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
他们一起走出餐厅门口,已经快十一点了,夜风冷冷,吹起衣衫,袁韵紧紧地抱着范染的胳膊。他们来到不远处的一家烧烤店,在门口外的地方坐下。
视线里,范染看到大大的几个字“五华大酒店”,心里一阵莫名的伤感:“老板,拿酒来。”
老板拿了一箱啤酒,放在他们的桌子边上。
袁韵开始点菜。
范染开了两瓶,自己对着瓶子先喝了起来,一口气大半瓶没了。
袁韵也不甘示弱,端起啤酒杯,一口气喝了三杯。
不一会儿,大半件啤酒没有了。
看样子袁韵较能喝酒。今天晚上两人都怀揣心事,看样子,一件是不够了。
袁韵笑咪咪地看着范染,范染却展不开眉头:“你笑什么。”
“开心啊。”
“有什么好开心的,你喜欢,我们以后晚上可以经常出来呀。”
“你不懂!”说着又端起了酒杯,一饮而下。
范染也一口喝下一杯。
他们都还年轻,他们不管和谁在一起也许对将来都没有规划,过一天算一天,开心就好。其实认真想起来,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人生苦短,何必为一些事耿耿于怀呢?
他们喝得有些畅快了,都放得比较开了。
“你忘不了你那个黑女朋友?”
“没有,已经忘了。”
“没这么快吧?昨天晚上还把我抓成这样。”
“真的忘了,至少以后不会故意把她记起。”
“哈哈,她有什么好?又黑又丑。”
“另这样说吧!她也是你现任男朋友的前任女朋友,你说得我没眼光,那么……,嘿嘿。”
“还护着她,哼!怎么啦?你是想说我没眼光,看中你这么个花心大萝卜?你要敢在我这花心,把你的腿打断。”
“不是不敢,是我不愿意啊。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我还要干啥?”
“哼!”袁韵端起酒杯,示意范染一起喝一杯:“过去的就过去吧,以后有我呢。”
范染点点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他们就这样一杯接着一杯,一件没了。袁韵脸不变色心不跳的,只是说话有些飘。
范染已有些头晕了:“还喝吗?”
“喝!”袁韵说着,又叫老板拿了一件酒来。
风一阵比一阵凉,该是深秋了吧。夜色下的霓虹在屋宇之间飘摇,星子隐去了远方。
街道上的行人越来越稀少。照在两个年轻人脸上的,是醉眼朦胧的稚嫩的路灯灯光。
他们还一杯接一杯地喝着,仿佛要喝尽这世间的酒。
夜已深,他们相互搀扶着唱着不知的歌谣回到了楼顶的小屋。
小铁床上。
范染抚摸着她脸上的伤痕,然后是忘情的亲吻……!
早上醒来的时候,范染觉得头有点痛。他起床洗了个脸,再把袁韵叫醒。
他们到餐厅的时候,大家都吃过饭了。伍龙问他们:“要不要给他们弄点什么吃的?”
范染看了看袁韵,袁韵摇摇头。
“那就算了吧。”范染说。
伍龙转身回到了厨房。袁韵回到吧台,整理自己手头的工作。
范染带着新来的胡升,到了传菜区,开始做餐前准备。
一切都顺其自然,一都正常进行。
上午,十点一刻。
三名民警从大门口冲进来,到范染的旁边,其中两个民警把新来的胡升死死地按在地上,另一个民警用手考把胡升反铐起来,他们用胡升的衣服裹着他自己的头,把他带出了餐厅。
整个过程不足两分钟,餐厅里所有人都傻了眼。
把胡升扔到警车上的时候,一个民警走过来,问范染:“他什么时候来餐厅上班的?”范染如实回答。还问了一些相关胡升的事情。其实他们也知道的不多,毕竟胡升刚刚来。
然后民警带走了范染,说是什么回去录口供。
这下子袁韵可急了,首先是餐厅里没有传菜生上班,其次是自己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把范染也带走了。于是她急忙拿起电话给叔叔打起电话来。叔叔还在医院,他听袁韵说完,给了袁韵一个电话,说是西区派出所肖所长的电话,并叫她说是他的侄女。
袁韵顾不上安排店里工作,连忙给肖所长打电话。肖所长听完胡升和范染的名字,他说了声,没事的,民警主要过来是带走胡升,范染只是去录口供,录完就会回来。
袁韵一颗心才落下来。
她一脸茫然地去安排厨师帮一下忙传菜出来,也叫厨房里的阿姨帮帮忙。
中午店里生意一般,也正常应付了过来。
下班,袁韵赶紧打车到西区派出所,只见警察还在问他一些问题,并且在签字按手印。心里轻松了好多:“范染,怎么样了?”
