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又在闹离婚

第097章 阴谋

    
    “......去你家干什么!我要下车!”秦念眼看着到了家门口了,却被他一声令下,车子又掉头朝相反的方向走了,整个人都慌了。
    这会儿恨不得一头在窗户上磕死算了,也不知道刚才发什么神经,非要惹他不高兴!
    “你不是质疑我么?”向北丝毫不顾忌她的挣扎,冷声道。
    “我,我给你道歉了啊,我不是故意的,我就脑子一抽随口一说!这么晚了我要回去,不然影响不好,我家人也会担心......”秦念慌了,下意识地往旁边瑟缩了一下,嘴巴巴拉巴拉地解释着,连气儿都不带喘的。
    “你一个离异单身,有什么影响不好的?”向北不悦地拧眉看她。
    “那可不行,我心里只有毒舌高冷的直男医生,跟别的男人在一起,都是有违我的本愿!”秦念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经地说道。
    向北闻言嗤笑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偏头看她。
    “怎么,之前不是还想跑,现在又要回去找他?”
    “......”秦念喉头一哽,“谁说我想跑了?”
    “不是想离开江城,离开所有人吗?”向北挑了挑眉,慢悠悠地说道。
    她眼皮子抽了抽,无奈的垂下了头,现在这些人,一个个的,都跟在她身上安了24小时监控设备似的,她说什么做什么,他们都能知道。
    甚至,还是带透视的,把她内心想法,都能猜到了!
    想着,她一阵恶寒,不自觉地又往旁边挪了挪。
    “没有啊,我想留在江城,一辈子都留在我的医生身边,哪儿也不去。”她嘀咕着,随即偏头看外面,不想跟他说话了。
    向北笑了笑,“理想很丰满。”
    她不答话,车子一路疾驰着,没多久,就到了向北的家门口。
    无奈之下,她只好跟着下了车。
    她倒要看看,他到底想说什么想做什么,拿什么来证明侬蓝在撒谎。
    想着,她深吸了口气,跟在他后面上了楼。
    还是之前的那个书房,这么长时间没过来,也没有任何变化。
    “坐。”向北指了指沙发,自己踱步到红木书桌前坐下,幽幽地舒了口气。
    “你叫我来,干什么?”秦念拘谨地坐着,不解地问道。
    “给你看点有用的东西,省的你天天质疑我,还被骗。”向北说着,慢条斯理地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木质盒子。
    秦念看了一眼,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这是什么?”她不解地问道。
    向北没有回答,只是找了把钥匙,打开了盒子,从里面拿出了上次给她看过的那颗不知道过期了多久的糖。
    “这个糖我见过,还有别的吗?”她探着头问道。
    向北扯了扯嘴角,随即从里面掏出个日记本来,自己随手翻了两下,嘴角居然挂起了淡淡的笑意。
    “那是什么?”
    “我小时候的日记,你要看吗?”向北合上了本子,淡淡地问道。
    她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不给。”向北说着,居然淡笑着把本子又收了回去。
    “......我要回家了,麻烦你让你司机送我一趟,车费我出。”她说着站起身,就要走。
    “慢着。”向北冷不丁地开口,“你真不记得当年在街边遇见了我?”
    她偏头想了想,“真不记得了,不记得你,不记得侬蓝,所以你们说的我都云里雾里。持......持怀疑态度。”
    向北闻言嗤笑一声,“你应该怀疑你自己脑子是不是不好了。失忆了?”
    “......你要说就说,不说我就走了。”她叹了口气,不耐烦地嘀咕道。
    说真的,她很是好奇他和侬蓝之间的关系,但这个向北,不知道又在耍什么小心思,把她弄到这里来,却又不说真话,跟耍她玩似的。
    “急什么?”向北勾唇一笑,在木质盒子里翻找了好一会儿,找出了一个小小的粉色盒子,吸引了秦念的注意。
    只见他慢条斯理地从里面拿出一个粉红色的东西,在她面前晃了晃。
    她有些愣怔。
    这个东西莫名眼熟,她分明在哪里见过。
    “不记得我的话,记得这个吗?”向北淡淡地笑着,随即站起身,朝她踱步过来,将东西递给了她。
    她这才看清楚,他手里拿着一个粉色发夹。
    一股子莫名的熟悉感袭来,只见这个发卡是塑料的,看起来很有年代感,应该是不少年之前的东西了,上面还有些轻微的划痕,但看起来算是保管得比较好的了。
    “这是......”她迟疑地眨了眨眼,不解地问道。
    “记得这个吗?眼熟吗?”向北神神秘秘地说着,嘴角带着笑意。
    秦念偏着头想了许久,将发卡拿到手中,仔细地端详了起来,随即恍然大悟道:“这不是我的发卡吗?!怎么会在你这里?!”
