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昔进入昌平城,来到了金府。
她坐着马车,望着金府门外的两只雄石狮子,用上好的大理石所建,威武**。
驾着马车的金承业温言说,“小姐,到了!”
叶昔又提醒了一句,“公子,记得叫我公子,金大哥,我都提醒了你四五遍了,你怎么愣是记不住呢?”
金承业不是记不住,而是实在喊不出来,她明明是一位女子,非要让自己称呼她为公子,说什么掩饰身份,可是以那些人的势力,不可能找不到她,除非她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不见,只不过找到她需要耗点时间罢了。
他想到她可能会消失不见,他的心就揪在了一起,就像有人狠狠扯着我的心脏,要撕碎一般的痛。他心底暗暗发誓,他绝不会让小姐遇到那种事。
这时在门口的金承昱,还有他的母亲,他的父亲在前几年已经去世了,金承业当时还在外闯荡江湖,根本不知道,当他回来后,所有的一切全部都由自己的弟弟在打理。当时他是又感激又心疼,还有自责,自己如此不负责任,看着自己的弟弟成熟稳重,他又很欣慰。
金母抱住了他,“业儿,你终于回来了,你都出去快四个月了,为娘以为你不回来了!”实在是当初他离家出走,吓得不轻,现在有了阴影。
金承业扶着自己的母亲,轻言细语的安慰,“母亲说得什么话,既然儿子担起了责任,就必然负责到底,况且这里还有我的家人,儿子怎么可能不回来!”
金承业安慰好了自己母亲,然后抱了一下自己的弟弟,后者沉稳的说了一句,“大哥,你终于回来了。”声音有几丝隐隐的喜悦。
“家中一切都还好吧!”他微微点头。
金承昱看到他身边的‘男子’,心底想,好一个以假乱真的女扮男装,他差点都被糊弄了过去。他心底好奇之极,她那假喉结是如何弄成的。若不是她耳朵上明显的那个小孔,被她故意遮盖,不然他还真察觉不到。
金承业见他盯着叶昔,他站在旁边郑重其事的介绍,“母亲,小弟,这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她叫叶夕!夕阳的夕。”
他记得她在外用的化名就是叶夕,只不过是夕阳的夕。
她的母亲听到叶昔救过他的儿子,他满脸感激涕零,“叶公子,谢谢你曾救了小儿的性命,还请受老妇人一拜!”
叶昔立马扶着她,“老夫人客气了,是叶夕该感谢金大哥才对,此次若不是金大哥,我有可能还被人关着出不来呢?”
眼见自己母亲还准备说什么,金承昱沉言道,“母亲,大哥刚回来,估计也累了,叶公子同大哥一道,肯定也累了,不如回府中歇息歇息,在与母亲把话闲聊!”
他必须提醒提醒自己的母亲,不然她准忘了这是在府门口,这可不是闲聊的好去处。没办法,她的母亲就这样,总喜欢找人聊天,一说就说个没完。
其实这样的人主要是因为太孤单,没有人陪她,所以她才会找人闲话家常。不过,也对,她的两个儿子都还没有娶妻生子,自然没有人陪她了。
金母歉意的说,“叶公子,你看老妇,和你说话,竟忘了你舟车劳顿,肯定累了,需要好好休息。”
金母吩咐,“来人,准备上好的厢房给叶公子!”
接着他们一同进了府,金母和叶昔话个没完,金承业一副没办法的表情,金承昱则见怪不怪的表情。
金承业最后实在看不下去了,只好劝说,“母亲,叶公子该休息了,明日再聊吧!”
叶昔亲和近人的笑道,“金大哥,没事,我喜欢听老夫人聊天,就让她说吧!”她感觉很亲切,就像自己母亲在身边一样,对自己絮絮叨叨,没完没了。
金夫人见难得有人喜欢和自己聊天,不闲自己啰嗦,话太多,她又开始了。
金承业和金承昱扶额无奈之极。
金承业只好吩咐,“来人,去准备晚膳!”
金承昱离开了大厅,大厅里顿时只剩下叶昔和金夫人,还有几个下人。
过了一个多时辰,下人准备好了晚膳,她们移步去了饭厅,开始用餐。
金母坐在叶昔身边,一脸慈爱的目光,“小夕啊!你为何会被人关起来?老妇看你不像是会犯大错的人,那个人何至于此?”进门时还喊别人叶公子,现在直接喊对方小名了,金承业没有想到她的母亲这么快就和小昔熟了。金承昱也很震惊。
金承业见自家母亲还有话可聊,他劝阻道,“母亲,叶公子需要用餐了,母亲这样,让她如何用餐啊!”
叶昔拉着金母的手回答,“金大哥,没事?让大娘说吧!况且大娘难得有个人与之说话,我多听听也无妨。”她说了这话,金母更是对她好感倍增。
叶昔看了金承业和金承昱两人一眼,“你们整天在外面东奔西跑,大娘没有人陪,也没有体己人可以说说话。所以就别嫌大娘话多了。若是你们娶妻生子,大娘有个人陪陪倒也很好,可是你们都没有妻子或者儿女,大娘能怎么办?”
金母没有想到她和自己相处这才不到两个时辰,她就对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如此了解,她很惊讶。
金承业听到她的话很震撼,不是震撼她清楚自己母亲的内心,而是她的话让他想起母亲如此孤单,他不奇怪她如此深知对方的心思,毕竟她是一位大夫,而且还是一位擅长察觉别人内心世界的大夫。
金承昱惊诧之极,他即是对她的话惊讶,也是对母亲的内心惊讶,他一直忙着昌平城的管制,却忽略了母亲,忘了她年纪大了,需要有人多陪陪她老人家。
叶昔的话,给了他们当头一棒,他们的确忽略了母亲的感受,不知道她内心的孤独。
金母看着叶昔,“小夕啊!你怎么这么聪明!”
叶昔欣然一笑,“大娘的情绪就挂在脸上啊!”
金承业和金承昱两个人站了起来,倒酒赔不是,“母亲,这些年忽略了母亲的感受,儿子向母亲道歉!”金承业先干为敬。
金承昱起来也说了几句,然后金母摆手,“不妨事,母亲知道你们是男子汉,男子汉就应当如此,母亲不会怪你们的!”
接下来,他们开始用餐。
经过此事,金承昱明白自己的大哥为何甘愿做面前女子的手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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