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又在闹离婚

第087章 我要跟他结婚!

    
    气氛瞬间冷了下来,江宁周身散发着可怖的寒气,像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这丫头谁啊,怎么这么凶?”罗娟丽偏着头打量着她,忍不住嘀咕道。
    上次秦念结婚的时候,虽然江宁当了伴娘,但是罗娟丽肯定也没闲着,没注意看她,而且江宁最近确实瘦了不少,整个人有些脱相了,也难怪她认不出来。
    江宁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阴狠地盯剜着秦念,红唇紧抿着看了一眼床上的江铭,眸中怒气更甚。
    “宁儿小姐......”张嫂在一旁局促不安的叫她,惹得她更是不悦,一记眼神甩过去,直接让张嫂垂下了头。
    “张嫂,连你也倒戈了是吗?背叛陆家背叛我,过来伺候这个女人?”宁儿的声音有些颤抖,听起来似是愤怒极了。
    “我......您误会了,不是这样。”张嫂被她骂的一脸的窘迫,小心翼翼地解释道。
    江宁嗤笑一声,扫了屋子里的人一眼,“可真行啊都?水性杨花的女人现在是为了傍上前夫无所不用其极,连亲妈都搬出来下药了?吃相未免太难看了?”
    罗娟丽闻言顿时不高兴了,“你是哪里来的没有礼貌的丫头?要我教你做人?!”
    “滚开。教出这样的女儿很自豪?”江宁冷飕飕地看了罗娟丽一眼,毫不留情地讥讽道。
    罗娟丽被她骂的一愣,火爆脾气也上来了,捋起袖子就要跟她争执。
    “行了,妈,别说了。”秦念冷声打断了她们,随即看了床上昏迷不醒的江铭一眼,“他还没醒,别吵了。”
    “你,给我出来!”江宁闻言怒火更甚,绷着脸良久,愤愤地指了指她,冷声命令道。
    秦念闻言,扔下手中的毛巾,就慢腾腾地站起了身。
    张嫂见她真要跟江宁出去,忧心忡忡地抓住了她的胳膊。
    “宁儿小姐是病人,她现在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您现在过去,她生气了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别去!”
    秦念笑了笑,“张嫂,谢谢你担心我,但问题总是要解决的,麻烦您帮江铭换一下降温的毛巾,我先过去。”
    “秦小姐!”
    江宁一路走进一个空房间,待秦念进去,她就一把甩上了门,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秦念几乎能预知到马上要到来的疾风骤雨,所以现在倒也平静。
    这还是江宁上次出事之后,她第一次见她。
    看来她受了不少折磨,之前的阳光和开朗消失的无影无踪,俏丽的脸也没有了血色,瘦得脸颊都凹进去了。
    “是我小看了你,我没想到你能无耻到这种地步!”江宁率先开口打破了这宁静。
    秦念垂眸,没有答话。
    “呵,下药?复婚?你可真做的出来!”
    “有时候事实,并不是你听到的那样。”秦念沉默了一会儿,抬眸看她。
    江宁冷笑,“我当时也是瞎了眼,才把你和我哥凑到一起!没钱没势不说,连脸和自尊都不要!水性杨花勾三搭四,还企图给我哥下药怀他的孩子!”
    说起孩子,秦念心里如针扎一般。
    她若是能生下孩子,她真的可以什么都不要。
    “我只想说,你现在对我的一切控诉,我都没有做过。包括跟小雨联合起来让你出丑,揭你伤疤的事情,我统统没有做过。”秦念想了想,抬起头来,与她对视。
    “你少跟我扯!那个李雨压根就不是什么好鸟!为了钱能出卖自己的**,跟那个叶轩老头子上床,还勾引人家骗机密,最后把人害死了!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身边果然还是得有个你这样的垃圾才行!”江宁双目赤红,一字一句如同重锤一般敲在秦念的心上,让她差点有些招架不住。
    “你,你说什么?”她不可置信地反问。
    “少给我装无辜装清纯,你俩认识这么多年了,你会不知道她?两个贱人合起伙来弄我是吧?你们给我等着,只要我活着,你们一个都别想好过!”
    江宁说着,恶狠狠地瞪着她,“那个小贱人现在不敢露头,你就先看看,我哥到底是选你,还是我!”
    秦念闻言淡然一笑,平静地答道:“当然是你。不然也不会跟我离婚了。他已经跟你证明了无数次了,你在他心里最珍贵,你却不相信。”
    江宁似是没料到她会这么顺从,盯剜了她好一会儿,才冷笑一声,“我会让你一无所有的,想复婚?下辈子都不可能!”
    “我没想复婚。”秦念淡淡地说。
    “那你在他跟前晃悠什么?还不滚的远远的?带着你的家人滚出去!”江宁梗着脖子骂道。
    秦念微微颔首,冷声道:“我会滚,但不是现在。要不是你们陆家人闹腾,找人撞伤我弟弟,我早就带着他们走得远远的了。”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清楚,你们什么时候放过我,我就什么时候脱离你哥的庇护,走得远远的。怎么样?”