    “你送给我的啊。”向北咧嘴一笑,“想起来了?”
    她眨了眨眼,这是她的发卡没错,她之所以还记得,是因为这是她小时候有一次考了第一名,罗娟丽奖励给她的。
    那是她极少的几次从罗娟丽手中得到礼物,所以她记的格外清晰。
    只是,她不记得,这个东西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当时她发现发卡不见了,好像还哭了一场,因为被罗娟丽狠狠地打了一顿。
    “别骗人,我不可能送你。”她抬眸盯着他看,无语地说道。
    向北扯了扯嘴角,“想起来了?骗你的,这是我捡的。你那天遇见了我,然后掉在了路边。”
    “这样啊。”她想了想,心中疑虑丛生,很是不明朗。
    “现在信我了?我说的是真话,而那个人,没有任何可以证明他所说的话的东西,只是因为精心策划的两次英雄救美,你就这样被骗了?”向北淡淡地说着,语气里带着些嘲弄。
    “精心策划?”秦念有些懵,“你什么意思?”
    “难怪你这么容易相信他。”向北勾唇一笑,“大概是因为你蠢。”
    秦念闻言不悦地蹙起眉,“你刚说的什么意思?什么叫精心策划?那两件事情又不是他做的,他策划什么?”
    向北淡然地点了点头,“你说的对。但是,你有没有想过......”
    “第一,你那次出车祸,是他救了你没错。可是,如果是我的话,我一定会追究那个肇事者的责任,他却放别人走了。”
    “第二,上次在我医院天台,据我所知,他的泰拳功力一流,怎么可能,连个女人都打不过,还让人家有机可趁用刀刺伤了江铭?”
    秦念闻言,有些懵逼。
    “你......他......”她张了张嘴,嗫嚅了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
    “秦念那。”向北幽幽地叹了口气,“你可是因为信错了人,差点把江铭给害死了,知道吗?这个人自始至终,都在暗中接近你,而不是他所说的保护你。”
    “......”秦念没有答话,陷入了沉思。
    不得不说,向北说的,有那么点道理。
    她当时还问了侬蓝为什么不追究那个司机的责任,可是他只是说想顺藤摸瓜找到背后主使,然后江铭出事之后,一直在跟她道歉,虽然那件事情跟他毫无关系,他也还是在道歉,让她有些云里雾里。
    “我找司机送你回去,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向北见她沉默不语,淡淡地勾唇笑了笑,随即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秦念点了点头,跟着站起了身。
    心中有些沉,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
    向北再没再说什么,找来刚才的司机,将她直接送回了家。
    罗娟丽还没睡,好像还在等她。
    “你跑哪里去了?怎么现在才回来?!”见了无精打采的她,罗娟丽飞快地跑了过来,不悦地问道。
    秦念叹了口气,没答话,只是疲惫地瘫在沙发上。
    “秦小姐,要不要吃点东西?我看你精神不好,白天的药再给你热一下?”
    张嫂过来,礼貌地询问道。
    她点了点头,“麻烦张嫂了,药我得喝,吃的随便吧。”
    “说起来,江女婿怎么样了?醒了没有?我担心得不行了,想去医院看吧,又怕那个疯女人跟我吵,就只能在家里等你,你倒好,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还到处跑的欢!”罗娟丽凑到她旁边,抬起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不悦地说道。
    “行了妈,我有点累,你先别说了。江铭已经醒了,还在icu里面观察。你别担心了,我明天早上去医院看他。”秦念深深地叹了口气,答道。
    “你去医院?你去医院的话,他们那几个疯子,会不会欺负你?”罗娟丽闻言,忧心忡忡地问道。
    “欺负就欺负呗,谁叫我把他害成了这样?”秦念淡淡地答着,随即扭头看罗娟丽,“他家里情况是那样,我要是想跟他重新在一起的话,您觉得,可能吗?”
    罗娟丽闻言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你这个人,怎么回事?他们那样欺负你,你还想跟江女婿在一起?江女婿人确实没得说,但他家人我可真是,自从听说了那个老太婆打了你,我就一直耿耿于怀!江女婿要是想跟你复婚,我还得考虑考虑呢!”罗娟丽巴拉巴拉地说着,吵得秦念头疼,她摇了摇头,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就那样一说,您别激动。”
    “我怎么不激动?之前还觉得你嫁了个好人家,现在看来,除了江女婿没一个好人,你现在病重了,我可不想你再继续受欺负!脑子清醒点,别到这种时候了,还非要回去找罪受!”
