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三年五载,品粗茶,食淡饭······”
五年了!五年只在一瞬之间。
凡尘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唯有姜家在我和基玄叔上山后继续害人,当年的化龙组织也早已土崩瓦解。但是,张家和姜家也已经结下了梁子,在这五年内,战争连绵不断。
虽说过了这么久,但我依旧没有想通我爸临终前的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天为何要我拯救呢?我又如何拯救天呢?
“人道渺渺,仙道茫茫,鬼道乐兮!当人生门,仙道贵生,鬼道贵终;仙道常自吉,鬼道常自凶;高上清灵美,悲歌朗太空;唯愿天道成,不欲人道穷。北都泉苗府,中有万鬼群。但欲遏人算,断绝人命门;阿人歌洞章,以摄北罗酆,束诵妖魔精,斩馘六鬼锋。诸天气荡荡,我道日兴隆。”
这首《仙道经》是我五年来一直在领悟的经文,自认为已经学会了一切,但每当再想起我爸说的话,又觉得自己领悟的是一场空。
“是时候归回了。”基玄叔目向远方。江南亦美好,唯有阴间战乱不休。
“是啊,五年了,可以回去了。”我说道。
这次归乡,不仅要斩除姜家的恶鬼,更要完成杨家千年来,为苍生而战的意愿。
下山!
回到当年的化龙基地,除了腐朽不堪的椅子,其他什么也没留下。
“我要去柳家,跟柳苑涵报个平安。”我说道。
柳家的别墅历经百年依旧不倒,但在这五年里,似乎如一位历经风霜的老者。
“柳叔。柳苑涵。”我一边敲门一边喊道。
“玄儿?”柳叔似乎和柳家的别墅一同苍老了许多岁。
他一瘸一拐地走到了院子门口,打开门。
“闺女,你看谁来啦!”柳叔笑着说道。
“培玄哥哥!”苑涵站在远处,激动地说道。
柳叔请我进了门,我没有太过在意苑涵,反倒是柳叔的那条拖在地上的腿······
“柳叔,你的腿······”
“是姜家的老鬼害的!”苑涵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听到这句话,不禁握紧了拳头。
“放心吧,柳叔,这五年我没能保护你,但从今往后,我的命就是柳家的!”我说道。
柳叔听我这么说,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
当晚,我去见了陈贤和胡云,他们见到我回来,也是欣喜不已。
“小杨啊,哦,不对,现在得叫你老杨了,你在山上都练了些啥呀?”胡云的语气依旧是放荡不经。
“没什么,只不过是每天练剑,跑步,念经······你们这些年都怎么样啊?”我问道。
“哎,别说了,化龙一解散,姜家立马就像疯狗一样到处放肆,杀人,虐待。你都不知道当年的化龙成员是怎么挺到现在的。”胡云说道。
“胡云,陈贤,可苦了你们了。”我拍着他们的肩膀说道。
“诶,你以后也别叫我胡云了,就叫我许狼仙吧。”胡云说道。
“为什么呀?”我有些纳闷地问道。
“你知道,胡云只是我的道号,但是······”说到这里,胡云停顿了一下,说到,“我的师父已经去了。”
“呃,什么?!”我毫不保留自己惊讶的情感,因为我听说过,胡云的师父五年前才37岁,现在应该也不会是寿命已尽而死。
“不只是我的师父,整个门派都被灭门了。”胡云说道。
“怎么会这样呢?”我问道。
“都是姜家的厉鬼干的好事。”许狼仙苦笑着说道。
“白思羽的蜀山派在前两天也遭到了侵袭,这些天她都在忙着帮他的师兄师弟办丧事。”陈贤说到。
“混账!”我不禁破口大骂,“姜家这群畜生跟我们杠也就算了,其他人都是无辜的呀!他们都是天下的良苦平民啊!”
唉?等等,说到这里,我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又说不出来我想到了什么。明明已经到嘴边了啊,到底是什么呢?
我回到家,发现家里已满是灰尘。我草草的打扫了一遍,便睡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来到了柳家。
柳叔说是有什么重要的是请要找我当面谈。
“柳叔。”我进了门,柳叔坐在一棵大柳树下乘凉。
“玄儿啊,我考虑好了。”柳叔望着我说道。
“考虑好了?考虑什么?什么考虑好了?”我疑惑地问道。
“苑涵这姑娘也老大不小了,我知道你俩关系挺好的,两小无猜,所以我打算······给你们举办一桩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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