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夏侯霸激动异常,这样的机会若失,之后再也不有。本来被派山道伏击拦截的是关兴,夏侯霸苦求之下,魏延才同意。
魏延深知夏侯霸和郭淮有血海深仇,怕他因仇误事,不过对方坚声求之,难抵其情。
“受死!”夏侯霸大喝,长刀劈斩,斜砍攻下。
“当!”郭淮无心和他交战,只想突围出困。
“看招!”夏侯霸再出招去,招式攻勇,猛烈如雷。这般强攻之下,郭淮迎击对招,不需五十招,定力弱身疲,那时再想杀出,绝无可能。
郭淮:“来人,掩护我。”
后方部将士兵冲来,相战夏侯霸。
夏侯霸更怒,“滚开!”长刀猛劈斩开,近前助战的魏兵被杀倒。
此时郭淮指挥骑兵,起阵率之,剑势般冲入蜀兵拦阵,破开一口。
夏侯霸见之,大为不妙,断不可让他真的逃去,“三队,四起!攻下克上!”指挥令下,策马追去,横刀猛斩,魏兵难以抵挡,不一会又杀至夏侯霸前。
“没完没了!”郭淮更怒。
夏侯霸勇武有谋,即使有乱,也能边策应对,若是关兴,也许就被郭淮逃了。
“铿!”夏侯霸:“今日,吾二人只有一可活!”
郭淮对喝:“那就是我!”暗枪刺出,攻其马下。
“铿!”长刀急转势下,对劈而上,震开了郭淮暗枪。刀刃又突转变势,反挥劈去。郭淮下意识地挥招抵挡,但夏侯霸此招之利更甚之前,强挡的郭淮接招后,被强震仰后。
夏侯霸寻得时机,攻势不停,渐占优势。
此时,魏延领军急赶而来,听到前方兵刃对杀之声,更是先带骑兵快赶,暂时远了后军。
魏延远见郭淮正和夏侯霸相杀中,且夏侯霸占得优势。这般机会,实在难得。“取弓来。”
近旁蜀兵提弓予箭,魏延一把接过,满弓拉起,对向郭淮去。此时郭淮根本没注意此,正苦战中,无法分心。
“咻!”的一声,暗箭射中郭淮臂膀。
郭淮一颤,强忍疼痛,紧握长枪的手臂为之力怯。
“受死!”夏侯霸攻势不停,猛斩攻下,对方中这一箭,抵挡之招防之不下,枪被劈开,刃势攻下,猛斩郭淮一刀。
郭淮中刀一击,只觉眼神恍惚,剧痛入心。
“住手!”后方魏延大喊。
夏侯霸怒气不减,再起一刀,“今日只有一活!”“倏!”
遂把郭淮斩杀下马。
魏延快马赶至前,“夏侯霸,你……”
夏侯霸:“将军,多谢出手。”
魏延质问:“此前出战前不是说了,抓活的。此人是司马懿重臣,有大用。”
夏侯霸:“刚才情急,失手杀之,将军若要罪罚,愿领。”
魏延直瞪着他,叹言一声,“罢了,杀敌有功,何罪之有。”心想若是潘兄在,他定不会怪罪,那我又怪罪什么?
……
魏延、夏侯霸、关兴大败郭淮军,杀主将,降魏军不少,回往军寨。
此时寨营,一将出来迎之。
“魏爷大胜敌军,大将军定喜不已。”说此话人乃是廖化。
廖化受命在天水郡屯田,屯田之粮就是为了之后便于雍州一带战事。魏延顺水往长安前,就与书廖化,让其备粮,走陆路山道,至武功一带等候。在魏延出军之时,廖化已经动兵。所以粮草才能及时补给。
且走水路的魏延吸引住了魏军的视线,山路一带廖化走山谷小道,并未有敌察觉。
魏延:“整顿军马,再回长安。”
长安
魏延再起兵回,兵至城下,准备叫战攻城。
但城门大开,城下钟家年长兄弟相迎而入。
钟毓:“吾等愿降!”
夏侯霸惊讶不已,心知钟繇厉害,若他城守,蜀军恐会止步于此。但如今这般,远出所想。
魏延问喊:“钟繇人何在?”
钟毓:“家父病榻在床,难以起身,还望见谅。不过归降也是家父意愿!以钟家威望,愿助将军,平定雍州!”
此话出,魏延难以拒绝。此地若有一家族能稳定其乱势,非钟家不可。
随此,进城,安抚百姓,以谢钟家,上书成都,拜于官职。
攻下此城后,魏延还不敢起兵离去,派夏侯霸、吴班随钟家子弟攻往扶风郡各城,等蜀军完全攻占后方城池,稳定雍州,才敢出兵。若是轻离去,钟家的人在后作乱,真是必死无疑。
夏侯霸平乱回此,来寻魏延,“将军,一切平定,钟家的名号果然好用,许多城不攻自破,且派吾军将臣镇守其内,尽可宽心。”
魏延微微点头,“此是最好。”
夏侯霸问:“钟毓等人如何?真降假降?”
魏延:“吾和他们拜访了病榻的钟繇,汝猜如何?”
夏侯霸问之:“如何?”
“钟老头在装病,吾看人极准,是真是假,一眼便穿。不过,我并未揭穿。”魏延淡笑。
夏侯霸:“将军如此,看来钟家是真降也。”
魏延:“他们深知魏国此时是司马家掌权,估计是不愿为其效力。而且洛阳正危困中,不如弃之寻强,钟家依旧是威望天下。”
夏侯霸:“人之常情。”
魏延突想起见钟繇时,一旁幼童,心里莫名警惕,“汝可知,钟繇老来得子。”
夏侯霸点点头,“听说了,老当益壮。”
魏延冷笑一声,“也许是他的吧。”转颜面凝道,“对了,那幼子吾见其一面,颇觉不悦,眼神显露心计不浅,不似善类。”
夏侯霸:“将军多心了,一幼童而已。”
魏延:“罢了,他成事之时,吾已不在人世,忧虑此作何。”“吾要和关兴、廖化等将军起兵往司州,先过潼关,再杀至函谷关,逼近洛阳。雍州此地交于汝来镇守,可愿?”
夏侯霸:“将军不怕我在后起乱,莫忘了吾曾是魏将,现已报大仇,接下来可能要救魏除蜀。”
魏延笑道:“魏国现只是空壳,曹氏夏侯氏重臣皆亡,救魏?救谁的?司马家的?再言,我看人极准,将军可信也。”。
夏侯霸心血沸腾,没想到原来交战死敌,如此待之,:“必不辱命。”
最了解你的,也许就是你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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