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是一场惊世骇俗的大战。
巨龙,异兽,炎黄人,蚩尤人,各种形态的异人,皆混战其中。
而且,徐安还发现一件无比古怪的事情,原本握在手上的轩辕剑,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你是何人!”
这时,一道威严无比的声音,从旁边传来,震得他耳朵发疼。
徐安急忙侧头,却只看见一个高大无比的身影,模糊无比,似乎穿着古袍,袍角在风中飘荡。
“我从入剑山来。”徐安急忙垂头。
猜得没错的话,这应该是一位上古大能。
“入剑山。既如此,你随我斩杀敌首可好?”
“不胜荣幸!”
徐安知道,轩辕剑带他来这一遭,肯定是对他极为有利的。
等等,那个高大身影手里抓着的,好像便是轩辕剑!
轩辕剑!轩辕剑!
莫非,这个身影,便是上古的大尊!轩辕黄帝!
忽然,又是一道高大无比的身影,落在徐安的另一处,手里,还握着一根类似九节鞭的武器。
赭鞭!神农炎帝!
徐安有些立不住了,这两位,可是自己的上古老祖宗啊。
这时,下方的战争之中,一个如一座巨山般的身影,忽然从后方冲来,沿途经过,将无数炎黄人撞得粉身碎骨,甚至有几头巨兽,居然也被撞得往后迸飞。
不用猜,这一位便是蚩尤大能了。
“随我斩杀敌首!”高大身影怒吼一声。
徐安忽然觉得自己整个身子,不由自主地随着往下掠去。
那抹高大身影,仿佛虚化了一般,在接近下方之时,演变成了徐安自己一个人,手执轩辕长剑,朝蚩尤斩去。
这等局面,若是不能快速斩杀,力气卸尽,怕是会立即被蚩尤大能一拳捶翻。
徐安喘着粗气,那种身临其境的感觉,让他担心的同时,更添了一份欲罢不能的感觉。
“杀!!”徐安怒吼。
轩辕长剑,横着斩向蚩尤的颈背之处。
锵!
饶是铁面铜额的蚩尤,同样被带出一股鲜血。
“再杀!!”徐安一个折返,第二次挥着轩辕剑往蚩尤斩去。
蚩尤警觉抬手,徐安被一股威压荡退。
身子翻滚之时,徐安隐隐觉得,一股莫名的力量,涌入了身子,腿裸,手臂,再涌到每一寸皮肤,然后整个身子,迅速灼烧起来。
得益于练过燎手功,徐安并不惧火燎,而现在,那种灼烧的感觉,分明入骨三分。
徐安忍着剧痛,紧紧闭着眼睛,他知道,这是轩辕剑赐予他的力量。
斩杀蚩尤的力量!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徐安喘着粗气睁开眼时,发现全身已经披了一副古朴的黄甲,裹住全身,而那把轩辕剑,也褪去黑漆漆的颜色,瞬间光芒大盛,变得无比神威。
徐安狂喜,他知道这才是属于轩辕剑的真正力量。
“杀。”徐安轻吐。
手执长剑高高跃起,往蚩尤第三次斩去。
在快要斩到蚩尤头颅之时,忽然耳边传来一声极为震撼的锵声。
等徐安回神,眼前已经是一片刺目的白光。
尔后,听得山风吹过和林鸟啼鸣。
徐安略微失落地怔了怔,他明白,轩辕剑已经带他回来了。
徐安心头惊了惊,往身上打量时,发现那副古朴的黄甲,已经消失了,而轩辕剑也恢复了黑漆漆的模样。
莫非真是一场梦?
不对,既然是轩辕剑带着自己过去的,那不可能只是一场梦。
徐安急忙凝神,回忆起逐鹿大战的场面。
果然,那种燎烧的感觉,重新蔓延了全身,不久之后,那副古朴黄甲,重新披在了身上,而轩辕剑,也变得威武不凡。
徐安无比欢喜,若不是身在半空,都要舞动一番了。
跃动身子,徐安提着轩辕剑,重新掠回了悬崖处的位置。
极庆幸的,在万庚风的血螭伤愈之前,将轩辕剑的力量,掌握在手。
......
“孙爷子!!秃儿山要踏了!”李家虎忽然惊惊乍乍地大喊,扬着手,颤颤巍巍地往上指着。
孙裴也被吓了一跳,徐安还在上面呢!
眼前,随着轰隆隆的声音,秃儿山果然已经歪歪扭扭地倾倒,眼看着就要塌下来。
李家虎顾不得孙裴的悲戚,抱起老爷子就往前逃。
庆幸入剑山附近并无村落,只是一片野地,不过,倒是有点为难李家虎这个俗世小供奉了。
无数巨石砸落,眼看着就要被一块巨石砸中之时,一个人影掠来,出剑,回鞘。
巨石碎成粉末,簌簌而落。
“徐安!”孙裴大喜,他原先还想着是徐安牵动了开关,被困在山里了呢。
“徐岛主!我们都以为你死了!呸呸!啊,徐岛主你没死啊!呸!”李家虎也激动得语无伦次。
“我没事儿。”徐安笑了笑,继而转头,看着已经崩塌的入剑山。
一朝取了剑,这入剑山,便自行崩塌了,不得不说,上古的神器,真是了不得的东西。
“徐安,我觉得你有些不一样了。”孙裴打量了一番开口。
“我看看我看看!哪呢?孙爷子你眼花了!”李家虎喊道。
徐安苦笑,以孙裴的阅历,自然是瞒不过,倒是李家虎,在俗世呆的太久,眼力自然要差一些。
“我取到轩辕剑了。”徐安平静道。
取到的意思,并不是简简单单地得到。
孙裴听得明白,极为欣慰地捻了捻胡子。
只有李家虎云里雾里,不过在孙裴说了一番后,也快活得手舞足蹈。
......
“取到了么?”
“取到了。”
同样是小树林里,乡人的表情无比欣慰。
开口发问的农妇,亦是一脸惊喜。
“看着吧,这小子我向来对他放心!”乡人大笑。
“早在他亡命天涯的时候,你在哪里了?”农妇忽然生气。
“我这不是要守剑吗......再说我也不知道啊,我还以为他还在跟着老爷子斗智斗勇呢,谁曾想到他窜得那么快,一下子走得那么高!”
农妇满脸哀伤,居然一下子忍不住抽泣起来。
乡人极其温柔地蹲下身子,将农妇揽入了怀中。
“没事儿,他身上有白泽血的,这是你给他最好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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