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柯基本上确定了,这秦枫是直接去下面的分公司了解情况了。X城的分公司他可能早就去过,所以直接去了Z城,后边还有十多个分公司,够他赚个把月的。
本来还一阵惊慌,现在确定了秦枫的去向,吴柯心安了。这秦枫果然是个能人,知道提前去下边摸情况,而且在正式上任之前。所有分公司的经理都不知道他,他能更客观的看到各地的真实情况。
了了这一桩事,吴柯心里又生出隐隐的不安,是来自陈轻雁的。那天他说话实在是太绝了,现在想来完全没有必要,陈轻雁与陈明昌毕竟不是一路人。
吴柯本来想的陈轻雁走后一定会打电话发短信控诉他的忘恩负义,或者找胖子老朱们发发牢骚。但这么写天过去了,陈轻雁那里什么反应都没有。
最可怕的就是这种情况,负面情绪必须是要发泄出来才行,她不声不响的到底在干什么呢?
吴柯心烦意乱,离开公司去了老朱的生产园区。
虽然已经离开明昌集团,但吴柯进园区还跟回家一样,门卫保安神马的还一个劲儿的敬礼。吴柯挤出一脸笑向他们点头示意,保安们很兴奋,跟见到多年不见的亲哥哥一样。
“吴总您来了?进来坐会儿?兄弟们都 挺想您的。”
“不了不了,你们忙。”
老朱的窗户正对着门口,他一抬头看见吴柯的车开进来顿时脸色大变。慌忙收拾了下东西便起身躲厕所了,他是真的不敢见吴柯。那天跟陈轻雁说的那番话原本是为了吴柯和木可物流好。
但哪儿成想引起了那么大的连锁反应?陈轻雁一举免掉了陈明昌的班底,独自掌握了明昌集团,股权也握在了她手里。老朱现在把不清陈轻雁想干什么,但凭直觉他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一定有大事要发生,非常大的事!陈轻雁跟疯了一样在集团内部搞大清洗,上次开会还是只换了几个副总和部门负责人,后来一连几天各部门内部的骨干也都洗了牌。
让老朱惊讶的是陈轻雁这么搞,集团竟然没有出乱子,新上位的人好像是培训好的一样迅速进入了状态,各部门都运转如初。
闻所未闻!这么大手笔,吴柯没有做过,陈明昌都没有做过,他们两个恐怕都做不到!难不成陈轻雁早就有所准备了?还是她有过人的眼光?选出来的新人竟都是一把好手,她是怎么发现这么多人才的?
这几天老朱一直在思考这些问题,到现在都没有头绪,他只有承认陈轻雁是青出于蓝天生就是管理人的。
这么一连窜的操作,表面上看是针对陈明昌的,到目前为止整个集团已经没有陈明昌的势力了,加上股权又给了陈轻雁,现在可以说陈明昌与明昌集团已经没有关系了。没有人会听他的,听他的人都已经被边缘化了。
《仙木奇缘》
老朱有种危机感,他猜测陈轻雁的目标一定不只是陈明昌。陈轻雁原本就是要继承集团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陈轻雁没有必要这么心急的把老爹赶下台呀?除非她有必须马上做的大事吗,非常大的事。
而且这件事一定是针对吴柯的
!
老朱非常后悔,那天他理智的站在吴柯和木可物流的立场上想劝退陈轻雁。结果说的话过火了,陈轻雁被激怒了。
这种情况下老朱怎么敢见吴柯?吴柯知道真相后还不扒了他的皮?
吴柯来到老朱办公室,老朱慌忙之下连门都没有关。桌子上的茶杯还冒着热气,茶叶是新泡的,一口都没有喝。
吴柯一屁股坐到老朱的位置上,眯着眼调节着烦躁的情绪。十分钟过去了,老朱没来,二十分钟过去了,依然不见人影,半个小时了,吴柯的忍耐到了极限。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特么的,躲我干嘛?这老朱想干什么?看了看楼下,老朱的车还在。
大踏步走出办公室,吴柯砰的一声关上了门。他感觉到老朱并没有下楼,除了朱的办公室这栋楼就一个大办公室在楼下,里面也并没有他。
还真有出息!去厕所躲了,呵呵!
