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贵女

245 夫妻闲事

    
    听着宫玄迟没皮没脸的话,陆鸣凤的脸一红,都不知道说他什么好。
    她觉得宫玄迟曾经也不是这个样子啊,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如今却像只猫一样,毫无威慑力。
    不过这若是让宫玄迟知道了,他一定会说,这不过是因为她是陆鸣凤而已,若是换了别人,只怕就觉得他像只老虎了。
    陆鸣凤还想耍赖,而宫玄迟则担心自己会把持不住,干脆躬身把她拦腰抱起,走到黄花梨木的如意祥云大圆桌旁,让她坐在自己的怀里吃了早餐。
    加了鸡肉丝的粥炖的浓浓香香的,加上也是真的很累,肚子饿得不行,陆鸣凤端着碗不顾形象的大口喝起粥来。
    看她吃的正香,宫玄迟不由莞尔,轻轻的摩挲着陆鸣凤身上这件绣着双鲤鱼的大红色绸缎睡衣。
    红色的衣服喜气,衬得陆鸣凤本就白皙的肌肤更是欺霜赛雪。
    莹白光滑如同美玉的肌肤泛着光泽,隐约还有淡淡的玫瑰香气从她身上散发。
    宫玄迟的呼吸不由紧了紧,高挺的鼻子不由凑近了一些,陆鸣凤并不知道,她的心思都放在了碗里香气喷喷的金丝鸡肉粥里。
    她若是知道只怕会后悔当初一直吃的玫瑰凝香丸,因为她小时候家里太穷,饭都吃不饱,更别说把身体养好了,所以身体一直不好,又气血不好,便一直吃着云族一位医术高超的女医师的药丸。
    这玫玫瑰凝香丸用的原料十分将就,需要用天刚刚放亮时沾了露水的新鲜玫瑰花苞,早了不行,晚了更不行。
    不过有钱能使鬼推磨,作为云璋夫人,还有鸣记的东家,下面的人为了博她欢心,就是洒热血也要争着来帮忙。
    这么多年,她一直在用这味药丸,没想到时间一长,连带着身上竟然也有了淡淡的玫瑰香气,不浓不淡,十分怡人。
    宫玄迟的脸轻轻放在陆鸣凤的颈窝处,见她还在吃,低声问道:“好吃吗?”
    热气从身后喷在白皙的脖颈间,陆鸣凤就是再笨拙也能看出宫玄迟的异样了。
    她脑海里顿时就浮现出昨夜宫玄迟如同猛兽一般的狂野来,她都不知道宫玄迟这么多年竟然还是个雏,她不由的笑他,结果换来的就是被他吃的渣都不剩,浑身软绵绵的。
    想到昨夜的战况,陆鸣凤觉得自己若是还落在宫玄迟的手上,只怕也没有什么胜算,她现在身上还软绵绵的呢,虽然那种到达云巅的感觉让她也很享受,可是她真的怕自己被宫玄迟折腾坏啊。
    想到这里,她含含糊糊的点了点头:“不错,真的很香,今日做早膳的厨子是谁,不然以后都让他做吧。”
    闻言,宫玄迟不由轻笑,轻轻的吻了吻她的脖颈声音温柔的道:“好,你喜欢的都可以,只是娘子若是吃饱了,为夫也应该替娘子运动运动,免得积食啊。”
    陆鸣凤闻言一张绝色倾国的脸顿时涨的通红,不动声色的往一旁挪了挪,可这动作落在了宫玄迟眼里却成了欲拒还休。
    他越发来劲,觉得这样的陆鸣凤真的很可爱,搂着她细柳般的腰的那双手如同铁一般的收的越发紧了。
    陆鸣凤挣脱不得,便开始耍赖:“阿迟,我,我……我来姨妈了?”
    “姨妈?”宫玄迟疑惑的看着陆鸣凤,“姨妈是谁?你哪里还有姨妈?”
