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挽兮愣住了。
秋月说过,这一块玉佩价值连城,可如今竟然被他随手的打碎了。
先不说价值,这块玉佩可不是一般的玉。
他,竟然摔碎了。
“你这个女人……”
湛景冷冷的向下看了一眼,看着地上碎了一地的玉渣子,心中也是复杂。
这本来是他要送给未来夫人的玉佩啊。
可是到了如今,却被人如此的对待……
“是不是你想要的就只是这些?你跟这个男人也没多少交情吧?短短的时日,你就打算以身相许了?”
湛景眼神冰冷,像是不敢置信。
说出了这些话,他的眼中也满是伤痛。
“我……”
杜挽兮往后退了一步,面对他这样的眼神,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如果说自己本就是这样的人,他是不是就会死心了呢?
自己本就是一个趋炎附势的人,想找的也是一个普通能给自己安全的人。
他会不会就认为自己瞎了眼?
深吸了一口气,杜挽兮看着他,朗声说道。
“你说的对,我本来就是这样的女人,只要能够给我想要的东西,我就能够跟着这人走,漂泊了半辈子了,以后我只想一个人好好的活着,不想要再掺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你懂吗?”
她轻哼了一声,搀扶着已经被吓的瑟瑟发抖的男子,转身就准备离开。
现在话都已经说的差不多了,只要把他带走,湛景应当也就死心了。
不过拉扯了一下,这男子竟然纹丝不动。
嗯……
看来是太胖了。
杜挽兮对着他轻声说道:“我们走了。”
这一句话就像是惊醒了他,男子一下子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在湛景的面前磕头。
“摄政王饶命啊,草民没有冒犯摄政王的意思。”
想到刚刚对湛景所说的那些话,他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而且也是真的打了。
看着面前的男子犹豫了一下,就对自己左右开弓的场景,杜挽兮愣住了。
“你这是在做些什么?你又没有犯错,我们走了。”
可是这男子却根本就不听她的,直到把自己的脸打的青紫,整张脸都肿得像猪头一样,才算是停了下来。
他颤巍巍的抬起了眼睛,看着面前的湛景。
声音已经模糊不清。
“摄,政王……草民有罪,草,草民不该冒犯摄政王大人,希望摄政王大人恕罪。”
“……”
杜挽兮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感觉到有些为难了。
这个人的胆子未免也太小了,现在认出来了人,居然就变成了这般模样。
直接离开,那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吗?
“这就是你找的男人,真的能够保护你吗?”
湛景没有看他,只是颇感恶心的一脚把他给踹到了旁边。
踹完之后,湛景又转过头看着她,眼中有些冰寒。
“这就是你想找的男人?能够给你什么,就算是你想要离开本王,也不必找一个这种货色来恶心本王。”
说完,他紧紧的抓着杜挽兮的手。
抓得很紧,她忍不住的倒抽了一口冷气,几乎是本能的就想把手给抽出来。
可是拼命的挣脱,却还是挣脱不出来。
“你放开我,我要做些什么与你无关,你又何必一直拉着我。”
杜挽兮一边挣脱一边对着他说道:“你是堂堂的摄政王,想要女人的话,什么女人没有?又何必一直苦苦纠缠着我。”
她生气之下连尊称都不用了。
可是他的脸色仍旧很是冰冷,一点没有想放开她的意思。
“你不就是想找一个人来保护你吗?想让你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那这个人可以,本王也可以,你又何必要苦苦挣脱呢,本王又不会强人所难。”
话虽这样说着,可他手中的力道却见长,直接就一脚把门踹开,然后拉着人就进去了。
???
这还不是强人所难?
看着面前冰冷如霜的他,杜挽兮的心中模模糊糊的升腾起了一个念头。
看来这一次是真的踢到铁板了。
往常的时候做些什么都没问题,他都会笑吟吟的。
可这一次,他是真的生气了。
所以,那些规矩什么的都不重要了。
走近了院子里面之后,他又一脚把门给关上。
木门嘎吱嘎吱的作响,杜挽兮都害怕这一扇脆弱的木门会直接支离破碎。
“夜一,把外面的那人扔出去,扔到外面的街道上。”
他又随意的吩咐了一声,杜挽兮见到有一道黑影从屋顶上面闪过。
然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这人就消失不见了,这人绝对是一个高手。
他不会是想把那人给杀死吧?
那个叫夜一的,不会是他的贴身杀手吧?
武功那么高,扔会不会是杀的意思?
杜挽兮心中咯噔一声,这人是她拉过来的,如果真的死了,她虽不喜欢的人,可以也会心有愧疚。
如果连累了别人,害别人死去,却心中没有一点波折,那跟湛安有什么区别?
“你不要杀了那个人,那个人是无辜的,你怎么会如此的血腥残暴?”
杜挽兮抬眸看着湛景,眼中满是冰冷。
“本王血腥残暴?”
“你有哪一句话听到,本王要杀了这人?”
湛景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脸上带了一抹笑意,不过整张脸的面色仍旧是冰冷至极。
让人看了一眼就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冷颤。
“那你……”
她心中松了一口气,不过心中仍旧是有一块大石头在高高的悬着,毕竟她还在这人手上。
“本王不过是让夜一把那个人给扔出去罢了,那人如此恶心,待在府外也是恶心了本王。”
他顿了一下,垂眸看着她。
“在你的心目中,本王还不如他?”
如今已经来到了前殿,暖暖的灯光从屋里面照出来。
又透过窗户纸,零散的散在外面。
杜挽兮看着他的脸,已经是暖暖的黄色,看上去很是温柔。
可是这样的脸,却不能给人任何的安全感。
现在他的浑身都散发着冷意,尤其是一双眼睛里面更是冰冷彻骨。
杜挽兮想往后缩缩身子,又因为手被抓着,所以深吸了一口气道。
“你这话怎么说?你们两个无法相提并论的,你是你,他是他。”
湛景现在脆弱的厉害,听了这一句时候,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原来,本王现在连比较都无法比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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