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肖给佛科斯安排好了,一切都安排好了,佛科斯和翠丝桃一起乘着飞艇,飞向不知名的地方。
肖真是厉害,这一切他都打点好的,坐在飞艇上佛科斯是这样想的,他觉得肖已经站在他无法触及的高度。
翠丝桃看着外面的风景不知道在想什么,比起佛科斯找到解决方案那种释然,翠丝桃内心更多是前途未卜的迷茫无措。
女人是一种神奇的生物,有时候绝情但是有时候感性得惊人,就像肖提前和佛科斯下的通牒不允许翠丝桃临时转舵。
听起来像是无情的考量,其实翠丝桃留下孩子才是真正的后患无穷。
看着翠丝桃无意识的把手抚在肚子上,佛科斯当感到为难,如肖所见他担心的问题确实存在。
开始翠丝桃对于自己的怀孕很惊恐,她夜不能寐,食不能安,加上怀孕后一些细微的身体变化无时无刻都在提醒她她不是一个身姿轻盈的姑娘了。
那时候是翠丝桃最低落的时光,她不敢相信自己即将成为一个母亲,她什么都没有准备好,没有结婚没有稳定的生活没有稳靠的收入,没有没有一切都没有了。
他轻轻的抚上翠丝桃的手,翠丝桃转过头看向他。
他们从小时候就认识了,隔壁家的女孩,隔壁家的男孩,父母都不务正业,自小偷鸡摸狗。
“不要再想了,过去了就好了。”
翠丝桃慢慢的把头靠在佛科斯的肩膀上,感觉到佛科斯轻轻的摸她的头发。
佛科斯从小就陪着她,他们一起上学他小偷小摸她望风,她干活他守着,奇奇怪怪的关系,有时候翠丝桃都会在想他们到底是亲人还是恋人。
“肖真的部都安排好了?”
佛科斯找了肖,翠丝桃知道,肖看起来就是那种冷酒塞,官气十足又冷又硬,平时她调侃他肖那是油盐不进,说话又狠又歹毒,别看他长得不高大阴郁的盯人可吓人了。
“对,他安排好了,我都记下来了,他安排的牙医那些的……”
肖特地写了详细的纸条给他,佛科斯当时内心是感激涕零。
“没想到他挺好心的,安排得这么面不会有托把,你可别忘记了我们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自相残杀。”
翠丝桃看着佛科斯掏出一本边角有些磨损的牛皮记事本,肖写得不大好看的纸条夹在本子里面,难以想象肖是这样的贴心。
“你不能这样说他,他是唯一帮我们的人。”
听到这里,佛科斯内心一沉,他可是知道肖到底做了什么的,他不仅帮他们解决了燃眉之急还帮翠丝桃想了以后,翠丝桃这样说恶毒的话用俗语说是会烂嘴的。
“我从没见过无利不早起的人,他一定想要什么,别以为他这样对你你就要对他掏心掏肺。”
翠丝桃叹了一口气,她看这些看得太多了,有时候她甚至不能把事情想得简单。
“够了!我不允许你这样说他。”
佛科斯当然知道,肖把话说明白了,他要用到自己的时候,佛科斯要随叫随到
,虽然不知道肖日后会什么时候用到他,但最起码的是肖把自己的算盘说的光明磊落。
他不是事后突然坐地起价的,他开始就把明价实码的情况说这了,佛科斯可以选择拒绝。
听见佛科斯少有的一声喝止,翠丝桃脾气上来了,本来怀孕中的女人性激素异常情绪大起大落很是正常。
“醒醒吧!什么时候了,你还是这么天真!不要被他坑骗惨了才后悔!”
听着翠丝桃高声的回击,佛科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刘海下额头青筋浮起像是忍耐怒气一般,他把抚摸翠丝桃的手拿开,双手抱臂突然间安静下来不说话。
肖叮嘱过,他看看这方面的书籍,盯紧一点翠丝桃,肖的母亲在他父亲饮弹自尽后抑郁了好一段时间。
肖提醒他,翠丝桃可能会因为打 胎而抑郁,抑郁这个病可大可小,有的人能痊愈有的人实况日下最终一跃而下,见多不怪。
“你说话!你为什么不说话!”
察觉到佛科斯的怒火,翠丝桃突然间很委屈,她提醒佛科斯不要被肖些许好意就弄得分不清东南西北,肖就是一个精明的生意人。
“他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药,看看你的样子!”