    听着这虎头虎脑的话,陆鸣凤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有一时情急嘴里蹦出了乱七八糟的现代词语。
    她面上挂着几分有些赧然的笑容,轻轻的摸了摸鬓角的一缕碎发。
    傻傻的笑了笑:“那个,不是,我说错了,是我那个……”
    “哪个?”宫玄迟依旧是二丈和尚摸不着脑袋,傻乎乎的望着陆鸣凤,陆鸣凤见他这副样子,简直觉得心都要融化了她情不自禁的捂着嘴笑了起来。
    声音清脆如同风中的银铃作响,漂亮的杏眸中仿佛帮着山花秋月,又仿佛是被风轻柔的佛面而过的山中深潭,倒映着烂漫花朵的迷人眼波。
    他眉目如山的刚毅中透着柔情似水的温柔,扶着她的脑袋,轻轻的吻了上去。
    “我是说我的小日子来了……”
    害怕宫玄迟得逞,陆鸣凤连忙把话说全了。
    而宫玄迟眼中却闪过一抹狡黠的神色,仿佛一个狡猾的狼,让陆鸣凤不由心里一紧。
    这才听他语气轻柔的开口道:“你别骗我,我昨儿才问了煞心你的每个月小日子,你是每个月月末,这月中你就来小日子了,你敢糊弄我?”
    陆鸣凤当场如遭雷劈的一脸呆愣,她没有想到宫玄迟一个大男人,竟然会去找煞心问这种事,哪怕她是个从现代来的,都遭受不了他这么孟浪的话。
    她的目光却又温柔起来,宫玄迟是谁,他可是大历雷厉风行,杀伐果断的靖亲王,刀不刃血就能平息战乱的摄政王,他竟然会为了她去问那些女子的琐事,可见他对自己的重视。
    试问一个不重要的人,你会去关心他的那些琐事吗?
    她没有再躲避,反而是主动的迎上去亲吻宫玄迟。
    宫玄迟的身体一僵,没有想到陆鸣凤会主动吻他,这种被主动亲吻的感觉,让他感觉自己好像很重要,有种被珍视的感觉。
    他心里如同一块棉花,软绵绵的,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如此的柔情,果然世上并没有无情人,二十因为能让他温柔以待的人尚未出现而已。
    他抱着陆鸣凤,往挂着大红连理枝纹路床帐的百子福长架子床走过去。
    陆鸣凤感觉自己被轻轻的放在了床上,柔软的锦被就在自己的身下,宫玄迟褪去衣衫,露出了里面麦芽色健壮性感的肌肉来,丝缎般光泽的青丝散落,他俯身伏在陆鸣凤的身上,两人的发丝融在一起。
    ……在一次抵达云巅之后,宫玄迟搂着陆鸣凤,面上俱是满足的神色,像是一直吃饱喝足的猛兽。
    陆鸣凤突然一惊,拍了拍环在她身上的那双还有些汗珠的手臂,声音有些焦急道:“不是说要进宫面圣吗,我们这样子会不会惹怒皇上啊?”
    谁知宫玄迟却只是轻轻的拍了拍陆鸣凤的手,温声道:“别急,今日不去也无妨,谁敢多说一个字。”
    他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说了不去,而陆鸣凤心里却难免有些震惊,虽然如今的宫玄迟身兼靖亲王和摄政王,可是她也没有想到如今的宫玄迟竟然可以直接不管宫珏翌怎么想了。
    陆鸣凤也看出他有些疲惫了,便没有再说这件事,反正他们夫妻俩个,如今也不是谁都敢说的,毕竟身份摆在那里,谁敢多说一句,用钱都能砸死人。
    都说
    天下事,无非兵和钱,如今这两样,他们都有,就是宫玄迟要做皇帝也没有谁敢多说一句话
    除非他活的不耐烦了。
    可是宫玄迟很快又站了起来,拉过一旁的衣服就往身上披,可却拿错了,拿的是陆鸣凤的睡袍,他一个大男人船上则有些搞笑了。
    陆鸣凤被折腾的七荤八素的,这时候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却看见宫玄迟穿着她的衣服,顿时笑的合不拢嘴。
    “阿迟!”
    她嗔怪的叫了一声宫玄迟,宫玄迟的背影一顿,听见陆鸣凤爽朗清脆的笑声,又继续走,声音却带着几分好笑:“你笑什么,我穿我娘子的衣服,不许笑!”
    闻言,陆鸣凤笑得更欢快了,最后笑到肚子疼,这才停了下来,就看见宫玄迟端着一盆水走了过来。
    陆鸣凤顿时明白了他要做什么,立刻拉着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不让宫玄迟看见,宫玄迟不免失笑,笑声中充满了宠溺的意味。
    他弯腰戚在陆鸣凤的脸颊旁,温声道:“乖,为夫给你清洗一下,不然会不舒服。”
    陆鸣凤却突然想起刚才在他右胸下一寸的地方看见的伤疤,心里顿时酸酸的不成样子。她声音闷闷的哼了一声,却把头藏在了被窝里,宫玄迟好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样,把她哄着:“乖,听话,洗了娘子就能安心的睡一觉了。”
    陆鸣凤缺突然转身抱住宫玄迟,呜呜的哭了起来,她发现自己嫁给了宫玄迟之后总是多愁善感,动不动的就要抹眼泪,真是丢人。
    以前她也不是这样的啊,怎么如今嫁了人变化这么大,宫玄迟听见她的哭声,心中一疼,立刻摸着她的脑袋轻声问:“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鸣儿?”
