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售楼部,刘年甩开两人。独自走进办公室。那句话真的很疼,刘年的心沉了又沉,然后凝固了一秒。
复杂的心情像思维的神经在脑袋里疯狂打劫,然后轰然炸裂
。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可能这是此刻最无助的刘年内心最痛苦的
**。
他很害怕李锦瑟知道了痛不欲生,也不想让李锦瑟被欺骗。可,如果这话由自己口中说出来,伤害她的不就成了自己吗。
你知道沉默的啜泣吗,刘年的心就在悄然无声的哭泣。喜欢一个人可能到某种境界也会去哀她所哀吧。
一想到李锦瑟被骗了,刘年的心就忍不住隐隐作痛。
李茂拍了拍刘年肩膀,没说什么。其实大家心里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对于这种事情最好的方式也就是让她紧紧。
想了想,问了一下大炮。打开聊天框,大炮也换上了情头。
刘年:大炮你在吗?
大炮:咋啦兄弟。
刘年:廖渔歌是个渣男,我发现了。
大炮:?你在说什么玩意?
刘年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大炮。大炮痛骂了廖渔歌一会陷入了沉默。
大炮:刘年,你觉得对你来说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刘年沉默了,他感觉心梗的难受,或许这个世界上最希望他们关系破裂的就是刘年了吧。
但是,他也不希望李锦瑟受到一点点伤害,所以矛盾如同两只老虎在刘年的内心疯狂的撕咬。
矛盾和心灵的冲突在胸膛爆发,扯的刘年隐隐作痛。
刘年叼起烟来,点燃。掏空大脑的思绪,宁静的享受时间慢慢的流淌而去。
或许,这是老天爷给自己的一次机会。但无论如何,刘年下定决心这一次他不能再逃避了。
让自己深陷其中,去保护好自己爱了很久很久的那个女孩。
突然,微信里那个忧伤头像发来了消息。
廖渔歌:刘年,本来我不想给你解释什么的,我觉得现在无所谓了。
刘年:你觉得所做的一切,用怎样的解释能将苍白化为神奇?你也不必给我解释什么,你应该给李锦瑟说,你伤害了一个很爱你的女孩。
打出很爱两字时,刘年停顿了一下,一滴眼泪夺眶而出。他不明白为什么李锦瑟爱上了他。
其实爱情本来就是这样,在特定的时间里,给了别人给不了的感觉。
廖渔歌:我会和李锦瑟说清楚的,你不是很爱她吗?你去找她吧,我也希望你男人一点,别来打扰我的生活。
刘年笑了,他知道廖渔歌在害怕,害怕自己破坏目前他的感情,所以拼命的向自己竖白旗。
刘年:所以锦瑟对你的感情就是你玩物?玩完了拍拍屁股走了?
廖渔歌:你想怎样?
刘年:我可以不去打扰你的生活,但是请你告诉她真相,然后滚的远远的。
其实刘年想过报复,可没有任何意义,若是老天给自己的机会,刘年就得先解决掉廖渔歌的问题。
廖渔歌:行。
刘年抖了抖指头,烟灰飘然落地。
廖渔歌劝你做个好人,锦瑟你可要撑住。这个伤口你无论如何也得接的住啊。
现在刘年恨不得马上飞到李锦瑟身边。
刘年给经理提交了辞职信,经理一愣。
然后给刘年补了一大堆鸡汤,问刘年为什么辞职。
为什么?为个锤子,当然是为了爱情。
你还相信爱情吗?怕你输的很惨啊。
晚上到点大家都收拾好准备走了,刘年把材料全部转交给了王凯,剩下自己的收拾走了。
刘年不紧不慢,到最后一个才走,他还想着怎么回去给父母,去黑龙江这个事。
估计他爸妈都不会同意的,但……
“刘年,你要走了了吗?”
