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宁仔细思考着,以往也是出过一期西厢记为题材的春玲十三册,那个为了突出部分的香艳剧情实则是我扭曲过了的,大肆渲染的是崔莺莺与张生的爱情,说白了就是那本册子梓宁画的是偷情,是崔莺莺为了爱情对抗家庭与礼教,一个大家小姐与穷秀才张生的岁月。这边册子算的上是离经叛道吧,不过因着是写的偷情,比较新奇刺激,销量是不差的。
而这次梓宁还是用的崔莺莺的名字,男主角换成了元稹,剧情大多跟着以前耳闻过的,元代诗人写的《莺莺传》来走,再改编,至于这辈子有没有同名或者有没有这本书,总归我并未看过只是耳闻,而且本身自己就一直将西厢记与莺莺传混合的,总归写不成一样的就是了,梓宁也是上辈子一次好奇百度才知道并不是一本是的样子。梓宁其实明白安子要的就是小说的形式,这个自己虽没写过,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攻下来的小说没有万本也有千本了。多少文人美人的故事那我是拿口就能造。
安子瞧着梓宁执着笔,笑的十分猥琐,不由的抖动了身体,默默地将灯拨亮了一些,再将头凑过去仔细看看了看梓宁所写。她说这个她需要思考无法让衔玉的代笔,往后的再让衔玉代笔。
大大的简介二字打头,第一行写的是崔莺莺与元稹,第二行写的是妓女与才子,第三行写的是才子路过一见钟情,情难自已,高中后抛弃,莺莺却难以忘情,诗词传情,渣男炫耀有爱慕者,后为娶高门大肆炫耀莺莺为妖,莺莺死后成媚,报仇雪恨。
这就是梓宁为这第一本的打稿,然后再从第一章开始想剧情,总归按照这个主线来不会错。这后半段纯粹是梓宁胡编乱造,主要是自己也不记得了。赶紧在后面写着本文纯属虚构的六字真言。
梓宁从自我幻想中醒来,反头看见安子离自己十分之近,这么俊的容颜,赚大了!梓宁心中冒着心心,又瞧着他是眉头紧锁的样子“可有何处不妥?这写故事就是这点好,总归是都可以改,有什么好主意,就靠笔者改进去就是了。”
安子虽看不懂什么渣男的意思,但这个名字与春玲十三册的一册名字是一样的虽故事情节都并不一样。“你是想以春玲十三册的名气为这个做引?故用了一样的名字?只是总归是不妥,如今我们做的是正当生意,与禁书牵扯怕是不妥的。”
梓宁的确是这个意思,好歹春玲十三才算的上是自己发家致富的的第一本才是。限量不错的。虽说那时是针对往宫内销售,但的确是在京城这个圈子也是小有名声的。“不成吗?其实那时不也没暴露出我吗,这书名就叫做西厢记就是了,又用了西厢记的名字,的确算是蹭春玲的热度,但总归春玲十三册早已经没有再卖了,再说也不会有人去这么无聊查这些,就算有人念想到两本的相似,到时候只要咬死了只是看过这本于是衍生出来的不就是了,或者直接就说是为了利刻意为之。做实了蹭热度这事不就是了?”
“蹭热度?你又说些奇怪的东西了,梓宁你若是还想安稳就如同初入宫一样!”安子按着头,自从梓宁进了冷宫竟是越发的放松了起来,这并不是好事。
梓宁傻眼了,的确自己又用上了不该用的词句,主要是因为只有安子在这啊,自己才....“知道了!我这还不是因为是你才放肆了些,往后一定小心”梓宁委屈的说道,又默默的解释“蹭热度就是你说的利用春玲的名气去做引子,好有人好奇购买。而且你不是说缺银子吗,用这个法子就能很快的赚到,毕竟多些人知道的,不然怎么让人知道?了解?”
