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正反宇宙在结构上互为镜像,反宇宙中,便有了与地球对应的星球,‘当地人’称呼为蓝星。
本龟因‘爆’,故可自由穿梭于正反宇宙之间。
对比之下发现,地球上的一切,几乎都可以在蓝星上找到对应之物,但只是形似而神不同。
蓝星上的语言、文字,自也与地球完全不同,历史发展亦大相径庭,因讲述的是蓝星上的故事,为使地球上的读者大人们看的直观,本龟不光在叙述上采用了地球使用最广泛的汉语,表达上,也对地球的文化多有借鉴。如此,虽不利于读者对蓝星的真实观感,但却更加的亲切易懂。
例如,蓝星人不可能说出汉语成语,但在语言表达的意思上是特别贴切的,本龟就直接使用了。
又例如,蓝星上的一种动物与地球上的鸡极其类似,相对于蓝星人的存在意义,也与鸡对地球人相同,本龟就说那是鸡了。
至于这样做的利弊,各人的看法可能不同,但本龟是倾向利大于弊的。
呵呵,废话不多说了,我要讲述的,是蓝星上的一位传奇人物。。。
蓝星历2020年6月10日,天龙国北方一个不起眼的县城--运城。
在城中心的一幢四层楼房外,围绕着一层厚厚的“人圈”,他们中的绝大部分都是记者,只见丫丫叉叉的话筒和长短不一的镜头,转着圈的瞄准着这栋四层建筑,仿佛这时节谁喊一声“开火!”就会爆射出无数的炮弹,将这楼炸成灰烬。
好在楼门紧闭,外面的阵势再强大,楼里的人也感受不到,但熙熙攘攘的人声,还是让人在这酷热的下午更添了几分烦躁。
这楼,就是运城市治安局(类似地球上的警察局)。
一天前,有人来投案。
而之所以这么热闹,是因为案子和投案的都很特殊:案子,是六死四重伤的恶性大案;投案的,是个不到13岁的少年。
两相结合,全国轰动!
在二楼的审讯室里,少年坐在椅子上。普通的椅子,因为未满15岁,不适合用那种锁住双手,并无法站立的审讯椅。
他的个头不小,囫囵的有一米七,身材偏瘦但很修长,两条长长的腿从椅子直伸到地面好远,五官很标致,除了略显稚气,儒雅中还透出一股刚毅,此时,他稍稍带点倦意,双手自然的垂放身前,半睁着眼睛,配着干净利落的平头,整个人,显得既潇洒又漫不经心。
“很漂亮的男孩!”,对面的治安员黄华心里评论着。
“可这小子的模样,怎么比在学校上课还要悠闲几分,他刚刚做完这样的大案啊,他是没心?还是心里素质太好了?”
他盯了好一会儿,旁边的治安员王磊问道:“我们开始吧?”“哦!--好”,黄华回过神来,说道:“我问你记。”姓名!窦冰阳;年龄!快十三了;准确些!十二岁;家庭地址!...
“嗯,好。你说你自己独立做的案,没人帮忙是吗?”
“对!”
“就是说你自己把那四个伤者弄到一级伤残,并且杀害了其中三个人的父母双亲?”
“是的”
“动机是什么?为什么这么做?”
“报仇!”
“报仇?报什么仇?”
“杀姐之仇;害母之仇;不共戴天之仇;你们他妈的这群废物管不了的仇!”
少年激动起来,站起身咆哮,两名治安员迅速将他按回椅子,“老实点,不然扎个背铐!”王磊喝道。
少年盯着他俩,那似能喷出火焰般的眼神渐渐平和下来,黄华道:“你先冷静冷静,然后,详细的说说吧”。
乎---,那少年调整了一下情绪,吐了口气,开始讲他的故事...
他叫窦冰阳,在他落生后不久,父母就离了婚,待到他能认人的时候,父亲已经不知所踪,所以,他对父亲没什么概念。
他有个姐姐,俩孩子都跟了母亲,母子三人相依为命,在离运城不到十公里的黄村过活。
母亲心脏不好做不了工,为了糊口,便在村头开了家小食店。虽然钱挣的不多,但得益于黄村低廉的生活成本,日子过的也算轻松。而更让母亲欣慰的是,姐姐从小就很懂事,模样也漂亮,那小食店开起来的时候姐姐才刚刚会走,走稳了就去帮忙了,又帮忙照顾他,省了母亲很多力气。再后来,母亲的病变得更严重,姐姐几乎接过了母亲的担子。
母亲的病怕累、怕急,只要是姐姐可以处理的,绝不会麻烦母亲。而随着窦冰阳的长大懂事,他也很想帮帮手,可姐总是说:“你念好书就帮了大忙啦,将来有了出息,让姐和妈占你的光!”
