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有鬼

第二百五十四章新娘疯了

    
    二娘们发现了高小娥于是惊呼不止,大伙顺势望去,果然一袭名衣的高小娥正横爬在一个粗树杈上。这有些太离谱了吧?那么高她是怎么上去的啊?此时也容不得大伙去研究琢磨,敢紧把人弄下来是主要的。有两个利落的小伙子,噌噌爬上树去拽住高小娥把她弄了下来,高小娥已昏迷了。
    看看高小娥面色苍白两眼紧闭,己是奄奄一息的样子。这前不靠村后不挨店的算找医生也不现实,还是拿出抢救倔老头那办法来试试吧。二娘们虽然也挎过医药箱子,可那是装逼这紧急救人措失还真的是外行。
    人们掐人中,做胸压让高小娥复醒,好一阵的忙活。二娘们在高小娥身边蹲着,急得脑门子直冒汗,又嘬牙又搓手,一个劲直喊小娥名字。有人一把把他搡出去,你是救人呢还是添乱呢?大伙忙活你低一声高一声的直叫唤,你以为走街串巷卖小葱韭菜土豆黄瓜西红柿哪?要是你真能把的叫醒了,大伙何必非这劲呢?再说你有那本事去金城县医院揽活去呗,太平间里那么多尸体,都让你叫醒了你小子不发大财了?
    那医院当大夫的都喝西北风去吧,你小子成鬼成精成妖成神了呢,这么个大个子一点也不理智一点也不会控制情感,那不是很幼稚吗?
    二娘们被人搡出去一屁股又蹲到泥里,屁股下是个小水洼,那两瓣大屁股蹲下去,哗地一声就溅起几道水花,浑浊的雨水又溅到身上,只有少部分溅到地上。也幸亏他年轻身子灵便,两手及时的撑住地,才不至于仰面朝天摔倒。可是没支撑两秒,就又倒下了。
    因为一只手支撑地面时,手掌心不偏不倚地摁在一棵蒺藜秧上,那时节虽说蒺藜没长的充分成熟,蒺藜还是青绿状态。但是扎起人来却一点不比那老了成黄白的蒺藜效果差,那是一棵象犬盆一样大的蒺藤秧子,上面的蒺藜足有黄豆大小。也不知道这么贫脊的土地怎么把这蒺藜秧会培养的这么粗壮,盘根错节的秧子都有筷子那么粗。
    假如把这棵蒺藜秧从根部铲断,整棵的秧子拿起来,我觉的肯定能装满一小筐子。时下女孩子们盛夏都爱穿露的网状衣服,若有女孩不嫌扎或是把蒺藜去掉,穿在身上的话,就这一棵足矣。这种又天然又环保的时装肯定是“原生态”。走在巴黎的时装节上那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如果在城市的公共场合或是坐公交坐地铁,那些“咸猪手”们也会望而生畏,远远地只能咽口水,磨嘴唇跺脚骂娘猛吸烟。
    只是这蒺藜秧衣服寿命短,最多穿个三四天吧,回来这衣服还要放冰箱保鲜,不然失去了水分也就不好穿了。想来也不很现实,只愿服装设计师们脑洞大开,大胆一试。
    本来嘛,何谓时装?不就是找快布挖个洞从头上一套嘛,你骗谁?久病成医,久来看也会设计,凡看我书的读者哥哥姐姐们,一看就知道这是本好书。什么久了也就成了行家。
    二娘们被扎的直咧嘴,手一松劲人就仰面倒下了。象半截墙面子咕咚就放平了,这似乎也没引起人们对他的注意与同情,除了身子砸起了更大的水花外没有什么变化。倒下去的瞬间他笫一反应是看他的手掌心,另一只手赶紧帮忙去择蒺藜,其实手上所蒺藜并不多,因为季节不到那些蒺藜并没有沾下来,依旧在秧子上长着。
    如果二娘们秋后来扎那就是另一个效果了,这满地的蒺藜秧子,并不是为了扎人而长着。其实也有中药作用,有些人还弄后去磨成细粉做浆糊用,做为办公用品。
    二娘们在众人面前还是不敢太放肆,虽然说让人搡出来弄了身泥,而且还让蒺藜扎了一下子。这节骨眼上他是明白的,你娶亲人家是来帮忙,人家救人你哭天抹泪如丧考妣,人家这忙还怎么帮?这不是出殡打红幡,凑什么热闹嘛。
    他卡巴卡巴眼,从地上抓起来,看看身上的中山装上的泥,象从沟里捞出来的泥猴子一样。我操!我这新郎官当的,还不如从安微河南四川过来的叫花子呢?看看这狠狈样子哭笑不得。
    凑到人群里伸着脖子望里张望,大伙一回头瞪他,他赶紧往回一缩又去另一个地方往里瞧,那边的人也不客气又是瞪他。他觉得这个没趣劲大发了,我不是个淘气的孩子这是我媳妇哪!
