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叶刕教训了一番的无忧总算是消停下来了。顶着一个猪头脸她自己也不好意思出门,君天娇最近也是不愿意她跟在身边,所以,无忧整日窝在自己的房间,足不出户。
冯思琴的身体一天天好了起来,听身边的喜儿说王爷为她做了那么多事儿,她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
只是听说王爷纳了无忧为妾,有点儿不高兴,听说那贱婢居然还怀了王爷的种,冯思琴更是受不了了。她一个下人,居然爬上主子的床,还做了那么嚣张的事情,简直就是刚长翅膀的鸟儿――不知天高地厚。
冯思琴性格本就张扬,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对于无忧,可以说她是讨厌的了骨子里了,自己等了王爷多少年?才可以进入王府?她一个贱婢凭什么?
对于让她不开心的权势地位又不如她的人,冯思琴可不是忍气吞声的主,这口气是非出不来的,说白了也算是欺软怕硬的。
冯思琴带着她的仆人婢女来到君天娇的院子里,随手抓了一个下人问明白了无忧住的房间,便径直闯了进来,根本就没有通知过君天娇,无忧的正牌主子。
冯思琴的下人推开房门,她进门就看到无忧红肿着脸坐在梳妆镜前,用一个熟鸡蛋敷脸,用来消肿祛瘀。
“你就是无忧?”冯思琴开口问道。
无忧愣愣的点了点头。
“两边脸对称才好看,我帮帮你。”冯思琴指使婢女朝无忧的脸打。
冯思琴的贴身婢女是一个仗势欺人的人,平时就作威作福惯了,如今得了主子的令,下手也是毫不留情。不一会儿,无忧的两边脸都肿的不忍直视了。
无忧房间的吵闹声,很快便引来了许多的家丁旁观,君天娇得知这消息也是火速赶来了。
“郡主,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你这么大的阵仗跑到我屋里来打我的奴才是不是有点儿过分了?”君天娇对待冯思琴的态度强硬了不少。
“怎么?君大小姐是觉得我不能管教一个爬床的贱人?”冯思琴一点儿也不因为不是自己的主场而退却。
“无忧能爬上王爷的床,是她自己的能耐,王爷喜欢她,谁也阻止不了。有本事你就去找王爷闹去,跑我这里打无忧算是什么本事?”君天娇此时只觉得冯思琴太过分了,拿一个下人出气,显得很威风吗?根本就不把我君天娇放在眼里。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两个女主人都针锋相对,寸土不让,否则以后就很难在这些下人眼里立威了。
“这些小事儿,何必劳烦王爷?我堂堂一个安定王朝郡主还没权打一个贱婢了?你们是不是不把我放在眼里?那是不是连太后也不放在眼里了?”冯思琴搬出了太后来威吓君天娇。
君天娇看着这个得意的女人,心里真是恨不得要了她的命。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她语气更冷,说道:“你别搬出太后来吓唬我,我君天娇也不是被吓大的。我君府大小姐也不是白白当了这么多年,君府家主怒一怒,安定王朝抖三抖,你当是笑谈不成?”
“好,君天娇算你狠。”冯思琴当然知道,即使是太后亲临也不会愿意和君府翻脸,毕竟她一个小小郡主的委屈,绝对不可能让太后冒着动摇国本的危险帮她的。
“好走,不送。”君天娇往门旁侧了侧身,给冯思琴让出了一条通道,让他们离开。
“君天娇,我记住你了,从今以后,你我势不两立。还有你这个小贱人,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冯思琴对着君天娇和无忧主仆二人放下狠话,才离开。
“大小姐,现在怎么办啊?她可是太后捧在手里的宝,如今得罪了她,我们……”无忧现在很是后悔,为什么她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啊?本以为是熬出了头,却原来是开始了万劫不复。
下人们背后对她说三道四,指指点点,主子们对她横眉冷对,咬牙切齿。即使惩治下人,也只能惩治那些没有背景的下人,有一个厉害的主子,她就只能躲着点了。
“慌什么?”君天娇口气不善,“我们君府可不是软柿子,她冯思琴想捏就捏的。”
说罢,君天娇一甩袖子也离开了无忧的房间。
日子一天天过去,无忧整天里都提心吊胆的,但是一直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这一天,无忧起床如厕,突然间下体流血不断,她急急派出一个小丫头去告知了君天娇。
君天娇行动迅速的帮无忧找了大夫诊脉。
“什么?小产?”君天娇对大夫诊出的结果有点儿吃惊。
“孩子,我的孩子。”无忧一听说是小产,眼泪夺眶而出,哭声凄惨无比。
“大夫,你再仔细看看,这一段时间,她可是好吃好喝的养着的,怎么会突然间就小产了呢?”君天娇似乎不相信,一再要求大夫重新诊治。
“老夫从医数十年,肯定不会出错的。”老大夫笃定的说道,自己不会诊错脉。
“那,那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呢?”既然小产之事已经不可逆转了,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查出为何会突然小产了。
“导致小产的原因多种多样,只是我发现姑娘体内有服用过藏红花的痕迹。而藏红花有着活血化瘀的功效,是女子有喜前三个月的大忌,万万不能沾的。”大夫为君天娇解释了原因。
君天娇立马想到,无忧前几天接连被打,脸肿难消,莫非是她急于恢复容貌,擅自使用了消肿化瘀的藏红花?
