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之暖阳

    
    醒来后，秦生穿上衣服，赶去上班，不想再留恋。
    凌叶叶起床看到身边已没有人，平时不会这般早吧，有什么事吗？
    晚上下了班，秦生一脸疲惫地回到家，“有饭吗？”
    凌叶叶从厨房探出头，“没有，又糊了。”
    秦生看着她手上的创可贴，很想走上前抱住她，这个傻子，走进厨房，“你都弄得什么，胡成这样，我要你能干什么？”
    凌叶叶站在原地，第一次看到他这么凶，她不知怎么回答，“我会学好的。”
    “靠什么学，我本来就够忙了，我们家都这样了，我还得照顾你，你走吧。”秦生从不知，自己会用这么决绝的语气同她说话。
    凌叶叶站着“我不够好，但我会学的，我不走。”
    秦生走过去，把锅里的饭全倒在水池里“这都是什么，是人吃的吗？”
    凌叶叶没有说话，眼泪啪嗒啪嗒地滴下。
    “明天搬走吧，我不想照顾你。”
    “我想照顾你。”凌叶叶还是站在那。
    “你做饭很难吃你有自知之明吗？你也不可爱，我下个月去相亲，你这样的对我任何帮助，叶叶，我们分手吧。”
    “我不，我不会和你分手的，你别痴心妄想了，我也不会让你去相亲的，你想都别想。”凌叶叶吼了起来。
    秦生刷完锅，“感情没有那么高大尚，不过各取所需罢了，你没有我想要的，所以我不想谈了，这个理由够不够？”
    凌叶叶不说话，拉着秦生的胳膊。
    秦生盯着她手上的创可贴，“你今天太不冷静了，我先回我那了，想好了，再联系。”
    秦生放下锅，拿着自己的外套，打开房门。
    凌叶叶现在秦生面前，“我怕黑，别走。”
    秦生狠狠推开凌叶叶，“你需要静静。”
    “应该冷静的人是你，在一起一年多了，你这么狠心吗？”凌叶叶问。
    秦生没有说话，甩开凌叶叶的胳膊，直接走去。
    凌叶叶坐在客厅，看着钟表，秦生，你到底怎么了？
    凌叶叶做饭做了一个晚上，做了倒了，做了倒了，做了倒了，一直到凌晨，终于觉得味道差不多，才停下来，自己盛了一碗吃了起来，一个在大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第二天上班，看见凌母，凌叶叶愣住，“我不会嫁人的，不用来找我了，我和那个家断关系了。”
    凌母只笑，“妈不是来劝你，就是来看看你。”
    凌叶叶装作看不见，径直走进自己公司。
    晚上下了班，秦生一推开门便看到凌叶叶，“你怎么在？”
    “你给过我钥匙。”凌叶叶很少来他这里，两人基本都在凌叶叶那里，还是很久之前他给自己的钥匙。
    桌子上已经摆好了饭菜，“秦生，你尝尝，我会做饭了，以后绝不托你后腿。”凌叶叶说着。
    秦生当着凌叶叶的面将所有的饭菜倒进了垃圾桶，“我不稀罕。”
    凌叶叶眼泪在翻涌，“我想和你在一起。”
    “赶紧滚，听到了吗，滚，我不需要你。”秦生把她推到门外，砰地一声关上门。
    “秦生，我可以学的，我会洗衣服了，我会做汤了，我会做到了，我会打扫卫生，我会照顾好你，我不走。”凌叶叶站在门外。
    秦生靠着门，听着她的话，走吧，我什么都给不了你，你不该和我这样的人一起生活，赶紧走。秦生走近屋内，屋里有几件她之前穿的衣服，装进自己的行李箱，打开门，看到凌叶叶蹲在门口，秦生很想抱抱她，夏季的夜晚，蚊子咬的凌叶叶不停地抓着胳膊和腿，秦生将她的行李推到门外，凌叶叶抬头看着秦生，想看到一丝怜惜，却看到他决绝地关门，砰地一声，震彻双耳，凌叶叶蹲在门口，“秦生，你是不是有什么不能说的，没事的，我等你好吗？”
    秦生靠着门，没有说话“凌叶叶，我去相亲了，她比你漂亮，比你懂事，比你大方，我觉得我们不合适，你走吧。”
    凌叶叶在门口哭得撕心裂肺“我不走，秦生说他会娶我的，秦生说过两年娶我。”
    秦生靠着门，门外的哭声渐渐平静，秦生从猫眼看过去，她还是蹲在门口，秦生看着猫眼，叶叶，走吧，让我看着你，走吧。秦生站了一夜，在猫眼里看着，她在门口蹲了一夜，秦生无数次想打开门，手碰到把手，又缩回来，走吧。
    清晨时，凌叶叶还蹲在门口，秦生只好请了假。
    她昨晚到现在都没有吃饭，饿了吧，秦生不停地担心她，却没有打开门。既然做了这个决定，就没有退路，放她走吧。
    凌叶叶依旧坐在门口，一动不动，秦生坐在屋里。
