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贺知县怒目瞪着赵留根,他本就不喜吊儿郎当的赵留根,哪怕曾经合作很愉快的时候他也不喜欢赵留根,如今赵留根这痞子作风更令他生气。
赵留根也不畏惧,回瞪了过去,反正以后拉爆,老子怕锤子!
“算了!”彭同知开口道:“既然如此,等等也无妨。”
大约半柱香的功夫后,贺知县喊来李捕头交代道:“你速速前往寺庙附近覃状的别院抓拿此人,如果此时他正和苏苏偷情,你把两人都抓来。”
李捕头心里一惊,他屁颠屁颠的跑来听令,真没想到要捉同知大人小妾的奸,此刻彭同知正坐在不远处,他犹如锋芒在背头冒冷汗,这什么情况啊!他小心侧头观察赵留根和杨曦,我去!你俩真不怕死,你俩知不知道得罪的是谁?
这是不可挽回的过节!
此时赵留根喊道:“等等,我也要去。”
贺知县问:“你凭什么去?”
“老子不相信你们!”
赵留根在说谎,他才不会为了这个原因而跟着前往,李捕头的为人还是很让他放心。
贺知县双目滚动,思考片刻,见彭同知并未制止,于是点头道:“速去,速回。”
杨曦也补充道:“别敲门,你俩使用轻功偷偷潜进去!”
“我懂,我懂!”
赵留根乐呵呵的冲出县衙,留在公堂等待的贺知县满脸怒意,衙役见此刻没什么事,端来茶水伺候知县大人,反而被一阵怒骂。
彭同知端坐一旁闭目养神,他的心里已经有了底,锦衣卫呀……
“大人,不要抓我,不是我,不是我,是苏苏勾引我,是苏苏勾引我。”
县衙外传来大声的求救声,贺知县脸色变白,不用求证他也知道县衙外是谁在呼喊。今天还真怪,接二连三的坦白自首难道是风水问题?
覃少爷被李捕头狠狠的扔在地上,随行的赵留根还不忘踹上一脚,被摔个狗吃屎的覃少爷抬头看见了知县,同时也看见了彭同知,他吞吞吐吐的喊道:“姨,姨爹!”
一股骚臭气飘向空中,覃少爷失禁了。
随即一股淡淡的胭脂香传来,苏苏跟在后,她毫不惊慌的跪下,淡淡道:“民女苏苏见过两位大人。”
好一个美人,赵留根吞了吞口水,他给这辈子见过的最美女人打分,依次为:无名女尸100分,苏苏90分,望江楼花魁70分,为何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会如此之大!
他甚至油然而生不枉此生的念头。
贺知县听闻过苏苏的美名,但没想过苏苏真如天仙之美,京城他去过,江南他去过,依苏苏之貌无论京城江南也是绝顶。
贺知县自嘲般的摇头,很正常嘛!他大意了。当初彭同知是亲自下场安排流氓地痞下套苏苏父亲赌博,待输去一切后再放高利贷,然后安排流氓将苏苏卖往怡红院,当然在关键时刻彭同知会以救星的身份出现,来个英雄救美。
能让五十岁的人下场玩英雄救美,也就只有拥有祸国殃民之貌的女人了。
其实案件不用审问,事情已明了。
贺知县惊堂木一拍,大喝道:“覃状,你为何,为何……为何要谋害小翠的性命?”
“不是我。”覃少爷摆手哭泣道:“不是我,不是我……是我,是……”
“究竟是不是你?”
“这……”
贺知县呵斥道:“敢做不敢当,你是不是要本官动刑?本官怕你小胳膊小腿,受不了几下。”
“大人,不要用刑啊,我受不了痛苦,我什么都招。”
覃少爷跪在地上哭泣着,他的讨饶伴随着一股尿骚味着实有些喜感。
贺知县见覃少爷是软骨头,也不大声呼喊,他轻声道:“把事情的缘由说出来。”
“回大人,回姨爹。我初见苏苏时便心生爱慕,小生实在难忍不见之苦,故经常去姨爹家玩耍,后来苏苏搬离大院,小生也经常接济,上门拜访。但,但,小生并不敢逾越,是苏苏勾引我?在一场饭局后,她勾引我!苏苏那滚烫的果身主动靠近我,我是纯爷们,我控制不住啊,小生真的冤枉啊。”
这案子贺知县不好判,其实他心里还有些同情覃少爷,他问苏苏:“覃状所言是否属实?”
苏苏的声音很轻,“差不多吧!”
“哪会差不多!”
“啪”的一声响,彭同知的巴掌用力的拍在桌面惊奇响声,他怒目道:“到底是谁勾引谁?是你,还是他。”
彭同知猛的一下站起来用指着苏苏,他的手指在空中不停的颤抖,素来以儒雅文明著称的同知此刻乱了分寸,这还是贺知县第一次看见同知发火,案件不好审理。
“妾身独处深闺深处,有人陪聊也是极好的,那一夜他灌醉了我,我们就这样好了下去。”
苏苏如黄鹂般的声音从红唇中传出,披肩散发的花容失色之下竟有种令人怜惜之美。
“不是的,是她,是她故意的。”
覃少爷跳了起来,直指苏苏,大呼冤枉。
彭同知问:“如何冤枉?”
“当时她装醉后,我明明有询问可不可以曰她,她默认了,所以我才误入歧途啊。”
彭同知低声道:“默认?”
“是啊,是啊!”
“没问你!”
苏苏轻声道:“差不多吧!”
“覃状,本官有一事不明,你素来胆小,连喝花酒也畏畏缩缩,为何在此事上如此胆大?”
覃少爷哆嗦道:“是,是胡管家教我的。”
彭同知的目光望向胡管家,胡管家大方道:“当初少爷撞见苏苏姑娘的花容后茶饭不思,人瘦五斤,正所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我拿覃家的钱必帮覃家办事,于是我告知少爷有办法将苏苏姑娘搞到手,他爽快的答应了。”
“什么办法?”
“对付这种守活寡的少妇得运用体贴心,同理心,熟悉后一场酒局,尘埃落定。”
彭同知冷笑道:“好个一场酒局!无耻银妇!”
“回大人,少爷是你的侄儿,或许别的男人很难接近苏苏,但这层身份能让两者之间拉近距离,说到底还是覃少爷有问题。”
“我的身份没问题。”覃少爷辩解道:“是你下的药,是你下的迷药。”
“是我下的药我承认,若没有你的身份我如何下药?少爷你不要这么激动,就算下药又如何,苏苏为何不报官?她自愿的,否则你如何能尝一年多的甜头?她事后不是主动缠上你了吗?你自己也说她又紧又润,这甜头只有她自愿,你才能把玩!”
“放肆!”彭同知怒目而视,“所以在事发后,你们买凶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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