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听是菜梅落的声音,就回过头。
蔡家众人怔怔看着蔡梅落,不明所以。
“这就让人家走了?你们好像有人,缺一声道歉吧。”蔡梅落此话说得,声音有些清冷。
虽然她这句话,是提醒她父亲。
正常情况下,家人相处的方式,应该是帮亲不帮理。
可此时,美国心理学博士后留学归来的蔡梅落,明显是帮理不帮亲了。
林悦略微小尴尬,摇摇头,淡淡道:“我不缺那个,也不需要。”
他看一眼已经吃过东西,睡着了的老爷子,转向离开了老爷子的房间,向外走去。
“我等下回来,和你们算帐。”蔡梅落狠狠瞪了众人一眼,赶紧跟着林悦出了门,她要亲自送送这位“恩人”。
“林哥,真对不起啊,我爸他们……他们……”说到这里,蔡梅落自己都觉得尴尬了,不知怎么往下接自己这话。
“没什么,对于至亲的人患病,关心则乱呗。”
林悦看了一眼蔡梅落,语气平静地不像话。
“我真没事,正好没什么事,我陪安娜到街上逛逛,你回吧。”
林悦冲蔡梅落挥挥手,牵着安娜手潇洒来到车边,帮安娜打开车门,俨然安娜才是女王,他是仆人。
安娜受宠若惊似地赶紧钻进驾驶位坐好,林悦从另一侧上了车。
安娜一脚油门,车子像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直到驶离了视线,蔡梅落才幽幽地叹了口气。
蔡梅落一回到屋子,发现大家都回到了客厅。
“爸,你刚刚怎么回事?太没风度了!”
“对不起!”蔡明星讪讪道。
“向我说什么对不起,你不欠我的,可是,你欠他的。”蔡梅落不依不饶的语气。
“你爷爷的情况,暂时恐怕还没有定论,他如果真治好了你爷爷,我付出多大代价,都心甘情愿。”蔡明星望着小女儿,小心措辞道。
“他不仅仅是救了爷爷,他还救了你的蔡氏集团,于公于私,他都是功臣和恩人,我没想到,你们那么大的人了,恩怨分明都做不到么?”蔡梅落语气有了指责的味道,眼神中也有了鄙夷。
“救了蔡氏集团?此话怎讲,你把我说糊涂了。”蔡明星确实有些糊涂了。
“爸,你可能还没对号入座,他就是上次招标会上,那个给我们递纸条的小保安,确实挽回了公司的损失。”蔡颜落盯着爸爸解释道。
“啊!是他。”
蔡明星差点惊碎了心脏。
“你们不早说。”他悻悻嘀咕道。
“爸,哪怕林哥不是递纸条的人,你也不应该以貌取人。如今什么年代了,许多真正的高手,都在民间。
林哥因为意外失忆了,失去了若干年的真正身份,如果他能找回失忆,我感觉,他的身份只比你尊贵,不会比你差半分。
你今天都看到了他通天的手段了,我这些天一直和他厮混在一起,看到得更多。”
蔡梅落见大家陷入了沉思,接着说道:“不知道你们注意到没有,那个叫安娜的,不远万里,漂洋过海来到华夏,不离不弃追随在林哥身边。
你们没注意安娜看林哥的眼神吗?那是臣服、敬畏、迷恋、崇拜,安娜无论气质形象还是待人接物,岂是普通人。
而能让她这做到这种程度的,你们觉得,林哥以前,可能是普通人吗?
他刚刚只是在爷爷脑门上轻轻一拍,爷爷就醒了不说,都能下床走路了。这简直是鬼神莫测,哪是凡人的手段。
再说,你们没看到看到后来那所谓的华夏孙专家看林哥的眼神,全是敬畏和佩服。
甚至什么‘有眼不识泰山北斗’都说出口了,他做为大专家,能轻易那么低三下四恭维别人吗?”
蔡梅落的一番话,让蔡家众人彻底清醒过来,也看清了许多实事。
他们均觉得,这林悦越来越看不透,越来越充满了神秘莫测的味道。
“林哥还有更惊人手段,我亲眼所见,只是现在不方便和你们说。
我只想劝你们一句,千万不要当他只是一名普通的小保安。如果拥有这种通天手段,都只能做保安,这个世界估计很快就要崩溃了。
林哥只是因为意外,失去了部分记忆,我们蔡家捡了个天大的便宜,和他有了这段雇佣关系的机缘,你们好好把握吧,千万不要自误。
还有,林哥对爷爷说的,心情大好,调理得当,爷爷可以再活三四十年,既不是吹牛,也不是谎言。
因为就在前不久,我亲眼所见,他把一位挣扎在死亡线上的垂危老人,治得活蹦乱跳、生龙活虎的。”
蔡梅落说的这位老人,当然是叶奶奶。
而她刚刚说到这里,突然像是被蛇咬了一样,惊叫了一声。
“啊!”