    秦生想打开屋门还是收回了手，秦生将她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凌叶叶看了看手机，他还是把自己拉黑了，眼泪止不住地崩盘了。
    最后哭得浑身抽搐，凌叶叶眼睛肿得突兀，起身靠在门上，“秦生，我知道你能听到，秦生，我真的不想放手，给我一个机会好吗？我不会放手的。”
    凌叶叶走了，秦生打开门，没有了她的身影，心里难过了起来，又为她感到高兴。
    凌叶叶果真是说到做到。
    凌叶叶到秦生工作的地方跟在秦生身后。
    秦生丝毫不顾及她的存在，骑着电车便离去。
    凌叶叶站在他家楼下，每次站很久才离去，写了无数封信塞到他家门缝里。
    秦生将所有的信都珍藏了起来，他不能给她任何希望。她是公主，而自己不是她的骑士，只能默默地守护，不够资格给她幸福。
    凌叶叶看到秦生去相亲时，整颗心像被针扎，径直走了进去，坐在秦生旁边，“您好，我是秦生女朋友。”
    女生气的扭头离去。
    “凌叶叶，你是个女生，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
    “我不要自知之明，如果我放手，这辈子就再也没有可能了。”
    秦生转身离去，凌叶叶一把拉住秦生，“我比不过她吗？”
    “是，她很优秀。”
    凌叶叶笑了，“秦生，我若真走了，你会想我吗？”
    “不会。”秦生忍住想拥抱他的冲动。
    秦生转身离去“秦生，我要相亲了，他很有钱。”
    “祝你幸福。”
    这半年过得真肃静，凌叶叶果真没来过一次。
    本以为再也无可能，秦生一直在医院里忙碌，忙碌着秦希的事情，看着秦希有了好转，提着的心，终于松了一口气，直到快过年，一个陌生的电话打来“您好，是秦生吗？您认识凌叶叶吗？她在我们酒吧喝多了，睡了一夜，到现在还没醒。”
    秦生匆匆忙忙，穿着拖鞋，就过去了，找到凌叶叶，一巴掌打过去“你是个女生，有点廉耻吗？”
    “秦生，秦生，你来了，你来了，我猜你也会来。”凌叶叶拉着秦希的胳膊，“陪我喝一杯吧，庆祝我，再过不久我就，就要结婚了。”
    秦生拎起酒瓶，直接灌了下去，“够了吗？”
    凌叶叶直接睡了过去。
    秦生抱起凌叶叶，回了马家大院，到了家，秦生将凌叶叶将床上一扔，转身就走。
    凌叶叶起身，拉住秦生，紧紧地抱着秦生，“能不能陪我喝酒，最后一次，以后我不会再出现你眼前了。”
    凌叶叶醉醺醺的到酒柜里拿了两瓶红酒。“我没劲，你开吧。”
    秦生打开酒，倒了两杯。
    凌叶叶苦涩地笑着，眼泪都笑了出来，“敬我们相爱过，自此以后，各不相识，陌路人。”
    凌叶叶一饮而尽。
    秦生喝了酒，一杯下肚，头晕难受，他昏倒了，醒来时，他被捆在床上，他浑身燥热，凌叶叶坐在他身旁，“秦生，我最喜欢你的谦谦君子，从来不碰我，这次我想毁了你的谦谦君子形象。”
    “凌叶叶，你有没有廉耻？”
    “对我不要脸，我没有廉耻，我不会放你走。”
    一室旖旎，一切消停后，凌叶叶解开绳子，秦生穿好衣服“不要再见了，记得吃避孕药。”
    凌叶叶哭着抱着他，秦生一点点掰开她的手指“从此以后，不再见。”
    凌叶叶拿过酒瓶，砸在墙上“我死给你看。”
    秦生没有回头
    凌叶叶跑到门口“你敢走，我杀了你。”
    秦生还是没有回头，一步步走去。
    凌叶叶把所有的酒瓶全杂碎，光着脚，踩过来，血淋淋的。“你走吧。”
    秦生转身，扑倒在地上，玻璃碎片插入肌肤，“不是自残吗？我陪你，够了吗？”
    秦生起身，披上外衣，血渍染红白衬衫，秦生痛得皱了皱眉头，披上棉服，离去。
    凌叶叶坐在床边，泪水沿着脸颊直流，你真狠心，秦生，这段感情，说放就放。
    秦生到了医院，候了许久，处理伤口时，沈辰不禁好奇，“你这伤是怎么弄的，挺严重的，要缝针。”
    “酒瓶子碎了，不小心滑倒了。”秦生说着。
    沈辰无语，“那你这脸没中伤也是奇怪。”
    秦生不再说话，没有麻药，处理起伤口实在难忍。
    凌叶叶坐在床边，脚底还在滴血，像木偶，直到愣了很久，才打了电话，“费叔，来马家大院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