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有颗仙灵果

第二百一十三章 是在做坏事

    
    开场的过程很是漫长。
    先由每一位参加的青年简单的介绍自己,再经过一系列很奇怪,又不需要比试什么实力的投票方式决出此次开场的全场之星。
    对于既不参加比赛,又没什么强烈的家国情怀,更没有极强胜负欲的束云白来说,简直要睡到昏天黑地。
    直到全场都爆发出一阵或愤慨或激动的呐喊声时,她才一个激灵,从冯烈儿的肩头醒了过来。
    “至于这么无聊?”
    美人斜睨她一眼,勾唇轻笑道,“若真的乏了便再睡会儿,待会儿还有事情要办。”
    说起事情,束云白顿时就来了兴致。
    随意瞥了一眼场中貌似决出的什么全场之星,小果子瘪了瘪嘴道,“单论容貌不论性别的话,明显扶湘姐姐更胜一筹好么。”
    黄菊,也就是皇甫菊的哥哥皇甫荣,正一脸严肃的向着冲他拼命呐喊的姑娘们点头致谢,场中岳王站在扶湘身边,面色一贯的不好,也不知道是习惯了还是此时真的不高兴。
    倒是扶湘,仍旧温柔若水,唇边若有似无的挂着笑,既是得体有度,叫人看不出喜怒哀乐。
    “这都什么破比赛......”
    她以为是什么刀光剑影你来我往的拼杀招,谁知竟然一开场就弄了这么一出,还好烈姑娘早早推辞了邀请,不然让她站在上面像猴子一般被评头论足,真的要恨不得削掉裁判的狗头。
    “接下来——”
    不知何时站在两个擂台中间的裁判开始意犹未尽的继续宣布下面的项目,束云白正觉得槽点如江水般连绵不绝的涌上心头时,一旁的冯烈儿动了动,轻轻拽住她的胳膊道,“走了。”
    嗯?去哪?
    还不及转头叫一声祁白,一阵熟悉的拉扯感袭来,再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偏僻而幽静的院子中。
    “不是,你好歹让我跟阿祁说一声吧......”
    就这么突然两个人不见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着急哦。
    “我同他说过了,咱们一会儿就回,”冯烈儿看了看周围,满意的点头道,“随我来。”
    说完,也不管她是否真的跟上了,转身就走。
    ......你俩啥时候说的我咋不知道。
    无奈的摇了摇头,束云白探头望了一眼要去的方向,忍不住快两步跟上冯烈儿道,“这是,谁家啊。”
    “草包王爷,”小心翼翼将一扇屋门推开一个缝隙,冯烈儿轻声道,“你见过那件彩衣吧?进去找找。”
    “我?”
    这么说来,这里是南王府了?
    看了看四周有些抱歉的环境,束云白突然觉得皇室对待冯烈儿真的可谓是重视之极了。
    南王的这间院子给人一种极其寂寥的感觉,门上斑驳剥落的暗色红漆和门前被磨的裂纹都圆润了的三层台阶,以及乱生的荒草上都灰扑扑落满尘埃的狭小院落,无一不昭示着主人的不受宠。
    她想了想自己曾经的白云院,由衷的感谢束凡臣的慷慨。
    “发什么呆,赶紧的啊?”
    见她四下到处张望,冯烈儿着急的推了推她道,“一会儿人该回来了。”
    “南王不是参加会友大宴去了吗?”
    “嗯,不过就他那个样子,多半会看一半就偷跑掉了——反正也不会有人在意到。”
    束云白微愣,摇了摇头不解道,“他既然这么不被重视,为什么还能当街强抢民女......的衣服?”
    这么恶霸的行为,不都该是纨绔子弟做的吗?
    “青云皇不太管束他的这群公主王爷,得他心的他会待见,大把大把的给资源和金钱,不得他心的,随便发配一处院落住着,没事儿别去他面前晃悠就能过的不错。”
    冯烈儿耸耸肩,戏谑道,“再不济,还是个王爷不是?”
    总比贫苦百姓来的舒服多了。
    将这么一句话咽回肚子里,冯烈儿揉了一把束云白的小脑袋,又轻轻敲了敲道,“别总想那些有的没的,当务之急是快点找到他抢夺的那件彩衣。”
    “可是,那已经是半个多月前的事情了,他还会留着?”
    仔细整了整被揉乱的头发,束云白学着烈姑娘先前的样子小心翼翼推开屋门,回头道,“你确定在这里?”
    “确定,”冯烈儿点点头,犹豫了一下笃定道,“就我所知,他已经至少三年没要过谁的衣服了,这次直接不讲道理的上手就抢,那衣服就一定跟他母亲有关系。”
    这么久都没做过,突然来了这么一出,确实有些值得细品的地方。
    踮起脚尖来悄无声息的进了房间,束云白尽可能快的翻找人家的衣柜和各种抽屉,心里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但回头看看外面屏息以待的冯烈儿,又只能继续下去。
    “扬哥哥我是不是在做坏事?”
    云一扬教过她,不问自取视为偷,她这算偷东西咯?
    “嗯,是在做坏事。”
    云一扬的声音幽幽传来,束云白听不清喜怒,忍不住心头咯噔一声,手里的动作也顿了顿,轻轻一抖,一件熟悉的彩衣自衣柜中轻飘飘落下,掉在地上,成为了清苦房间的唯一色彩。
    “是这件?”
    还在怔愣时,冯烈儿一个箭步上前来捞起衣服,神行戒闪了闪便瞬间换了地方。
    坐在人声鼎沸的会场,看了看旁边一脸淡然的祁白,束云白欲哭无泪。
    “不是,烈姑娘,咱这到底是为啥啊?”
    跑到人家小可怜南王的家里偷人家唯一用来追查母亲下落的线索,这个行为它它它,它真的合适吗?
    “嘘,别吭声,看你的比赛。”
    早已将彩衣收进带有小型空间的柳叶荷包中,冯烈儿一手盖在小果子的脑袋顶上转了转,逼着她强行将视线挪向正在场中提笔绘画的十五个人。
    小果子正想抗议着再说些什么......等等。
    提笔绘画??
    什么鬼??
    三国!十年一度的会友大宴!
    咱能走点心吗?
    最起码,来个什么秘境探险深度历练什么的,再不济,那不是还有两个擂台呢!摆设么??
    “这个会友大宴其实就是和平的吃吃玩玩转转吧?”
    瞬间仿佛看透一切的束云白呆呆咧了咧嘴,努力使自己看上去开心一些,“根本就没有什么三国青年之间的热血较量对不对?”。
    “所以我当年只看了一场便回去修炼了啊,”冯烈儿歪在还算宽敞的椅子上,一手支着额角一手轻抚着衣摆处的流苏,淡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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