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亮,云栖从随意铺了些干草的“床上”醒来,见男子早已经不在屋内,云栖诧异,他丝毫没有感觉到对方起床的动静,去什么地方了也不知道,摇头苦笑后,收拾一番,然后朝着小镇而去。
小镇名叫佑溪镇,人口不多,三四百人,云栖一入小镇,便感觉每个人眉心之处,有一团淡淡的黑气,像是多年毒性侵蚀所致,可他们却犹如未知,正欲找个人打听之际,突然一声“狼群来了”不知从何处传出,镇上一下子乱了起来,所有人纷纷操起家中棍棒,不少人口中还在大骂:“那家伙跑哪去了,怎么能让狼群进镇呢,待会看我怎么收拾他!”
“所有男子,镇口集合,防御狼群,女子在家看好小孩和家中牲口,以防被狼群叼走。”下令的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叟,看着像是这佑溪镇的镇长。
就在大家准备跑去镇口之时,一道身影突然出现,衣衫破碎,手中握着一杆生锈的铁枪,独自迎上狼群,铁枪一挥,三只野狼被击飞,紧接着翻身一刺,又结果了两只。镇上所有人见男子出现,纷纷停了下来,不仅无一人上前帮忙,还有不少人口中似是责骂男子出现的太晚,差点让狼群进入小镇。
云栖站在原地,望着独战狼群的那道身影,正是昨晚那人,见他实力非凡,恐怕已达到伪尊境,只不过上百只野狼同时奔涌而来,让他招架起来还是有些吃力,手脚之上,先后出现一些伤势,却无人关心,鏖战半个时辰,男子终于将狼群全部剿灭,镇上众人各自散去,连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男子也没有进镇,直接拖着重伤之躯,朝自己住处走去。
云栖心中好奇,找了个地方买些食物,伺机询问关于男子的情况,结果老板只是回了句:这是他欠我们的!云栖又找了几处地方打听,同样只是得到这么一句话,连个名字都没有问到,似乎整个佑溪镇的人都不愿提起男子。云栖无奈,独自出了小镇,朝男子住处而去,恰好碰见男子正在屋前清洗伤口,胸前后背,满是伤疤,大小相叠,着实吓人。
男子见云栖回来,连忙穿起衣服,有些惊讶的问道:“你怎么还没走?”
“我来这佑溪镇有些事情,可能会住上一段时间,你这里清静,所以打算在你这借助,这是房钱!”云栖扔了一小袋金币在男子身旁,男子没有说话,也不表示是否同意,但云栖却没有理会,径直朝屋内走去,他心中已经下定主意,一定要弄清楚这男子身上到底发生过何事。推开屋门,云栖突然停止,将一个小玉瓶扔给男子,并未回头的说道:“这里面是颗丹药,对你的伤有好处。”
男子接住玉瓶,看了眼,并没有服用,心中对这个莫名闯入的男子也是有些奇怪!
大约两个时辰后,屋外一个老叟提着一袋子东西过来,正是先前下令的镇长,口中呼喊:“耿元,在家么?耿元!”
男子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似是没有听见,云栖好意提醒一声:“外面有人找!”
男子还是没有回话,云栖只好自己出了门。老叟见云栖出来,愣了一下,询问道:“你是什么人?”
云栖一脸正经的回道:“老伯,你好,我是他的朋友,他现在伤势有些严重,不方便起身,你有什么事吗?”
“朋友?”镇长狐疑的看着云栖,这么多年,他还从未见过男子有过朋友。屋内,男子也是听见了云栖的话,身形颤了一下,双眼稍微朝着窗外瞄了一眼。
“嗯,我们认识不久,昨晚我就在他家住的呢!”
镇长这才放下了戒心,将手中所提的东西交给云栖,“这里面是些食物和药草,就麻烦你交给耿元了!”云栖接过东西,看了眼屋内,小声询问:“老伯,耿元到底做了什么?为何镇上的人都似乎都不喜欢他呀!”
