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熊府却是久久不曾平静。 *79&
相对的,楚良娆一家已是进入了梦乡。
诺哥儿半夜叫了一次食,琳姐儿跟着凑了热闹,之后两个孩子都安静了。
霍泰楠却是睡不着了,起身来看看琳姐儿,又‘摸’‘摸’诺哥儿,怎么看都觉得新奇。
“都什么时辰了,还不睡觉?”楚良娆偏过脸来,睡眼惺忪。
“才过了子时,你再睡会儿。”霍泰楠说着,仔细地给诺哥儿盖好了小辈子,又伸手探了探琳姐儿的襁褓,这才放心躺下身。
为了方便照顾楚良娆,霍泰楠都是睡在同屋的软榻上,虽是垫上了厚厚的垫子,但比起‘床’上到底是没那么舒服的。
楚良娆‘揉’了‘揉’眼,说道:“你回屋里睡吧,这里有丫鬟和妈妈守着,不会有事的。”
“就在这里我才睡得着,要回了屋,少不得要牵挂。”霍泰楠说道,“快睡吧。”
“嗯。”困意十足的楚良娆轻轻应了一声,安然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明,霍泰楠便得了消息,说熊大人称病不上朝。
而之后圣上体恤他辛劳,还特意派了太医去诊病。
熊大人就此一病不起,一个月后,熊夫人便成了寡‘妇’。
熊家倒了,滕氏一族即便幸免于难也只得夹着尾巴做人。
朝中整顿已妥,过了年关,霍泰楠便带着娇妻幼子踏上了离京的道路。
楚朝阳直接让亲兵把两人送出了城,让一干想要借着送行来拉关系地隔出老远。
没有多余的‘交’代,楚朝阳只抱着两个外孙逗了逗,便站住了脚。
挥手道别,楚朝阳眼里虽有不舍,也有欣慰。
霍泰楠能舍弃荣华富贵,甘心平淡,这份心换了谁都会动容。
但愿这样以后,楚良娆的日子真的能够不再受血缘干扰。
楚良娆才出了月子,霍泰楠对她很是迁就,每日赶路的行程几乎比游山玩水还有消遣时光。马车更是没一次跑起来过,就这般晃悠悠的走着,直到夏天都要到了,一行人才到了地方。
这一回,楚良娆干脆又买了一栋豪宅住下。
比起之前的宅子,这一栋豪宅处处都透出‘精’致,一砖一瓦都能看出匠心独运,又将附近的河道引流到了后院里,带着一股水乡独特的风情。
楚良娆把之前买的房契和地契都拿了出来,挑了几个人代为打理,便算是自己的庄子了。
转眼入夏,京都又传出了酷暑的消息,附近更是闹起了干旱,圣上为此头疼不已。
这盛世才安生了没多久,便又闹出这事来,要是远些的地方倒罢了,这京都附近还真是让人犯难。关键时刻,慕孟晨再次站出身来,大展身手。
原本无处安身的灾民很快就有了居住之地,每个人也得了安保。
不过相对的,他们也要付出一定的劳动代价。
原本令人头疼的灾民被利用起来,这让圣上龙颜大悦,对慕孟晨更是赞不绝口。
而慕孟晨则不骄不傲,谦逊依旧。
但就是这样一个稳重的人,却在大婚当日闹了一出失踪的戏码。
本该在这一日飞到枝头当凤凰的孙家千金顿时成为了大家口中的笑柄,她本就是家中掌上明珠,哪里堪受此般屈辱,挑了横梁便想自我了断了。
当然,贵为太子妃也不是想死就能死的,孙二小姐被救下来,慕孟晨也回到了已经冷透的‘洞’房之中。
看着太子妃狼狈的模样,他只淡淡留了一句话:“你这样,哪里担当得起太子妃的称号?”说罢,便不再逗留。
孙二小姐心有不甘,第二日便哭着喊着要回娘家,太子也不拦着,由着她任‘性’胡闹。
很快,太子之间的夫妻不和便成了人尽皆知的事。
孙二小姐犯了错事,在娘家还没坐热屁股就被送回了东宫,由长辈出面代为赔礼道了歉。
慕孟晨态度谦和,并没有因为此事跟孙夫人过意不去,反而是‘露’出了诚意悔改的神情。
然而孙夫人前脚一走,慕孟晨就不再和颜悦‘色’了。
孙二小姐心下忐忑,但到底还是听了母亲的劝告,夹着尾巴过了几天安生日子。可慕孟晨一天都不在她屋里歇过,这让她觉得奇耻大辱,哪有人嫁过‘门’还是闺‘女’身子的?
