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尔

    
    叶秋想了想，宴会结束大概要四五点，她不想让他等太久，所以回：［五点吧。］
    要是他来晚了，她就在这里等一会儿，反正也浪费不了多少时间。
    肖肃那边说好。
    叶秋放了手机，也开始听大家的聊天，她只想当一个旁听者，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她以前“得罪”了太多的人，总有人会有意无意的把话题往她身上扯。
    “叶秋，那你老公，应该很帅吧？”
    叶秋也是中规中矩的说：“长相看多了，也就那样，似乎也挑不出来什么出彩的地方。”
    不过她在很早之前，倒是也曾经被肖肃的颜值折服过，也算是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过。但看多了，的确也就那样，过日子其实还是得看性格，性格好了，怎么样都好过。
    有人又注意到了她手上的手表，这下顿了顿，要是没看错，好像是六百多万的那一款。
    她讪讪：“有一点可以肯定，你老公应该对你很好。”
    叶秋这下子笑了笑，满脸幸福的模样：“还好。”
    随着她的话，杨绵的视线也扫了过来，她眯着眼睛盯着叶秋的手表看了几眼，有些迟疑的说：“叶秋，我觉得你这个手表有些不太对劲，你最好还是去找人看一看，现在这个市场假货横行，可能一不小心就买到假的了。”
    叶秋扫了自己的腕表一眼，肖肃买的，他有一个抽屉的手表，很多款式好看的情侣表，他当初觉得款式好看，全部都买下来了，最后也都便宜了她。
    但真假她也不知道，倒不是觉得肖肃会买假货，就是不太敢确定雅买的渠道正不正规：“或许是假的吧。”
    她态度淡淡，是真是假都不窘迫，这也让大伙没了兴趣，话题转到其他人身上去了。
    然后是婚礼开始。
    新娘名叫张以涵，所有过程结束丢捧花时，那花直直的飞进了叶秋的怀里。
    新娘也不知道叶秋和易则不是一对的事，笑着说：“叶秋，你们孩子都有了，怎么还接捧花啊？不是该给人家留点机会？”
    易则无奈的说：“我们不是一对，要是被叶秋老公知道了，我还活不活了？”
    肖肃指不定就把这笔账记上了呢。
    这话一出来，又是让人心思万千，易则已经是大家赶不上的富二代了，叶秋的老公敢对他做什么，那是什么来头？
    而杨绵想的更加简单，易则以前多喜欢叶秋啊，本来专情的男人就不容易忘记旧情，有的时候帮忙解解围，那还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到了吃宴席时，易则对叶秋更加照顾了，当然，这完全只是老同学之间的互相帮忙，男人都挺现实的，叶秋有了这个孩子，怎么样就都喜欢不起来了。易则已经算是有良心的那一类，并没有因此就避之不及。
    “对了叶秋，今天晚上，你老公会过来接你回去吗？”杨绵还是想看看，叶秋的老公长什么样子。
    ——
    ……
    肖肃还没有到下班的点，就已经坐不住了。
    叶秋一个人在外头，他总是放不下心来，所以很快就把工作给做完了，走的时候，不过三点。
    肖肃在婚礼举行的酒店外等了很久，就坐在车上无聊的刷着手机，等待四点左右，他有些坐不住了，发消息问叶秋还需要多久。
    叶秋那边大概在忙碌，没有回复。
    肖肃想了想，下了车，他今天穿的还算正式，应该是不会丢叶秋的脸的，进去看一看，也没什么。
    婚礼包的地方，也不难找，肖肃找服务员问了问，就知道在哪了。
    他进去的时候，大厅里面还很热闹，不过人有点多，他一时之间还看不见叶秋。
    .