“来人,送大夫出去。”君天娇吩咐下人送大夫出府了,又遣退了服侍的下人。
“糊涂东西,藏红花也是可以随便用的?”君天娇认定无忧自己做的孽,才导致孩子保不住了。
“大小姐,您错怪奴婢了。自从有喜之后,我事事小心,不敢大意。上次被打之后,我也只是用熟鸡蛋敷面罢了,藏红花那是万万没有接触过的。”无忧赶忙为自己辩解。
“不是你自己做的?难道还会有别人动了手脚?”君天娇走到一旁的椅子旁坐了下来,低声说道,似是说给无忧听,又像自言自语。
一语惊醒梦中人,无忧立刻想到了前几天刚刚放过狠话的冯思琴,她说她不会放过她的。
“肯定是郡主,大小姐,肯定是她害了我的孩子。您一定要让凶手杀人偿命啊!”无忧状似癫狂的抱着君天娇的腿,跪在地上哭泣。
“无凭无据,不可信口开河。”君天娇佯装发怒,斥责无忧的猜测。
“怎么会无凭无据?大小姐,您明明也亲耳听到的,她说她不会放过我的。这就是她报复我的手段,我敢肯定就是她下了毒手,害了我的孩儿。”无忧越想越觉得这事儿是冯思琴做的,肯定没错。
“好了,我也知道你刚刚失去孩子,急怒攻心,才会说出这些糊涂话。这事儿毕竟不小,还是要禀报王爷,让他拿个主意才是。”君天娇安抚着伤心欲绝的无忧,只是她嘴角轻轻抽搐了一下,很是阴毒。
梁少阳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表现的简直可以用无动于衷来形容了。一个本就不该来到这个世上的孩子,只不过是回到了自己该回的地方罢了。
如果这个孩子生下来,知道自己的母亲如此不知检点,下药爬上主子的床,结果与一个不认识的男人行了云雨之事,然后又与一个管事偷情,估计无忧都不知道这个孩子的亲身父亲到底是谁吧!
梁少阳心中盘算,如果不是想要放长线钓大鱼,我怎么会容忍你这样一个女子呆在我王府内,白白污了我的地方。
“好了,我知道了。”梁少阳并没有准备大张旗鼓的查找凶手,只是表示这件事情他已经知道了。
“王爷不准备将凶手捉拿归案,然后绳之以法吗?”君天娇总是想把事情闹大一样,对梁少阳撺掇道。
梁少阳看了一眼君天娇,她好像很是急切,想要梁少阳对此事大动干戈。她到底意欲何为?
“那依你之见呢?”梁少阳看着君天娇明媚的脸庞问道。
“以妾身愚见,此人竟然对王爷的孩子不利,那一定要把他抓出来,以免他以后继续作恶,令我王府子嗣稀薄。”君天娇每一句话都在为梁少阳着想,竟让人挑不出毛病。
梁少阳想要看一看君天娇究竟要干什么,于是便同意了她的提议,在所有人的房间挨个搜查,结果全部一无所获。
“这个结果,你可还满意?”梁少阳说道。
“王爷,还有一个地方没查。”君天娇说道。
“何处?”梁少阳疑惑不解。
“王爷寝殿。”君天娇直言不讳。
“本王寝殿?你是怀疑本王?”梁少阳生了气。
“王爷寝殿不止住了王爷。”君天娇话里有话。
“……”这是怀疑叶刕动的手脚了。梁少阳觉得君天娇和叶刕的好姐妹关系似乎有点儿哪里不对劲,怎么总有一种君天娇出处针对叶刕的感觉呢?
“王爷不必忧心,也许不是叶姐姐,只是您寝殿其他房间手脚不干净的奴才干的呢。”君天娇马上澄清自己与叶刕关系很好,并无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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