想着,孙二小姐便又生了心思,想方设法去勾引慕孟晨。
慕孟晨很是不耐烦,直言要跟她有夫妻之实可以,但他绝不会惯着她的臭脾气。
就这么一次,孙二小姐却是有了喜,原本飞扬跋扈的她也渐渐收敛了。
而此时,楚良娆家的诺哥儿已是会走会说话了,每天听着他脆生生地叫爹娘,楚良娆便觉得心里跟吃了蜜一样甜。
更让她欣慰的便是,诺哥儿虽然年纪轻,但却是很疼琳姐儿。
琳姐儿哭起来的时候,诺哥儿还会学着大人的姿势给琳姐儿拍背。
本就小小的一团,却还知道照顾起更小的妹妹,楚良娆看着很是欣慰。
同时她也有了一个烦恼,那便是她的腰身粗了一圈。
之前怀着诺哥儿的时候,坐完月子她身材就恢复了大半,可如今月子都过了有些时日了,她的腰还是没有恢复原状。想到自己日后要变成黄脸婆大肚腩,楚良娆便心如刀绞,晚上睡觉都难以入眠。
但楚良娆也知道,横竖自己也是生了两个孩子的人了,要想恢复身材哪有那么简单。
当即便把瑜伽又练了起来,就算是陶冶情‘操’外加修身。
楚良娆练了两天,觉得效果不错,便拉着霍泰楠来练双人瑜伽。
霍泰楠不禁黑线了,他一个大老爷们,来练这软绵绵的‘操’像话么?
但他又不忍心扫楚良娆的兴,半推半就地跟楚良娆练了两次。
期间诺哥儿还会来捣‘乱’,霍泰楠看到诺哥儿心就化了,哪里还有心思练瑜伽,抱着诺哥儿就不放手,搞得楚良娆哭笑不得。
诺哥儿是个鬼机灵,见情况不对,便抛弃霍泰楠,一头扎入楚良娆的怀抱,‘奶’声‘奶’气地喊道:“娘亲抱抱,诺哥儿要抱抱。”
软软糯糯的童音脆生生才,楚良娆哪里舍得拒绝,抱着诺哥儿又是一番疼爱。
霍泰楠看着笑着,只觉得心里满足感和幸福感都要溢出来了一般。
哄过诺哥儿,楚良娆便让他坐在自己面前,正儿八经地教育道:“诺哥儿要听话,娘不是说了,娘跟爹爹做事的时候,诺哥儿要乖乖的,不然就不给你吃‘奶’黄包了。”
一听不吃‘奶’黄包,诺哥儿的眉‘毛’就耷拉了下来,眼睛里泪珠打着转,看着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压着心疼,楚良娆说道:“男子汉可不能哭鼻子。”
吸吸鼻子,诺哥儿委屈地说道:“诺哥儿不哭。”
“阿娆,诺哥儿还小。”霍泰楠轻声劝道。
见有人出头,诺哥儿便又扎到了霍泰楠怀里,寻求安慰。
楚良娆一脸无奈,这孩子的教育,就是从娃娃做起,她连胎教都重视的人,怎么能因为诺哥儿卖萌就放弃教育呢?但是对于诺哥儿的教育,楚良娆跟霍泰楠从来都不在统一战线上,这让楚良娆很是无语。
本来‘挺’高兴一件事,也因为这样,‘弄’得人无‘精’打采。
楚良娆叹口气,自去沐浴,泡在浴桶里暗自反省。
霍泰楠见楚良娆这副样子,自是放心不下,把诺哥儿‘交’给‘奶’娘便来寻楚良娆。
“出去。”楚良娆抓起手边的香胰子扔了过去,“谁让你进来的。”
霍泰楠也不躲,被砸个正着的他佯装吃痛,连连‘抽’冷气,同时他还不忘偷看楚良娆的神情。
哪想这一次楚良娆却是不心疼他了,任他叫破喉咙,她都只是背过身去。
圆润的肩头在氤氲的水汽中染上一点珠光,抹黑的长发也衬的肌肤晶莹如雪,单是一个背影,就让人赏心悦目。
走上前,霍泰楠柔声道:“阿娆,为夫给你搓背。”
楚良娆双手环‘胸’,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本气嘟嘟的她,下一秒就被溅了一脸水‘花’。
看着坐进浴桶里的霍泰楠,她脸颊通红:“你要洗就去叫水,干嘛来跟我挤?”
话音一落,楚良娆便没有机会再开口多说。
待洗好,楚良娆的气全消了。
心满意足的霍泰楠不忘跟她保证下次跟她统一意见,若是诺哥儿不听话,他也绝对要做一个严厉的爸爸,说揍就揍,绝不手软。
霍泰楠说的信誓旦旦,楚良娆却是一点都不信。
这个男人的确是说话算话,那都是在别的事上面,要落在诺哥儿身上,那绝对是打破原则。所以霍泰楠说这样的话时,她只是扯了扯嘴角。
都说慈母多败儿,她家里倒好,反倒是成了慈父严母。
好在诺哥儿懂事还跟自己亲近,不然楚良娆说不得要多伤心。
只是这教育的问题不单单是严厉就可以了,大道理楚良娆都明白,可做起来,却是不容易。但很快,楚良娆便发现自己的担忧过度了,相比起她正儿八经的教育,诺哥儿似乎更喜欢霍泰楠的引导。见诺哥儿能听进去话,楚良娆这才放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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