安子盯着梓宁,心中的暖意一闪而逝,小眼神不知要往何处安放,因着我吗,在你心中我究竟是什么个样子呢?还是板着脸教训道“总之莫要再语出惊人!你若是习惯了往后出去了还是一样的。至于你说的,这方面自由那位伯爵府夫人来做到,你莫要忘记京城的贵妇人们自然有她们交际的圈子。”
梓宁恍然大悟“也是哦!哪里需要我操心,那前三章就来点浪漫的,崔莺莺不如今叫李凤仙好了来个寺庙一见钟情如何?”有彤嫔那么个大财主,自然是要省心的多,而我只需要想着用那些动人的场面去打动这群闺中宅女的心。
安子仔细的看了梓宁所写“另外,本朝禁忌之一就是鬼神,需改。”
“好。那就改成各自婚嫁后元稹纠缠不休?结局两相安好总可以了吧。要不就将两人写在一起。”我记得元稹是渣男来的,总归是不想他有个好结局。可才子佳人女人总是幻想着要美好些。
“你总是让人操心,总归谨慎些,写些风月场上的你侬我侬便罢了,切记切记不能隐喻当今朝廷的一丝一毫,你可懂我的意思?要谨慎之下再谨慎,你送出去的每一份,我定给你检查好了。”安子眉头紧皱,总归有彤嫔在后,至少是还要好上一点。
若是依着我,我就写那元稹贫贱时男*了那莺莺,事后不负责任,高中娶了高官女儿,又纠缠不休恶心巴拉,莺莺想回头,却被元稹说成是比别人先得了她,总之就是彻头彻尾一大尾巴狼就是了,自然是要给他一个惨绝人寰的结局!若是有当朝的高官,真做了这般天怒人怨的事情,看了我的书此生心难安,那关我什么事情,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梓宁有些不开心“那你来写得了,要太平盛世,那些你聋我聋的美好情爱,一看就知道是骗人的,还不如让我画上几本春宫图来的容易呢。哼......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安子倒是头次见着梓宁生气,看她气闷的将头转到旁处就是不看自己,安子走到她所看的地方,她又转开,尽做些小女孩的样子,抓了她的肩膀,生生把人掰了回来,轻声哄道“我知晓,梓宁如此厉害怎会做不到呢,你想想那群闺阁女子最最期待的不就是来日的丈夫?就给她们一个南柯一梦又如何。只是一个安慰罢了,况且我们身处后宫,虽说有彤嫔做筏子,但若是有心人挑刺,你以为本朝文字狱是摆设吗?梓宁你不是孩子了......”
梓宁被控着肩膀,却将脸还是转向其他地方,不去看他,他长的好,一会一笑倾城我什么原则都没了,又听他絮絮叨叨絮絮叨叨的,气的梓宁用力一挣,封了他的嘴张牙舞爪的喊“闭嘴闭嘴!”
触碰到他那平静如水的眸子,仿佛看自家小孩一样的目光,不知怎的梓宁突然脾气就软了下来,的确总归他是有理的,总归每次都是他说的对!我幼稚。没好气的说“我知道了,那我不写这个了,我写...我写钗头凤的故事,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杯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梓宁松开他的唇,恢复他说话的自由权,又反过身去靠着桌子“总归我保证不涉朝堂,小地方的望族作为背景,抱着爱的忠贞唯美,也无鬼神,可结局总归不是好的,况且我也认为悲剧比喜剧更让人吸引就是了。”
陆游同唐婉的故事,两人是爱的深切忠贞算的上是浪漫完美的一对,算的上是一切都好,可是婆婆不好,见不得夫妻两人好,生生逼着离婚,两人都各种再婚,唐婉会嫁的更好,再见这一首钗头凤却成了催命符,唐婉思恋而亡,这样也全了古人所说的忠贞不渝。主流了吧,可挑不出半点差错!
那陆游的钗头凤和唐婉的,到时候就附在书里,总能赚上一大票的感情票。
“恩,那肯定是最好的,我信你。”安子笑意盈盈的看着梓宁。
梓宁撇着嘴,气郁的说“与你说了这多时的话,我都饿了,吃的都被衔玉顺了,都怪你!压榨人干活连饭都不给,果真是个真真黑心的。”
“那我煮面你吃?”安子笑出了八颗牙,心中突然冒出了“家人”两个字。又晃了晃头,魔怔了不是。
“我这可没有面条,也没有锅子,纵你是神通广大,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呀。明日备上两壶好酒,烧鸡烧鸭烧鹅烧鱼,我就不计较你这妄语。”梓宁自信的迈腿,锅子呀要楼上那两人才有呢,自己的早被砸了。
这片刻的时辰,安子已将门外的锅掏了进来,竟然是以前藏在安子房里的哪只啊,哪只偷着煮面的锅子,我还用她烧给彤嫔吃过呢。梓宁惊喜道“你还留着呢。”
安子打水,净手,下面,将剩下的凉菜给伴了进去。两碗热气腾腾香喷喷的大碗面就这么上上来了。两人就着这漫天星斗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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