    叶秋喝了一杯果汁，一个人坐着，还是没有参与大家的热闹。
    身边的易则，刚刚有事，已经走了。
    叶秋今天胃口还可以，但是觉得宴席上的菜都不太好吃，正想着叫肖肃晚点过来带自己去吃东西，就听见不远处有人说：“肖肃来了。”
    叶秋这一桌也有点沸腾，杨绵道：“张以涵这老公什么来历，不是说就是一个普通老师么？怎么还跟肖肃有交情？”
    她的话音刚落，肖肃就已经走了过来。
    “是往我们这里走对吧？”杨绵有些难以置信。
    事实证明，她没有猜错，肖肃走到他们这一桌，就停下来了，然后坐在了已经离开了的易则的位置上。
    原本还算热闹的氛围，突然之间变得有些局促。
    叶秋正在剥一只小龙虾，很快就被他给抢了过去。
    “你怎么过来了？”叶秋有点无奈，不是告诉他五点，现在才四点呢。
    肖肃说：“我一个人，也没有什么事情做，还不如来找你一起。我对你的同学，也挺有兴趣的。想看看我家媳妇儿身边的同学都长什么样。”
    “你看看这个手表，我同学说看着不太对劲，你确定是在专柜买的？”叶秋没有忘记重点。
    肖肃淡淡：“我买东西，只去专柜。反正就小几百万，也不贵。”
    叶秋放心了，又看看不远处的螃蟹，因为不好剥的原因，她刚刚一直没说吃，现在她的免费劳动力来了，不使唤白不使唤：“你再替我剥一只螃蟹吧。”
    “好。”肖肃又道，“你有同学，到手表有研究？”
    杨绵的笑容有些挂不住，这手表她也没有见过，只不过叶秋说她老公就是做小生意的，一年三十万左右，她觉得她肯定买不起，才会说什么正不正的。
    如果知道叶秋的老公就是肖肃，那她怎么样也说不出那种话来。
    “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肖先生自然是不会买假货的。”杨绵谄媚道，“不过我也没猜到，叶秋能找到您这样的老公。”
    肖肃转眼间已经替叶秋剥好螃蟹了，又慢条斯理的找了张手帕擦手，没什么语气的说：“不是叶秋找的我，是我求着她嫁给我的。”
    他想到什么，笑了笑：“说起来，也算是披荆斩棘，过五关，斩六将了。本来竞争对手还不少，好在我闺女争气，提前躲叶秋肚子里了，这才让我顺利上位。”
    叶秋嫌弃他肉麻，道：“你少说两句。”
    “好好好，我不说了。”肖肃对叶秋的同学还算热情，但聊天的时候，也没有忘记把叶秋照顾好，她要吃什么都顾着。
    而同学们，这会儿只觉得人就是那样，什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能过上什么好日子的，就是有本事，永远都跟大伙不一样。
    叶秋还算好的，对大家态度都不错。
    大家话题的重点于是都往杨绵去了：“对了，叶秋老公都来接她了，你们家里那位呢，不打算来了么？”
    杨绵勉强道：“他很忙，今天估计没什么空。”
    她自己也知道这个借口牵强了，毕竟结束那会儿，已经不是上班的点，而且比忙的话，又有几个人忙的过肖肃呢？
    人家一分钟都是好几十万的进帐。
    杨绵只觉得脸上烧的厉害，没过多久，就找借口离开了。
    几个人还稍微聊了一下她的八卦，只有叶秋和肖肃，两个人就跟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肖肃在意的，就是一场好的婚礼应该怎么样，所以他很快参考了一下现场。
    不过排场如何，或多或少都能稍微借鉴一点。
    他们离开的也算早，手一直牵着，一看就知道感情很好，这让很多人都挺羡慕的，同样也让人觉得温暖。
    果然在爱情里面，所有人都是平等的，再有钱，再厉害，在喜欢的人面前，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
    .
