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开早会范染才知道,原来张英是住在捉胡市的省上的某领导,这次他们是来市里检查工作的。
唐经理在会上说:“这次检查可能会持续一段时间,这次检查完了以后,还有其他市里的人员过来交叉检查,主要就是针对我们全市的酒店旅业,可能对酒店旅业有一些整改工作,你们一定要注意,如果遇到不熟悉的人,一定不要乱说话,有特殊情况一定要及时向管理人员汇报。”
大家连忙应和。
范染到自己楼层做事的时候,正好碰到张英从房间出来,张英手里还是拎着一个包,她见范染:“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
“张姐,我叫范染。”
“我今天有点事情,需要回捉胡,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给姐打电话。”
“好的,谢谢张姐,您慢点。”
望着张英离去的背影,范染五味杂陈,这都是些什么事?难道在山庄里这种事情见怪不怪,范染摇摇头,自己也说不出来此时是什么感受。
也许这就是社会吧,社会的阴暗面总有一些奇怪的点存在着。
下午下班,范染本想去找小谢的,可是感觉疲倦,昨天晚上没睡好,今天白天又忙了一天。在食堂里匆匆向小谢打了个招呼,就回到宿舍躺下了。
躺在床上,范染一下子轻松了很多。
不一会儿,他就睡着了。
“嘣嘣嘣!嘣嘣嘣!”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把范染从睡梦中惊醒,下床的伟平也从床上迅速起来,开门的是毛姐(一个客房大姐):“快,二楼又打架了。”
一听,范染和伟平迅速跟着毛姐跑到了二楼。
房间里,原来又是四楼按摩中心的那些人,上次打架的持刀男也在,上次打人的那个男人也在,床上的女孩子换了一个人,她点着一支烟,一副事不关已的表情,地上跪着是一个三十左右的年轻人,全身上下就穿着一条内裤,满脸是血。他们在故伎重演。
这个年轻人虽然在流血,受了伤,但他似乎并不太害怕:“我没有和她发生什么。”说着指着床上的女人。
空着手的男人呼的一巴掌打过去,打得跪在地上的年轻人头撞到了床垫上:“你说没有就没有,你们衣服都脱光了躺在床上在做什么?”
年轻人没有吭声,似乎怕再打他。
这时,唐经理也赶来了,他冲进房间,一把拉住打人男人的手:“哥,这几天不要闹了不要闹了,我不是给你们说过吗?正在检查,你们能不能消停一下?”
打人男一愣,把唐经理拉着往房间门口走,似乎想出去给他说点什么。
刚到门口,突然冲过来五六个警察:“站住,不要动。”打人男一看警察来了,拔腿就跑,可是还是慢了一步,被两名警察死死地按在地上。
房间里的持刀男一听外面不对劲,想从窗口逃跑,可是窗子限位太紧,出不去,只好把刀从窗口扔出去,也被警察死死的按在房间的地板上。
床上的小姐看到这个情况,也吓着了,急忙拿过床头柜上的衣服在裤子里往身上穿。
一名警察扶起地上的年轻人,带着这两男一女,向山庄的楼下走去,唐经理也跟着去了。范染、伟平、毛姐也跟在后面。
走到大厅,范染吓了一跳,大厅里还有十多名警察,铐着三男四女(全是四楼按摩中心的人),往山庄门口的一个中巴车上带。
警察叫上唐经理同他们去一下派出所,说是要录口供。
在这儿上班,时不时的折腾一下,让人神经紧绷,这些人走了,好不容易才松了口气。
范染和伟平回到宿舍,准备上床休息。范染有些疲倦,上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班前会,唐经理不在,应该是在派出所还没有回来吧。大家就商量着分了房间,开始各自干起活。
休息一个晚上,范染精神好了很多。
他来到小谢的楼层,小谢还是在做着自己的事情。他走进房间,顺手关了房门,因为唐经理不在,其他部门的管理人员基本上又不来客房的,他便大胆起来。范染一把从后面抱住小谢,小谢心里也知道,今天客房没有管理人员,她也大胆了好多,她一下子转过身,抱着范染就开始亲吻起来。