    江宁闻言冷笑,“你现在是在跟我嘚瑟我哥选择保护你??”
    “我一个无权无势被别人欺负,危及家里人安全而毫无办法只能找前夫庇护的人,没什么好嘚瑟的。等他们放过了我家人,你想怎么样都行。”秦念说着,很是平静,语气里没什么波动,看起来丝毫没有因为江宁难听的话语而生气。
    “怎么,向北不要你了?不要你了你可以找离婚那天晚上一起睡的男人啊!”江宁脸上挂着嘲讽的笑容,眼神如锐利的刀子剜着她。
    “我说了,你说的这些我统统没有做过,没有任何意义。等陆星河和林清婉放过了我和我家人,我会滚。”
    “不要想跟我讲什么条件,你不滚也得滚,等着吧你!”江宁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愤恨地推了她一把,转身欲走。
    “既然都说到这儿了,”秦念一把拉住她纤细的手腕,“我奉劝你不要再给江铭添乱了,你讨厌我可以,你打我骂我我都无所谓,不要再继续折磨最爱你的人,称了别人的心。”
    江宁闻言冷飕飕地扫了她一眼,随即一把甩开她的手。
    “不需要你在这里给我说教,继续嘚瑟吧,我看你还能蹦跶几天!”
    语毕,她打开门就冲了出去。
    “秦小姐,没事儿吧?!”第一个冲进来的是张嫂,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秦念,发现她身上没有什么伤,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还好您没事,不然江先生醒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交代了。”
    秦念摇了摇头,“我没事,张嫂,她没打我。”
    “秦念,那丫头是谁啊?小小年纪这么嚣张?”罗娟丽也冲了进来,扯着嗓子问道。
    “拜托您,别添乱了,行吗?”秦念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即出了房间,到江铭旁边继续照顾他。
    房门外,张嫂紧拧着眉,重重地叹了口气。
    秦念机械性地重复着洗毛巾的动作,心里有些没有底。
    江宁吵也吵了闹也闹了,至于她到底要干什么,她还真的想不到。
    更让她回不过神来的,是从江宁口中得知了李雨的事。
    她居然为了得到叶氏的机密,跟叶轩......
    她重重地叹了口气,心里有股子难以言喻的酸涩和难过。
    本来想这一辈子都不再理她不再关注她,可是,那时候也许是因为自己被叶南星打了,她才出此下策。
    虽然用她的话说,是为了跟家里反抗,为了让叶轩有点眼力见放弃她,但秦念心里总是焦虑得放不下,感觉自己才是那个罪魁祸首似的。
    她瘫坐在地上出神地想着,感觉手腕一凉,抬眸一看,是江铭的大手抓住了她。
    她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拧了毛巾拿在手里,迟迟没有动作,把床沿都打湿了。
    江铭正睁着无神的眼睛看她,“你怎么了?”
    他哑着嗓子问道。
    “没事,你醒了?喝点水吧!”秦念收起心神,飞快地起身到一边的桌子上被他倒了杯温水,然后扶他坐起。
    江铭抚着眉心,好一会儿才打起精神来。
    “我怎么回事?”
    “你,你昨晚洗冷水澡次数太多了,着凉发烧了......”秦念答着,将水杯递给了他,“对不起啊,是我的错。”
    “你有什么错?是我的问题。”江铭仰头一口喝完,轻咳了两声,随即推了推秦念,“我感冒了,你离我远点。”
    她不依不挠地抚了抚他的额头,“这点常识我还是有的,着凉感冒哪里会传染?你先躺下,我再给你量一下体温,肚子饿的话,我让张嫂给你做点粥吧。”
    说着,她找来体温计让他夹上,然后帮他掖好了背角,转身要下楼,却被江铭眼疾手快地抓住了手。
    “不用忙了,我休息一下就走,你在这里陪我。”他低声说着,抓住她的手不放,眉目间都是倦色。
    “我......”她正欲开口拒绝,就见严肃探着头在门口张望,她下意识的收回了手。
    “怎么?”江铭这句话是对着严肃说的。
    那不悦的眸光仿佛在质问他为什么要打扰他们两个叙旧一般,看得严肃小心翼翼地垂下了头。
    “江先生,宁儿小姐不让我送她,自己开车走了,我有些放心不下......”严肃忧心忡忡地说着,几乎是让江铭从床上惊坐而起。
    “宁儿过来了?!什么时候的事?”他低声问着,眸子打量着秦念平静无波的脸,语气有些不悦。
    “早上宁儿小姐给您打电话您没有接,然后打到我这里来了,我,我想着她是您的宝贝妹妹,就把地址告诉她了。”严肃不敢看他冷飕飕的目光,悻悻的垂下了头。
    江铭闻言蹙起了眉,忧虑地看了秦念一眼,“你有没有怎么样?”