    肖肃带着叶秋回到了车上，他琢磨了一会儿，说：“老婆，咱们这个月底，就把婚给结了吧。”
    叶秋顿了顿，轻飘飘的说：“好啊。”
    这两个字，熟练的就像每天都说一样。大概只有叶秋自己知道，她是不是从很早开始，就在期待这一天了。
    ——
    ……
    向径对于叶秋和肖肃的上门，态度算是不错。
    就连一向对肖肃印象不怎么好的姜喜，今天眼底也带了笑容。
    “既然你们已经决定好结婚的时间了，我们会去的。”姜喜说，“祝福你们。”
    想了想，又说：“还有，肖肃，你要是再欺负叶秋，我肯定不会放过你的。我让我们家向径，把你所有的生意都给抢了。”
    姜喜回头看着她家的高富帅先生，询问：“你会不会支持我？”
    “会。”尽管不想。
    姜喜说：“看见没有，我家阿径解决人很厉害的，你比他老，也不一定有他厉害。”
    其实男人之间都还挺在乎输赢的，只不过双方老婆都在，也不好争辩什么。
    肖肃只能虚心接受。
    叶秋则是在拼命忍笑，肖肃吃瘪的模样，还是很好看的。
    “我今天来，除了来给你们送喜帖，还打算跟你们借一下小甜甜。”
    姜喜眼前一亮，这肯定是找花童了。她当然愿意：“当然可以，我们家甜甜也有经验。”
    两个女人这就开始打起商量来。
    两个男人自然也不闲着，向径扫了眼肖肃，道：“恭喜。”
    “也算是苦尽甘来。”肖肃自己也有些感慨道。这一路走来，也算是非常不容易了。
    “说这话还为时尚早。”向径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他经验，有些沉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果你比较在意那方面生活的话，叶秋要是对你狠一点，你至少还得等一年。”
    向径又峰回路转道：“不过看你这个年纪，估计也不比年轻的时候了。可能也不是很在意。”
    肖肃：“……”
    向径说完这句话，就转身回了房子里。
    向冶这几个月又长大了不少，懒懒散散的看着自家父亲：“肖叔叔把叶秋阿姨找回来了？”
    “嗯。”他往沙发上一坐，随口应着。
    向冶，“你们这一辈的男人，都没什么出息。要是换成我，一个女人还想骑到我头上来？做梦！”
    向径一顿，心不在焉的劝道：“远的不说，就拿你妈来举例，我怎么感觉你挺怕她的？”
    向冶讪讪道：“我妈除外。”
    向径收回视线：“孩子，还是劝你不要太自信。你爸小时候也这么想的，你看看现在，我敢说半句你妈不好的话么？咱们姓向的，就是花心不起来，没办法的。”
    向冶可不相信，冷哼一声：“咱们走着瞧。”
    “嗯。”
    “……”
    叶秋跟肖肃离开的时候，先去取了一趟婚纱。
    这一款，非常修饰肚子，怀孕了也不太看得出来。
    肖肃是请了专门司机去送的，自己其实也不需要干什么，可他竟然也没有直接带叶秋回去。
    肖太太本来不在意，可看着肖肃这一副有意推延的模样，忍不住问道：“还有什么事？没事要不然就回去吧。不然怪没有意思的。”
    肖肃看了眼时间，似乎到点了还是什么，说：“也行。”
    开的依旧是往常那种慢的出奇的速度。
    叶秋对于不停被超车这种事情已经习惯了，因为肖肃就是这生怕伤到了她的脾气，她怎么劝，他最后答应的好听，依旧我行我素。
    肖肃年纪不小了，这才头一个孩子，
    小心翼翼，这很正常。
    可她以前真想不到，他是这种会很宠孩子的性格。
    往常二十来分钟的回家路程，活生生被他开出了一个小时的时间。
    叶秋下车以后，却来不及抱怨，因为她发现家里似乎还有人。
    从她怀孕以来，这里就没有出现过其他人，就连以前照顾肖肃的女佣也不在了。所以这突然有人出现，还让叶秋挺惊讶的。
    “你是找什么人来家里了么？”她回头问他。
    “没有。”肖肃皱眉道。
    他看上去，也是对这件事情半点都不知晓的。
    叶秋想总不可能进贼了吧，这个小区的安保系统那可是非常好的，肯定不至于出这么小的纰漏。
