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撒下素洁的光辉,从窗户外照向亓官祤不羁的脸上。
一只黑猫从容地坐在屋子的风窗上。
“亓官先生,你可还好?”
“好奇害死猫,你难道不知道?”这就是贺逸宸的那只黑猫。
“看你心情还不错呢!”黑猫优雅地踱着步子,“都这种情况了?”
“滚!”
“我还以为你会说‘猫哭耗子’呢?”黑猫继续说道,“贺先生让我谢谢你的手稿,为了表示他的诚意,他会想办法让你出去的。”
“想来,又是什么卑劣的手段。”
“予若观火!”黑猫表示出自己胸中的赞美,“他会找人顶罪,好了,我该走了,告诉你个好消息,有人来看你了!”
门外的警卫将一道道铁门打开。
“快点!”
“谢谢。”
白浩宇带着净一走了进去。
“祤大,你还好吧?”
“我没事,”亓官祤看着白浩宇身边的净一,“你去见他了?”“他”是也臻。
“嗯,他得到消息的速度确实快过其他人。”净一想起自己心中的困惑,“亓官,你想想案发当晚,都见过谁,想得详细一点。”
“我仔细地想过,那粒纽扣应该是掉在了现场。”亓官祤冷静地说。
净一和白浩宇面面相觑。
“我当时一心想打开暗格,拿出里面的东西,却被自己的力量反击,纽扣应该是那个时候掉的。”亓官祤静静地看着净一说道。
“反击术!”白浩宇惊叹。
“是的。”亓官祤答道。
“看来,殳风失忆是假!”一个失忆的人,却独独记得咒语?
“亓官,你说你去的时候,殳风已经死了,”净一继续阐述,“所以说,你的纽扣是不可能出现在殳风的手里……”
“明天,去找那位证人。”亓官祤镇静地说。
“亓官祤,你不会早就想到了吧?”愤怒涌上净一的心头。自己这样的奔波劳累找到的结果……
“目击者是最可疑的,第一,他能在昏暗中看清我,第二,是在我出门后离开的人,不然他拿不到那枚纽扣,也不可能清楚地知道,我的纽扣掉在了现场。”
“可是,我们如何才能让他开口?”白浩宇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到解决的办法。
净一找到证人是靠自己误打误撞的,她设想的证人是在证人清白的基础上,可是却完全没有考虑过证人就是袭击者,而袭击者能看见亓官祤,就完全不用考虑巷子灯光的因素了。
“动机呢?”净一提出这个问题时,看了一眼大家的表情,“如果他是因为手稿还有点情有可原,如果他的目的是要灭口,那他背后就一定有指使者。”他是酒吧的工作人员,而且以他的年纪,比殳风小了一辈,不可能在没有人指使的情况下去灭口?
“亓官,你放心……”净一安抚道。
此时,亓官祤的脸上露出一抹莫测的微笑。
净一躺在床上,想起刚刚看见的亓官祤脸上那运筹帷幄的神情,竟睡意全无——亓官祤好像早就料到了这一切。净一突然想起了那位叫也臻的男人,她拿出那只白腹琉璃,放出窗外。
净一透过晨曦,看着窗外的湖泊,微风乍起,波光粼粼……
“净一,”白浩宇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我一大早就去了那位阿苍的人的家里,早就人去楼空了!”
白浩宇推门而入,喘着粗气。“你一点都不着急吗?”
“谁让你出门不告诉我?”
“额……”
当落日再次映照在湖泊上时,净一叫上白浩宇,“走吧,去审判大殿!”
“你去干嘛,见祤大?”白浩宇问道。
净一笑而不语。
审判大殿躺在青色的天空下,安静而神秘。
亓官祤从里面走出来。
似乎里面的待遇不错,亓官祤的气色一如往常。
“祤大,你没事了?”白浩宇异常吃惊。
亓官祤看着净一,“走吧。”
净一领会了那个眼神,是那么的……含情脉脉……
“你们什么意思?”白浩宇觉得现在的自己就是一个白痴和局外人。
审判大殿对街的转角处,一个人捂着胸前的伤口,看着对面的三个人,他的嘴角还有未擦净的血迹,眼里写尽了对亓官祤的关心,他身影落寞地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故事回到昨天晚上。
净一放飞那只白腹琉璃后不久,她的房内出现了一个人影,是也臻。净一交给他一个秘密任务——去保护那个叫阿苍的证人。如果不出所料,幕后主使一定会派人去暗杀阿苍。这样,不仅可以将阿苍灭口,而且可以将阿苍的死嫁祸给亓官祤的人,更可以将亓官祤的案子变成铁案。
不如将计就计。如果阿苍知道背后的指使者在袭击自己,他应该不会坐以待毙吧……
净一拿起一份早上送来的《巫师预言报》,发现上面写着:证人原是凶手,现已伏法……净一一时竟难以相信。阿苍在知道被幕后指使者袭击的情况下,不是应该指出那位幕后主使吗?他为什么不说却还要承认是自己做的,如此真是多此一举?他知道是亓官祤拿走的手稿,为什么没说?
而现在谁都没有想起的也臻,在昨天的保护事件中,受到了群攻,身负重伤……
案子虽结,疑虑未消。
门外,有人敲门。
白浩宇打开门的时候,令一屋的人都震惊了。
只见杜枽狄的手里拿着一束小花。他跟白浩宇打了一声招呼,毫不客气地走了进来,站在净一的身边。
“送给你的。”
净一不知所从,她伸手接过那束花。毕竟不是玫瑰是吧。
此时,亓官祤和白浩宇的脸色都变了。
“喜欢吗?”杜枽狄无事献殷勤。
“谢谢……”
“帮我照顾好‘它’。”
杜枽狄饱含温情的眼神令净一明白了些什么。
“你既然这么不放心,就拿走吧!”
杜枽狄邪魅一笑,“我说的是你!”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净一满脸绯红。
净一的表现似乎令杜枽狄很满意,他转身就走,没有多做停留。
“净一,你干嘛去招惹那位花花公子?”白浩宇气不打一处来,“你还收下这束花?”白浩宇越说越来气。“你知道这花的意思吗就留下了?”
“什么意思?”
“这花叫锦愿——对你无法控制的爱!”
“啊?”净一手里的花掉在地上。
花如果会说话。鬼知道我今天经历了什么?
空气变得越来越沉默,四周好像凝结了一层薄霜。
“祤大,你不会就一直这样冷下去吧?”白浩宇忧心忡忡,“你得行动啊,都后院起火,别人乘虚而入了……祤大……等等我……”
第二天早晨,门再次被叩响。
这叩门声如敲击木鱼的声音在屋内回响,像“紧箍咒”一样扼紧了屋内三人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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