    陆鸣凤的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模样傻乎乎的,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宫玄迟又不由傻傻的笑了笑,无奈的摸了摸陆鸣凤的脑袋,声音如同三月里暖阳下轻轻划过的清风,带着几分难以言说的情愫:“傻子,你不要动不动就吓唬我行不行,你知道你流的每一滴眼泪都让我十分难受,就像是被铁水烫过一样。”
    陆鸣凤闻言也急了,心疼的趴在宫玄迟的腿上,柔声道:“对不起嘛,我只是想到,想到……你的伤还疼不疼?”
    陆鸣凤的手不知何时伸进了他的衣服,摩挲着右胸口下一寸的伤疤,这个伤疤曾经是陆鸣凤亲手种下的。
    她如今每每想起那夜的情景就有些后怕,如果当时她的手再准一点,如今的宫玄迟……只怕是坟冢一座,化为烟烬了。
    想到这里,陆鸣凤感觉自己的胸口仿佛揪作一团,胸腔里的心如同抽搐一般,疼得她几乎窒息。
    她只要想到自己当初险些犯下的错误,就觉得自己的心口作疼的厉害,曾经她天真的以为,自己和宫玄迟这辈子都不会有什么交集了,可是现在发现,自己差点一念之差失去了最爱自己的人。
    也许以后再也无法遇见和宫玄迟相似的人了,也许以后她再也不会嫁人,也许她一辈子都不会知道,有个男人爱她爱到可以牺牲自己。
    就一寸的距离,那一寸的距离就能要了宫玄迟的命,这毫无悬念。
    可是她不敢再想,也许曾经她还敢想,可是在明白了宫玄迟对她的心之后,她害怕去想一切有可能会是去宫玄迟的念头。
    她抱着宫玄迟,声音有些沙哑:“你是个傻瓜吗,当初怎么也不躲!”
    听见陆鸣凤撒娇似的声音,宫玄迟就觉得浑身都酥酥麻麻的仿佛心里某一出被击中,让他感觉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苦涩。
    他目光落在陆鸣凤的如瓷器般润滑莹白的脸庞,声音柔软:“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不会要了我的命。”
    陆鸣凤忍不住轻轻的捶了捶宫玄迟的胸口:“你是个什么人啊!”
    宫玄迟不置可否的坦然一笑:“我是你夫君啊。”
    对于宫玄迟这种耍赖般的做法,陆鸣凤便是自己也无辜,她能怎么做啊,毕竟宫玄迟又不是个小孩子了,她也不能毫不留情的骂他吧!
    可是又觉得心里不是个滋味,担心他下次犯浑,又这样子,可是有一次幸运了,就能有一辈子幸运吗?
    就算有可能,陆鸣凤也不打算,或者说气不愿意去赌,如今的宫玄迟,她觉得他不应该承受这样的事,他值得被珍重。
    陆鸣凤不由嗔了他一眼,目光坚定道:“不行,你要告诉我,以后你再也不去涉嫌了,若是遇见这样的事,就算真的还是我,你也要躲开,不许像上次一样,听见没有!”
    俨然一副命令孩子的口气,宫玄迟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伸手去捏陆鸣凤的小鼻子:“知道了,遵命娘子!”
    他这副样子把陆鸣凤逗的噗嗤一声笑了,他这才有低身端起地上的水盆,走到临窗大炕上,把炕桌拿了过来,把水就放在了炕桌上,拧了帕子。
    “不行,水有些冷了,你乖乖的等一下我去加一点热水。”
    陆鸣凤心里更是一软,这男人不禁长的好看,还这么贴心,真是让人觉得十分难得,陆鸣凤用力对他也越发珍重了。
    宫玄迟去打了热水过来,拧干了帕子轻轻的为她擦拭,陆鸣凤也把脸偏向宫玄迟的一侧,声音温和的嘟囔了几声,可爱极了。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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