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昔醒过来后,见到的就是一脸倦容的钟离琮,坐在轮椅上,紧紧握住她的手,脸上带着自己醒过来的愉喜,“小昔,你醒了。”
他随后担忧地劝说,“小昔,以后不能喝那么多的酒了,看着你睡着的样子,我真怕你一睡不醒!”他实在是被上次她自杀的事件吓的,她睡了足足几个月没有醒过来。
叶昔懒洋洋的问,“有吃的吗?”
钟离琮宠溺一笑,“有,不过先把解酒茶喝了,再吃饭!”他像哄孩子一样的口气。
叶昔端过解酒茶,一饮而尽,然后她起身,坐到了桌子旁,开始用餐。
叶昔吃完之后,清清淡淡的语气,“钟离琮,你说过,会送我离开红莲坞,明天我就要走,请你不要食言!”
钟离琮见她提了此事,他双眼一阵落寞,轻轻说,“好,明天送你离开!”他答应过她,以后自己绝不会再做让她难过的事,哪怕自己难过,也不会让她难过。
叶昔见他爽快的答应了,叶昔难得露出了炫丽夺目的笑颜,“谢谢!”她真诚的说。
第二天,叶昔一大早就起来,穿了一件月白色的长袍,梳了一个男子发束。
这边的沈云澈和左丘旭正好找来,他们不敢靠岸,毕竟这不是他们的地盘。
当他们看到岸上的那抹日思夜想的身影,满是思念的目光,积聚在她身上。
钟离琮冷眼看着远处的那艘大船,面色淡漠,“看来他们迫不及待的来接你了!”
钟离琮深情凝望着她的明眸,“小昔,既然他们来了,我就不送你了,保重!”他不想看着她逐渐远去的身影,那会让他更加难舍。
他说完叮咛寒溟,“寒溟,你等着他们,让他们靠岸,接小昔吧!”
他说着转身,准备离开,刘赞准备上前推轮椅,钟离琮却清冷的说,“我自己来!”他眼中忍着倔强和悲痛。
钟离琮心底不停地低语,小昔,再见了!小昔,希望你以后还能记得我!小昔,小昔……
他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呐喊着这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女子,喊一遍,就更心痛一分。
叶昔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只是淡淡的看着他萧索孤寂的背影,渐渐远处。
这边的沈云澈靠岸,他没有想到,钟离竟然愿意放小昔离开,他以为来这里必定有一番波折,才能接回小昔。
左丘旭和也没有想到钟离琮愿意放小昔离开,那他当初又为何抓走她呢?
对了,他中毒了,他好像明白了什么?不过小昔下得毒只能让他活三个月,那他现在怎么还活着,难道是……
他惊诧的看着小昔,心中坚定的想,一定是那样,不然他绝对死了。
两人亲自下船,接她上船,叶昔见他们伸过来的手,叶昔谁也没有牵,从容不迫的从他们中间走过,自己一个人稳步踏上了大船。
两人皆是一懵,等他们反应过来,叶昔已经上了船,他们莫可奈何的摇摇头,也转身上了船。
站在那里的寒溟,见叶姑娘对他们两人的态度冷淡疏远,他就觉得好笑,别的女人巴不得接近面前的两位帝王,得到他们的垂青,可是叶昔姑娘却好像对他们淡漠的很啊!
看着两位帝王无可奈何的样子,寒溟低头暗暗发笑,心底在想,估计也只有叶昔姑娘能让面前的两位帝王吃瘪的份了。
沈云澈和左丘旭和上了船,沈云澈命令船夫划桨,准备出发。
大船缓缓向前驶去,离岸边越来越远,直到成了一个小点,直到彻底消失不见。
傍晚时分,一轮红晕挂在水天相接之际,晕黄的光晕映照在湖面上,形成了一幅最美的画卷。
叶昔站在船上的栏杆旁边,望着远处的美景,她想如此美景,若是有照相机就好了,她一定拍下来,留住这一刻的光景。
叶昔伸出双手,双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比作一个长框,将美景映在了框中。
此幕恰巧被出来找他的沈云澈和左丘旭和看到了,见她有此动作,两人皆不明白为何意。
叶昔感受到了身后两道炽热的目光,她倏然转身,悠然一笑,“阿旭,你看,那里好美!”她指了指远处的美景。
她笑容逐渐扩大,不知不觉说道,“阿旭,若是现在有相机,我一定要将此景照下来,永远珍藏!”
沈云澈难掩失落,他千里迢迢来寻她,可是她却连话都不愿同自己多讲一句,可是现在听到她口中的相机二字,他不明所以。
左丘旭和同样不明白是何意。
叶昔发觉自己得意忘形之下,又说了他们听不懂的话。
她搪塞道,“哎呀!这都不懂,不跟你们说了。”然后她转身心底祈祷,千万别问啊!千万别问啊!
两人就像是听到了她心中的祷告,还真没问出口,只是走了几步,一左一右站在她的身侧,陪着她看日落。
叶昔不由惆怅地吟诵出那句千古名句,“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两人浑身一震,心底齐齐赞颂,好句,真乃千古绝句。
沈云澈实在忍不住,他想要和她说话,哪怕跟自己生气也好。沈云澈由心的赞扬,“小昔,你的这句诗说得真好!”
叶昔不甚在意的瞟了他一眼,见他眼中带着丝丝讨好自己的样子,她冷讽一笑,不再看他。
她转身进了船舱,坐到小榻上,开始了瑜伽的练习。
左丘旭和进来时,正好看到叶昔左脚搭在后颈,身子弯曲,右手将搭在后颈的脚腕紧紧抓住。
叶昔见他进门,她看了他一眼,轻声问,“有事吗?”
左丘旭和看着她不雅怪异的动作,他好奇的问,“小昔,你这是在做什么?”
叶昔没有回答,而是直接说,“有事就说事,其他的崩问!”
至于沈云澈,为了不碍她的眼,他没有出现。
左丘旭和只好不多问了,他叮嘱了几句,“小昔,早些休息,别太累了!”
叶昔轻嗯了一下,一直做着自己的瑜伽,没有在看他。
于是左丘旭和抬脚离开了她的船舫。
过了几天,船靠岸,叶昔同左丘旭和去了他的大营,至于沈云澈还是那副妗贵高傲的样子,一同以往,睥睨天下,只是当她划过叶昔的脸,眼角闪过一抹隐痛。
沈云澈看着他们远处的背影,越行越远,他心底一阵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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