老朱关着厕所内小隔间的门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被吴柯逮到被臭骂一顿。他想着怎么着也得摸清陈轻雁的目的后再见吴柯吧?那样子至少可以出出主意,想一些对策。
可现在只知道陈轻雁要有对吴柯不利的大动作,却不知道她会从哪个方面做,也不知道她会用多大力度。
不过看来躲不过去了,老朱听到厕所门外有了脚步声。接触的久了,老朱甚至能听出来这声音就是吴柯的。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真逮出去可就出大臭了。。。
吴柯用手试了试几个小隔间的门道:“老朱,你这掩耳盗铃的行径是不是等着我给你宣传出去呀?这层就你一个人,你锁上门我就不知道是你了?赶紧出来!”
我特么,你这么机智吗?我都没有想到好不好?
藏是不能藏了,老朱老实的开了门,跟着吴柯进了办公室。站在吴柯面前,五十多岁的老朱像犯了错的学生。
“诶?老朱,你躲我干嘛?怕我把你抢走啊?你放心,你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我不会强迫的。”
“不是,不是那件事。我,我,唉!”
“怎么了吞吞吐吐的?不是那件事还能是哪件事?”
老朱紧张的为吴柯倒了水,又哆嗦着手拿起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口。但即便这样他还是不知道那件事该从何说起,便小声道:
“吴总您听我慢慢说,但有个前提,您先别生气,我都是为了您着想。”
吴柯来了兴致,为我着想是好事啊!怎么说起来好像底气不足似的?别是不想去木可物流了吧?那可不行,公司还要开新业务,正是用人之际,你老朱不去怎么能行?秦枫一个人也忙不过来呀!
“生什么气?你说吧!我不生气。”
老朱又痛苦的思索许久才终于鼓起了勇气道:
“吴总,陈轻雁现在已经成了明昌集团的唯一大股东。前些天她又用霹雳手段换了一大批陈明昌的人,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什么?!你再说一遍?”
“陈轻雁现在已经成了名副其实的明昌集团老总了,老陈算是裸退了,什么都没有了。”
吴柯大吃一惊,怎么会出现这种事?他打死都不会信的。陈轻雁哪有那么大的魄力?虽然后来她在自己的调教下进步很快,但也不至于牛/逼到这种程度吧?直接搞政变把老子踢了?
陈明昌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人吗?女儿这么搞他都没有反应?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你确定是陈轻雁把他老子赶下台的?他背后就没有人?”
“我当时就在会场,陈明昌的班底全部都换了。决定是李昆鹏宣读的,但我敢肯定这主意不是李昆鹏出的,他没有这智商。其他受益的人基本都是些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
吴柯迷了,他看不出这是什么路数。按道理讲,如果没有特别大的怨恨或利益诱惑,一般人是不会去拆老子的台的。陈明昌已经确定了陈轻雁的继承人地位,又把股权全部转让给了她,她还有什么必要在这时候与父亲撕破脸?
现在这么做唯一能得到的就是对集团绝对的控制权,其他任何人都没有说话的权力了。但陈轻雁要这些干什么?她过去并不是多恋权的人呀?
“老朱,那天陈轻雁的情绪怎么样?正常吗?”
“不是太正常,她过去说话做事都是轻声细语的,就算生气也只是声音变大一点。可那天开会的时候她的脸都与平时不一样,一点表情都没有,说话又异常的冷。当时在坐的应该都感受到了,本来没有人怕她,但那天我们是真的有些怕了。”
吴柯突然想起了什么,起身道:“那天她去我那儿找我,我因为心情不好便把她打发走了,可我也并没有说什么伤人的话呀?她不至于吧?”
老朱一哆嗦道:“怪我,她从你那儿出来后找了我,我给她说了些话,也许伤着她了。”
说完老朱低下了头,虽说初衷是好的,但现在闹成这样,他还是有些过意不去。因为陈轻雁要是对吴柯怀恨在心的话,凭她现在的控制力,完全可以碾压现在的木可物流。
吴柯一看老朱的样子,乐了:“你给她说了什么?”
老朱没有隐瞒,如实汇报了那天的情况。没想到吴柯听后并没有生气,跟没事人似的点了支烟道:“谢谢你。”
“谢什么?我把事情搞砸了,你还谢我?”
“你说的那些话也是我想说又不忍说的,我确实是因为她父亲而对她有了成见。这种成见是没有办法消除的,即便现在陈明昌失势了。”
“可是如果明昌集团切断了与我们的合作呢?我们总部可就没有业务了,要知道明昌集团的业务对我们来说是很重要的。”
吴柯拍了拍老朱的肩膀道:“事情已经这样了,到哪一步说哪一步吧!我倒是觉得这对木可物流来说可能是好事。”
“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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