“没什么,警官说一会儿可以走了,等我一下就好。”
袁韵点了点头,坐在外面的铁椅子上等起来。
范染很快出来了,他们一块很快出了派出所。
袁韵急忙问:“怎么回事?你没事吧?”
“我没事,警察就问了一下我胡升的情况。”
“他干了什么坏事?抓他的时候看起来这么吓人。”
“他杀了人,我也是在派出所听民警们聊天的时候听到的一点点。”
原来,胡升在一个星期前杀了一个女孩子。起因很简单,也很可笑。
胡升一直没有一份正规的工作,天天抽烟、上网,一个多星期前,他又没钱了,没办法,他只有想去找个地方偷一点。他来到一个民宅,他把锁撬开后,家里没人。整个屋子翻了个底朝天,就没找到一分钱,原来这是一个酒店餐饮服务租住的房子,不是正常居民的长住房。他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刚刚点燃一支烟。突然响起了开门声,他便躲进了衣柜里。
她从衣柜缝里看到,一个女孩子回来了,正在换衣服,她脱完身上的衣服朝衣柜走过来,胡升正不知所措,顺手掏出随身携带的刀,那女孩子打开衣柜门的同时,胡升把刀顶到了她的肚子上:“不准叫,不然弄死你。”
那女孩子吓得不敢出声。
胡升找了袜子,把她的嘴堵住,然后把她紧紧地绑在了椅子上。
他翻遍了她的衣服钱包,一共就一百多块钱,于是胡升又用刀子逼她说出银行卡密码,那女孩子告诉了他。他又把袜子塞回了她的嘴里,同时还抢走了她的金耳环。
胡升为了防止在自己取到钱之前她报警,认认真真地检查了一片是否绑得牢实。又担心她弄掉了嘴里的袜子,叫救命,于是给她头上套了一个厚厚的塑料袋。
那女孩子被他赤身裸体地绑在椅子上,胡升对她的身体没有兴趣,他只想快去把钱取出来,根本没有心思强奸她。
他本想取完钱回去把她头上的塑料袋取了的,可是取完钱就去上网了,把这事搞忘记了。
胡升根本不知道,这个女孩子就这样死了,他自己被抓的时候都不知道,以为自己仅仅是因为入室抢劫。
哪知道闹出这么严重的事情来。
范染很饿,袁韵见到范染顺利出来,心里一下子踏实起来,也感到了饥饿。
他们顺路找了一个小餐馆,点了两个菜,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以后招人要小心啊,人事部怎么弄的,怎么什么人都招进来。”
“可能是这段时间人太不好找了吧,我们这儿也核实不了人的身份。”袁韵回道。
“我在派出所里听他们说起来真吓人,原来是个杀人犯,我还给他细心地讲怎么端盘子呢。”范染说着,摸了一下额头。
“不怕,没事了。我们回去。”
范染点点头,他们一块回到宿舍。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打开门,范染只见自己的床上放着厚厚的一叠纸钱。范染傻了眼。
突然反应过来,肯定是小谢那个妮子放的:“狗日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范染心里嘀咕道。
袁韵一看,也傻了眼,她急忙把纸钱拿到屋外的垃圾桶里扔掉。
“是不是那个黑丑鬼送过来的?”
“不是她还有谁。”
“这是在告诉你,以后不要在外面拈花惹草,不然会不得好死的。”袁韵说完,还嘻嘻地笑了一声。
“这你还笑得出来,真是服了你。”
他们把床重新收拾了一下,然后上床睡觉。
袁韵一看,还有一个多小时上班了,得赶紧休息一会儿。
“对了,我们以后一定要记得锁上宿舍门,不然谁都可以进来。”
“对,我们要记着。虽然这上面有监控,来的人都是酒店员工,但也防着小偷这些啊。”
“不仅仅要防小偷,还得防着有些不怀好意的人。”袁韵阴阳怪气地说着。
范染盯了她一眼,也不想说什么。
他平伸着身子,放松地躺在床上,长长地叹了口气。
袁韵向他靠紧,再靠紧。范染侧身把她搂紧在怀里,另一只手轻轻地抚摸起来。
不一会儿,袁韵发出了低低的呻吟。
…………
晚上餐厅一切照旧,一切正常。
范染不知疲倦地重复着自己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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