    秦念摇了摇头,“没事,就是心平气和地说了几句话,也没动手。”
    “心平气和?”江铭绷起脸,声音抬高了好几度,“她现在是心平气和的人?”
    “不信你看啊,一点伤都没有,真的只是说了几句话。”秦念幽幽的叹了口气,扫了严肃一眼。
    这个小伙子,可真是会挑时间。
    江铭再也躺不住了,拿出温度计就从床上爬起身,让严肃下去车上等着,就开始麻利地换衣服。
    “你烧还没退啊你去哪儿?”秦念看着温度计,还在三十八度,忧心忡忡地追过去问道。
    “我回陆家。”他冷声答道。
    “你回去可以,别质问宁儿,她真没把我怎么样。不过,你好好盯着她,她好像因为发现你跟我在一块有点愤怒,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秦念说着,帮他整理着衣衫,语气里透着满满的忧虑。
    江铭点了点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穿戴整齐之后,他急匆匆的要走,被她扯住了衣袖。
    “宁儿现在是病人,你不要顾忌我,不管你因为她做了什么决定,我都不会在意的。连离婚,我都是支持你的,记住了啊!”
    江铭呼吸一窒,拧着眉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咬了咬牙道:“什么时候把你圣母的毛病改一改,真够傻的。”
    秦念闻言扯了扯嘴角,“我想多做点好事,死了之后能上天嘛,赶紧去吧,记住我说的啊!”
    她大大咧咧地拍了拍他的后背,然后推着他出了房门,没一会儿,楼下响起引擎声,逐渐远去。
    深吸了口气,她在沙发上坐着休息了一会儿,才开始收拾早已经凉透了的毛巾和水盆。
    她知道,江铭这一走,很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但她也没觉得有多么遗憾或者是不甘,他要是扔下妹妹不管了,那就不是她所认识的江铭了。
    收拾好东西下了楼,发现张嫂和罗娟丽的表情都不太好,眸光中都带着复杂的情绪看着她,让她有些莫名其妙。
    “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看我啊?”她不解地问道。
    “刚那丫头,是江女婿的妹妹?你跟江女婿离婚,都是因为她?!”罗娟丽绷着脸,大声问道。
    秦念无语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张嫂,无奈地摇了摇头。
    “对不起秦小姐,我们都太担心你了,才......”张嫂垂眸道歉。
    “哎呀我说张嫂呀,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嘛?!干嘛担心我啊!再说了,我跟江铭都离婚了,他怎么样也不受我的限制,宁儿生病了,我也不可能跟她一般见识对不对?”她咧嘴笑了笑,上前挽住了罗娟丽和张嫂的胳膊,一手一个,推着她们去厨房。
    “帮我做点吃的吧,我早上忙活到现在还没吃饭呢!”
    罗娟丽有些咽不下这口气,手簌的拍在餐桌上,发出“啪”的一声巨响。
    “这丫头,自己有病,怎么能在别人身上发泄呢?!拆散了你跟江女婿,她能得到什么好处?!”
    秦念低笑了一声,上前扯了扯她的衣袖,“妈,手疼不?我看你手掌都红了。”
    “少跟我嬉皮笑脸的!我现在更加坚定了要你跟江女婿复婚的决心!什么玩意,连自己兄长的家庭都要插足?!”罗娟丽背过手去,气不打一处来地嚷嚷道。
    “行了啊妈,没完没了了你。那要是以后秦哲找个你不喜欢的儿媳妇,非要跟人家在一块不管你的感受,你怎么办啊?凡事,换位思考下......”
    罗娟丽被她说的脸色一黑,“他敢找我不喜欢的儿媳妇,我腿给他打断!”
    “那不行,现在已经断了,多麻烦啊上个厕所还要人搀着。”秦念撇了撇嘴,大大咧咧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把头给他打掉算了,一了百了。”
    “你就会给我岔开话题!”罗娟丽被她说的没了话,烦躁的在餐桌旁坐下,手捶着胸口,愤然道:“我的这个命,怎么这么惨呐!”
    “少操点心,您这更年期,都持续了好几年了吧?”秦念说着,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去厨房里给张嫂帮忙。
    张嫂正在给她煮粥,见了她,只是无奈地垂下了头,“秦小姐,让您受委屈了。”
    她嘴角的笑容一滞,随即摇了摇头,“这有什么委屈的,您不用在意。我以前没嫁人的时候,在家里那才叫委屈。”
    罗娟丽闻言又不高兴了,上来就要收拾她,被她飞快的躲开了。
    ......
