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惊华:废后熬成婆

第二十八章 哪里没看过

    
    第二天,天刚刚破晓,天地之间一片清明。
    山里雾气还没散去,日光却已经缓缓透了进来。
    湛景靠着墙睡觉,怀里的人却渐渐的有了动静。
    她感觉睡得很不好,太后的床足足垫了好几层的垫子,软的厉害,她不喜欢睡硬床,所以瓷枕也换成了软枕头。
    如今倒像是换回了瓷枕,她觉得脖子酸的难受。
    等她起来,定要问问是哪一个丫头敢如此行事,居然把她的枕头给换了。
    手撑着身下的“床”起来,她动作猛的一顿。
    这好像不是她的床。
    意识逐渐清晰,白日里的那些事情也都记了起来。
    摸着手下还在微微起伏的胸膛,她吞咽了一口口水。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是……
    她缓缓的抬起了头,看到的,就是湛景一脸无奈的俊脸。
    “啊……”
    杜挽兮连忙捂住了脸,把眼睛闭得紧紧的。
    “你怎么不穿衣服?”
    他上身竟然是裸着的,这样……
    她岂不是一直都趴在他身上睡着?
    那刚刚按的时候还捏了捏的地方是哪里?
    她想到那洁白的胸膛,脸色通红,连忙从他怀里起了身子。
    “若是本王不把衣服脱了,你穿什么?”
    湛景无奈的摇了摇头。
    她往后退了一步,看着身上的衣服,愣了一下。
    她惊讶的发现身上的伤口没那么疼了,虽然仍旧有些不舒服,却并非疼得厉害。
    她悄悄的看了他一眼。
    是他……
    “多谢摄政王大人相救,若不是摄政王,只怕小女子就死在这里了。”
    杜挽兮吞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的往后退:“山水有相逢,大恩不言谢,摄政王大人的大恩,小女子会一直记在心里,如今时间还早,您慢慢睡……我……”
    她想离开。
    已经一晚上没有回皇宫了,秋月绝对会发现异样。
    如果再不回去,被发现了,那就真的晚了。
    心绪烦乱,看到了被随意丢在杂草里的出宫令牌。
    她倒抽了一口冷气,还好他没发现。
    缓缓的走到了那令牌旁边,趁他不注意,紧紧的拿在手里。
    捏着手中的出宫令牌,心绪烦乱,没发现面前的男子缓缓的走了过来。
    等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是面前站着一个男子了。
    她惊恐的往后退了两步:“你干嘛?”
    干嘛离她那么近?
    “当然是穿衣服,你要走也可以,把衣服给本王留下,不然让本王怎么离开?”
    他瞧着她,脸上带着笑意。
    晚上大概是没睡好,他眼下有一些倦态。
    声音虽然温柔,可是身上的气势却不允许别人小觑。
    他怕是不知道,一身嗜血的气势,却在对着人微笑是种多么诡异的感觉。
    “你把衣服穿走了,我怎么办?”
    杜挽兮面色为难,她也就只有这一身衣服,还是他的,如果他把衣服穿走了,她岂不是只能裸着?
    摇了摇头,杜挽兮颇为为难的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了两件,只留下他的外袍在身上,这也是她身上唯一的一件衣服了。
    “你的衣服还给你,不过这一件衣服赠给我好不好?我要穿着这一件衣服走。”
    杜挽兮眼巴巴的看着他,委屈的像是一只小兔子。
    他本打算逗逗她,却也害怕她真的哭出来。
    昨晚的时候,他就已经明白了,他是见不得女人哭的。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妥协。
    “跟我一同回王府,我会给你衣服的,只穿着一件外袍,可不能走。”
    本想拒绝,可清风吹来,她惊讶的发现,小腿都是透风的……
    身上这一身宽大的衣服并不能遮去多少皮肉,也不能挡住风雨,而且因为太大,只能把袍摆系在腰间,这样才不会拖在地上。
    可是如此一来,滑稽不说,小腿也露在了外面。
    “好。”
    又是一阵风吹过来,森林里的风带着湿润的气息,偏冷,像是夹杂了露水。
    她瞬间就打消了独自离去的念头,这是衣服,只怕连宫墙都翻不过去。
    “阿嚏!”
    杜挽兮打了一个喷嚏,身子也颤抖着。
    如今太阳还没完全出来,山里仍旧是冷的厉害。
    她身子本就弱,如今冷风一吹,更是感觉浑身的寒毛都立起来了。
    “我们快离开这里吧,被别人看到了不好看。”
    她缩了缩身子,把自己缩在衣服里,紧紧的抓着衣服,想用此抵抗寒风。
    她不认路,如今穿成这样,在山里一直迷路的话,指不定会出什么意外。
    也只能跟着他。
    只要能够来到摄政王府,她自然就知道去宫里的路了。
    “听话,来。”
    他看着她,良久,伸出了手。
    白皙的手似乎能反射太阳的光芒,这是健康,上面有薄茧,应当是常年练剑的缘故。
    很有安全感,她却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
    “你想做什么?”
    她虽然受了伤,但是腿脚还是好的,走路也没问题……
    而且也懂得轻功,就算是他快速的奔跑,她也能跟得上。
    “你的速度太慢了,我带着你一起走。”
    他轻轻的皱眉,声音有些无奈:“你在怀疑些什么?你身上有哪里是我没有见到过的。”
    如此理直气壮如此。
    她险些吐出一口老血。
    他见了什么了?
    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拉住了她的手,轻轻的一扯,就把人给扯进了怀里。
    下一刻,他运起轻功,就如同话本子上说的那些大侠,只是在树上踩一脚,就能够跳出好远。
    她窝在他怀里,听着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眼中满是惊奇。
    相比之下,自己的轻功的确是有些不够看。
    跟他相比起来,就像是三脚猫的功夫。
    她放心了,按照这个速度,很快就能够出了这一片森林。
    他也不想让人瞧见她衣衫不整的模样,所以一路都是挑着小路走的。
    甚至连城门都没进,只是找了一个地方翻墙而入。
    作为当朝摄政王,竟然不走正门。
    她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安心的搂着他的脖子,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多看别的地方一眼。
    只是偶尔抬起眼,还能看得见他白皙的下巴。
    这个男子好看的有些过分了。
    而且也并非是如同传说中一般的冷血无情。
    他也挺有人情味的,不愿意多伤一个人。
    明明是她擅闯摄政王府,可他查明“真相”之后,不仅没有怪罪,反而还满脸的愧疚。
    现在做的这些,就像是在赎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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