    秦念闻言点了点头,无奈地叹了口气,“您说的对,我真的就那样一说,没别的意思。”
    罗娟丽见她态度良好,这才放下了这一茬,随即恨恨地剜了她一眼。
    “听说你想扔下我们不管了,自己走?连银行卡和纸条都留好了!”
    “......你跟小哲不是挺喜欢这里的吗?我既然叫不动你们,我就只有自己走了。”
    “那就走啊,又回来干什么?还是放不下江女婿,是吧?!”罗娟丽说着,气吼吼地翻了个白眼,“反正我养了个没良心的白眼狼,一天到晚净给我添乱......”
    秦念被她嚷嚷得头昏脑涨,不想再跟她多说,站起身就奔到厨房腻歪在张嫂旁边去了。
    一股子苦涩的中药味充斥在厨房里,张嫂嗅了嗅,“秦小姐,这中药管用吗?听说晚期了胃会很疼很难受,你还是吃西药止疼吧。”
    “额,医生叫我喝中药的,谢谢您哈。”她说着,乖巧地笑了笑,张嫂也没再多说,只是手下忙活着给她做晚饭吃。
    吃过了饭,她喝了一大碗中药,才拖着疲惫的身子上了楼。
    慢腾腾地洗完澡,都快十二点了,她瘫倒在床上,精神游离着,看着天花板发呆。
    不知怎的,向北的话一直在她脑子里盘旋着,让她有些乱。
    侬蓝放走了那个人,这是最奇怪的。
    叶南星是黑带高手,以一敌三的存在,他打不过倒情有可原。这个事情怪到他的头上有些牵强。只是,事后他的道歉又是什么意思?
    向北到底有什么依据这么笃定侬蓝在自导自演?难不成,跟这两件事的主使,叶南星有关系?
    “等等!”想到这里,秦念噌地从床上坐起身。
    叶南星!
    李雨在侬蓝那里,叶南星当时说要不是有人救了李雨,她会折磨她到死。
    如果说是侬蓝救了李雨的话,两人应该不是合作关系......
    想着,她更是心乱,重重地叹了口气,又瘫了回去。
    “算了,秦念,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你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她兀自嘀咕着,然后关了灯,沉沉睡去。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上午十点多。
    等她收拾完准备去医院的时候,严肃才盯着个熊猫眼回来了。
    “我要去医院,他们来了吗?”秦念问道。
    “你真要去啊?我看林夫人那样子,很不好啊!还有今天,陆鸿越先生也过去了,你这会儿去,我估计,会被碾压得渣都不剩。”严肃忧心忡忡地说着,随即扯了扯她的衣袖,“江先生要是能说话的话,肯定也会跟你说,让你不要没事去跟他家里人碰撞,净吃苦头。”
    秦念闻言摇了摇头,“他什么都做不了的时候,我总得为他做点事情,你休息吧,我过去了。”
    她说着,背着包包就出了门。
    今天相比昨天,天气好了不少,这会儿过了早高峰,路上也不是很堵,很快就到了向北的医院楼下,她找了个地方停好了车,这才直奔楼上而去。
    刚出电梯,一眼就看到了过道上人很多,他们一家子一个不落的全到齐了。
    她想了想,稍微有些犹豫,刚在电梯门口发了下愣,就感觉到一道目光移过来,随即响起了路星河低沉的声音。
    “秦小姐来了。”
    此言一出,她能感觉到好多双眼睛都瞬间转向了自己这边。
    但,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了,哪怕前面是刀山油锅,她也没得退了。
    林清婉的脸色果然还是那么难看,不过经过昨晚的历练,她倒觉得没什么杀伤力了。
    倒是许久未见的陆鸿越,正瞪着可怖的大眼睛,似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恐怖。
    “我当这是谁,原来是把我们陆家害成这样的始作俑者!”陆鸿越低喝一声,声如洪钟,很是骇人。
    秦念抬眸看了他一眼,发现经过陆氏易主和离婚事件之后,这个年过半百的男人居然消瘦了许多,看起来都苍老了好几岁。
    “我不是叫你滚远一点?你还真好意思舔着脸过来!”林清婉没好气地冷哼一声,冲一旁的保安使了个眼色,“把她给我轰走!”