镇长被云栖问的有些出神,长叹了口气,留下一句“你还是别瞎打听了!”然后便转身离去。
云栖回到屋中,将镇长所给东西放下,看着背对着自己的男子说道:“原来你叫耿元?”
耿元没有回应。云栖也不见怪,回到自己坐着的地方,发现座位之上,放着他先前给男子的丹药,转头看了一眼男子,苦笑一声,将丹药收回!
...
南怀城中,南宫依牵着白马,准备在此歇脚,连续数月的寻找,她都没有丝毫关于凡辰良的线索,不过她也并未气馁,沿着西域方向而去,她相信一定能够找到凡辰良的。
一路之上,不少男子盯着南宫依看,垂涎三尺,南宫依对此有些反感,打算赶紧找个地方住下,正欲走进一间客栈之时,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男子突然挡住了她的去路,男子一身亮丽锦袍,身上挂满金镯玉饰,手下六七人在他的命令之下从不同方向,将南宫依围住。
“姑娘这是打算住店啊?”男子一脸坏笑的问道。
“让开!”南宫依没有多余的废话,连看都没有看男子一眼。
“哎,姑娘何必这么冷淡呢,在下可是这南怀城城主之子晏大富,姑娘若是打算住店的话,不如去城主府住,比这客栈可舒服多了!”
“我再说一次,让开!”南宫依脸上露出不悦,这般纨绔子弟,她见得多了,自从成为家主之后,从未给过谁好脸色看。
晏大富见南宫依不给面子,打算直接明抢,一声令下:“你可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给我将她绑回去!”
手下人领命,纷纷围上,南宫依身形一震,将他们全部震开,朝客栈走了进去,对着店小二吩咐道:“要一间上房,好生照看我的马!”
一切就像不曾发生!
晏大富从地上爬起,身为城主之子,他何时受过这等屈辱,可见女子身手不凡,自己又不是对手,看了眼客栈名字之后,朝城主府走去!
“父亲,您儿子让人给打了!”
晏建业老远便听见儿子的声音传来,对于这个儿子,他是又爱又恨,晏大富的所作所为他都知道,也经常管制,可毕竟晏大富是他独子,母亲又死的早,所以向来也都是批评两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见晏大富莽撞的闯入大堂,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神色立马变得有些难堪。
“谁敢如此大胆?将我儿打成这样!”晏建业厉声问向跟随他一起进来的几个下人,众人纷纷跪地,不敢多言,实在是这伤,都是晏大富自己弄得,南宫依将他震开之时,并未受什么伤,可是晏大富为了骗晏建业出手,故意让人打成这样。
晏大富捂住红肿的脸颊,欺骗道:“是一个女子,我本来想邀她坐坐,结果她二话不说,直接出手,父亲,你可得替我做主啊!”
“女子?是不是你又胡闹了?”晏建业狐疑的看着晏大富,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怕是又想强行将人“请”到府上来吧。
“父亲,我绝对没有,只是客气相邀,不信你问他们!”晏大富指着跪着的几人,让他们为证,他们哪敢抗命,纷纷点头。晏建业心中又怎会不明白,这群人唯自己儿子之命是从,他说一,他们哪敢说二,说的话自然不可信,可看到自己儿子脸上的伤,这口气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大喝道:“敢欺负我儿子,我看她是活腻了,带路,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女子,如此大胆!”
房间内,南宫依收拾好东西,打算去买些路上用的物品,刚一下楼,就见晏大富带着晏建业闯了进来,旁边之人纷纷避开。
“父亲,就是她!”晏大富指着南宫依说道。
晏建业打量了一下南宫依,长得确实是漂亮,整个南怀城怕都找不出一个能与之媲美的女子,年龄看着也不大,二十多岁的样子,但修为,他却有些看不透。
“就是你伤的我儿子?”晏建业声音之中,夹杂着一股威压,想给南宫依一个下马威,以体现自己城主的厉害。然而,南宫依丝毫没有理会,瞥了一眼晏大富,看见他脸上的伤,心中有些奇怪,却也没有在意,嘲讽道:“哟,儿子打不过老子出马,还真是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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