“听你姐的,这不用你,回去好好看书!”妈妈也这样劝着。
在天龙国的农村,普遍有些重男轻女。条件好的当然没有问题,可如果条件不允许,那至少全力培养一个成材,男孩自然是首选。
姐姐读到初二就不上了,全力帮着妈妈操持家,她表现的乐乐呵呵不在乎,还什么总算自由自在的云云,可窦冰阳在姐姐刚离校的那段日子里,总在夜里听到哭声,是拿被子蒙着自己那种压抑的哭,这让他感激又愧疚,妈妈也有些惭愧,常对他说,以后一定要对姐姐好!
窦冰阳也的确没有让她们失望,他很爱读书,每天知道的多一些,让他觉得充实又有成就感。他大概就是那种天生的学霸,学习对他而言是充满乐趣的,他尤其热衷文学,各种古今天(天龙国的天)外的文学名著来者不拒,甚至小小年纪,连哲学书也可以看的津津有味。
书读多了自然明理、善辨,年纪不大,便陶冶出一股成熟的书卷之气。
但他不怎么合群,没看他和哪个同龄人玩的特别好。姐姐和妈还以为他成绩好,所以太骄傲。说他,他总是笑笑,有啊没有的闲扯过去,但看他自得其乐,开开心心的样子,也就随他了。
他自己明白,他并不是骄傲,而是同龄人中,他的心里年龄过于成熟,聊不到一起去。
他喜欢去村西的“张墨水”家聊天。那是个老学究,书读的很多,和他一起天南海北,纵古论今,让窦冰阳觉得很是痛快!
‘张墨水’常对人说:“这个小娃以后不得了!”可因他日子过的穷,村里也没什么人看重他的话,但姐姐和妈听到了总是很高兴,偶尔请他来店里吃吃白食。
日子本来就这么平淡而幸福的过着,直到他十一岁的那年暑假!
某天下午,妈妈去镇上办货,关了店让姐姐休息休息,去哪玩玩。窦冰阳在屋里读他的书,姐姐跑来了。
“老弟,下午姐没事,陪姐出去转转吧!”
窦冰阳读的正入迷,不太想去:“你的姐妹呢,不找她们?”
“姐想让你陪着,怎么,不愿意啊?”
“哪能呢,我穿鞋。”
“对嘛,那书又跑不掉,还怕没得看啊,姐带你去后山玩。”
时值盛夏,山林里虫鸣鸟叫,草肥树茂,一片碧绿缀着点点彩花,让姐弟俩心情大好!二人在这后山从小玩到大,可还总是想来,在这里摘花采果,上树掏鸟...。不管什么样的心情来,最后总能高高兴兴的走。今天也是如此,到了傍晚才歇息下来。
姐姐说道:“回吧,妈应该已经回来了。”
“好”
他们向山下走去。不一会,下面上来四个人。随着人影渐渐变大,双方都看清了彼此。姐姐的脸变得很难看。对方四人都是十几岁的半大小子,其中一人见到姐姐,嬉皮笑脸了起来。
窦冰阳对“嬉皮笑脸”的这个有些印象,知道是姐姐曾经的同学,其余三个他不认识,看他们上山的线路,应该都是隔壁卢村的。
那嬉皮笑脸的说道:“窦妮儿,和你弟上山打野战啊?”
窦冰阳心里一阵翻腾,那是五分愤怒,三分厌恶,还有着两分害怕。他转头看向姐姐,姐姐红着脸,嘴唇紧咬着,身体微微发着抖。看姐姐的样子比他还要怕!很怕很怕!
“方浩!你怎么在这?”
“我搬到卢村有一段日子啦,知道你在黄村,想着过几天去找你呢,没想到你自己来了,嘿嘿,这就是缘分啊。”
“谁...谁和你缘分,你...你要干嘛?”
姐姐的话带着颤音,与对方眼神接触后,快速的看向斜下方。
那“嬉皮笑脸”的突然脸色一变,喝道:“窦妮儿!当初老子被你害的退学的时候,记得我对你说的话吗?“
”我说你跑不掉!“
他上下打量着姐姐:”既然有缘今天碰到,就来个洞房花烛。”
旁边一个顶着一头黄毛的小子道:“这就你说的窦寡妇家的小妞?确实挺美的,啧啧、、、兄弟,你先来,我接着。”
“那我第三!”