    陆家。
    江铭回去的时候,迎接他的又是如同往常一样的冷言冷语。
    自从陆氏出了事,陆鸿越每天都在家里,跟林清婉闹得鸡飞狗跳,陆星河仿佛也突然闲下来了,一大家子从未聚得这么整齐过。
    见了他回来,陆鸿越从楼上下来了,眸光狠狠地剜着他,在沙发上坐下。
    “你来得正好,我有点事情要说。”
    陆鸿越冷声说道。
    江铭顿下脚步,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我先去看宁儿,劳烦您稍微等等。”
    “不用等了,我也一起听。”江宁的声音蓦地响起,江铭抬眸,见她直勾勾地盯着自己,那眸光里,全是责备。
    陆星河幽幽地看了他一眼,舒服地窝在沙发里,脸上挂着淡然的笑意。
    江铭绷着脸,在江宁旁边坐下。
    “星河已经辞职,陆氏总裁的位置暂时空缺,群龙不可一日无首,你作为第一大股东,这事儿还得你拿主意。”陆鸿越说着,眸光森森地扫了他一眼。
    闻言,江铭冷然一笑,“既然这事是我拿主意,就不用您费心了。”
    “你!”陆鸿越一听,脸色顿时黑沉了下来。
    “啊,忘了,您好歹也是董事长,等我找到了合适的人选,会让您参与表决的。”江铭丝毫不惧他的怒气,淡淡地笑道。
    “我觉得还是星河当最合适。”江宁在一旁,冷不丁地说道。
    气氛顿时变得极为古怪。
    江铭的脸色瞬间变了,拧着眉看她。
    “看我干什么,我虽然没有什么股份,总有说话的权利吧?星河一手经营陆氏,虽然有什么过错,好歹也是因为想拯救陆氏,没犯什么滔天大罪吧?”江宁慢悠悠地说着,也没去看江铭的脸色,只是低头扣着自己的手指甲。
    陆星河的眸光闪了闪,一直带着浅笑的嘴角微微下沉,直直地盯着江宁的脸看。
    “不管怎么样,星河就是犯错了,再当陆氏的总裁,也难以服众。”江铭耐着性子,沉声说着,算是结束了这个话茬。
    听了这话,林清婉第一个扔下茶杯愤然离开。
    陆鸿越不依不挠地跟在她后面去了偏厅,不一会儿里面又传来了激烈的争吵。
    “你养的好儿子!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你天天嚷嚷我干什么?我还不是为了陆家才变成这样的?!”林清婉愤然地吼道。
    “早就该赶走你们这群白眼狼!”陆鸿越声如洪钟,还伴随着摔东西的声音。
    “那好,那就离婚!!谁愿意伺候你这个狗脾气男人?现在我儿子什么都有了,我不伺候了!”林清婉说完,涨红着脸过来拿去手机,就开始给律师打电话。
    “现在满意了?”陆星河挑了挑眉,言语之间都是嘲讽的意味。
    江铭扯了扯嘴角,“还早。”
    陆星河冷笑一声,随即起身,转身上了楼。
    一时间,客厅里只剩下他和江宁两个人,他的脸色有些不好,咬着牙问道:“宁儿,你又想干什么?”
    江宁扫了他一眼,没有回答,只是慢腾腾地站起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我没想干什么啊,是你想干什么吧?表面上顺着我对我好,偷偷摸摸地跟秦念共筑爱巢,离婚了还同居?”她说着,冲房间里的护工们挥了挥手,“你们都出去!”
    江铭叹了口气,绷着脸不答话。
    “我都跟你说了她不是个好人,你怎么不听我的呢?你知道吗?她们母女两个,为了傍上你,给你下药,想让秦念怀上你的孩子!真是搞笑!”江宁冷笑一声,言语之间尽是鄙夷。
    “宁儿,她不是那样的人。”江铭耐着性子解释道。
    “怎么不是?我亲耳听到的!人家说要怀你孩子,然后跟你说复婚的事情!”江宁绷着脸说着,随即愤愤的剜了他一眼,“你怎么不信我,你是不是巴不得跟她复婚?!”
    江铭见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心痛的无以复加,抬手揉了揉眉心,头被她闹得更是昏昏沉沉的。
    “宁儿,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我说什么你都会听,会信,可是现在,就算我把陆氏抢过来为你出气,你也不愿意听我的话吗?”
    “你让我怎么信你?你这头答应我不见她,那头晚上跟她一起睡?!”江宁也来了脾气,声嘶力竭地吼道。
    “秦念不会谋划怀我的孩子。”
    沉默了许久,江铭淡淡的说道。
    江宁闻言阴仄仄地咧嘴一笑,“你就信她不信我吧!我会让你后悔的!”
    “宁儿!”江铭见她又开始了,心中一痛,抓住了她的手腕,哑着嗓子唤她。
    “你走!我不想跟你说了!既然你不管我的感受,我也不会管你怎么想!”江宁红着眼挣扎着,低声怒吼道。
    江铭本来就还发着烧,这会儿有些控制不住发脾气的她,被她挣脱了不说,还被她连抓带挠地打了一顿。
    外面听到动静,飞快地跑了进来,将她控制住,有人拿了一支镇定剂给她打了,她才逐渐安静下来。
    “江先生,我也是才发现,宁儿小姐最近没有吃药,给她的药丸她都倒掉了……对不起,是我工作没做好,您责备我吧!”
