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认识塞姆,只能通过唐杰,才有机会让塞姆帮忙找骆长程。
进了屋子,宽敞的大厅就像是走进了一个城堡。
仆人端了茶水和新鲜水果来招待他们。
在塔尔堡,还能保持这样的生活水平已经是一个奇迹。
塞姆很自豪的跟他们介绍,除了他,这个小镇其他的人连饭都没得吃更别说新鲜水果。
这些新鲜水果都是每个星期,专门有人从口岸送过来的,就为了满足他的供给。
唐杰笑着说:“塞姆先生的生活已经过成了诗意。”
这两人聊着不相干的东西,萧咪咪环顾四周,发现欧式的建筑里多了许多突兀的东西。
楼梯处的龙凤呈祥摆件,墙壁上的水墨挂画,就连他们喝水的杯子也是青花瓷器,还有随处可见的大红色装饰。
“塞姆先生很喜欢中国元素的物件儿?”
她适时插入他们的对话。
塞姆笑道:“这些我欣赏不来,都是我的女儿喜欢。”
萧咪咪说:“那您女儿一定是个非常浪漫的人。”
塞姆哈哈大笑,对唐杰说:“您的妻子真幽默。”
唐杰知道萧咪咪有些沉不住气了,他开口说:“塞姆先生是镇上的话事人,我来这里不为别的,正好是想找一个人,不知塞姆先生能不能帮忙?”
塞姆说:“您开口,我怎有不帮忙的道理?你想找谁,只管告诉我。”
唐杰看向萧咪咪,萧咪咪拿出手机,从里面翻出一张骆长程的单人照片来。
塞姆看了一眼:“这个人没有在小镇上见过。”
萧咪咪蹙眉:“塞姆先生怎么这样肯定?”
她的本意是希望塞姆帮她在镇上找骆长程,却想到,塞姆直接一口回绝,说没见过。
这反倒让人起疑心。
塞姆说:“镇上四千三百二十二人,我没有一个不认识,多一个人我能不知道?我说没见过,就是没见过。”
“可是我今天的确在集市上见过这个人。”
“那一定是你看错了。”
“塞姆先生,说话这样武断,莫不是在隐藏什么?”
萧咪咪有些激动,不顾唐杰的阻拦,站起来义正言辞。
塞姆的笑容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沉着脸色:“你们既是找我来帮忙,又不相信我,那么请回吧!我帮不上你们!”
唐杰看了看萧咪咪,将眼神落在塞姆身上:“塞姆先生,这个人很重要,我的妻子有些心急请你谅解。”
塞姆说:“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就算她生产在即,我也要给她丢出镇子去!”
唐杰满头黑线,萧咪咪更是怒气攻心:“既然你帮不上,我自己去找!”
“你!”塞姆指着萧咪咪,原本白色的脸气得醉酒一般通红。
萧咪咪转身往外走,小顺和田宇紧紧跟着,唐杰跟塞姆告别。
就在萧咪咪踏出大门的那一瞬,与门外进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她没站稳,一个踉跄往前栽去。
进门那人身材高大体魄健硕,稍稍往下一捞,将萧咪咪拉到自己怀里。
熟悉的怀抱,熟悉的馨香,熟悉的脸!
萧咪咪定定看着将自己搂在怀里的人,大脑一片空白,豆大的眼泪水从眼眶里一颗一颗滚滚而落。
她颤巍巍的伸出自己的双手,还没来得及抚上他的脸颊,被人狠狠的拉了一把,她脱开了骆长程的怀抱。
“你是谁?为什么要往我丈夫怀里扑?”
一道含满怒气的声音从萧咪咪背后传来,。
萧咪咪换若未闻。
此时此刻,全世界都没有关系,她的眼里,只有眼前这个人。
萧咪咪张了张嘴,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来。
“非景,你不要我了吗?不要宝宝了吗?”
被她唤作非景的男人一双眼睛陌生的看着她,充满疑惑。
他的眼神越过萧咪咪的肩膀,落在萧咪咪背后那个女人身上。
他悠然一笑:“亲爱的,这是谁啊?非景又是谁?她认识我吗?”
“亲爱的,她只是认错了,把你认成非景了。”
再次看向萧咪咪的时候,骆长程的眼神里满是疏离。
他礼貌又淡漠。
他说:“我看你怀孕了,希望你以后走路小心一些。”
说罢越过她,走过去揽了萧咪咪背后那个女人的肩膀。
这时塞姆也走了过来。
看见这里发生的一切,不好意思的笑着对唐杰说:“所以刚才我没有说见过你妻子手机里照片上的那个人,他和我的女儿安安的丈夫,长得实在太像了。”
唐杰走到萧咪咪身边,像骆长程揽着安安的肩膀一样,揽着萧咪咪的肩膀。
萧咪咪凄然一笑:“非景,你真的忘了吗?你不记得我是谁了吗?”
骆长程一双眼眸深深,先是落在唐杰揽着萧咪咪的那只手上,又落在了萧咪咪的脸上。
“我和我的妻子在七年前就结婚了,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七年前就结婚了……骆长程的话像是一记霹雳落在萧咪咪的心上,让她心里宛如一片焦土荒漠。
她挣脱唐杰的手:“七年前?那你三年前,又为什么要出现在我面前?为什么要回到我身边?”
要是正如骆长程所说,七年前就和安安结婚,那岂不是他出国短短几年内,就忘了她?
既是如此,三年前,他为什么要回到骆家,为什么要帮她回忆起一切?
现在,她想起来了,有了他的孩子,有了满心满腔的爱意时,他告她,他七年前就忘记她了。
骆长程抿了抿唇:“实在抱歉,我只知道我的妻子是安安,我与安安女士在七年前就结婚,我不认识你,也不知道你所说的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你所说的非景是谁”
安安一直面无表情,听到萧咪咪说出这样的话来,说:“这位女士,既然你是唐杰先生的妻子,为什么要对我的丈夫说这些话?唐杰先生再纵然你,也请你自爱。”
呵,自爱。
她看着骆长程,若是从前,骆长程一定会毫无下限的护着她。
可现在,他护着的是别人。
萧咪咪不知道骆长程身上发生了什么,她很想让自己相信,骆长程需要的是帮助。
可骆长程的眼神里,除了平淡,就是拒她于千里冷漠。
萧咪咪不记得自己是怎样从塞姆的家里走出来,不记得自己是如何走出他们的家,不记得是如何回到车上。
她就像一具失了灵魂的木偶,任人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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