“滚,我第三!别找揍啊。”余下两个矮一些的也出声了
窦冰阳有些发懵。。。
平时也经常看见辍学的混子,但总是远远就躲开了,偶尔躲不掉也就是被骂上几句,踢个几脚,搜刮他身上的块儿八毛,不会过多纠缠,所以他起初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但刚才对面四人的对话听在耳朵里,恐惧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只是还有些不太相信,这种二流电视剧里的俗套子会真实的发生在和自己相关的现实中,更不敢相信这几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男孩会坏到这种地步,做出让他无法想象的恐怖事来。
积累的恐惧连着愤怒爆发出来,他大吼道:“你妈才是寡妇,还有你们仨,敢动我姐试试,都要坐大牢的!”四人被他吼的一愣,那叫“方浩”的先冲了过来,窦冰阳长这么大没打过架,面对冲上来的方浩,他不知所措。
剧烈的疼痛从脸上传来,再睁开眼,自己已经躺倒在地上,鼻尖触碰到土地,鼻孔向外淌着血。他想站起来,那方浩却不罢休,他狠狠踢着窦冰阳的肋骨,一脚!两脚!三脚!窦冰阳被踢的翻转了过来。
方浩一脚踏在他的肚子上,骂道:“有娘生没爹养的逼崽子,我让你狂!我让你狂!”
他一边骂一边用力的跺着窦冰阳的身体,其余那三个也加入了进来。
窦冰阳打着滚,躲一脚,中两脚的受着,他被踢的叉了气,连声也发不出来。
姐姐尖锐的叫喊:“别打啦--求求你们--别打啦!”
窦冰阳顺了口气,抬头看去,姐姐跪挡在他身前,手脚并用的阻挡着伸向他的拳脚。
不知谁一脚甩在姐姐的左臂上,姐姐身子向右歪倒,倒地的姐姐一骨碌爬起,疯了一样扑抓向方浩,脸上混着泥和泪水,漂亮的五官有些扭曲着,她大叫着连抓带挠方浩的脸:“你这个畜生!我和你拼啦!呀!--呀!--呀!”
方浩被抓到了眼睛,“啊--”他大喊一声,一把掐住了姐姐的脖子,接着胳膊用力一甩,把姐姐甩倒在旁边的草丛里。
由于惯性,姐姐的裙子倒掀了起来。窦冰阳听到那四人似乎同时喘了口粗气,不约而同的一起扑向了姐姐。。。
窦冰阳大脑充血,一下子从地上弹起来,抄手旁边一根指头粗的树枝就冲了上去,狠命一棍!抽到了正按住姐姐的那人背上,那人被抽的趴倒在地。
第二棍刚举起来,左边脑袋又挨了一记--嘭!一阵迷糊,他强支着没有摔倒,对着左边抽了过去,这一下没有打到人,把自己闪了一个踉跄。他刚想转身,后脑又是一记!--嗡----!他跪倒在地,左右胡乱轮着树枝挣扎着站起来。
“你俩打人,我俩*炮,完了再换!”不知谁喊了这样一句,窦冰阳的眼前走近两个黑影,眼睛已经被血蒙的看不清了,只觉得两个黑红色的影子闪来闪去,身上不时传来不同位置的疼痛,终于,他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期间,听见几声姐姐的惨叫,不很清晰,但却撕心裂肺!让他在昏昏沉沉中身体发冷,心脏痉挛。过了许久,已经没有了姐姐那偶尔一声的惨叫,再过一会,连人声也不大听的到了。窦冰阳感觉身体一冷,终于睁开了眼睛。
四周黑蒙蒙的,天上的月亮很大,借着月光勉强能看清四周的景物。他趴在地上茫然的四下打量,突然发现,在他左前方五六米远的草丛里,露出一只脚!脑袋一凉,他清醒了过来,想起了自己的境地。
看着那脚,一股巨大的恐怖袭来。。。
他一点点的搬运着自己的身体,在离那脚不到一米远的时候,猛的支起了身!---啊---啊---啊---他的眼睛充着血,脖子上的血管因为竭力叫喊暴露出来,充气般的胀着。姐姐赤裸的躺在草地上...
窦冰阳大概这辈子也不愿意描述姐姐此时的样子,他第一眼见到,就知道姐姐已经死了---那种活人无法形成的身体姿势,以及半睁着没有一丝生气的眼睛。。。
“姐---呀!!!”
他扑过去一把把姐姐抱在怀里,泪水像挤压被水浸透的海绵一样涌出了眼睛--“我草你们妈!--我草。。。”他歇斯底里的哭骂着,把自己看过,听过,能想到的脏话全骂遍了,直到后来嗓子都哑了,出不了声,眼泪也流不出来了。
窦冰阳静静的抱着姐姐,过了很久,他身体突然一抖,轻轻的放下了姐姐,然后缓慢的站起来,在四周寻找姐姐的衣物。
他找了很长时间才找齐,帮姐姐一件一件穿起来。。。
这些做完,天边已经有了一抹鱼肚白。他又把姐姐抱在怀里,就那么静静的坐着。又过了不知多久,四周已经很亮了。模糊中有人声传来,他转向那人声发出的方向,却顺势躺倒在了地上,再没力气睁开眼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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