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啪嗒,是雨声还是泪声。
曾经最熟悉的五个名字被整齐镶刻在一个个前排的木桩上,戴着花圈静静躺在那里,我终于明白了这些木桩的含义。膝盖像是失了力,弯曲着跪倒在木桩前,我一手扶着木桩,一手撑着地,任由泪如泉涌。
雨季的降水总是在黄昏前准时袭来,雨滴溅起的水花沾湿了一个个熟悉的,不那么熟悉的,陌生的名字。雨水不停地拍打着我和眼前的木桩,却冲洗不掉我心中的罪责感,如果没有眼前的这些木桩甚至我都可以骗我自己,他们几个可能只是失踪了,我还有机会找回他们,可是如今这些木桩静静躺在那里已经揭晓了所有答案。
“这些都只是战士们为了纪念他们的战友立在这儿的,遗体和遗物都已经交还给了他们的亲人。”身后忽然传来徐勇的声音。
蓦然回首,徐勇撑着伞正站在石子路靠近营区门口的外侧静静看着眼前的一切,他没走进来也没离开,像是在等我从里面走出去。
我站起身,掏出烟盒,将剩下的烟全都抽了出来,柳毅,康建虎,狐狸,老姜,六子…依次将烟放到了木桩的上沿,可仍就不够。我中枪昏迷之后阵亡了这么多兄弟?
到底那之后的四年发生了什么?
“你先回去收拾收拾,我也刚和战士们训练完,回去换身衣服洗个澡,我知道你有问题要问,我也有话要跟你说。”从石子路钻出来徐连长直截了当。
“行,还在那家老馆子?”
“不见不散。”
夜幕再次悄悄的垂下了帘,云没散尽,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潮闷。我独自坐在那家熟悉的餐馆里,周遭坐着几桌穿着制服一脸倦容的警察。
“有消息了么?”一个三十来岁的警官边聚餐边问着旁边的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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