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过去了,王开槐与军营里的官兵混得十分熟了。
多数时候,他与大伙打成一片,与他们一起搞训练,一起玩耍,一起喝酒吃肉,一起捉鱼。
偶尔,他会惦记起冈坂茶川,用意气搜一搜冈坂茶川的下落。
但也仅此而已,冈坂茶川就像消失于大陆一般,再无一丝气息发出。
王开槐甚至天真地想到,冈坂茶川莫不是已经葬身鱼腹了吗?
官兵们都乐意跟王开槐相处,因为他平易近人,也没有官职。
对待长官还得毕恭毕敬,对王开槐完全不用,只要当成自家兄弟,随便说什么都不犯忌。
更重要的是,王开槐经常指点他们的功夫,堪称良师益友啊。
阿六多敏锐地把握了机会,请求王开槐教官兵们一些粗浅的功夫。
王开槐不吝赐教,当着全体官兵的面,熟练地展示他出神入化的拳腿法,以及刀法和棍法。
他要求官兵们扎牢基本功,苦练杀敌本领。
阿六多本就醉心武学,也是跟着大家一起苦练。
在王开槐的指导下,官兵们的武学意识和近战搏击能力都有了一定的提高。
为了检验官兵们的武技,阿六多还别开生面地举办了比武大会,要求全体官兵踊跃报名参加。
对于比武大会的优胜者,阿六多不吝钱财,给予了丰厚的奖赏。
阿六多也察觉到王开槐的心事,想对王开槐进行劝解,又觉得自己能力微薄,说服乏力,于是作罢。
又过了一个礼拜,驻地附近的一个渔村接连发生了家中鸡鸭被盗的事件。
官府派人查访,没有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村名们对官府失去了信心,跑到军营里来吵嚷,要求官兵们为他们做主。
阿六多向村民们作出承诺,将派人查访,抓获窃贼,将送到官府处置。
得悉这一消息的王开槐觉得鸡鸭不会无故被盗,肯定牵扯到了食材的匮乏。
能够吃掉鸡鸭的可以是人,也可以是动物。
但王开槐敏感地认为,冈坂茶川冒尖了。
虽然直至目前,王开槐都没有搜索到冈坂茶川的半点气息。
但他坚信,冈坂茶川已经在陆地上活动了,只是使用了什么遮掩气息的法门。
王开槐知道,要闭住气息并不难,只要使用内息法,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于是,王开槐独自出动了。
他赶到失窃频繁的渔村,专门留意那些养了鸡鸭的人家。
不过一天过后,他依然失望地返回了军营,因为他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一天深夜,王开槐又出了军营。
他心想,大白天的查访,一定会惊动窃贼。
不如错开白日耳目众多的时间,换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好好地探视一番。
他飞到那个屡遭窃贼光顾的村落,坐到一棵大树上,在风中闭眼聆听着四周的动静。
半个时辰过后,他听到了鸡叫声声。
他睁开眼睛,用意气一搜,好家伙!冈坂茶川现身了!
王开槐身上如同被打了一针鸡血,精神抖擞地往冈坂茶川的位置飞去。
很快,王开槐就看到了手上拎着一个大袋的黑影,正腾空而起,往后方飞去。
为了不惊扰村民,王开槐选择了静飞跟踪。
冈坂茶川已经发现了王开槐在身后紧追不舍,为了轻便逃逸,他将手中装了鸡鸭的布袋随手扔掉了。
两道黑影在夜幕中滑翔,与天上的流星一较高低。
冈坂茶川逐渐调整了方向,往大海飞去。
王开槐心如明镜,抖手打出几个意气弹,干扰冈坂茶川的轨迹。
冈坂茶川左闪右避,狼狈不堪。
但他已经顾不得身后了,现在要保命的话,唯一的出路就是大海!
眼看着,冈坂茶川已经逼近了近海。
王开槐陡然间提升到超高音速,嗖地赶上了冈坂茶川。
王开槐超越了冈坂茶川,定住身形,转身冷冷地看着冈坂茶川。
他看见看月色下,错愕不已的冈坂茶川的一张苦脸。
“登喜人,你这是何苦?”冈坂茶川无奈地顿住了身形。
“我必须取你狗命。倭狗,你可让我害了相思病了呀。”
“咳咳……别说得这么夸张,至于吗?”
“哟,您老人家可重要了,为了你我茶饭不思,夜不能寐,不是相思成灾又是什么?”
冈坂茶川没有答话,缓缓拔出了倭刀。
王开槐摇了摇头,“我不会再让你溜走了。”
冈坂茶川怪叫一声,朝王开槐举刀劈来。
王开槐不闪不避,迎上前去,张开双臂,伸展了长手,将冈坂茶川搂住。
冈坂茶川连续挥刀,砍向王开槐的双手。
“特么的!这是什么手?比八爪鱼的触手还长还硬!”
“嘿嘿嘿……你跟八爪鱼是亲戚吧?对它的手段这么了解。”王开槐收拢双臂,把冈坂茶川带到了面前。
冈坂茶川拼命地扭动着,一边挥刀去砍王开槐的手,一边单手去掰王开槐的手腕。
“不要挣扎了,乖孙,咱们回军营里去。明天一早,你将会享受丰盛的早餐。”王开槐怜悯地说道。
冈坂茶川发出了凄厉的叫喊,喷溅的口水令王开槐十分不快。
“玛德,对着劳资喊,不晓得你有没有瘟病。”王开槐皱了皱眉,改用单手将冈坂茶川缠了几圈,拎着他往军营飞去。
到了营门前,王开槐落了地,对守门的两个卫兵道:“我捉了条大鱼回来。”
一个卫兵揉了揉眼睛,看了看王开槐手上的冈坂茶川,笑道:“王大哥总算是碎了心意。”
另一个卫兵也发出由衷的感叹:“这倭狗委实难缠,可费去王大哥不少的心力了。”
王开槐说:“现在不好处置呢,离天明还有很长的时间。”
一个卫兵道:“交给我们看管吧,把他绑起来。”
另一个卫兵附和道:“对,五花大绑,绑得结结实实的,他插翅也难飞。”
王开槐微笑地摇了摇头,“你们看,我敢让他着地吗?”
一个卫兵纳罕地道:“为何不敢让他着地?”
王开槐说:“这厮只要一沾了土,就会钻进地里。”
“哟……”另一个吐出了舌头,“比蚯蚓还厉害呐。”
“可不是吗?呃,这样吧,两位,我想把他吊起来,让他不能着地,你们帮我找点东西。”
冈坂茶川骂道:“畜生!你竟如此对待本尊!”
王开槐不屑地道:“你算哪门子本尊?就是一只倭狗,天生的贱民!”
“贱民?”冈坂茶川瞪圆了眼睛。
“懒得跟你废话。”王开槐对两个卫兵道:“劳烦二位,快去准备家伙。”
两个卫兵喏了一声,跑进营地找东西去了。
过不多久,营地中央竖起了一个木架。
冈坂茶川被吊在了木架上,晃悠来晃悠去的。
王开槐盯着冈坂茶川看了看,对身旁的两个卫兵道:“你们想想,他是否能够逃脱?”
一个卫兵道:“他可否挣断身上的绳子?”
“哦,我晓得了。”王开槐上前几步,对着冈坂茶川隔空虚点,封住他周身的穴道。
“嘿嘿嘿,倭狗,这下你完了。”王开槐满意地拍了拍手。
冈坂茶川怒目圆瞪,一言不发。
王开槐对两个卫兵道:“好了两位,你们站哨去吧,这里没啥事了。”
两个卫兵去了营门,王开槐也回了营房安然歇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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