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玖宁这一睡,就睡了整整三天。
醒来的时候直觉得头晕脑胀,她记得当时她和夏旻宸在一处园子闲聊,两人还因为什么事情吵架来着。
对了,这家伙就是落尘。
难怪梦里会有无数的人影交织着,他居然敢对自己下药,还是风语阑。他怎么知道自己试药已经到了第八重?下山之时她还只是第七重的巅峰,离药婴的体质还有一段距离,他就那么相信她已经度过了第七重吗。
不错,作为顶级的炼药师,傅玖宁除了炼药之外,还常以自身试药。
常年浸淫在药草之中,让她的体质异于常人,她原以为是自己试药太多对这些毒物产生了亲和感,现在看来,是木灵力本身替她弱化了毒素更好的分解吸收了毒素。
她现在自身能够免疫她已经尝试过的所有毒物,除了顶级的的毒草以外,基本的毒物于她而言已经不起作用了。
当时在熠王府,她的及笄礼上,傅景蓝给她下的断肠草是火属性的绝品毒药,恰巧她没有试过断肠草的毒,所以那次中毒正成为了她进阶八重药婴的一个契机。
傅玖宁伸了个懒腰下了床,找了件玄色的锦裙穿上。雅繁正在准备洗脸水,见她醒了恭敬地上前,“王妃,您醒了。奴婢已经备好了吃的,只待王妃梳洗完毕就能用膳了。”
听着雅繁的话,傅玖宁心中流过一阵暖意。看着她的样子,想来已经是伤口好得差不多了。“好,你可以去忙其他的了。“
雅繁正欲离开,傅玖宁似是想起了什么,出声道:“你们这平日里当差的不容易,想来上次给你的药你也用得差不多了,这是一些普通的丹药,你好生收着。”她一下子拿出了大大小小十几瓶的丹药递到了雅繁的手上。
雅繁不知所措地看着自家王妃端出了这么大的一堆瓶瓶罐罐,听说是给自己的,一下子慌了神。“王妃使不得,奴婢都是些下等人,用不得王妃这么好的灵丹妙药。”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你要是再出些什么事谁来伺候我。”
“可是......”雅繁还欲开口,但是看到傅玖宁那一脸你非收下不可的表情后,还是收下了。
傅玖宁拍拍她的肩膀,这别的什么她没有,就是药多。这点都不够她平日里看的。
“谢过王妃,奴才先退下了。”
醉影楼内,风璃接过窗边那只带有青色羽毛的鸽子,打开信筒拿出一张巴掌大的密信后,将鸽子又从窗户放飞了出去。
早知道熠王迟早会有成亲的时候,只是没想到来的会那么快。
傅枫颜接到消息后从密道来到了风璃的房间,看着信上那密密麻麻的字,内心五味陈杂。
“什么时候的事?”
风璃看着傅枫颜面上的担忧之色,丝毫不敢怠慢,“今天刚收到消息,属下便立刻知会了殿下。”
傅枫颜沉思着,想着要如何将这个消息告诉小九。
宛国距此有十五天的路程,按照最快的速度来看,至少也要有八日的时间才能够将消息传到流云阁。信上所附的日子所说,熠王是十月二十三日大婚,也就是昨天。那么十月十五便已经将消息送了出来,看来不日夜王府便要有客人来了。
“七妹,见字如吾:
我已决定迎娶依然为王妃。近来朝中动荡不安,傅明远秘密从北燕回国,诸多势力夹杂之下,暗流涌动。事多有不便,夏国一切动向你暂且主持,风烑已经在路上,小九便交由你了。——傅明轩。”
放下手中的信,傅枫颜眉心皱了皱。看来事情要比她想得复杂得多。
傅明远身为皇后嫡出的皇子,背后的势力牵扯甚多。他常年在边关驻守,手里掌握着塞外的一部分兵权,且同北燕皇室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是皇位的有力争夺者,熠王傅明轩虽然和玧王傅明恒一直有着联手,但并未无心争夺皇位。
那么能够让傅明轩如此紧迫的成亲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孙依然是右相李青牧的嫡长女,也是孙妙妙最为厌恶的长姐。她倾心傅明轩多年,是傅明轩安插在右相身边的一颗棋子。如今就这么捅开了这层暗线的身份,傅明轩到底是想要如何应对傅明远的阴谋。
看来这夏国也不一定是最安全的,要想让傅玖宁安全的挺过四年一度的河清海晏,看来还要需要一些外力的支持。
“小九,你近日忙于练功可有什么收获。”傅枫颜抱着清晨最新的向日葵,朝着傅玖宁问道。“你这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是怎么回事?”
傅玖宁也是许久没有见着傅枫颜,看到她手里的向日葵,顿时,眉开眼笑道:“七姐近日也是忙的紧。我哪有什么收获,不过是平常锻炼锻炼身体,不然怎么斗得过夏国那些妖精。”
“七姐今日怎么有空来看我,是哥哥那边有消息来了吗?”
傅枫颜现在代管流云阁,每日需要决断来往于各国之间的情报。因此自打她们到了夏国,两人便分开住了。虽然傅玖宁让张管家在王府内也给她备了厢房,可平日里两人见面的机会还是不多的。
“你个机灵鬼,看来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傅枫颜将向日葵找了个花瓶装了起来,坐在傅玖宁的身侧说着。“五哥来消息了,他已经迎娶了右相府的嫡亲大小姐孙依然为正妃了。”
突如其来的消息将傅玖宁打了个措手不及,当时在云瞭天她还打趣过自家亲哥。威胁傅明轩在年底给她找个嫂嫂,没成想她哥这么迅速,她这才刚收到消息就已经成亲了。
不得不说她哥真是个行动派,不愧是当财神那么多年的人,看中了就直接弄回家,就连娶妻也是,不带商量的。
傅玖宁长大了嘴巴,一时不知是开心还是惊讶。“哥哥已经成亲了!为什么我没有收到消息。果然是有了美人就忘了妹妹,哥哥果然已经不疼我了。”
傅枫颜哭笑不得的听着她的话,心道这小妮子果然是脑回路清奇,就连在意的点也跟寻常人不同。
“你怎会这样想,五哥有多疼你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傅枫颜敲了敲傅玖宁的小脑瓜,轻声的哄着。
“我当然知道,我就是发发牢骚。哼,就是这也太突然了点。”
傅玖宁喝下杯中最后一口茶,叹息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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