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什么,越演却始终都没能说下去。【最新章节阅读.】
蔚曼却从越演这怒急的只字片语中明白了,原来,“她”和越演以前的缘分是“她”主动的。
既是如此,那“她”为何又主动背叛呢?
联想到“她”的所作所为,蔚曼不由的多想,“她”是为了权势转而去攀附身份贵重的皇子,还是,“她”最初结识越演就是有心利用呢……
想到被“她”珍藏的越演送的礼物,蔚曼更愿意相信“她”心里是有越演的,如果不是……那越演岂不是更加难堪……
见蔚曼走神,越演的目光渐冷,他攥着蔚曼的后颈的手也加大了力道。
“以前都是我不对……”蔚曼忙有些委屈的道:“可是,我真的不记得了,你原谅我,好吗?”
越演目光晦涩的盯着蔚曼,半晌,才似是从牙缝里溢出几个字,道:“原谅,如何原谅!”
蔚曼的心一横,眨了眨眼,道:“你说,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越演的眼睛眯起,那探究的目光似是想从蔚曼的表情中探查出她话里的真假一般。
“你说吧,”蔚曼道:“只要能让我们的过去一笔勾销,只要你能开心,你说什么,我都会做的。”
越演的眼眸闪动了几下,却是渐渐的松开了钳制的力道,似颓然又似愤恨的转身,一边还低声道:“你怎么做,我都不开心!”
说罢,竟是大步就往山下走。
看着几步远那努力逞强却因为虚弱不得已踉跄的背影,蔚曼却没有了之前那种被寒冷包裹的感觉,反而心里似得到了心爱的糖果一般,嘴角也不自觉的勾起一抹甜甜的笑。
……
待两人相携着到达山脚的时候,天色已经微微亮了。
站在宽阔的官道旁,蔚曼神情紧绷的环顾着四周。
被蔚曼扶着的越演也同样在打量周围的环境 ,不过,与蔚曼的紧张不同,他的面上更多的却是疑惑与思量。
“现在怎么办?”毫无主意的蔚曼不由问道:“我们要去哪儿?”
越演抬手拭了拭他额头上的汗珠,有气无力的回道:“自然是回京。”
说罢,越演就挪动脚步往几步远的一块大石头处走去。
蔚曼扶着越演坐在石头上,担忧的望着他苍白虚弱的面色,小心的问道:“你怎么样,还能坚持吗?”
“无碍。”闭目养神的越演低声道:“这里是进京的必经之路,我们只管等在这里就好。”
眼睛眨了眨,蔚曼望向远处隐在密林中的官道,心想,两人这是要等在路旁等待进京的人们寻求帮助……
只是,这样会不会很危险?
毕竟,前有穷凶极恶的刺客追杀,后又有高氏几兄弟的劫持,两人悠然的等在这里,真的没有关系吗?
但见越演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蔚曼只得也在一旁的石头上坐下休息。
过了一会儿。
“怎么了?”越演突然出声道:“为何频频的望向小苍山?”
原来不知何时越演睁开了眼睛,正巧见蔚曼满脸思虑的望着小苍山。
蔚曼有些忧虑的道:“眼看天就快亮了,不知山上的柳儿他们醒了没有,万一……他们要是追过来了怎么办……”
越演抬眼看了一眼天色,神色淡然的道:“他们至少还要睡上一个时辰。”
蔚曼轻声哦了一声,又问道:“那,你会帮他们从沈二夫人侄儿的手里要回耕田吗?”
越演低低的咳嗽了两声,看着蔚曼问道:“那你希望我帮,还是不帮呢?”
“自然是要帮的。”蔚曼立刻应声道。
仿佛是被蔚曼脸上的笑容晃到,越演重又闭上眼睛,语气僵硬的道:“如此,我便不帮。”
蔚曼脸上的笑容一僵,瞪着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越演。
这,又怎么啦?
