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谦说的是老罗,这让我心里感到奇怪,我压根没跟他提过老罗,他怎么知道我认识?也许是看到我眼中略有警觉,张谦笑着解释:“你之前去过那个荒村是一个独臂师傅告诉我的,所以你们当时的情况我多多少少有些了解。”
“独臂师傅?姓方?”我疑惑的盯着他,张谦嘿嘿一笑,“看来他说的是真的了,没错,我们都喊他方师傅,他是个术士,听他说他的那半只胳膊就是在那刘家荒村废掉的,本来我一开始是经人介绍找的他,但是他只是把轻描淡写的把之前的经历提了提,然后实在磨不过我才说出了你的名字,我一想跟你还有过一点交情,所以这才立刻动身来找你。”
有个屁的交情,那是交易。
我心里虽然这样想但是也没有说出来,虽然听他说的时候我还挂着笑容,但是应该笑的不怎么好看,这相当于是我又被人给小小的算计了一把,这家伙一开始还装作是来找莫道士的,其实真正的目的就在于我,因为我去过刘家村,可以当他的向导。
“兄弟,现在情报了解的差不多了,你看什么时候跟那位罗道长联系联系咱们尽快出发,我女儿的事情不能再耽搁了。”
作为一个父亲,贾默的心情我能理解,不过不能就这么冒失的闯进去,我对他说:“再急也不急这两天,我们要做好充分的准备,不然去了事情没办成把命丢了那才是冤枉死了,你们这两天就等我的电话,我跟人联系联系再准备一点东西。”
“兄弟,要什么东西你尽管开口,我没什么本事就是钱多,只要你说的出来的东西我一定给你备齐。”张谦的话听得我脑门子青筋直跳,‘没什么本事就是钱多’这还是人说的话吗?
我沉默半晌点头笑道:“好,那我回头给你列个清单,今天咱们就好好回去休息休息,明天我就跟老罗或者莫道士联系开始准备去刘家村的事情。”
把他们两人送走之后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医院一趟,贾默的情况我还得再摸摸,特别是对方的动机一定要弄清楚,到了病房贾仁还在玩手机,见我这么晚还来探病他十分高兴。
“不愧是我的好兄弟,今晚你是要留下吗?我让护士加个床。”贾仁嘿嘿一笑,我摆手,“就是来看看你,一会我就走。”
我一屁股坐下之后他坐起来看了我几眼,“你们今天聊的如何?我那表哥把你的思想工作做通了没有?还有那个富二代,你们聊了啥?”
“能聊啥,还不是那刘家村的事情,对了,你那位表哥什么来路?仔细跟我说说。”
“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今年刚退伍回来,小时候跟我关系特别铁,后来去当兵有十多年没见,这次回来准备拉我做点小买卖,然后你看我这鬼德行不得休息一段时间啊,所以他才说趁我养病的时候去他战友跟他提过的那什么荒村。”
贾仁说到这儿嘀咕,“你是不是以为我表哥有什么问题?我跟你说,那可是跟我血浓于水的亲人,绝对不会有什么问题,我太了解了。”
“都十多年没见了谁知道人家现在心里怎么想?我告诉你,只要是牵扯到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你最好是给我多个心眼,这对你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我提醒之后贾仁叹了几口气,“知道知道,我又不是吃屎的孩子,这点道理我还不明白?你干脆直接说吧,你怀疑他的原因是什么。”
“也说不上怀疑,这一趟跟着他们去荒郊野岭怎么也得把底细摸清楚不是?我就是想问问你这个表哥家里什么情况,他是不是结了婚还有个孩子?”我问。
“娶妻生子?这个我倒是没怎么听说,不过人家一年到头就在部队,好多年连过年都没到我们家串门了,这些情况我还真不清楚,咋了?这个很重要吗?”贾仁疑惑的问,我点头,“当然重要,我就是想弄清楚他到底是不是跟我说了真话,你要不给你家里人挂个电话问问?”
“大哥,现在都快一点了,我给谁打电话啊?这样,明天我让我老爹给贾默他家里打个电话过去帮你问问。”
“恩,这事你可得放在心上别给我丢进汤锅里煮没了。”
“放心吧,我办事妥妥的。”
“行,那我就先回去了,明天还得有一堆事要缕缕。”
“不陪哥再聊会了?”
“这儿有那么多漂亮护士,我留下做什么,明天见。”
回到家之后已经快两点了,我打了几个哈欠快速洗漱完就躺下去睡了,迷迷糊糊手机响了,我打开一看又是之前那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三更勿望月。”我皱眉反复念了两遍,真是莫名其妙的一段话,意思是让我晚上11点到凌晨1点别抬头去看月亮,真是低俗的恶趣味。
我刚把手机关上,又是一条短信发了过来,还是这个陌生的号码,我有些火大按开了短信,里面的内容让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那是一张夜间拍摄的照片,画面中央有一株歪脖树,树下面站了一个背对着镜头的人,他正抬头看着树冠方向。
因为光线的原因,照片里树冠里面有什么看不清楚,不过我看了半天看到了一只从树冠下面垂下来的双脚,好像是有人在这树上上吊自杀了一样。
深更半夜看到蕴含死亡气息的照片让我感觉被窝里突然就不暖和了,我睡意全无干脆打开灯从床上坐了起来点了支烟来回看着这陌生号码发来的三个短信。
一个是布满奇怪符号的纸,一个是‘三更勿望月’的提醒,最后一个就是有人上吊的画面,这三个短信不知道有没有关联,我试着串联了一下,这人想要表达的,会不会是有个人身上揣了这写满符号的纸,然后在三更时分抬头看了一眼月亮,再之后就中邪了一样自己去上吊了呢?
好像有些牵强,我摇头掐灭烟头又点了一根,嘬了几口之后我决定给这号码再拨过去试试。
“嘟,嘟。”电话竟然拨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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