范染经历了昨天晚上的诱惑,一直有一种冲动没有释放出来,他把手伸进小谢的衣服和裤子里抚摸、揉捏,小谢觉得衣服太紧了,自己把扣子解开,范染把小谢推倒在床上……
一阵兴奋之后,范染起身匆忙整理衣服和裤子,小谢也整理他零乱的头发。范染再次抱着小谢深情地亲吻了一下,然后离开了房间。
午后,范染正在做着房间卫生,只听见楼下一阵嘈杂的声响还伴着警笛声。他把头伸出窗外看,只见楼下来了两辆警车,他不知道什么事,丢了手头的工作,跑到楼下,想去看一下发生了什么事。
来到大堂,前厅经理也在,警察说:“把你们老板叫出来。”
“我们老板出差去了,不在。”前厅经理说道。
“你们现在不能办理接待客人的工作了,通知所有客人离开山庄。”说着交了一份红头文件到前厅经理手中:“尽快通知,山庄我们现在要封起来,你们哪天整改好了,哪天才能重新营业。”
前厅经理一脸茫然,说了一句:“您稍等,然后拿着文件走进了一楼的一个房间。”她应该是去给老板打电话了。
一会儿她出来,和警察打了个招呼,开始安排前台接待给每个房间打电话,让客人退房。
所有的客人退完房已经下午了,有两个警察拿出封条把山庄大门给封了起来。
范染已经没有心思干活了。他感觉自己可能在这儿也呆不久了,他到值班室,里面三个大姐、小谢、彭邱蛾,还有前台的两个员工及小暴牙也在。他们叽叽喳喳地说着今天的事情。范染示意小谢出来。
他们来到二楼,一个没做卫生的空房间,范染把门关上:“这次关门要关多久哦?”
“不知道啊,以前没有遇到过这种事。以前一般都是派出所来象征性地查一下就走了,或者是罚点款什么的就算了。没有像这次这样严重的样子。”
“剩下的工资也还没发我们,我们要不要重新找工作啊?”
“我们等等看吧,工资应该是要发。找工作可以啊,如果明天没事,我们一起出去找。”说着,她把嘴凑过来,亲了一下范染的脸,还嘻嘻地笑了一下:“你来多久了?”
“三个多月了吧。”
“别担心,你已经很熟练了,很好找工作的。”
范染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他把小谢抱过来,深深地亲了一口:“要不晚上我们一起出去吃饭?”
“好呀,我请你吧。谁叫你是我的小徒弟呢!”说完嘿嘿一笑。
他们不知道,这次省上的检查与上次在这儿被打的中年人有关。上次被打的中年人是省上的一个领导,他回去后很生气,由于自己身份问题和自己也存在一些过错,他不方便公开处理这个山庄,只有以普遍检查的名义来打击这些违法行为。就连今天在房间里被打的年轻人也是一个警察。
当然,处理这些违法乱纪的行为对社会来说是一件好事情。
他们还不知道,这次罚款很重,这个山庄的老板根本无法承担,最重要的是在这个风口浪尖上被抓住实质性的把柄,或者说是有目的而来的来专门查这个山庄。并且又不是本市的执法队伍来处理这个事儿,流云山庄只有关门了。
范染和小谢不知道这些。对于他们来说,实在不行,就换份工作吧。
酒店里一团糟,他们再也不用考虑别人在背后说他们什么了,他们手拉着手,一起到学校附近的小餐厅找美美的晚饭。他们来到一家小店。
他们想反正明天也不上用上班,于是叫了些酒来,小谢和范染在一起虽然只喝了两次酒,但她已经觉得喝酒是一件很舒服的事,特别是喝得微醉的时候,浑身上下都很轻松,感觉人也比平时大胆起来。
小谢还是和往常一样,菜上来就先吃东西。过一会,就一杯接一杯地喝起来,她反正也没打算回宿舍去住。
范染也是这么想,她既然要喝就让她喝吧,开心就好。
当然,小谢肯定喝不了多少就会晕的,才三瓶多啤酒,小谢就不行了。但是比上次好,上次也就两瓶的样子,她便趴在桌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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