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制造部出来后,已是晌午,众人草草的用完午餐后,赶紧回营商讨图纸之事。库切又让人随后送来纸笔。
小哈叨叨的不停,“老陈,你太有才了,鸟怕同伴的惨叫声这事你都知道,厉害了我地哥。”
阿德道:“你知道几个小问题啊,咱们老陈博古通今,在这方面就是本大英百科全书。”
小哈道:“就你懂,就你知道,那大鹰那什么全书不就是写老鹰怎么抓鸟的吗?”
几人一听哈哈大笑,唯独达达托和云苏子不知发生了什么。
小哈道:“你们笑啥,动物世界你们没看过啊。”
阿德道:“呦呵,知道老鹰抓小鸡,大鹰抓鸟这事你也研究啊,我以为你看动物世界就看呐段。”说着阿德变了个主持人浑厚慢语的腔调,“春暖花开,万物复苏,又到了交 配的季节!公海龟趴着母海龟的身上,发出酣畅的声音。哦不对,是公老鹰趴在母老鹰的身上发出酣畅的声音。”
几人听着阿德操着一口东北味模仿的声音,笑得前仰后合。小哈知道阿德在戏弄自己,又知道自己打也打不过他,斗嘴也斗不过,于是挑拨地道:“鹰眼,老德子这么埋汰你们鹰氏家族,你能忍得了吗?要是我我可忍不了,叔可忍婶都忍不了。”
鹰眼当然知道小哈得伎俩,道:“跟我有毛线关系,你少往我这扯啊。”
牧打断了他们,道:“别闹了,赶紧办正事,别打乱了老陈得思路。老陈,我们要做个什么样的喇叭才能把狐天风逼出来。”
几人赶紧围拢过来,等着听陈魏如何说。
陈魏收起了笑容,道:“这里条件有限,冲击波,次声波,和集束强音等设备肯定是没有了,也做不出来,现在唯一的办法是做个超大的喇叭,可是用什么东西能发出大的声音,或者是鸟的惨叫声,能通过这个大喇叭传到尸骨关那里,而且声音的能量要足够强大,且有震撼力,让敌人听了就受不了。”
鹰眼道:“这有点四面楚歌的意思啊。”
小哈刚要张口,看了看阿德,又闭上嘴了。阿德向投来一个坏笑,王萌对他俩个做了个“嘘”的手势,让他俩别捣乱。
牧紧锁眉头,道:“你是说现在这喇叭能做,还没想出拿什么怎么发声。”
陈魏点了点头。
达达托道:“之前说的战鼓的声不行吗?”
陈魏道:“战鼓声太过浑厚,而且天宗的士兵已经听习惯了,怕是没有效果,最好要尖锐一些的声音。”
达达托把牧拉到一边,小声道:“我听说,游怀师爷会学鸟鸣,还有一门绝技叫‘破魂吼功’,不知道能行不。”
牧一听,恍然大悟,道:“我说上次他怎么那么快就抓到山鸡呐,那些活着的山鸡被他带回来不久后就死了,当时我还纳闷,在烤山鸡的时候我还发现,那山鸡内脏都在有些破损,不过还不至于一下就死亡,他定是先学山鸡叫声把它们引了出来,然后再用‘破魂吼功’把它们抓住。”
达达托道:“你猜的应该没错。”
牧道:“他三番五次在尸骨关闹,狐天风实在受不了他,才出来让士兵用箭射他,估计他也是使用了‘破魂吼功’,不过距离太远,加之尸骨关城高墙厚,起的作用甚微,如果给他个大喇叭,那结果可就不一样了。”牧说着,不怀好意地笑了一下。
达达托道:“那他老人家能帮我们吗?”
牧道:“他不也着急把狐天风抓住扔茅坑里泡完再烤了吗,给他个大喇叭正合他意。”
牧转身回来对陈魏道:“老陈,赶紧画好图纸去找戈老做大喇叭,越大越好,声音的我去解决。”
陈魏道:“你放心,此事我亲自去盯着。达达托将军,你能否到库切将军那里帮我把兮率调借来一用?”
达达托道:“你不用这么客气,况且我也不是什么将军,按你们的叫法,以后管我叫‘老托’就行。”
王萌看了一眼达达托,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老托不好听,还是叫阿达吧。”
小哈笑道:“那还不如叫‘阿凡达’呐。”
达达托笑道:“你们喜欢叫什么都行,我这就去借人。”说完他快速跑出帐外。
牧不解地道:“老陈,你要借那个兮率做何用?”
陈魏道:“做这这喇叭看似简单,其实不然,它前宽后窄,通体圆形,且不规则,我只会画图纸的大概轮廓,至于细节问题,还得要有人去完善,否则戈老他们恐难做出来。兮率这人看似其貌不扬,其实很有才华,我看了他那天网的装置,设计的精工巧妙,非常人能比,所以我把他借来帮我,必事半功倍。”
牧一挑大拇指,禁不住赞道:“牛逼!”
陈魏笑一下道:“剩下就看你能找到什么东西发声了,否则我做的就是个哑巴喇叭了。”
牧道:“放心吧,包在我身上,一定让你大为惊喜。”
......
达达托来到库切的营帐时,库切正在午睡,门口的侍卫不敢进去通报,达达托告诉侍卫有急事通报,侍卫见过达达托,上午还一起陪他们出去过,但还是不敢进去通报,这时库切被他们的争吵声惊醒,喊道:“门外为何喧闹。”
侍卫赶紧进来回道:“这人非得要见您。”
库切一看是达达托,挥手对侍卫道:“你出去吧。”
库切从塌上坐起,用手捏了捏两眼之间的鼻梁,打了个哈欠,道:“侄儿,你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达达托道:“想跟你借个人,做那大喇叭要用得着他。”
库切笑了一下,有些轻蔑,道:“你也相信那个造那个东西就能把狐天风他们引出来吗?”
达达托疑惑地道:“难道您不信吗?那为何还让我们做呐。”
库切道:“是不完全相信,你那姓陈的朋友说的话有些云山雾罩,就怕是纸上谈兵啊。”
达达托道:“我可以立军令状,以性命担保,他们定能把狐天风引出来。”
库切一听,大惊道:“贤侄,你有如此把握,军前可不得戏言啊。”
达达托一听心里一惊,库切这是把自己说的军令状做实了,斩钉截铁地道:“将军,我就立此军令状,绝无戏言,如果此事不成,您可以军法从事。”
库切道:“好,有股子血气,你说你要借谁吧。”
达达托道:“兮率。”
库切道:“我当是谁呐,不过他还要做天网的装置,这可都不耽误不得啊。”说着库切扔给达达托一个令牌,“你拿此令牌去左前营去调兮率。我会派人再告之戈老,让他鼎力协助你们。”
达达托接过令牌出去后,心里极为不舒服,心想这库切怎么突然变了个嘴脸,人前一套,背后一套,还让自己下军令状,他暗生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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