性子也太反复无常了吧。
静了几息。
越演忽又睁开眼睛,与蔚曼气恼的目光对个正着。
“怎么?”越演面无表情的看着神情生硬转变的蔚曼,冷声道:“你在生气。”
“怎么会!”蔚曼掩饰的笑了一声,道:“我只是觉得高家村的百姓们生存不易,心里有些不忍罢了。”
“嗯?”越演意味不明的哼了一声。
蔚曼叹了一口气,道:“你出身于福建勋贵越氏,自是不能体会寻常百姓的疾苦,土地是高家村人赖以生存的根本,对于他们来说,是同性命一样重要的东西……杨中宝在你眼中也许算不上什么人物,但是,在高家村人的眼中,那却是凭一句话就能让他们家破人亡的官宦公子……有时候,也许只要你一句话,却能救高家村许多人的命……”
“我只不过是沈家的一房远亲罢了,”越演似不耐烦的打断蔚曼的话,道:“那杨中宝怎么说也是沈二夫人的亲侄儿,我为了素昧平生的高家村人去开罪他,这与我有何好处。”
蔚曼一时间哑住。
是啊,是她将一切都想的太简单了。
越家在福建也许算是一言九鼎的土皇帝,可是,在世族遍地的京城里却并无根基,在沈家,越演不过算是一房偏远的亲戚罢了……何况大家族里人情本就复杂,在她想来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内里不知道要牵扯出多少弯弯绕绕……
“是我考虑不周。”蔚曼苦笑了一下,道:“就当我刚刚什么都没有说罢。”
见蔚曼如此说,越演却皱起了眉,目光探究的望着蔚曼。
“怎么了?”被盯的有些不自在的蔚曼摸了一下脸,问道:“为何要这般看着我?”
“我以为,”越演道:“你会继续劝我帮高大虎他们。”
以为?凭什么以为?
难道,按照以前蔚曼的性子,“她”是会力劝越演帮助高家村的百姓的吗?
如此的话,以前的“她”似是个心地善良的姑娘……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对比着,蔚曼的心里却有些不舒服起来。
起了逆反心理,蔚曼故意反其道而行的道:“为什么要劝你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啊,就像你说的,我们和那高家村的人是素昧平生的,能帮忙就善意的帮一帮,可是,也不能为了不相识的人去做对自己有损的事情吧。”
越演盯着蔚曼的目光闪了闪,像是在重新审视蔚曼这个人一般。
“怎么了?”蔚曼耸了下肩,问道:“是不是觉得我和以前很不一样?”
越演眼里的情绪急速的翻转了一下,他垂眼转开目光。
见越演如此,蔚曼却是来了兴致,她起身,半跪在越演的面前,仰头望着越演,笑道:“以前的我会怎么做呢?遇上这样的事情一定要管,是吗……是不是以前发生过类似的事情?你和我说一说嘛……”
可能是嫌弃蔚曼烦,越演将脸扭到了另一边。
“你怎么不说话啊?”蔚曼伸长脖子去观察越演的表情,道:“你和我讲一讲嘛?”
越演眉头一凝,突然扭头看向蔚曼。
蔚曼被吓的不禁往后一缩。
“与其好奇这些无关紧要的,”越演不耐的道:“你倒不如好好的想一想,那些追杀你的刺客是谁的人。”
蔚曼抿了抿唇,垂头没有形象的就地坐下。
静了片刻。
抬头望着天上即将消失的月亮,蔚曼怅然的道:“我不知道是谁要杀我……我不记得以前,不知道得罪了谁,也不清楚是谁如此恨我……其实,我一直都在担忧,怕那些追杀我的人又突然的出现,那该怎么办……”
镇国侯府内部的明争暗斗先按下不提。
惊马,穿越,鹿韭园的劫持,悬崖上的追杀……
更有那些关于她和睿王的传言,还有蔚曼故意忘却的那个梦,那个当今皇上要杀她的梦……
思及这些,蔚曼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次刺杀,策划者更是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如此细心周到的谋划,无疑表明对方对她非常的了解……很可能,缦回园里,与她朝夕相对的人里,就有对方的人……
一张又一张脸,在蔚曼的脑海里转来晃去,他们都很像那个背叛者,同时,又都不像……
悬崖边上时,蔚曼因为是刚被救上来的关系,思绪还处于混沌不清的状态,所以,她并没有辨别出崖上的真实情况。
当时出场的除了保护越演的一群人,和同越演的人厮杀的黑巾蒙面人,另外还有两方人马,他们分别是隐藏在暗处偷袭蔚曼的刺客,还有一方就是远远地旁观着,最后跟着越演和蔚曼两人进了密林的鼠爷一行人。
崖边,当那柄从乱石堆里冒出的大刀即将要砍上蔚曼的时候,是那个与越演厮杀的蒙面人最先察觉,也是他不顾卫觉的刀就在眼前的转了攻势去杀那个偷袭者,这才为越演争取到机会去护住蔚曼。
蔚曼只见了被那柄刀砍伤的越演,全然没有发现受伤的蒙面人看向她的目光同样关切。
所以,隐藏的两方人是要杀蔚曼的,而蒙面的一群人却是为刺杀越演而来。
而蔚曼更不知道的是,被雇佣杀她的两方人分别受命与不同的雇主,而车夫的背叛,路程的调换,跟随护卫的消失,被逼上了悬崖等等,却是几方人马在不知对方的情况下各自谋划而出现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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