    秦念还未来得及说话,就见几个彪形大汉已然朝这边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她下意识地护住自己的身子,后退了好几步。
    “你,你们别过来!”她低声警告道。
    “秦小姐,别让我们难做,您哪怕像昨晚一样,趁他们不在来都好啊!”保安无奈地叹了口气,“您请吧,我不想对您动粗,显得很没有水准。”
    秦念咬了咬牙,“我不能走,我要去跟他们说清楚。”
    “秦小姐!”
    她毫不理会地挣扎了下,趁着空子就要走,却见一个人影靠近,林清婉已经绷着脸过来,抬手就要揍她。
    她没有躲,只是紧闭着眼睛等着挨打,却也没有感受到痛。
    “向先生,你这干什么?不要掺和我们家的家事!”林清婉愤怒的声音响起,她一睁眼,就见向北正擒着林清婉的手腕,脸上带着些许不悦。
    “家事?念念现在已经不是你们陆家的人,何谓家事?”向北慢悠悠地说着,随即一甩手,松开了林清婉。
    林清婉的脸色很是难看,怒极反笑,抬起纤纤玉手指了指秦念,“我也不想跟这种不要脸的女人有更多的交集,倒是她又回头来抓着我铭儿不放!这不是我的家事,是什么?”
    向北闻言淡然一笑,“既然她是找江铭的,该怎么样,不是江先生说了算么?现在江先生躺在病床上,您也未免太越权了点。”
    “我家的事,还轮不到外人来操心,铭儿是我儿子,我有替他做主的权利。向先生,看来您跟我的前儿媳关系不错,可别怪我没提醒您,这个女人,根本不是省油的灯!”
    林清婉说着,恨恨的剜了秦念一眼,转身欲走。
    向北沉声笑了。
    “林夫人。您恐怕忘了一些事情。”
    林清婉脚步一顿,不悦地扭头看他。
    “我跟江铭先生,可是一条战线上的。他想对付陆家,我便把股份拱手相让,他想让您吃点苦头,我动动手指就可以让您变成负债累累的乞丐......”
    闻言,林清婉气得面色一沉,柳眉倒竖,却又碍于向北的能力不能发泄,脸上的肉微微颤抖着,最后却将目光又落到了秦念的身上。
    不知怎的,看到此情此景,秦念突然想到了路星河说的话来。
    她做陆家儿媳妇不错,因为她软趴趴的好欺负。
    果然没错。林清婉纵使有再大的火气也不敢得罪向北,反而是将怒气又想撒在自己的身上。这会儿这个眼神,估计向北不在的话,能把她摁在地上摩擦一顿。
    “江铭是我的恩人,您要是想替他做主也不是不行,这一系列后果,您可要承担得起。”向北见她脸色变了又变,轻笑出声。
    “向先生这是什么意思?要插手我们家里的事是吗?”林清婉咬着牙,不悦地问道。
    向北挑了挑眉,“据我对江铭的了解,他可是深爱念念,以我跟他的关系,保护他想保护的人,在所不辞。”
    秦念闻言有些懵,不知道向北这是唱的哪一出。
    林清婉深吸了口气,随即嗤笑一声,“向先生,明人不说暗话,您对我前儿媳妇,铭儿的心头好别有所图,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当初不还想拿秦小姐当成筹码,才肯放过陆氏么?”
    “......筹码?”秦念忍不住抬眸看向北。
    向北的眸光闪了闪,双眼危险地眯起。
    “我铭儿有你这样的朋友,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林清婉说着,恨恨地瞪了秦念一眼,“我说过,不许你再见江铭,你走!”
    秦念咬了咬牙,“我不会走的。我要一直在这里守着他,只要他不要我走,我就哪儿都不去,你可以打我骂我,但您的决定,代替不了他。”
    “怎么,有靠山了,连嘴巴都硬气了?”林清婉被她几句话气得头顶生烟。
    “恩,那是当然。”
    答话的是向北。
    秦念无奈地叹了口气,“向北先生,您忙自己的去吧,我跟陆家人的事情,我自己解决就好,谢谢。”
    向北闻言云淡风轻地挑了挑眉,听话地点了点头,“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语毕,他转身,深深地看了林清婉一眼,那眸光里,带着些警告的意味,将林清婉气得不轻。
    “秦念,不要以为有人给你撑腰,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告诉你......”
    “行了!”陆鸿越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绷着脸低声打断了林清婉的咒骂,“你忘了咱俩现在都欠谁的钱了?少闹腾吧你!”
    林清婉闻言脸色一变,“你意思是这会儿让我对这个女人和颜悦色?!你的立场呢?!”
    “不好了林夫人!”一阵焦急的低喊打断了两人的话。
    “又怎么了?”林清婉不悦地问道。
    “江先生……江先生血压骤降,有生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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