    一位护工垂着头跟他道歉。
    “她还有别的异常吗?”江铭绷着脸问道。
    “晚上不睡觉,整夜整夜不睡,因为一睡着就做噩梦,安眠药吃了有时候也不顶用,我们害怕她食用过量,没敢给她吃……”
    江铭闻言重重地叹了口气,在江宁床边坐下。
    “江先生,我觉得这样下去,宁儿小姐还是得去疗养院接受治疗。”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他点了点头,轻轻握住江宁满是伤疤的手,心里难受得无以复加。
    他不是没想过把她送回疗养院,这段时间他也因为她没来由的脾气有些心力交猝。
    但她被送到兰塔岛好些年,一直呆在疗养院里,他真的不忍心,再让她被当做病人对待,每天吃药打针如同坐牢一般。
    “之前欠你的,我愿意用一辈子偿还。不管怎样,我都不会送走你。”他喃喃着,抚了抚她消瘦的脸颊。
    ……
    林清婉当真叫来了律师,跟陆鸿越吵着离婚,财产分割提上了议程。
    “你当时带着一家子来,是我接纳了你,什么,分一半?!做梦!”陆鸿越绷着脸怒吼道。
    “我跟你结婚超过十年了,不管是婚前还是婚后财产,都可以看作夫妻共有财产!我有立场按比例划分!”林清婉没了之前的唯唯诺诺,强硬地说道。
    “果然你们一家子没一个好东西!一个小小年纪勾引我儿子,一个图谋我的公司,你盯着我的家产!”陆鸿越眼皮子暴跳,嘴角抽搐不止,头顶上好像冒烟了一般,怒吼道。
    “我忍受你们两父子很久了!把我铭儿逼得无路可走去学医我忍了,星河抢他女朋友我也忍了,他居然还睡只有十八岁的宁儿!我要不是为了保全陆家的脸面,我早跟你撕破脸了!”林清婉愤然说着,随即指了指律师。
    “今天咱俩就把这些清算了!星河给我宁儿造成的精神损失,你也得赔!陈律师,算账!”
    陆鸿越冷哼一声,“那你就算清楚了!要是连你这种女人我都对付不了,我白混这么多年了!”
    “陆先生,陆太太,因为陆氏最近发生了一些变化,若是二位要离婚的话,我得花时间重新清算财产问题。”陈律师扶了扶镜框,一板一眼地答道。
    送走了律师,林清婉冷哼一声,倨傲地踱步到了江宁的房间里。
    江铭正趴在床沿闭目养神。
    “现在才闹离婚,不觉得太晚了吗?”他眼都没睁地说道。
    “听宁儿说你这几天在那个女人那里过夜?!”林清婉没答话,冷声问道。
    江铭闻言扯了扯嘴角,微微抬眸:“怎么,您又想对谁下手呢?您不把我当亲生孩子看,我也可以无视您。陆氏我都可以扳倒,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我现在没心思管你,宁儿就够你烦了。”林清婉冷哼,“反正秦念那个女人也活不了多久了,你再怎么维护她,过两个月她就是一个死人了。”
    江铭眉头微微一蹙,“您以为现在说这些,我就能不再计较您的所作所为了?”
    “那你慢慢计较吧。”林清婉淡淡一笑,随即转身离开。
    江宁一觉睡到了晚上,醒来的时候江铭还没有,她冷着脸抽开了手,“还不去前妻那?”
    “你以后会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别生气了,吃点东西吧。”江铭说着,抚了抚她的脸。
    “我不吃。”江宁冷着脸说道。
    “那,我带你出去吃肉,行吗?”江铭轻叹一口气,语气平和地哄劝道。
    江宁红着眼睛看了他一眼,没吭气。
    “给宁儿穿衣服,多穿点。我带她出去走走。”见她没答话,他冲护工说着,便退出了房间,等着她换衣服。
    “要带她出去?”陆星河的声音慢悠悠地说着,从楼梯上下来。
    江铭扫了他一眼,没答话。
    “干脆搬出去吧,不然今后会出什么事,我可不敢保证。毕竟我现在,每天都很闲。”陆星河说着,冲他微微一笑,语气里是满满的威胁。
    “是吗?”江铭挑眉,“我会让你从这里搬出去。”
    “随便咯。”陆星河丝毫不受影响,表情里透着些莫名的自信,看得江铭眉头一蹙。
    没一会儿,江宁出来了,她拧着眉看了陆星河一眼,随即一声不吭地出了门。
    严肃安静地开着车,江宁看着窗外的霓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似是在想事情。
    江铭没有带她去什么高级餐厅,而是去了一条小巷子里。
    下了车,他带她进了一间看起来不是很大的小火锅店。
    江宁看了一眼,表情有些波动。
    “以前你备战高考的时候,经常叫我带你过来吃。”江铭揽着她,低声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还在。”
    说着,他去里面找了个桌子,空气中弥漫着各种菜式的香味还有火锅的辛辣,江宁面无表情地在他面前坐下。
    江铭掉了许多她爱吃的,桌子上满满当当摆了一堆。
    “宁儿,我带你去国外吧。”席间,他看着她无精打采的脸,说道。
    江宁闻言眸光一凛,“怎么,嫌我在江城碍事了?”
