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迅速拔枪,就是瞄准开枪,没有犹豫。
管家痛苦地捂着手掌,跪伏在地,那一枪打出了一个深窟窿,鲜血不断流出,他的脸煞白,支支吾吾开口:“你干什么!”
右手食指转动手枪,蔡轻吹掉枪口的硝烟,淡淡道:“管家先生,不要轻举妄动,手安分点,我可不楞。”
管家表情渐渐平静,他自认为自己刚刚想要摸贴衣的枪已经够小心了,可蔡看似慵懒的眼睛早已紧盯他的每一个细微动作,先他一步,开枪。
蔡笑了笑,展示尽可能友善的微笑,起身,利落的手刀击晕缪斯,轻轻擦枪:“还是让小姐静静睡会儿吧,下面的一幕可能有些血腥。”
戏谑看着面前的两个老人,蔡眼中幽深的可怕。
见到蔡打晕缪斯,管家面色难看,抬头看了眼科拉伯爵,可这位老爷却是沉默不发,科拉伯爵实在没有想到,一个人,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还有着这么好的身手。
“你想要什么?说吧。”科拉伯爵凝望着蔡,干瘦的手指紧紧抓在衣服,脑门青筋鼓起,一会儿他泄了口气,好像老了好几岁,无奈地询问蔡。
他现在只希望,这个人只是为了钱,但他清楚知道,这不可能的。
“唔,别着急,等会儿,我想想哈~”抚摸下巴,蔡作出思考的模样,很快,他一副刚刚想起什么事的表情,惊喜大笑:“哈哈哈哈,先生,不如就这个吧。”
他手握着手枪,走到管家身边,嘴巴啧啧啧叫了几声。
摇摇头,他突然暴起攻击,将管家撂倒在地,把左手单独拽着,贴在地面。
管家难以相信,但蔡的动作早有预谋,他挣扎着,却无能为力。
蔡嘴角一挑,就是用力跺脚,狠狠踩在管家他还完好的右手,略高的鞋跟一下子刺穿了皮肉,还转动后脚跟,骨骼咔嚓的粉碎声。
让科拉伯爵瞪大双眼,怒火与极度的恐惧萦绕胸腔。
“啊!”管家惨叫一声,突然起来的痛苦让这位可怜的老人,眼睛充血,坚定的意志都是动摇几分,蔡那深深的一脚,彻底废了他的左手,再好的医院也救不了他。
“啊哈哈哈!很抱歉,我个人比较重视安全感。”蔡喘着粗气,对着其倒地的身躯,大笑不止,目视着科拉伯爵,好像刚刚是个小玩笑玩笑,特意解释道。
他捋捋头发,不再顾彻底失去反抗能力的管家,盯着科拉伯爵,指头敲打在轮椅的金属管上,“我想,我们现在可以开始了。”
那冰冷的眼神中,科拉伯爵看不出一丝怜悯,就好像在看将死之人的玩偶,仿佛下一秒,如果不回答就会死的莫名其妙,被这个喜怒无常的怪人给杀死。
巨大的压力压迫着神经,倒地的老友还在呻吟,女儿也在蔡的手上,现在已经没有人能够挽救自己了,他思绪万千。
科拉伯爵终于开口了:“好吧,我答应。”
“哎呀,早说嘛,那么麻烦。”蔡放下枪,人畜无害的一笑。
不经意地,把右手放下,还悄悄对准缪斯的枪口被收起,他绕到轮椅背后,重重拍了拍科拉伯爵肩膀。
黑色的微笑挂在脸皮上,他嘴巴贴在其耳边,口里吐出的热气,却宛如死亡的寒风吹在科拉伯爵的脸。
“告诉我,你们全部的交易内容。”
科拉伯爵眼瞳缩小,脑子开始转动。
但蔡并不会给他思考的机会,他深知,要彻底击垮这位上位者最好的方法,不是死亡,而是牵挂!
接下的话语,瞬间让他浑身一颤。
“我没有什么耐心,先说好吧。你跟你的女儿、管家,只能活一个,至于最后是否会真的活下去,要看我的心情了,还有取决还有你的话。我亲爱的伯爵先生。”
科拉伯爵颤巍巍地回头,就看到那个人的嘴,扯出意味深长的微笑。
他握紧拳头,天真美好的回忆,让眼角滴下泪水,真的不敢赌啊……
低下脑袋,感情战胜了理智。
“好吧,那你能告诉我,这是我为什么吗?我并不不想死在一个无名之辈身上,毁掉我的恶魔!”科拉伯爵闭上眼睛,说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请求。
蔡起身,那独特的低音,轻轻开口:“好的,科拉伯爵先生。【木偶人】满足你的要求,你只要记得下地狱前知道,【企鹅人】将要下台了。”
科拉伯爵双目无神,喃喃道:“【木偶人】吗?没想到没想到啊,原来是因为我跟【企鹅人】的交易……啊哈哈哈哈,还真是讽刺啊,蔡先生。”他突然狂笑起来,蔡的回答对于他来说,更像是戏剧化的致白词。
“果然,不过——是跟【企鹅人】吗?虽说,我猜到的,回事【企鹅人】可能性很大,可没想这个世界的人物大概一致,剧情相差有点多啊。”心里默默思考。
蔡只是注视着不语,手指有节奏地敲打在金属管,越来越响,就好似催促。
过了会儿,科拉伯爵笑累了,带着一丝疲惫和莫名的意味,他盯着蔡的眼睛,悠悠道:“既然如此,蔡先生。那就让他跟我一起下地狱吧!必须让我的女儿活下去。”
“如你所愿,伯爵先生。”蔡满意点头,拉开保险,对准了跪伏在地,早就平静不语的老人
“希望你能遵守诺言。”老人开口道,他没有感到意外,死他看淡了,这是死前遗言,只寄期蔡还保有一点点,所谓的“友谊”,可他肯定是看不见结果了。
嘭!随着一枪打爆管家脑袋,子弹穿过后脑,从嘴巴穿射出来,血花脑浆迸裂,洒在漂亮花纹的地板,玷污了神圣的餐厅,浓浓的血腥味弥漫......
科拉伯爵注视着蔡,内心痛苦地轻声道歉,却只见,这位手还沾血的恶魔,做了个不解的行为。
蔡低下身子,对着还留有体温的尸体,双手合十默祷。
几十秒后,他叹着气,为老人合起了眼皮。
做着看上去矛盾的动作,蔡伤感的表情收敛回,望着眼前的科拉伯爵。
相反的,蔡并不侮辱一位忠心耿耿的老者,相反这种忠诚和至死不渝的主仆情,他报以尊敬和该有的致敬,同样的,在权谋和行动下,更不会为此杀掉人而后悔。
管家不是无辜的,科拉伯爵也不会是,这哥谭市都不会是无辜的。
“那么,请开始。”蔡已经迫不及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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