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有一位哲人曾经说过:“真诚的微笑是世界上表达善意的最为通用的语言。剑最后那感激的微笑同样也得到了回应。
“你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女人刚说完,便意识到了双方语言不通,于是用手按了按肚子,又指了指嘴巴,用询问的眼神看着躺在床上因为刚才努力说了那么多话而面色发白,微微气喘的萧剑,用轻轻的,充满慈爱的声音问道。
尽管还是听不懂女人的话,可这次萧剑明白了她想要表达的意思,女人是在问自己是不是饿了,是不是想吃点东西。
“谢谢!“萧剑点了点头,用还有点沙哑的声音说道。
在明白了萧剑的意思后,女人转头对身边的少年说:“你去把灶台上的那碗粥给这位大哥端过来,他好几天没吃东西,应该饿了。”看到少年转身要走,女人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接着说道,“阿木,你去看看,你阿爹昨天从山上采回来的药熬好了没有,如果熬好了就把药也一起端过来。”
“好的,阿妈。”少年很高兴地答应着,朝躺在床上的萧剑挥了挥手,转身便飞快地向门外走去。看样子他也为萧剑的醒来感到高兴——这是一个善良而单纯的孩子,如同一块还没有被世俗消腐蚀的璞玉。
“谢谢!”尽管知道眼前的母子听不懂自己的语言,可萧剑还是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感激。人是要懂得感恩的,作为华夏的一名军人,自小时候开始就被教育“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尽管对现在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人家为什么会救自己,萧剑还一无所知。但至少别人是救了自己,而且从目前来看,根本看不出对自己有任何的恶意。自己现在无以为报,所能做的唯有打心眼里说出一声谢谢而已。至于自己为何此时说的是华夏语而不是其他别的语种,这纯粹就是出自于一种本能,不用解释的本能。因为在萧剑的心中,自己祖国的语言就是世界上最优美,最富有表现力的语言,这一点和自己在华夏内地时遇到的某些人完全不同。萧剑清楚地记得,自己在华夏国内时,身边经常会遇到不少的“慕洋犬”。这些人虽然生在华夏,长在华夏,却对自己的祖国没有半点敬畏之情。在他们的眼中,似乎什么东西都是外国的好,用他们的话来说,“外国的月亮也比中国圆。”这些人总以为自己会说几句洋文,认识几个洋鬼子,就平地里高人一等。对于这种忘宗背祖的“香蕉人”,萧剑向来都是很鄙视的。“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做人要有起码的傲气和骨气,连生与斯长于斯的祖国都不爱,那和禽兽有什么区别呢?
正在萧剑胡思乱想的时候,刚才出去的少年已经从门外走了进来。少年的手里提着一个木质的长约两尺,宽约一尺的盒子,盒子没有盖上盖子,里面盛放着一碗浓浓的稀粥和一个看不出是用什么材料做成的药罐。少年刚一进来 ,浓浓的粥香和淡淡的药香一瞬间传遍了整间屋子。
女人还没有开口说话,萧剑那不争气的肚子,却已经不争地咕咕地响了起来。看着自己狼狈的样子,萧剑只好“呵呵”地笑了两声,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女人见状,赶紧从食盒里把粥取了出来,用勺子盛了小许,送到萧剑的嘴边,想要喂给他喝。
萧剑一见这情景,顿时脸就红了,强撑着想要自己做起身来。可双手稍一用力,上面的伤口便传一阵钻心的剧痛,受伤的双手根本无法将自己的上半身撑起来。无奈之下,萧剑只好又躺回到了床上。真想不到自己这次竟然伤得这么重,想想这二十几年来,除了几次执行任务受伤不得不住进医院治疗外,从来就没有过感冒发烧,没想到这一次竟然连吃饭都得别人喂了。可眼前毕竟是自己从未见过的陌生女人,自己作为一个大老爷们,又怎么好意思呢?