    “不是,我陪你一起,行吗?我们兄妹两个,一起回兰塔岛吧。”
    “我不想去。我知道你又想把我关回疗养院里。”江宁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冷冰冰地说道。
    “我没有那个意思,我也没那样想过。我只是觉得江城影响你心情的人太多了,不利于你的恢复......”江铭帮她涮着肉,耐着性子解释道。
    江宁垂眸想了想,“那你先把秦念那一家子赶出去,我就跟你去兰塔岛。”
    “宁儿,你恐怕不知道,林清婉女士找人撞伤了秦念的弟弟。不把他们安顿好,我于心难安,希望你不要再纠结这件事情,行吗?”江铭咬了咬牙,沉声说道。
    “那也行。”江宁爽快地点了点头,“那我不走,我就在江城安家结婚。”
    “结婚?!”江铭蹙起眉,不可置信地看了她一眼。
    “对啊,结婚。也许我结了婚,就没心思打扰你们两个复合了呢,你说是不是?”江宁垂眸笑,心不在焉地搅着碗里的肉,轻飘飘地说道。
    江铭心中一沉,眸光也跟着冷了起来,“宁儿,你想干什么?”
    “我啊?我要结婚啊!”江宁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随即抬起清冷的眸子看他,冲他狡黠一笑,“我要结婚,恩......跟陆星河结婚。”
    “江宁!”江铭闻言将筷子往桌上一砸,迅即黑沉了脸,大声斥道:“你到底要怎么样!”
    “怎么?陆星河也说过要对我负责,反正我也是这副样子了,身子不干净了,脑子也不好了,连孩子都生不了了,跟他结婚,刚刚好不是嘛?”江宁云淡风轻地说着,嘴角带着笑意,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我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你到底想干什么?!”江铭双眉紧蹙,几乎快被她气得昏厥。
    “哥,你知道我做得出来,你也知道怎么才能拦住我,那我们就不要多说了,反正秦念在我心里已经洗不白了,就像我的病一样治不好了。”江宁说着,扔下筷子,冷笑了一声,“这里的味道也不像以前了。”
    “你也不是以前那个会哄我开心的江铭了。我让严肃送我回家,你回秦念那儿吧!今晚我特别批准你过去。”
    她说着,当真起身拿起外套就出了门,江铭在后面结完账出去,她已经上了车,锁上了车门。
    “宁儿!”他绷着脸,示意严肃开门。
    “干嘛这么紧张,我说了今晚是我批准的,我明天保证不拿今天晚上的事情说你,明天见了,哥。”江宁说着,拍了拍严肃的肩膀,“不想我发疯的话,开车。”
    严肃无奈的看了江铭一眼,见他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这才一脚油门出发。
    江铭烦躁的从衣服兜里掏出一支烟来点上,吸了一口,又气恼地一把砸向了路边的垃圾桶。
    ......
    秦念本来做好了江铭今后好些天都不会再出现的准备了,半夜却听到了巨大的响动,她开灯一看,发现他喝得神志不清地瘫倒在楼下的沙发上。
    “怎么回事啊严肃?他怎么喝这么多酒?!”她吓了一跳,“他还生病呢!不要命了是不?!”
    严肃重重地叹了口气,“江先生现在是生不如死,我都替他烦得慌。”
    “什么意思?他回去发生什么事儿了吗?”秦念心里一惊,忧心忡忡地问道。
    “我给你数数啊,回去了之后,先是跟陆董事长吵架,然后是跟他妈吵架,然后陆董事长和他妈吵架,然后宁儿小姐跟他吵架......”严肃掰着手指头,当真一个个细数了起来,听得她头都大了。
    “不是天天吵吗?前几天都没事,怎么突然喝这么多?”
    “我送宁儿小姐回家的时候,听说......她要跟陆星河结婚!到时候还要邀请我去给她开婚车呢!”严肃说着,一脸的茫然,“虽然我跟着江先生没多久,但是几乎每次陪他回去,家里都吵成了一片,宁儿小姐看陆星河先生跟看仇人一样,每天嚷嚷着要跟他同归于尽,咋可能结婚呢......”
    秦念有些愣怔,他后面说了什么她也没听得太清楚,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有些控制不住的烦躁。
    “秦姐?秦姐?”严肃说完,看她没有紧锁神情严肃,有些担忧地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没事儿吧?!”
