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上官明清带着昏迷中的萧采芙。一路逃出了楚家的别墅。
在上官明清的别墅里。萧采芙曾经一度苏醒过來。但是她在苏醒过來的下一分钟。几乎是立刻的就想起了还在楚家别墅的里的楚卿。掀开被子就想要向外冲。在上官明清的实验室里。又是在楚卿给了上官明清明显嘱托的时刻。上官明清怎么可能会放人萧采芙的离开。
在萧采芙面临第二次被打昏的命运之后。上官明清一咬牙。把萧昏迷的萧采芙送进了自己的实验室。就在那里。为萧采芙进行了最后个一次手术。也是至关重要的手术。那场手术长达六个小时。而就是在这六个小时之内。楚卿的别墅。因为遭遇了景莫瞻的突然袭击。短短的时间里被夷为平地。
寂静的房间里。墙上的时钟还在滴滴答答走着。窗台上的窗帘。在风的拂动下。发出了地面轻轻摩擦的声音。
她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甚至不够真实的梦境。而就在那个梦境里。她失去了楚卿。也失去了许多许多。
黑暗里沒有开灯。只有耳边的很多仪器发出的声音让萧采芙真切的感觉到。之前在自己梦境里发生过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时钟的声音和耳边仪器的声音混合在一起。一点点的让黑暗里刚刚苏醒过來的萧采芙越发的清醒了起來。她在黑暗里瞪大了双眼。无数的画面从自己的眼前飞过。
她从高高的悬崖上坠落。她被莫封带走。她失去记忆。被莫瞻救走。她甚至。曾经不止一次。用自己手里的手枪指着楚卿。第一次。她为了保护另一个男人。用枪打了他。第二次。她把枪口的位置对准自己。只是为了要逃离那个男人的身边。第三次。她亲眼目睹了另一个男人的婚礼。绝望到想要自杀。结果两次。子弹最后都依然落在了他的身上。
她记得。她统统都记得了。
那些她失去的如今又捡回的。那些让他痛苦而受伤的过去。一点点在萧采芙的眼前飞过。她紧紧的捂住自己的胸口。只觉得的心房上像是被束了一根绳子。有两只手拉扯着绳子拼命的向两边拉扯。她有些喘不过起來。在黑暗里甚至大口大口的呼吸了起來。
曾经。那些子弹打在他的身上。他一定很疼很疼。而如今。她也终于疼了。疼到无法呼吸。疼到不可抑制。
萧采芙。你还可以更加伤人一些沒关系······
芽儿。我从來不知道。我最爱的人。如今可以这样伤我······
芽儿。曾经我让你疼。所以现在你是在报复我。让我比你还要疼是吗。
芽儿。你做到了。我被伤了······
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噼里啪啦”的落了下來。露在黑暗里的地板上。带着滚烫的温度。
“阿卿······”顾不得太过。萧采芙在黑暗里掀开被子。赤脚跳下床。一路奔到门边。还沒有自己动手。大门却在这个时候被人从外面來开了。
“你醒了。”上官明清看到萧采芙只是愣了一下。却并不觉得奇怪。“睡了整整七天。也是时候了·····”
整整七天······
托盘落在桌子上的声音。像是落在萧采芙的心里一样。让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她压低声音。走到上官明清的身后。几乎是屏住呼吸去问的。
“他呢。”
“他。”上官明清转过身。瞪大了双眼看着萧采芙一脸装傻的表情。随后又一副了然的表情。“你是说阿卿啊······”
“嘭”的一声。大门被人从外面用力的踢开。欧阳爵抱着楚凉宸从外面走了进來。怀里的小家伙一看到安然无恙的萧采芙。当即一声兴奋的尖叫。就从欧阳爵的身上窜了下來。
“妈咪。。”
萧采芙的心口一揪。弯腰将楚凉宸从地上抱了起來。用力的蹭着小家伙的脸蛋。“宸宸对不起。对不起······”她想起她在楚卿办公室里将小家伙推倒在地的场景。心里的自责一瞬间铺天盖地的席卷而來。以至于她暂时忘了她心里最关心的那个问題。“妈咪以前不该那么对宝贝。原谅妈咪好不好。”
怀里的楚凉宸愣了一下。“妈咪记得宸宸了吗。”
萧采芙猛点头。成功的换來了怀里小家伙另一阵激烈的尖叫。“太好了。妈咪记得宸宸了。妈咪又可以跟爹地在一起了。”
一声“爹地”顿时提醒了楚卿不在场的事实。刚才只消失了一瞬间的心痛一瞬间又重新回到了身体里。萧采芙小心翼翼的将楚凉宸放地上。牢牢的牵着他。她不知道自己的目光是怎么移动到上官明清的身上的。又是怎么鼓起勇气问出口的。
“你还沒有回答我的问題。阿卿。他人呢。”她沒有忘记在被上官带走之前。楚家别墅里那一声轰然巨响和接连不断的枪声。她甚至清楚的记得。那一天。她在楚家的别墅里。根本连一个蓝绝的人都沒有看到。
他在哪里。在哪里呢。
“他······”上官明清刚一开口。就被对面的欧阳爵立刻抢走了声音。“他死了。”
身体顿时冷却。萧采芙的顿时觉得一股绝望的冷气在身体里逆流。一股脑的冲向了她的大脑。让她的眼前顿时变得一阵空白。她踉跄了几步。身体在向后倒的时候被人一把扶住。她听到上官明清在她的耳边低声斥责欧阳爵。“阿爵······”
她在眼前短暂出现的漆黑里。并沒有听到欧阳爵在发出任何一种声音。反倒是楚凉宸。嘴里发出了呜咽的声音。不知道是谁在第一时间里冲出來将他带了出來。
一瞬间。悲伤和绝望弥漫上了萧采芙的心底。她只觉得。孩子的那种呜咽。是失去自己父亲最大的痛苦。
“楚家现在已经被夷为平地了。甚至连一草一木都沒有留下來。那天。阿卿不想连累你。打昏你之后。我就带着你回到了这里。手术就是在那一天为你做的。那之后。你一连睡了一个星期······”
“他在哪里。”萧采芙紧紧的扶着墙壁。只觉得一松开。她就再也沒有力气站起來了。“他死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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