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嫔拎着百合粥,亲自送到了御书房。原以为可以进去的很顺利的,不想那太监一见着她拎着的篮子,就一脸的苦瓜像“娘娘,这可真是不巧,这半月来太后娘娘这个点总归是着人送了药膳小食来的,您总归是不好越过了太后娘娘不是。”
本就不是亲母子,又装什么亲厚,赫舍里彤将粥撰的越发的紧还是得笑着说“本宫自是不能越过了太后娘娘的,只不过这好歹也是本宫的一片心意,本宫子得皇上恩宠进封以后再没见着皇上,总是挂念着要谢恩的,不如公公替本宫传个话,让本宫当面谢恩也是好的。”
一锭银子入手,那公公却也还是没有传话的意思,只是压低了声音,对着彤嫔说道“娘娘,这里头啊,有人了,您呀再等等吧。”
彤嫔瞧着他“里头的是谁?是佳妃?还是和人?”
“可不是宫里的主儿,是太后娘娘指派来送药膳的,总要待上那么片刻。”那太监一脸的神秘。
“药膳?给了你们送进去不就是了吗?怎么还请了进去?”话音刚落下,瓜尔佳彤就想起来那句皇上心尖上的人,太后派过来的那不就是给皇上独处的时间,增进感情?
吹着冷风过了片刻,这片刻可是比自己想象的久的多,虽说里头离不了伺候的人,也非孤男寡女独处,可总归挡不住眉目传情,再说皇上就算是做点出格的事情,这宫里的人哪个敢说看到了。
嘎吱一声,门总算是开了,两个小太监毕恭毕敬的将门打开了,三个小宫女出来了,而拿着篮子的就是打头那个粉色宫装。赫舍里彤一眼就看出了她是谁。当年梓宁病的要死,就是这个宫女哭着求了自己,照顾了梓宁几天几夜。
这把火竟一下就烧起了赫舍里彤的内心,怎么如今这宫女都是成精了不成,一个自荐枕席的梓宁,如今这个竟然是光明正大就爬上了皇帝的床?下一步是不是要将梓宁捞出来,然后双双爬到本宫的头上来!
月荷自然也是一个照面就认出了彤嫔,带着身后的两个小宫女行了礼,不见喊起,也不敢起。她晓得当初梓宁与她必定是结怨了的,如今自己怕是要承受这把子怒意了。
彤嫔,抽了腰间御赐的鞭子,也是皇上亲赏的,许了她平日的佩戴,就想要来抽月荷。
嬷嬷指了左右去裆了第一鞭子,皇上身边的人一瞧着这阵仗,也是吓的纷纷来挡着,这可是皇上心尖上的人啊这半月的药膳都是人亲自喂下的,怎么得也不能在皇上跟前出事了呀。
那彤嫔娘娘身边的嬷嬷更是吓的脸色刷白的,明明是万般叮嘱了的,现在这当口可不能同太后娘娘要给的宫女为难,一则是打了太后的脸,再则皇上喜欢,总归要忍过这一段,往后若是皇上新鲜感过了,太后也不能时时保护,总归也是有的是办法收拾的,如今这个样子可怎么是好。如今皇上还在里头呢,怕是这事没得了了。也是赶紧的挡到了前头,万万不能让这鞭子落下了。
“都给本宫让开!本宫还不能打一个宫女了?”
一群群的人推推搡搡,月荷身前被挡的严严实实的,又被拉着朝后躲了。彤主儿她毕竟是主子,况且如今梓宁还在她手上,月荷并不想与她对上,可看她这副半点都忍不了的样子,自己要尽快求了皇上将梓宁放出才好,不然往后怕是少不了迁怒梓宁的样子。
“都是什么样子!还不给朕住手。”总归动静大,也有机灵的进去报了信,皇帝也终是从御书房出来了,看着这杂乱的一面,躲在柱子后面的月荷,这彤嫔竟是跋扈至此了吗!
乌泱泱一群人跪在了皇帝的足下,皇帝问赫舍里彤这是怎么了!彤嫔久久不能言语,也是晓得自己怕是闯祸了。鞭子丢在了一旁。
还好嬷嬷是人精,见着这个样子,赶紧的爬上前去“皇上,咱们娘娘昨日一宿未眠,今日又是煲汤,又是折腾的,身体十分不适,怕是劳累过度,有些轻微的癔症。不知受了什么刺激才会抽鞭出来。”好在是那位皇上如今心爱的人没出上事,看在将军的面子上总归是能轻轻放下的。
“癔症!癔症不在自己宫里发疯,倒是在朕的御书房发起了疯?彤嫔,你说说看,你是受了什么刺激!让你伤人嗜血?”