    “没事。”秦念收起心神,“麻烦你把他弄到楼上房间去吧。”
    两个人合力把江铭安顿在床上之后,严肃这才下楼去休息,秦念帮他脱了鞋子和衣服,就愣怔地坐在床沿。
    她还真没想到,江宁会做到这一步。
    这不是要逼疯江铭么?
    想着,她一夜不得安宁,蹲坐在地毯上,看着江铭蹙着的眉发呆。
    一夜未眠,第二天天没亮,她就给向北发了个消息,说请他吃饭致谢,要求他带上李雨,将近九点的时候,向北才给她回复了一个“好”字。
    她没等江铭起床,便坚决要出门,严肃没有办法,只好给她充当司机,把她送回了市里。
    “秦姐,你可千万要注意安全呐,有什么事儿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我给兄弟们招呼一声,立马过来救你!”严肃很是不放心地叮嘱道。
    秦念点了点头,觉得他有点小题大做了,找了个咖啡厅坐了很久,才等到了吃午饭的时间。
    十一点半,向北准时到了咖啡厅楼下。
    “上车,我约了一家私房菜。”
    秦念这会儿也顾不上心中的谜团了,一言不发地上了车,才发现李雨不在。
    “我要带她出来,还得去接不是?”向北眼力见十足地发现她的表情不对劲,扯了扯嘴角,笑道。
    她点了点头,没说话。
    向北很快把车开到了上次带她来过的酒吧门口,这会儿大中午的,人家根本没开门,但他只是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就有人把毫无精神头的李雨给带了过来。
    秦念见她只穿了一件单薄长裙和外套,飞快的下车将她拉到了车上。
    她依旧是一副目光呆滞的木愣样子,这么冷的天,手冻得冰凉,浑身直发抖,表情也依旧是木讷的。
    “你知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要是不知道的话,我要带她去医院!”秦念的脸色黑沉的下来,冷声对向北说道。
    向北挑了挑眉,“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被打击虐待了呗。”
    “我不信,我要带她去医院!”秦念绷着脸说道。
    在她的记忆里,李雨从来不是个轻易屈服的主,别人欺负她她一定会欺负回去的人,这种样子她是见所未见,更别说接受了。
    “奉劝你不要。”向北慢悠悠地说着,将车子拐进了一旁的岔路,“别莽莽撞撞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你这话什么意思?她是个活生生的人,现在变成这幅样子,我还不能追究一下了?”秦念来了火气,将瑟瑟发抖的李雨揽在怀里,梗着脖子问道。
    “一个坑害你的假朋友,有什么好替人家追究的?”向北不以为意地说着,丝毫没有要顺从她的意思,气得她抓耳挠腮。
    她不再跟他多说,将目光转向了眸光呆滞的李雨,握了握她的手,“小雨,小雨?你说句话行不行?”
    李雨看了她一眼,没吭声,沉默得像个......哑巴。
    撬不开她的嘴,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本来她以前想着,江宁误会就误会了,解释也没有用。她都跟江铭离婚了,她也不在意江铭做什么样的选择,但是没想到江宁居然能做到那种地步,她实在是没办法放任她继续误解下去了。
    她想先找李雨要个说法。
    为什么要坑自己,到底是自愿的,还是被人家威胁的。真的是因为不满向北结婚,还是以前跟宁儿有什么仇怨。
    可是她现在一言不发的样子,让她有些慌乱。
    “小雨,我是念念,你说句话行不行?你叫我名字好吗?”
    秦念有些着急地晃着她的肩膀,也始终没得到她一句回应。
    她知道向北肯定跟那个酒吧老板认识,但是他摆明了要卖关子不想告诉她,她多问也是徒劳。
    心烦意乱间,向北带她们来到了他早就预定好的私厨,人不多,他定了个雅致包间,在二楼。
    秦念拧着眉上楼梯,看着一旁像个木偶一般的李雨,咬了咬牙,停下了脚步,待她踩上一步台阶的时候,一伸手,扯住了她的外套,就大力拉了她一把。
    李雨猝不及防地向后倒去。
    “啊!”
    她下意识地呼喊出声,秦念本想着她在后面能扶住她,可是,她整个人都愣住了,任由她摔倒砸在自己身上,把她也撞倒在地。
    一旁的服务员吓坏了,都上来扶她们,向北也飞快的下来检查她的伤势。
    “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她愣怔地看着一旁正木愣地揉着胳膊的李雨,心里如刀扎一般的疼。
    刚才,她分明听到,李雨的喊声,如同粗糙的砂纸磨地一般嘶哑,且声音很低,几乎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一般!
