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救人要紧,我忙一丛一丛地扯下来头发,慢慢露出来多多的小身子,我用力一拉,多多就掉进我的怀里了。
胖子和郑雯雯也看到是一大堆头发掉落下来,心中又是惊骇,又是恐惧。
我把孩子抱给她奶奶,他奶奶将孩子身上的头发全部拍掉,我见孩子这会儿不怎么哭,嘴里似乎也是有些头发露出来。我于是掰开他的小嘴,发现嘴里的确有一小团头发!还好他没有咽下去,不然真的会有窒息的危险。
此时像来了电,刚刚我试着开灯的几个地方全部亮了起来。我们把家里能开的灯全部都打开。惊慌刚定,我像做了一场噩梦一样,回忆起刚刚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古怪。
我们几个这次又在他们家待了好长一会儿,确定再也没有什么妖魔鬼怪的异象。我们于是给老阿姨留了电话号码,告诫她一定不要再随便找风水先生来家里了,要不然骗财是小,被害是大。
老阿姨点头答应,又不停地谢我们。
胖子看她还是嘴上漂亮,刚刚给她找孩子付出的劳动她却一分钱都不想出。就对她说:阿姨啊,刚才您给的三百块是我们帮您劝儿媳妇的劳务费。现在我们救您孙子,这搜寻费我们不多要,就收您1000吧。
老阿姨看胖子一副不给钱就别想有好下场的样子,又惧怕我们几个风水先生给她暗地里使坏,就像之前被人贴的符一样,再也不敢怠慢,又从她屋里拿出来一千块给了胖子。
郑雯雯又叮嘱了她几句,我们三个就出了她家。
这会儿都已经是夜里九点多了,深秋的晚上凉意袭来,我们都不禁打了几个哆嗦。我腹中空空如也,胖子也是肚子饿的咕咕叫,于是我们四处找吃饭的地方。
可惜太晚了,很多饭店都关了门,只有街尾一家小馄饨店还开着。我们忙进去,发现没有一个客人,店主和他老婆坐在电视机前面,对着一盘菜正吃。我忙问店主还有没有馄饨,老板说还够四五碗的量,胖子就说全都煮了。我们又要了四五个油酥火烧,这火烧倒还是热着,胖子不顾馄饨还没煮好,大嘴一张就咬了一口火烧嚼了起来,火烧酥皮的渣还粘在他嘴周围。
我看他吃的特别香,也拿起一个来咬了一口,发现这火烧外酥里嫩,外面一圈油酥裹着层层椒盐,的确很好吃。
我见郑雯雯却发着呆,似乎有心事,就问她是不是还在考虑那张符的事。
郑雯雯对我说:按理说再不济的风水师,最多也就是无法调理一家的风水,失败了也就算了。会法事符咒的人也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这张桌子底的符......
我也猜不透到底什么情况,如果按照郑雯雯所说,这张符就是用来增强邪物的,那那个写符的人不是蠢就是坏。可是毕竟收了人家钱财,最不济也就是糊弄形式,走个过场,一般人不至于坏到这种地步。
给这家人贴了这张符,难道是他们家跟谁结了仇?得罪了什么人?
又或者不是请来的“大师”们所为,这张符很久之前,甚至他妈妈死之前就被人给贴上了?
我想了一下,不对,那些头发又是什么情况,头发是怎么来的?毕竟我们第一次做法时还看了屋顶的横梁,那时候可没有这一大坨头发的。这张符威力再大,也不会凭空变出来一大堆头发吧?
想到头发,我又感到一阵恶心,再也不想吃,把火烧丢在桌上。
这时候老板娘端来了三大碗满满的馄饨,果然是都把四五碗的分量煮了,分在了三个大海碗里。胖子不顾烫舌头,用勺子舀起一颗大馄饨就往嘴里送,烫的直哈气,可还是不肯将馄饨吐出来。
我跟他们俩又分析了一会儿,又想到秤砣,对了,这又是什么意思。我忙问郑雯雯,当时她给多多脚上绑一个秤砣是什么意思?
郑雯雯对我说:秤砣绑在脚上是怕小孩子定力不足,魂魄被抽离。脚上绑上秤砣是防止这种情况,秤砣就像是一个磁铁一样,可以牢牢吸住孩子的魂魄不至于分散。
我听后感到奇怪,就把当时我跟力勤叔开车遇到鬼打墙,也有人在我脚上绑秤砣的事情详细跟郑雯雯说了一遍。
郑雯雯听后也是吃惊,说:难不成也有人想帮你,不对,还有一种情况就是有人想取人的魂魄,也会用秤砣绑在被取魂的人脚上,脚绑坠魂砣天魂不得升天,使得魂魄不离左右,反而更容易收集得到。
取人的魂魄?!
我听了吐了吐舌头,难道那天,那个瘦子想取走我的魂?娘的,他拿走我的魂干什么,回家放出来喂金鱼吗?
这时郑雯雯又说:人之三魂又称阳神,阴神,元神。有些邪念术士在法宝练器时,如果缺一些特殊的魂,就会想邪门歪道,比如杀人害命取走此人的魂来凑够。
还有一种情况就是养小鬼,取走某一人的魂魄后用人血喂养等,小鬼可以用来办很多人类办不到的事情,这是一种很古老的邪术。当年有名的重庆红衣男孩案估计就是上面这两种情况。
我听后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多亏当时我没有栽在那人手里,否则我现在岂不是给人家当了宠物。那人到底是谁呢,我想了很多情况,确定我之前真的没见过这个黑瘦子,也没得罪过什么人。那这个黑瘦子想取我的魂魄,难道就是单纯的看我不顺眼,就是毫无理由地要搞我一下吗?
我再也想不出什么头绪,见郑雯雯也没什么胃口,只有胖子一个人呼哧呼哧吃得香,于是就等胖子吃完饭,我过去结了账,就把郑雯雯送回她家,我跟胖子也在之前退了房子,回店里去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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