“皇上,皇上,臣妾知错。”赫舍里彤此时也是知道怕了,见嬷嬷给自己铺了个底,也是借路下坡“不知怎的,方才臣妾发了昏,竟将这宫女身上的香囊看成了老鼠,吓的臣妾想要拿鞭子自卫,臣妾却是昏了头,求皇上惩罚。”
月荷低头看了自己身上的香囊,那是自己与梓宁成对的香囊。
皇帝,岂能不知,彤嫔发疯,与自己对月荷的宠爱脱不了干系,月荷总归无事,彤嫔在朕的地方以凶器伤人,想打的还是太后的人,那就不能不罚,罚又不能罚的太重,不然是为了宫女伤了后宫妃嫔的心,伤了赫舍里家的心。
那么彤嫔就只能是癔症发作。思虑了片刻,皇帝开口道“既是癔症,着彤嫔宫中修养一月,就莫要出来了。这鞭子原是朕亲赏的你也许你时常佩戴着,如今看是不合适了,收了吧,凶狠成性,这一个月里将波若波罗经抄上千遍。”
“谢主隆恩”彤嫔被嬷嬷半扶着退了下去。
而月荷也是得了众多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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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听清楚了?”赫舍里佳听着小太监的回禀,没想到我那没脑子的妹妹,还真和这皇上新宠杠上了?还是冲上去就像抽打人家,又没伤到人家一分一毫,真是无用的很,枉费了她这般好的身世。
不过也是,今日若是本宫拿了鞭子抽了那宫女,犯下如此的错,恐怕不是禁足一个月能解决的,明明是一家的姐妹,总归是天差地远,谁叫她投了个好胎呢。蠢成这个样子也能在这般鱼龙混杂的宫里活下去。不都是靠着她那强大的后台。
这事情一出,太后娘娘也认为势造的差不多了。点了头,姑苏嬷嬷也就开始行事了。
这日月荷刚一回房,就被几个嬷嬷严肃的拉走了,月荷原是十分惊慌的,可看着门口姑苏嬷嬷对着她安抚的笑,自己也就清楚是日子到了。
几个嬷嬷将月荷的身子验了个清清楚楚,光是沐浴泡澡就花了一个多时辰,全身涂上香膏,修容上妆,又将月荷的指甲剪了个干干净净的,确定身上不会有任何的尖锐物品毛毯就这么裹了进去。
皇帝一句“过来!”
月荷来不及娇羞,月荷从毯子里爬了出去,想着自己身无寸缕,羞的脸色通红,同嬷嬷说的不一样,皇上并未躺在床上的,而是坐在那方静静的看着她,臊的她也不敢向前迈去,皇上直接近身一个拉扯,人就到了怀里,直接丢上了龙床。
月荷一声轻呼,天烦地倒后,已经被压倒在了床上!两人离的是那么的近,皇帝冷寂的眸子,看着月荷问道“怕吗?”
月荷眼眶微湿,春色显露无疑,答了“因着是您,不怕的。”主动献上红唇,颠鸾倒凤。
月荷将自己遮掩在被窝里,只留了一双眼睛溜溜的看着眼前这个自己将要托付一生的男人走开,皇上已经被伺候着去早早准备好的地方沐浴,独留了自己一人在这,月荷抚摸着身旁的余温,唇上的余味,不由有些怅然若失之感,果然是天家规矩严的厉害,与娘亲说自己同父亲在一起之时,总是安心的很。可自己怎么觉得如此的不安呢。
“姑娘,该走了!您快随我来。”一小太监拿了衣物伺候月荷穿上,就将人带走了。因着是临幸宫女,又没个位分,只好喊个姑娘。人自然是不能送回太后娘娘处了,好在早就晓得会有这么一遭,早早请示后就备下了地方,连夜就将人总去了双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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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月荷,这个原本是太后娘娘跟前的人,这些个主子娘娘都有耳闻,去太后宫中之时,也试过打听,可太后娘娘的人向来嘴严,都既没见到人,也没打听出什么有用的信息,这位月荷姑娘既不是娘娘娘家的姑娘也不是什么高官的女子,就这么轻易的得了圣心。这一日也算是总算能见着正主了。仿佛越好了一般,那些体弱的头不晕了脚也不滑了,一个个早早梳妆,整装待发似乎要上战场。竟是除了被罚禁足的彤嫔各个都是到齐了的。
月荷自是晓得伺候了皇帝后,头天一早就是要去皇后宫中谢恩的,拖着一身的不适,赶到了皇后宫中,看着阵仗竟是所有人都到了,看着日头,明明自己是并未迟到。顶着众人打量的目光月荷在宫女的陪伴下顺利的三跪九即行了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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