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太后给丞相府、给高宁夕撑腰,将军府的人倒也不敢做的太过分了。
陈凤云又开始寻死觅活了。
一睁眼见自己头顶是绿色的纱帐,陈凤云又开始大呼小喝。怒斥丫鬟办事不利、竟是弄了这么绿油油的帐子来给她用,分明是成心诅咒她会失去杨威的宠爱,府中有新的姨娘会进门。
随后,又开始打砸东西,闹得鸡犬不宁。
杨威近几日瞧着她疯癫的样子,就觉得心下烦躁,索性去军营躲着,眼不见心不烦。
听说陈凤云又开始闹腾了,杨老夫人神色匆匆的进来了。
只是,瞧着她眼下黑眼圈明显,整个人也像是苍老了一圈,可见这段时日过得也很是不顺心。
“凤云啊,这又是怎么了?!”
杨老夫人担心,陈凤云肚子里自己的孙儿,便上前劝道,“不管出了什么事儿,你也莫要生气!肚子里的孩子最重要,可别伤到了孩子啊!”
“孩子孩子,你整日里就知道孩子,可曾为我考虑过半分?!”
听到杨老夫人的劝导,陈凤云转过身来,怒气冲冲的冲她吼道,“我当初进了将军府的门是为什么啊!”
“难不成,我就是为了永远给你儿子作妾吗?!”
看着陈凤云头发凌乱,衣裳也乱糟糟的,脸上神色更是凶神恶煞。
杨老夫人险些被吓住了,怔怔的看着她,“凤云,你,你怎么了?”
回过神来后,陈凤云也发现自己这态度似乎着实有些恶劣,便又深呼吸一口,将怒火压进心底。
她咬紧牙关,冲杨老夫人勉强笑了笑,“娘,我只是心里难受。”
“方才是我不好,你别跟我一般见识。”
说着,陈凤云就趴在了杨老夫人怀中,哽咽着哭了起来,“娘,高宁夕简直是欺人太甚!即便是不在京城,竟也想尽法子的不让我好过。”
“如今我在京城中已经成了笑柄,连带咱们陈家也成了笑柄,我不想这样啊娘。”
陈家是陈凤云的娘家,也是杨老夫人的娘家。
见陈凤云哭得伤心,杨老夫人拍了拍她的后背,也跟着哭了起来,“好孩子!娘知道你是个好孩子!”
“你放心,高宁夕这小贱人猖獗不了多久了!等这一次威儿立下战功后,定是会请求皇上休了那个贱人,然后趁此机会请求皇上下旨将你扶正的!”
虽说太后已经下了懿旨,可到底是皇上的圣旨更高一等不是么?
一旁的丫鬟低垂着头,心里已经替高宁夕打抱不平了。
她心想:分明是老爷老夫人、将军和陈姨娘的不是,处处欺负夫人,到头来怎的怪罪夫人了?
再说了,她家夫人到现在都还没有回京城呢,此事与夫人更是无关吧?
方才陈姨娘话语中,夫人欺人太甚又是什么意思?
这不是污蔑么?!
不过,这位陈姨娘的厉害,丫鬟也早早体会过了。
因此,此时自然不敢贸然开口……
如今将军府已经乱成一团糟了,府中事务尚且自顾不暇,又哪里有精力处理京城里的传言?
一时之间,将军府成为众矢之的,下人出门又要被扔菜叶子、臭鸡蛋了。
……
从赵锦承的信中,得知将军府近来的状况后,宋静书心里又突然有了主意,“对了表姐,你说将军府如今这么热闹,咱们怎么能不去凑凑热闹呢?”
“凑热闹?你的意思是……”
高宁夕不解。
自从宋静书怀孕后,静香楼的事儿都交给了翠荷他们来做,宋静书只是时不时的过去晃悠晃悠。
以免,大家会忘了她长什么样。
就连静香楼的账本,都是周友安亲自核对了。
因此,宋静书每日的生活,除了吃便是睡,要么就是与高宁夕一同去饭香楼,找找红鸢的麻烦。
可红鸢许是得知高宁夕也在宁武镇的事儿,近段时日也都没有出现在饭香楼。这让每日里闲的发狂的宋静书与高宁夕,更是找不到乐子了。
既然,在宁武镇找不到乐子,她们何不去京城找乐子?
听完宋静书所说,高宁夕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我离开京城这么久,倒也想要回去了。”
“不只是回去,还要堂而皇之的回去,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回去了!”
宋静书打了个响指,将自己的想法,再一次分享给了高宁夕。
这一次,她们回京城,可不只是回去看热闹的。
高宁夕赞同的点头,眼中满是坚定,“之前我灰溜溜的离开京城,这一次便是要告诉众人,姑奶奶我回来了!”
与宋静书商量好后,高宁夕顿时就更加有了勇气,去面对、去对付难缠的将军府一家。
姐妹俩一起用过早膳后,宋静书便去找周友安商议,去京城一事了。
周友安早起去了铺子查看,这会子也刚回来。
宋静书先是说起这段时日来将军府的巨变,随后才提出要与高宁夕一同回京城的事儿。
她与高宁夕就连细枝末节,都已经商议好了。
本以为,回京城是高宁夕凤凰涅槃的重生。
可谁知,周友安听完她的计划后,竟是毫不留情的拒绝了!
拒!绝!了!!
“什么?你为什么不允许我们回京城?”
宋静书一脸诧异,一把抓住周友安的胳膊,竭尽全力用气势汹汹的眼神瞪着他,“周友安!今日你若是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理由,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还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周友安居然拒绝了她,不同意她的话!
可是,即便是宋静书竭尽全力,做出气势汹汹的样子来。
奈何,一看到自家男人这张清隽的脸,足以下饭的脸……宋静书就偃旗息鼓了。
气势汹汹是做不出来的,只能缱绻情深的盯着周友安,顺便对他电眼攻击。
周友安看着她的眼神,无奈的笑了笑,像是抚摸小狗脑袋似的,摸了摸宋静书的脑门儿,“你可是,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
“你把将军府逼成这样,万一杨威查出背地里是你在作祟。我没有在你身边,你让我如何放心?”
原来,这便是周友安不让她去京城的原因。
宋静书心下酸涩,只觉得胸口处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塞得满满当当的,让她鼻尖都开始泛酸。
“夫君……”
宋静书凑上去,开始无休止的撒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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