    她径自往前走去，心里也奇怪，肖肃为什么没有跟上自己，按道理来说，他应该会护着自己的。
    叶秋脚步顿了一下，可心里突然觉得，不管怎么样，肖肃肯定有能力把自己保护好。
    可是当她推开了那扇门，却顿住了。
    甚至好一会儿，她都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肖肃在她身后，沉默不语，只看见她扶在门上的手，在轻轻的颤抖。
    他其实我有些心疼的，但这是他的家务事，是他们叶家的问题，他可以调节，却不能干预。
    所以他站着没动。
    叶秋勉强的笑了笑，说：“您怎么来了？”
    叶母眼泪已经掉了几回了，看见女儿的肚子大了，又心疼又欣慰，她叹口气：“你嫁人，这种事妈怎么能不来？别说妈了，你哥哥嫂嫂一家，还有你爸爸也在赶来的路上。只不过肖肃给妈打了电话，妈妈……有点想见你，就提前过来了。”
    “您也应该以前通知我一声，来得这么突然，叫我……一点准备都没有。”叶秋原本想走上前的，想了想，还是没有往前走。
    那股子生疏感，一时半会儿消不下去。
    叶秋也想尽力跟自己的母亲亲近一点，可自己就是做不到。
    叶母也看出她的不自然，心里只觉得越发心酸，“小秋，是妈妈错了。你不要生妈的气了好不好？其实妈妈也不是不联系你，是妈妈觉得有些愧疚。其实后来想一想，其实你哥哥的事，凭什么就要你付出呢？是你爸你哥自己没本事，凭什么要求你去做那些呢？”
    只不过那个时候，她自己也固执，想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她觉得最为亏欠的那会儿。
    叶母也曾经一个人偷偷的掉过眼泪，也想过一个人回来找她，可每次都害怕叶秋不原谅自己怎么办，于是一直拖着，直到这一次，肖肃给了她勇气，她才终于来了。
    叶秋自从自己当了母亲以后，以前那些气，早就消了。她现在也算可以理解她了。不回去，最主要的还是怕她不愿意见自己，她总算愿意抱一抱自己的母亲了，“妈，你别多想，我不气你，也不恨你。你愿意主动来找我，我已经是非常高兴都了。”
    叶母被叶秋这么一抱，眼泪又止不住了，哭的有些伤心，在小声的跟叶秋道着歉。
    叶秋安慰了好半天，她才算彻底冷静下来。
    “您先好好去休息吧。”叶秋道。
    叶母今天确实很是劳累，点了点头，然后去了楼上的房间。
    叶秋这才回头看肖肃，真诚的说：“谢谢。”
    肖肃走上前来，安抚性的抱了抱她，“我们是一家人，你不感谢我，只要你开心，我做什么都是愿意的。”
    叶秋只是紧紧的抱着他，终于算是体会到，自己这老公还算靠谱了。
    她说：“本来我可能还没办法做到不生气，可是转念一想，反正咱们都和好了，你还往我们叶家砸了那么多钱，我也没必要再气什么。不原谅的话，总不能让你的钱白话了。”
    肖肃听得心里美滋滋的，这可是表面，自己在叶秋心里还是很重要的呢。
    几天后，叶父和叶林一家也到了。
    叶秋的婚礼，并不算豪华，严格来说，还挺普通的。当然，这也是为了省事，还能够避免媒体的报道，反正叶秋对婚礼要求不高，反倒是肖肃觉得愧对她了。
    可叶秋最好的决定，肖肃也是没胆子叫她回头的。
    其实，所有该来的人都来了，这场婚礼就也算完美了。
    婚礼结束的时候，看见不远处被安排升起来的气球，在喧闹的欢呼声、音乐声、各种设备的声响中看面前的男人，弯着嘴角满意的笑道：“肖先生，以后是真的麻烦你你多照顾了。”
    肖肃一身灰色西装，看上去格外帅气，他也忍不住笑起来：“不麻烦的，肖太太。”
    （正文完）
    ［小番外］
    叶秋生孩子的那天，着实不巧合。
    肖肃不在，预产期也没有到，可她就是莫名其妙的肚子疼，本来叶秋以为也就是正常反应，可是等到到医院，一检查，医生淡定的说：“哦，羊水破了，大概要生了。”
    叶秋：“……”
    叶秋倒也还算淡定，直接把电话拨给了肖肃：“快回来吧。”
    肖肃说：“我这边还有点事，晚饭应该可以回来。”
