间走去。
“母亲,母亲!”
此时夫人便在悠闲地看着书,听到柳陌风叫她也才将那手中的书轻轻放了下来。
“什么事儿啊?风儿?”
柳陌风便坐到夫人身边,一脸喜悦,迟了迟,便说:“母亲,孩儿想了想,决定娶溶月为妻。”
夫人似有些不容相信,但也难掩这一脸的惊讶之喜,连连摸着柳陌风的发髻。
“哎呀我的风儿,你可终于想通了!”夫人激动的眼眶中也呈满了泪水。
“是啊,母亲,孩儿觉得这溶月正合孩儿的心意,孩儿…非她不娶!”柳公子一脸坚定的眼神。
“好,好!”夫人此时已是泪流满面,柳陌风好容易有了个相中的姑娘,真是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接着,柳陌风便又说:“母亲,孩儿想,溶月与她父亲既是来京城探亲,那何不趁此机会…让孩儿…见见…这未来的岳父大人?”
夫人听到柳陌风说这些,想必已是承认这门亲事,这可把夫人高兴坏了。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我也正好呀,见见我那亲家,哈哈哈…”
夫人开心了好一会儿,便又继续说道:“哎?对了,一会溶月过来送些点心,我呀,可得好好趁这个机会和她说一番。”
柳陌风点点头,便又说道:“那母亲便好好与她商量,孩儿还有些事,先行离开。”
柳陌风行了个礼,便走出房间。
见林峰站在门外,便小声说道:“一会儿那溶月过来,便守在这儿,待她离开,就一路跟着,切记不可被我母亲发现,我在亭子那边等你。”
林峰抱着拳头,小声地说:“是!公子。”
说着柳陌风便离开柳府。
哼,看这女子还能装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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