真在收拾包袱的刘年听到李茂的声音,现在是晚上十点,按道理大家都应该走了。
看了一眼李茂,他的眼中很复杂。
刘年突然感觉毛骨悚然。不是哥们,我不喜欢男的啊。
“嗯。”刘年随意的回答道。
“为什么?就因为今天的这个事?”李茂很不理解,他不相信尝到了甜头的刘年会轻易离开。
刘年想了想最终还是选择摊牌了。
“我喜欢的女孩子在等我,我不想让她独自面对很多东西。”
李茂看了看刘年认真的表情,终于叹了口气。递上来一杆烟。
“说真的,刘年,我舍不得你。”
“咳咳咳。”刘年吓被呛到了,哥我真的不喜欢男的。你去找别人好吧。
刘年其实很理解李茂,这段时间,真的刘年发现,李茂就像是被孤立的存在。
刘年去过他家,他是个单亲家庭,这个人有点莫名的孤僻。但其实他人很好,刘年知道。
刘年想了想,不可能说我也舍不得吧。
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说:“李茂,我不得不去,我怕我会后悔一辈子。”
办公室的灯光泛着老式灯泡的古朴式黄,在光下拉长了两人的影子。
刘年继续收着东西,害怕着外面的月色也要回家了。李茂什么都没说,最终像是妥协了一般拍了拍刘年的肩膀,走了。
其实说舍不得,刘年也舍不得大家,这么一段时间的相处,大家都很照顾自己。
无论是做什么事情都很耐心的指导,但是天下也没用不散的宴席,读书是,上班了也是,无可避免。
刘年背着东西,走出了售楼部。售楼部顶上是一栋栋巍峨的楼房,在城市中央遮挡了刘年的试下呢。
夜晚也没有星辰,刘年静默的走在大街,灯光闪烁,夜空静谧。
他觉得,廖渔歌大概已经是把事情全部告诉了李锦瑟了。李锦瑟的空间没有任何动态,沉默的像从来就没有这个人活跃过。
刘年的消息也没回复。她就是这样,任何的痛苦从来不会说出来,要么憋着在某个夜晚大哭,要么什么都不说,第二天依然笑嘻嘻的。
回到家刘年就给他爸妈说要去北漂的事。
不出所料的是两人都是极力反对。
“你不是胡闹是什么,去那么远你觉得你能干什么?你连清洁工都干不了。”
刘年不服了,什么工作再苦再累他都能坚持,就像来做销售一样。
他妈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在一旁沉默着。或许这才是对刘年最大的杀伤力武器。
他爸气的也开始指着鼻子就骂。
“爸,妈,我已经长大了,我做什么都由我自己决定,为什么我一定要听你们的来安排自己的人生?我也有自己的想法。”
他爸怒不可扼,“对,你是有自己的想法,翅膀硬了,所以你说的是什么狗屁,去黑龙江是什么毛病?”
“我就是去那,我就是有病,你们不答应我也会去。”
“你……”
他爸终于按捺不住,一巴掌烙在了刘年脸上。
火辣辣的痛感从脸庞传来,这一巴掌,可能已经有很多年没打过了。
他妈也吓得站了起来。
“你干嘛,好好的和孩子说不行吗,非要动手是不是。”
“我……他不听我能怎么办。”说实在的,他爸打完也后悔了。刘年不小了,怎么能这样打呢。
眼泪一点一点的流出来,他不知道为什么父母就是不理解自己,自己真的很委屈,自己为什么就不能自己拿一次主要。
刘年冲进房门,将门狠狠一砸。就留下呆滞的父亲,和母亲。
“孩子去哪肯定有原因的,你什么都不问就打他,你是怎么当爸的。”
刘年听得到,他妈妈苛责父亲,刘年也想说。但是……
捂住被窝,擦了擦眼泪,什么话都不想说。
突然,外面传来敲门声“儿子,睡了吗?是爸爸不对,能和爸爸好好说说吗?”
刘年,不想再和他说,他觉得毫无意义了。只想着明天怎么逃走。
拿到佣金的自己,完全有能力去往任何地方。
外面又敲了两下门,“儿子,你妈都睡了,让我进来,我们爷俩唠唠?”
还是让老爸进来吧,毕竟这事情,怎么说也得让他们同意。
打开门,刘年红通通的双眼也让他家老头一紧,不敢抬头去看。
他爸打开房间里的灯,拉着刘年坐到床上。
“所以,儿子,为什么一定是黑龙江。”
刘年坐着,这个问题问到刘年了,这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他爸好像看出了刘年内心的为难,摸了摸他的头说:“你爸也是过来人,你给我说实话就行了。”
咬咬牙刘年终于还是把内心倾吐出来了。“爸,我喜欢的女孩去那读书了。她刚刚和男朋友分手,现在很痛苦,我想去见她,保护她。”
他爸哈哈哈的笑起来:“原来我儿子和我一样痴心妄想,不,痴情款款。”
“所以,非去不可?”
“飞去不可。”
他爸沉了沉气,说。“爸在你年纪的时候,也是个怀揣梦想的少年。”
“也是在那个时候,我也爱上了一个我付出青春的女孩。这个不奇怪,你也到了这个年纪了。”
“但是,爸也很想说,有些时候有些东西,并不是你想的那样重要,那样美好。”
刘年知道,他爸爸是什么意思,认认真真的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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