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氏眼里可容不下别人的幸福。你们不是要讲故事吗?那就不要睡觉了。
随便找了个生锈的破锁便将灶屋间的门给锁了。
是从里面给锁上的。
睡在灶屋间的张长吉皱了皱眉:“娘,你这是何必呢?”
“你个没出息的混账,你有资格管得着你老娘了?”马氏骂骂咧咧很不高兴,“让你把早晨那几个混帐的工分给扣了你扣了吗?”
“我不管计工分。”张长吉道。
“你这是什么态度?越来越不听话了是吧?那死疯子跟你闹离婚你拿你老娘出气是吧……”任凭马氏怎么骂,张长吉没再还嘴,气乎乎地睡了。
此时,他睡得正熟。
而里屋的张长蜜开心得要死,对着马氏直竖大拇指:“还是娘有办法,看那四个蚂蚱怎么办?
马氏也笑:“嗯,弄她们这一回,以后别想走灶屋间了,有本事钻窗户眼子去。”
“哈哈哈哈……实在不行让她们自己掏个狗洞,钻狗洞才好。”张长蜜解气得很。
“钻狗洞都侮辱狗了。”马氏也很解气。
娘儿两个大仇已报,仿佛看见了外面那娘儿四个撅着屁股钻狗洞的样子。
只是,外面却没传来钻窗户的声音。
却听到,重重的“啪叽”一声。
张长吉也被吵醒了。
睁开眼,顿时被白花花的月光晃了眼,而月光里高高低低站着四个人。
“爹,你咋睡在这儿?”大妞妞道。
“门呢?”张长吉烧还没退,以为自己花了眼,起身走过来。
大妞妞指指地上:“门这里啊,娘给卸下来了。”又道,“爹,你咋把门给锁了呢?我们还没进来呢。你难道不知道吗?还是故意的?”
软萌萌又带着几分委屈的责问,让人听了真真让人心疼。
张长吉红着脸:“不早了,快去睡觉吧。”
说完走回去躺地上接着睡了。
灶屋间的一切动静全落在马氏和张长蜜的耳朵里,低声骂了整整一晚上。
别问她为啥不敢大声骂,毕竟刚被夏小鱼掐过脖子胆儿还没恢复过来。
而虽然解决了进门的问题,但夏小鱼心里还是有些不爽。
人家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现在他们已经不是一家人,却还要走同一个门。
这个门,早晚是要改的。
只是现在没钱,只能再忍耐些日子。
只要马氏敢再锁门她便继续卸门,反正门轴浅,一提就掉。
西屋炕上,三个妞妞心里激动得像揣了只小兔子一样。
没想到娘竟然还有这样的操作!
她们劝娘翻窗户的时候,娘直接拒绝了她们。她们还以为娘又会去找奶大干一架呢,没想到娘却不声不响直接把门提起来给卸了。
简直粗暴直接,又直又刚又酷。
娘的变化太大了。之前都说娘疯了,现在更是大疯了,如果是因为大疯了才变成这样的,看来以前是她们对“大疯”这个词有误会。
一夜无话。
等到第二天早晨起来的时候,灶屋间的门已经装回去了。。
不知道谁装的,反正没人提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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