    叶秋：“大概来不及了。”
    “什么来不及了？”
    叶秋说：“你女儿这会儿已经急着出来了，恐怕现在就得生。”
    肖肃：“……”
    他跟叶秋不一样，他担心了，从会议桌子上起来的时候，腿直接都给吓软了。
    陈助理可没有见过这阵仗，纳闷道：”怎么了？”
    “赶紧去医院。”肖肃脸色惨白。
    “您是哪里不舒服？”陈助理的脸色也变了变，生怕自己老板出个好歹来。
    “我没有不舒服，是叶秋。”肖肃还属控制不住自己的语气，“叶秋快要生了。我得赶紧去陪着她。”
    整个路上，肖肃脸色越来越难看，甚至额头上都开始冒冷汗了。
    陈助理安慰他道：“老板，其实没那么吓人。”
    肖肃不这么认为：“你不懂。”
    “……”
    陈助理心想，谁还没有当过父亲呢，可转念又觉得好理解，毕竟他也是第一次当父亲。
    他将车子开得飞快。
    肖肃不耐烦道：“能不能开快点？”
    “再快就要超速了……”
    肖肃一顿，在位置上焦急的直措手。
    赶到医院的路途，他只觉得真是太煎熬了，他这辈子都没有度过这么艰难的时候过。
    他下了车，拔腿就往手术室外跑去，才刚跑到，就听见叶母道：“别急别急，已经生下来了，特漂亮的一个闺女。”
    肖肃一顿，热泪盈眶。
    一低头，一滴眼泪就掉在了地上，开出一朵不规则的花。
    2
    叶秋在很久以后，跟肖肃吵了一次架。
    其实也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但就是那个道理，夫妻之间不拌嘴，不矫情，那日子就是过不下去。
    吵得也不凶，但她要离家出走。
    肖肃见自己怎么着也没办法把人拉回来，连忙喝住她：“你走什么？要走我走！”
    他果真出去了，连外套都没有穿，大冬天的，冷的不行。
    叶秋在他出去之后就后悔了，怎么着也该让他穿件衣服的。
    可她拉不下脸说什么。
    半夜，她睡不着了，早就习惯了天天被肖肃抱着睡觉的生活。
    叶秋正打算起来看个电视，肖肃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他可怜兮兮的说：“老婆，你家男人真的很可怜，这会儿好冷。我说走，你怎么也不挽留我一下呢？”
    叶秋立刻就受不住了：“你在哪？”
    肖肃报了一个地址。
    叶秋顿了顿，赶到时，第一时间就被肖肃搂进了怀里。
    “老婆，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的，你真好。”肖肃心满意足。
    “对不起。”叶秋沉默了一会儿，她其实一直清楚，肖肃从吵架开始，就在让着自己。
    “不要说对不起，我让你生气了，就是我不多。”肖肃亲了亲她，亲掉了她即将要掉落的眼泪。
    叶秋好半天心情才缓和了下来：“对了，你这套房子怎么留着？”
    “毕竟是你住过的地方，本来我以为我们没有可能了，想着总是要给自己留一个念想，这里又有我们共同的回忆，我实在是舍不得。”
    叶秋说：“你那个时候，天天气我。”
    “我的错。”
    “你怎么一点脾气都没有？”叶秋无奈。
    肖肃：“对你要有什么脾气呢？老婆是用来宠的。”
    “你真的就像一只大狗。”叶秋总结道。
    温顺，忠心，全部的爱。
    肖肃笑了笑，牵起她的手：“老婆不生气了，咱们回家去哄孩子。”
    房间的日记本上，还有男人刚刚写上的坚毅的笔记，在风的吹拂下，渐渐变干，上面写着这样一段话——
    教会我爱人的，从来都不是时间。而是那个人，她用她的好，她的坏，她的喜怒哀乐教会我。原来男人的本质不是花心，而是付出、隐忍、责任与担当。
    再也没有比带给她幸福，更加有意义的事。
    ……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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