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袋盐站着的林楚最先发现了江漫漫的到来,一脸的懵逼。
打飞的再怎么快,也不可能从上海一下子到这里来,更别说从本地的机场到他这个乡下农村了,又得花上一段时间。
现在看到江漫漫的时候林楚是惊讶的,不过很快接受了下来。
江漫漫那是什么人?
作为当年学校里面的系花之一,她待人亲切有礼,让人如沐春风。因此江漫漫当年在大学时候有过不少的追求者,不过后来那些追求者都知难而退了。
为什么?
因为江漫漫的家世让人知难而退。
虽说有什么爱情价更高,只要有爱,那么一切都不会成为阻碍的傻话在哄骗世人。但只要细想,就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人活在世上,衣食住行,都是必须要的。
又不是野人时代,比比谁的肌肉更多,赢了便有自主选择配偶的权力。
也不是什么近古时代,捡个漂亮的贝壳能够当成货币,去与他人做交易。
价值衡量贯穿人类的一生,便像一包康帅傅方便面与兰州拉面放在你面前,正常人都会选择后者。便像可以坐宝马车,即使在车上哭,总比坐自行车上淋雨强。
或许爱情可以忽略价值观,可爱情消失的速度太快太快,终究不过是费洛蒙的短暂效应而已。当爱情便淡了,剩下的便是柴米油盐酱醋茶,柴米油盐酱醋茶,柴米油盐酱醋茶…
好的物质生活可以让人不必为生活琐事烦忧,即使最后掰了,好歹也还可以抱着钱逍遥。
别说什么谁谁谁为了钱,为了更好的物质生活放弃了爱情,事实上是人都有追求更好幸福的权力。如果精神追求能够高于物质追求的话,那人类的灵魂也可以凌驾于肉身之上,在诸多纬度当中遨游。
那些什么穷小子抱上白富美的经历更多出现在不切实际的故事里,实际上穷小子都有自知之明,白富美也不一定会因为一点好奇便与穷小子产生一段感天动地的故事。
都什么时代了,该知道的基本都知道,不该知道的也知道了,还有多余的好奇心那就是要命了。
其实上面这一段没有在说明什么,林楚只是想说,以江漫漫的家境,在自家公司里面上班的环境,想去哪里去哪里,完全不用考虑时间空间的变化。
很明显,她是早上去公司随便看看后,下午的班直接没上,打上飞的就过来的。
将手里面的盐放在一旁,林楚迎向江漫漫,“不是说还要吃佛跳墙嘛?你怎么现在就过来了?要不然我等一下跳个墙给你看一看?”
林楚说得很认真,是真的有这个打算。
比起佛跳墙来说,他跳墙倒是很容易,就是跳得不一定高,而且有头发。
江漫漫白了林楚一眼,道:“如果你能够一口气跳过你家围墙,那我就勉为其难的不吃佛跳墙了。”
她伸出手,手掌抚摸着自己的肚子,颇为忧郁的叹了一口气,蹙起的眉头让人心脏一抽,感觉到了万分的失落与怜惜。
“唉…可怜我哇,累死累活的工作,每天起早贪黑,身体变得越来越虚了。再说我紧赶慢赶哇,一番旅途的疲惫过后,没想到竟然遭遇到了残酷的对待!侬晓得不?”
想了想自家围墙的高度,林楚放弃了跳墙充当一道菜的想法,也幸好现在是在自家家里。不然以江漫漫的这番表现,在外头,他只怕会被广大的男性同胞以锐利的目光重伤而亡。
呸,累死累活,起早贪黑?
就没见过哪个上班族连地铁都没坐过,平时出门都是出租车,要不公司车载的。那可是上海!
呸,身体虚?
你那是吃不胖好不好!
林楚内心涌现带有强烈情绪的吐槽,好在嘴把上了门,没有运用杠杆,不然一顿杠以后事情还不知道得怎么发展。
再买菜来做饭是来不及了,正好也快到了午饭的点了,杨真与小小也在。
林楚拿出手机来,准备去订个私房菜,自然是闽菜。
闽菜作为中国八大菜系之一,有自己独到的特点,其中又有三个不同的地方特色代表,有福州菜、闽南菜、闽西菜。
福州菜包括泉州、厦门菜,菜肴淡爽清鲜,重酸甜,讲究汤提鲜,闽南菜包括漳州一带,讲究作料调味,重酸辣:闽西菜包括长汀及西南一带地方,偏重咸辣,烹制多为山珍,带有山区风味。
林楚常去的私房菜擅长的是闽菜当中的福州菜,泉州菜一派,而佛跳墙,正是其中的代表。以至于所有人都知道闽菜,但问闽菜具体有什么菜,只蹦出来一个佛跳墙。
等到林楚站到旁边开始联系午餐后,早已经放下汤匙却等着两个人谈完话的小姑娘这才小步朝着江漫漫跑来。
“漫漫姐!”小姑娘一脸的兴奋,嘴角还有刚刚吃酸奶水果沙拉沾染上没擦拭掉的酸奶。
“小小~”江漫漫松开拉杆箱,一把将小小抱了起来。
“呦,小小又长胖了。”掂了掂怀中的小姑娘,江漫漫说道。
她朝杨真看去,正好看到杨真对她点了点头,继而打招呼道:“真真。”
“对了,还有楚楚!补上对你的问候!”
林楚一个踉跄,手里面的手机差点掉在地上,好不容易才接住了。
回过头去,他对江漫漫投去了充满杀气的目光。
曾经林楚以为自己的名字够随便了,但后来觉得自己名字出奇好听,而且符合心意的原因正是因为江漫漫。
这家伙有个恶趣味,是那知性,有涵养的外表下唯二的缺点,除了慢之外剩下的那一个。
她爱给关系好的人取外号,甚至改名字。
比如她叫江漫漫,小小叫杨小小,杨真也因此被她多加上了个真字,变成了杨真真。
最后是他,林楚,多上了个楚,被叫作林楚楚,有时候也直接叫楚楚。
好罢,好好的一个男人的名字,直接变成了女人的名字,而且是那一种让人听了,能够幻想得出来一个大概模样的名字。每次听到江漫漫这么叫他,林楚都会惊起一身的鸡皮疙瘩,寒毛直竖。
有时候林楚真想打开江漫漫的脑壳往里面瞅一瞅,看里面装着的究竟是什么玩意儿。
如此恶劣的恶趣味,真不知道是怎么养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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