大家正在回味着她刚刚的话,此时被她这一声“啊”惊了一跳。
“我想起来了,刚刚安娜在我耳边提醒我一句话,她的原话是‘你以后会为你今天的行为后悔的,我想问你,If he isAbraham……你会这么冷落他么?’她这句里面英文的意思是‘如果他是亚伯拉罕’,”
蔡梅落狠狠拍了一下手,看着二姐蔡樱落又道:“安娜刚刚还说,‘他在美国正式公民名字,是亚伯拉罕·悦,这个世界上亚伯拉罕·悦只有一位,唯一的一位,就在你面前。
不过,亚伯拉罕·X悦有许多,X可以代表任何事,你数学没学过X方程式吗?你电影没看过X战警吗?’
她这句话消息量太大了,我现在总算想明白了,他美国本名叫‘亚伯拉罕·悦’,也就是说,世上本来没有‘亚伯拉罕·诊悦’,也没有‘亚伯拉罕·心悦’,恐怕这两个人,都是林悦的化身之一。
我见识过他的鬼神莫测的医术了,也见识过他强大的心理学方面的通天手段了,比如催眠术。”
“啊!”
这次轮到蔡樱落震惊了,她瞪大了双眼,愣在当场,久久没回过神来。
她是医学博士,以她的认知和见识,刚刚林悦的手段,已经不是普通医学领域的人,所能理解的了。
现在结合妹妹的话,答案几乎呼之欲出了。
可不是。
这种比美国好莱坞大片更刺激的情节,这种让医学专家都自愧弗如的手段,恐怕除了他,当今世上,真没有谁难做到吧。
再结合自己和小妹去厦门的旅行,一路上所发生的事,把年有事串起来。
所有解释不清的事,统统解释得清了,无论那枪法,那身手,那医术,那推辞诺贝尔奖……所有一切,恐怕也能解释得清了。
他的身份,本身就是一个迷,人家根本不在意这奖那奖。
他的身份,肯定隐藏着一个更个的秘密。
“二姐,你说,我猜测的,有没有可能。”蔡梅落问傻傻愣在原地的蔡樱落。
“我也说不准,不过,可能性很大。这可怎么办……”
……
安娜开着车,时不时瞅一眼身边的老大,想着刚刚蔡家人吃瘪的样子,觉得好笑极了。
“老大,听歌吗?”
“嗯,听吧。”
他们二人这一问一答,以前在神殿时,重复过无数次,如此的自然,如此的随意,两人都未觉得有什么不妥。
林悦也没听出来,老大的称呼有什么不对。
安娜也根本没往这方面想,就好像饿了吃饭,困了睡觉一样的自然。
安娜手放在方向盘上那个小智能控制台,音乐那个按钮上。
然后,一曲贝多芬的“献给爱丽丝”,由钢琴王子理查德·克莱德曼手指的演绎,缓缓流出。
这音质,这混响,这共鸣,这谐振……哪怕华夏最顶级的音乐发烧友,也肯定无缘听到。
如果说兴趣爱好者分等级的话,大致可分为如下几等。
普通消费者、发烧友、高端消费者、骨灰级发烧友、玩家、骨灰级玩家。
因为许多爱好,是很烧钱的,比如钓鱼,比如马术,比如音乐。
骨灰级玩家,没花到几千万华夏币,是不可能听到最顶级的音乐的。
骨灰级海钓玩家,钓鱼装备过亿。
骨灰级马术玩家,一匹汗血宝马,几千万,谁说人家只养一匹马?
……
发烧友,虽然兴趣大到无边,可是钱不足,玩不到嗨。
玩家有钱,烧得起,才能玩出境界。
这台外表普通的车,是德国汽车工业三驾马车之一公司的扛鼎之作,烧了这么多钱,音响怎么可能差了。
而安娜和林悦之所以不以为意,是因为他们俩习惯了。
林悦曾经的任何一台座驾,都烧了很多钱,当然不会狼肉配狗肉,车内音响设施,怎么可能太差。
他虽然不是玩家,可是,钱太多了,他的手下,便想着法子,把钱花到他们边一应事物中。
蔡梅落最近几天学车,她手握方向盘都不够用,所以,根本还没来得及操作该车音响。
可蔡梅落那小奔,她这几天开过,她总觉得怪怪的,也没觉出来,究竟哪里怪了。
她对车,不是很敏感。
可纵然如此,差距也确实太大了点,不由得她感觉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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