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怀一进来嘴里不停地念叨,“坏了,坏了,坏了。”
牧和达达托感觉问道,“怎么了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游怀满屋子转悠,道:“又来了个牛鼻子老道,这老道甚是厉害,我打不过他,打不过,咱们还是赶紧回日照峰吧。”
牧急着问道:“您怎么知道尸骨关又来个臭老道,而且还十分厉害,莫非你又去了不成。”
游怀一屁股坐着床上,眨着小眼睛看着牧,道:“啊,我睡不着啊,心里合计还不如趁着狐天风受了重伤,把风云册夺回来,这不一了百了吗。于是我就飞进去了,抓个小兵问出了狐天风的住处,我到那时,屋子里有老道正在给狐天风运功疗伤,我就趁其不备来了个偷袭,可哪成想,我刚破门而入,那人眨眼之间就到了我眼前,一掌就给我打了出来。”游怀说着揉了揉胸口,脸色有些难看。
达达托道:“那然后呐,你就跑回来了啊。”
游怀愤愤地道:“小兔子崽子,你爷爷我被打一掌就跑了啊,那是我大意了,没想到给狐天风疗伤那个臭老道身法如此之快。我们在院子里又打了几十个回合,房子差点都给拆了。”
游怀说完咳嗽了几下。
牧关心地问道:“老人家,您没事吧,伤的严重不?”
游怀双眼外鼓,已变得血红,突然喷出一口鲜血,应声倒在了床上。
牧和达达托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不知所措,他们连声呼叫着游怀。
云苏子也急忙过来,搭着游怀的手腕处摸了一下,然后又封住游怀胸前的几个穴道,又掏出几粒丹药塞入口中,表情凝重地道:“他心脉俱损,好在他内力深厚,真气护体,自己先封了经脉,否则早已大命归天了。”
达达托看着面如死灰的游怀,只存一丝气息,急得拍手顿足,道:“那还能救得活吗?”
云苏子道:“得尽快把他送回日照峰,解元老祖兴许能救得活他。”
牧哀求道:“这人命关天啊,我说神仙娃娃爷,劳烦您老送他回去您看成不。”
云苏子紧缩眉头,看了一眼牧,没说话。
达达托看云苏子没答应牧的请求,双膝跪地,满眼泪水地道:“小仙人,您就发发慈悲,带我们回日照峰吧,否则我师爷他,他......。”
云苏子赶紧上前扶起达达托,指着牧道:“我可以送游怀回日照峰,不过你也得跟着去。”
牧疑惑地问道:“为何要带上我啊。”
云苏子凝重地道:“能一掌把游怀如此重伤的那个人,我怀疑也是个仙家,而且修为不在我之下,你留在此地定是危险重重。”
牧想想道:“你们仙家不是不插手其它世界的事物吗?”
云苏子道:“是天宗不插手其它世界的事物,这其它世界里也有仙家的存在,他们虽说名义上听从大罗山我师傅,但却自行其事,仙人本来从修为、德行来说,应遵守仙道,是不问世事的,可难免有些凡事未净,牵扯其中。”
牧道:“也是,你也出手帮我打了狐天风。”
云苏子瞪了牧一眼,道:“若不是你,我为何参与其中,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动身。”
牧道:“我还是不能和你们一起走,我的兄弟们都在这里,我不能弃他们安危于不顾,你的御空术想必一次也带不了这么多人吧。”
达达托道:“那我们一起送师爷回日照峰后,再回若兰镇取蓝溪龙回来接他们,这样你看可以不。”
牧看着云苏子道:“这样你们先走,我留在此地,想必一日半日出不了什么岔子。”
云苏子道:“那你切莫独自行事,当静等我回来才是。”
牧点点头,道:“他老人家伤的如此严重,你们赶紧走吧,不要再耽搁了。”
达达托抱起游怀,他们来到帐外,也不顾不得许多了,云苏子施展御空术,带着达达托和游怀腾空而起,转瞬间就消失不见了。门口的卫兵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揉了揉眼睛,看看牧,牧没理会他们,直接去了陈魏他们的营帐。
牧和陈魏他们正聊着游怀和制造大喇叭的事,出去解手回来的小哈,抱着膀,得得瑟瑟地嚷嚷道:“这是什么鬼天气,怎么一下这么冷,还下起雪来了。”
几个人都以为他在说玩笑,平时他也没个正经的,就没人搭他的茬,小哈一看没人理会他,大声叫嚷道:“我说话你们没听见啊,下雪了。”
几人这才发现,小哈满身是雪,惊讶万分,于是齐奔帐外。
刚才还是晴空万里的早晨,少说也得二十几度的气温,可转眼间就黑云蔽日,寒风刺骨,下起了鹅毛大雪来了。
牧道:“这天气怎会如此怪异。”
陈魏道:“这种地理环境不应该出现反差如此大的气候变化啊。”
王萌也从自己的营帐走了过来,身上裹了军被。
大家正在议论之际,传令兵急忙而至,拱手道:“牧城主,库切将军急请,烦劳您给我过去一趟。”
牧点了点头,转身对陈魏等人道:“你们哪里都不要去,等我回来再说。”
牧交代完跟着传令兵去了库切大帐。
库切坐着帐中正位,表情凝重,众将关都在,你一言我一语的乱作一团。
库切一看牧进来了,赶紧起身离座,迎了过来,众将官也纷纷拱手施礼,这些人昨天晚宴时都认识了牧,知道他和游怀把狐天风打了重伤,心里无不敬佩有加。
库切急着问道:“牧城主,你可知为何突发如此气象。”
牧摇摇头道:“将军,我也初次遇到,实在不知为何天将大雪,莫非窦娥来此了。”
库切道:“何为窦娥?”
牧道:“那是我家乡里的一个传说,这人含冤而死,六月里天降大雪,不顾那只是传说和故事罢了。”
库切以为牧有什么话在众人面不方便说,于是让将官们都出去了。急着问道:“牧城主方才有什么话不方便讲,是吧,现在可以了。”牧心想:“你想多了,我哪里知道会下雪,我还想问你呐。”
牧道:“我真的不知道,那窦娥冤是我家乡的一个传说罢了,不能当真的。”
库切一听大为失望,道:“那游怀在哪,他能否会知道。”
牧道:“他昨晚受了重伤,达达托已送他回日照峰了。”
库切急问道:“是何人所伤。”
牧就把游怀夜闯尸骨关的事给库切讲了一遍。
库切听完之后有些怒怨道:“他为何又自己跑去了,那么大的本事怎么就被打成了重伤,是不是之前狐天风根本就被他打伤,还编个人出来当说辞。”
牧甚是不悦,冷道:“将军,您说这话就不对了,我们为何骗你,他老人家受得如此重伤,你不说两句关心得话也就罢了,怎么还言语伤人呐。”
库切意识道了自己的失态,道:“牧城主,您休要多心,我这是急的,言语不妥,还请见谅,可这狐天风受了重伤,怎么还参透了风云册呐。”
牧道:“你是说这寒雪是用了风云册导致的。”
库切道:“除此之外,我再想不出别的原由了,我人宗世界长年四季温和,从未见过寒雪。”
牧道:“如此说来,应该就是打伤游怀他老人家那个人所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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