    听起来,就是失声了。
    “秦念?秦念?”向北喊了她好几声她都没有反应,一弯腰将她打横抱起,让服务员把李雨扶了起来,送到了他车上。
    直到车子启动,她才回过神来,不可置信地看着面无表情的李雨,颤颤巍巍地抓住了她冰冷的手,本想问她话,却又碍于向北在场,只好强忍着心中的悲痛,垂着头不说话。
    向北很快将车子开到了他的医院,本想再去抱秦念,却见她自己下了车。
    “我看小雨好像摔伤了。我没什么事。”她低声说道。
    “她摔伤了我管不着。”向北冷声说着,拉着她就要上去检查。
    “就当我拜托你了行不行,我看她一直抚着胳膊。”
    向北闻言眸光闪了闪,随即点了点头,“那走吧,上去给她看看。”
    他带着李雨走在前面,秦念拧着眉在后面跟着,脑子里一团乱麻。
    她没听错的话,李雨真的跟向北说的一样,哑巴了。
    哑巴了不说,连精神状态都不对了。
    这摆明了是有人不想让她在开口说话澄清了!
    谁跟自己这么大仇?!
    她正胡思乱想着,已然跟着向北走到了一间办公室,他对医生吩咐了几句,李雨便被带走拍片子了。
    向北像在自己家一般自在地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无声地打量着有些魂不守舍的秦念。
    “你从刚才就表情不对。”向北慢悠悠地说道。
    “没有的事,我只是担心小雨受伤,刚才我应该接住她的。”她摇了摇头,飞快的收起情绪,稳妥的答道。
    “我看没什么事。”他说着,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她坐下。
    她有些心神不宁,这会儿居然有种被他盯着什么也做不了的感觉,让她有些着急。
    不一会儿,李雨回来了。
    “检查了,没有骨折的迹象,只是点皮外伤,擦点药消毒就好。就是精神状态不太好,好像是精神类药物食用过量了,病人的反应,思维,好像都受到了很大的干扰......”医生说着,探询地看了一眼向北,“需要开药吗?”
    “不用,反正不是我什么人。”向北说着,潇洒地站起了身,“没受伤就行,走吧。”
    “那个,病人这样下去,可能会失去自我反应意识,建议把药停了......”医生在后面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却被向北一个回头,吓得垂下了头。
    秦念闻言心里咯噔一下,打量了一下向北的脸色,终于是忍着满腹疑问,忍着没有说话。
    向北还是坚持带她们去吃了饭,李雨全程没什么反应,像是个木偶一样,让她吃什么她便吃,喊她喝酒她就一口闷,看得秦念心里突突直跳。
    吃过了饭,向北直接送了李雨回去,还有专门的人在酒吧门口接她,完了之后人家熟络地跟他打招呼,便带着李雨走了。
    “我看你有话想说,说吧。”向北扭头看她,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你当时是怎么知道李雨在那儿的?”她抬眸盯着他看,沉声问道。
    “我知道的多了去了。”向北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她咬了咬牙,不再说话。
    “去哪儿?回江铭给你找的别墅?”
    她正欲回答,就听见自己的手机在包包里响,拿出来一看,是前几天叫她等消息的苏城。
    犹豫了好一会儿,她挂断了电话。
    “我就不用你送了,我去医院一趟,胃不舒服。”
    “我送你?”向北抬眸看她。
    “真的不用了,江铭安排了人来接我。谢谢你啊,谢谢你之前热心的帮忙,我弟弟真的恢复得很好。”她客套地说着,见向北笑了笑,没有多说,便自顾自地下了车。
    等了一会儿,她没有叫严肃来接,只是自己打了个车,急匆匆地直奔苏城那边而去。
    到的时候,苏城正在办公室里打转转,见了她,有些慌张地冲她笑了笑。
    “你不接我电话,怎么突然过来了?”
    “我刚才有点事情,正好在附近,你说吧,找到解决的方法了吗?”秦念在他对面坐下,看着他为难的脸色,心里扑通乱跳。
    虽然她早就做好了各种心理准备,但这会儿还是紧张的无以复加。
    “其实,其实我们在电话里说就行,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主任说暂时不要动孩子,你就当怀孕一样养着,不然不小心流产或者怎么样的,会更加伤害你的身体......”苏城说话的时候有些迟疑,看起来像是在斟酌。
    “那你的意思是,让这个孩子跟我一起......死吗?”秦念有些茫然地问着,眸子里泛出了点点泪花,瘪了瘪嘴,就要哭了出来。
    “嫂子,你别哭呀嫂子,我,我这不想办法呢嘛......”苏城被她哭得有些慌张,扯了两张纸巾就上前来安抚她,“嫂子,别哭了,求你了,你哭得我内疚死了!”
    “我知道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我就是忍不住,苏医生你别介意......”秦念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想着自己肚子里刚怀上的孩子就被判了死刑,心里更是难受得无以复加,眼泪越发地凶猛了起来。
    苏城在一旁拧着眉看着她哭,好一会儿,可能是被她越来越大的哭声弄得有些心乱,忍不住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嫂子,求你了,你别哭了!”
    “你听我说,我、我有事情跟你说!!关于你这个病的事,我要跟你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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