一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再看看佛科斯对自己因为说了几句狠话的冷硬态度,翠丝桃哭了起来以前她十分坚强,但是现在只要她稍稍内心感触自己的眼泪就会止不住往外流。
听着翠丝桃在他隔壁抽抽涕涕,佛科斯咬了咬后牙槽难得没有去哄她,这是一件涉及原则性的问题,纵使佛科斯对翠丝桃的爱已经达到了大爱无疆,但是今天他选择沉默。
肖说过他不能像个女人一样,遇到事情就六神无主乱了套,他要有自己危机中的镇静,他要去理智的衡量是非。
雨夜肖给了他一个头槌给他上了宝贵一课,也只有佛科斯内心清楚肖那天是多么的暴躁,发了前所未有的勃然大怒。
“他什么药都没给我灌,是我太宠你了,当你受着别人的恩惠的时候,嘴巴不能这样歹毒。”
佛科斯转过头,看向隔壁空空的座椅,他不知道肖求了那个大人物,动用了什么关系,卖了什么人情。
他只知道他帮了忙。
“安静一点吧,听说打 胎很耗费时间和精力, 趁着现在赶紧睡一会儿,养一下精神。”
翠丝桃怀孕后,佛科斯像是一夜白头一般,他内心其实说不出的沧桑,事故可以让一个男孩长大。
只是佛科斯早就不是男孩了,他的内心远比同龄人苍老,年纪轻轻的他陪着自己爱的姑娘去打 胎,明明他不是孩子的父亲,但是翠丝桃崩溃大哭告诉他这个消息的时候他知道自己不能袖手旁观。
所有的一切对这个青年来说太沉重了,就在他觉得自己快要眼前一黑的时候肖对他伸出了援手,直接把他拉出了地狱。
佛科斯当时想着行凶报复来着……所幸他被肖制止了,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
下了飞艇,佛科斯再次确定了一次翠丝桃真的怀孕了。
“你确定你怀孕了,没有遗漏吧?”
虽然肖很担心,但是很显然翠丝桃即使内心有所踌躇但是目标还是很明确的,说到她为什么会这么犹豫不决。
她是第一次当母亲,第一次把刚刚有雏形的胎儿扼杀在身体内,试问谁可以坦然的接受并面对。
可能如果这个孩子出生了,他或者她起码继承了自己的大部分的智慧,继承她和男方对半的基因。
孩子的聪慧取决于自己的母亲,他或她可以继承翠丝桃98%的智慧,她其实学习成绩很好,谁曾想到吧台守候的钓鱼女郎成绩优异,既能文又能武?
翠丝桃想到这里突然间眼睛一酸,小时候她的母亲是一个浆洗女,为了工作照看孩子两不误,那个愚昧的女人想出了一个“游戏”。
这是一个只有惩罚没有奖励的游戏,翠丝桃和自己的妹妹一直在和自己的母亲玩格子砖“游戏”,母亲浆洗她们两人就站在浆洗衣物堆前面,大概够横竖四十厘米的瓷砖上站着。
脚稍稍挪出了那个瓷砖就会挨打,她的母亲总是觉得看管她们耗费了她太多的经历,以至于她赚的公分不够多。
就像肖说的,越被拘束的人其实越疯狂,翠丝桃的妹妹和她的爱人私奔了,翠丝桃没有劝她什么她只是说“我保佑你最好一世平安,一生风平浪静,不要再回来”
听起来像是不怀好意的诅咒吧,那可能因为你们没过过翠丝桃的生活。
翠丝桃没有用自己妹妹那种方法远走高飞,她的更加高明一点,她拿到了星岛的船票。
像是自己的妹妹,看似逃离了母亲的生活,其实并没有,她只是暂时逃离了,翠丝桃可以预见自己的妹妹以后会成为另一个“母亲”,唯有知识可以让她脱胎换骨。
即便是自己以后不能锦衣玉食,但也起码可以在穷乡僻壤教书而不是浆洗,靠脑子吃饭而不是靠体力劳动。
“好了好了,会过去的。”
佛科斯帮翠丝桃擦了擦眼泪,他开始抬起头打量他们所在的位置,现在下了飞艇他们是时候和时间赛跑了。
和罗曼他们一般,他们是在清晨就乘坐飞艇,飞到离星岛最近的城市停下,接着就要按着肖做的功课,佛科斯要带着翠丝桃来到可以快速安排打 胎的医院,飞艇在当晚就要返航这个时间不是一般的珍贵。
似乎肖也预料到了什么,越到焦虑的时刻佛科斯越要称赞肖料事如神,来到一家诊所面前,翠丝桃已经怕了。
她就看四下越来越荒僻,在陌生的城市她开始不安起来,她总觉得佛科斯不应该相信肖。
“这里是牙医诊所,你为什么要走来这里!”
佛科斯是按照地址来的,看到牙医诊所他确实愣了一下,但是很快他也醒悟过来了。
翠丝桃如果进入正常的医院,一天内往返几乎没有可能,加上正规医院的繁琐流程,翠丝桃要先抽血确认怀孕,接着要预约医生准备手术,这样下来没有三四天翠丝桃根本不能轻装上阵。
可是他们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闲工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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