    大伙折腾了半天,有人才喊:“二娘们,你媳妇缓过来了,进来,进来!”这才二娘们钻进了里面,靠近了高小娥。此时高小娥苍白的脸渐渐有了血色,鼻孔里也有了气息。二娘们赶紧地把高小娥搂在怀里,接着万呼千唤因为他只有这两下子。
    高小娥终于睁开了双眼,四下里慢慢张望一眼看见二娘们,噌的一下子从他怀里挣扎起来,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大声呼叫着:“鬼啊,有鬼……”二娘们一见忙过去说:“是我,是我,我不是什么鬼。”
    “你是鬼,是鬼,不要过来,不要过来!”高小娥说着双手不停的狂打二娘们。人们赶紧过去拽住高小娥,不让她乱动乱跳可那里拦的住?她太疯狂了,而且力大无比几个小伙子根本拉不住。二娘们彻底的傻眼了,这怎么办啊,好象高小娥己经疯了。
    大伙也象热锅上的蚂蚁,围着她团团乱转,一不留神让她突出了包围,这高小娥竟然脚不沾地的飞了起来,大伙一看这是玩的什么戏法呀!怎么一下子新娘子有了这本领,年长的人一看不好回去从牛车上抄起了鞭子,带领大伙就追。
    高小娥一边飘一过笑,一边笑一叫着有鬼,在这荒野里忽高忽低,忽左忽右的折腾开了。大伙知道无论发生了怎样的怪事也要把这疯了的新娘子弄回去,怎么处置是家里人的事,让这新娘子跑了这叫什么事?
    年长的人趁高小娥狂笑不止,手舞足蹈之际一鞭子抽了过去,正中她的小腿。高小娥由于受巨疼身子就失去平衡,一下子栽倒乱草棵子中。众人岂敢怠慢上去七手八脚把高小娥摁住,二娘们高声喊:“老少爷们啊,求求你们了,手低下轻点轻点,好不好啊,又不你们揍我两下子吧……”
    大家伙一听这个来气,二娘们你拿着小刀哄孩子,是个什么玩意?这新娘子疯了你要替他挨揍,这是挨揍的事吗?就是打你一顿能逮住她吗?你以为大伙愿意和这疯女子在这荒郊野外捉迷藏呀?你看看大伙因为追她都成什么样子了?浑身上全是泥水,而且还沾满了草籽,青棵叶子,荊条花沫子,衣服让酸枣棵子都挂烂了。
    因为这是喜事大伙都穿的是家唯一唯二的衣服,没有重要场合是舍不得穿的。其实也不是什么高当衣服只是没有补丁而己。这没有补丁的衣服也相当于眼下穿貂的水平了,现实的变化太大人们眼里的价值也在变化。
    记得小时候去野外摘桑葚吃,那时遍地都是,每逢那季节吃的都不愿吃了。乱投乱扔摘一大篮子回家放家只一二天就都倒给猪吃了,蔫了嫌不新鲜了。多年后进了城市超市见到一小盒一小盒的桑葚卖,我看看了看售价表签,几颗那个竟然卖到五六十元。吓的我赶紧又放回去了,天啊,这么贵!我小时候不要的东西这么值钱。那岂不是我小时候很富有吗?
    尽管二娘们在旁边歇斯底里的叫,也没人当回子事。该怎样怎样把新娘子找了根绳子捆住了手脚,绳子是有的,那时一般自行车除了交通工具外,还是运输的重要工具。驮点什么东西全仰仗着它。自然毎辆车上都少不了捆东西的绳索。今天排上用上了。
    高小娥被绑成了粽子,也并没有老实,仍是一副惊恐万状大呼小叫的状态,直叫有鬼。叫就叫把总算把他逮住了,抬着她往牛车上一扔,拉回家再说吧!这亲娶的这个丧气劲。 二娘们边走边扒着牛车车帮一个劲的看,嘴里没完没了的喊小娥。小娥根本就不敢看他,在长厢里当开了“团长”。浑身抖做一团缩成一堆,叫鬼不停。没了那会嚣张的样子,对二娘们根本就不认识。
    雨停了风止了,太阳也装没事人似的出来了,在正中午时光大发光辉。一杆子人淋的湿,在阳光里宛如一帮逃难的非洲难民,衣冠不整脸上一块一道道全是泥。牛车上还传来怪异的声音,凄凉婉转而又刺耳。 二娘们的中山装也早已脏的不是样子了,裤子挽着露出了脏乎乎的双腿,鞋子不知什么时丢了一只,一只脚光着,手里攥了一只袜子。鞋子找不到了袜子总不能再丢了吧,干脆不穿了,在手上安全。
    他的自行车,有别人推着他则跟着车声声叫着,没有一个人再有心情理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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