女人见萧剑一副面红耳赤的样子,顿时也是一阵脸红,赶紧将手中的碗和勺子递给了身边的少年,示意他过来帮忙,而自己则坐在旁边满脸微笑地看着。
粥是用小米熬的,里面还掺杂着切得很细很细的瘦肉。也许是好几天没有吃东西的原因吧,萧剑觉得这粥的味道格外甘美,一碗粥很快就吃完了。女人见萧剑并没有吃饱,赶紧转身出去,又给萧剑盛了一大海碗过来。
两碗热腾腾的米粥下肚,萧剑觉得身体上增加了不少力气,苍白的脸也恢复了不少,多了几许血色。
女人见萧剑的脸色明显好转,顿时放心了不少,转过身来对坐在床边的少年说:“你在这里先陪着这位大哥。你阿爹一早就去见族里的长老了,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我先去看看。”
女人出门之后,屋子里便只剩下萧剑和少年两个人。萧剑这时才开始仔细地打量起眼前的少年来,少年个子并不算太高,一米六七的样子,祼露在外面的胳膊上长满了强健的线条分明的肌肉,上面还有几道明显的伤疤。此时他头戴着一顶不知道是用什么兽皮做成的帽子,上面还插着几根色彩艳丽的羽毛,轮廓分明的脸上,一双棕褐色的眼睛正炯炯有神地望着自己。“这肯定是一个很勤劳能吃苦的孩子,萧剑看着眼前的少年,不由得想起了自己远房叔叔的儿子来,那小子,还不到十二岁的年纪,可却早已是高度近视,成天戴着一幅厚厚的眼镜,虽说天天呆在学校里,却从来就没有把读书当回事,次次考试都是班上倒数前几名,每次放学回家,把书包往沙发上一丢,便躲进房间里打游戏去了。为了这事,萧剑不止一次地劝过他的叔叔,要他好好地管教管教自己的的孩子,可自己的叔叔却并不以为然,表面上虽然听着,事后却依然听之任之。“好几年没有回老家了,也不知那兔崽子现在怎样了,现在应该上初中了吧,但愿他能变好点,不要成为社会的负担才好。”
少年见萧剑一直在打量自己,不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想,便用手指了找自己,说道:“我叫阿木。”见萧剑一脸疑惑,便又开口重复道,“阿木,我叫阿木。阿木,我的名字。”少年一边用手比划,一边重复自己的名字,急得满头是汗。
少年比划了老半天,萧剑终于明了——他这是在教自己说他们的语言!“阿木”,萧剑模仿着少年的口型和声音开口说道,不是自己发出来的声音却有总说不出的怪怪的感觉,明显不是少年所发一声音和腔调。
少年见萧剑终于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高兴得差点就要跳起来,兴奋地指着自己说道:“阿木。”
“阿木。”明白了少年的意思,萧剑便认真地跟着少年学习起来。自己身处陌生之地,连在哪里都不知道。要想把事情弄清楚,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学习他们的语言,然后再向他们打听事情的来龙去脉。
模仿了两三次之后,萧剑很快就说得和少年相差无几了。见萧剑已经能够熟练地掌握这个词语,阿木又拿起放在桌上的碗,说:“碗“。似乎是怕萧剑听不清楚,特意把语速减慢了许多。
“碗“,有了上次的经验,萧剑学习起来明显容易了许多,才模仿了两次,就已经很标准了。
少年又拿起房间里的其它东西,一一耐心地教了起来。萧剑身为特种兵,本身的智商就要高出常人不少,再加上少年这种别出心裁的教学方法,萧剑很快就学会了十几个词语,而且还学会了几个非常常用的短句子,如“你好”,谢谢“,“我饿了“等。
“这孩子,天资聪慧,又有耐心,这要是在华夏国内,说不定能成为一个优秀的教师。“萧剑感叹之余,也尝试着想将华夏的语言教给眼前的少年,可是没过多久,他便发现自己遇到了一个现在难以克服的困难——因为自己手上有伤,无法动弹,也就无法像少年一样通过肢体语言让少年明白自己的意思。好半天下来,少年也只学会了“萧剑”这一个词语。不过萧剑并不担心,相信过些日子,等自己伤势好转了,能手脚并用了,一定能教会阿木更多的华夏语,而且他也相信自己,要不了多久就能掌握好少年所用的语言,就能够和和他们顺利的进行交流。语言的学习是离不开语言使用的环境的,这一点不同于自己在华夏国内学习外国语言——天天只知道死记硬背,没有真正开口的机会,学的完全是哑巴语言。现在自己天天和这些人在一起,又有这么一个聪明绝顶的好老师,耳濡目染之下,学习起来肯定也会快得多。
时间过得飞快,在这种愉快的教与学的过程中,很快就来到了正午。而此时的萧剑也显得疲惫起来,开始接二连三地打起呵欠来。毕竟是大病刚醒,身体也还处于极度虚弱之中,精神不好也属正常。
阿木见萧剑累了,便不再说话,将他扶着重新躺回床上,一直等到萧剑睡着之后轻声带上房门走了出去。
阿木在院子里四处看了看,并没有看到自己的阿妈,当下心里变得有些忐忑起来。阿爸一大清早就出去了,而阿妈去找阿爸也去了一两个时辰了,可两个人到现在都没有回来。“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吧?阿爸前几天把屋子里的那个大哥背回来时,部落里就有不少人提出了反对意见,尤其是那个老巫婆,平日里就和自己家不对付,今天会不会也拿这件事做文章,找自己阿爸阿妈的麻烦?”那个该死的老巫婆,阿木一想起来就生气。平日里装神弄鬼骗取族人的钱财也就算了,可最近竟然把主意打到了自己姐姐的头上,要让自己的姐阿西卡嫁给她那将近三十好几的小儿子丹西皮。这个丹西皮,全部落里的人都知道,根本不是个什么好货,平日里什么都不做,整天游手好闲,东游西荡,到处拈花惹草,只知道玩女人。部落里好几个女孩都遭了他的毒手,被他给祸害了,有两个更是在被他玷污了身子后,因为想不开,自己寻了短见!可是因为他老妈是部落里的巫师,老爸又是部落里的副酋长,族人们都不敢招惹他,只好忍气容声,敢怒不敢言。好在自己的阿爸是部落里医术最高明的药师,不仅能练制族人们常用品各种丹药,医治过不少受伤或者生病的族人,而且平日里为人也十分豪爽,再加上他乐善好施,部落里不少人都得过他的照顾。因此阿爸在部落里颇得人心、很受人敬重。也是因为这一点,老巫婆玛西图也不敢拿自己阿爸怎么样,只能时不时找点小茬子,给自己阿爸穿小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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