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种毒?”
沈忱闻言便走了过来,问:“确定吗?”
林溪蹲下查看了下仵作的面部,思忖过后,她道:“以我的经验来看,两者中同一种毒的可能性有八成,具体是不是,我要再看看。”
沈忱便道:“娘子,你先验,我检查下现场。”
林溪点点头,随即就从包袱里拿出工具,开始给仵作验尸。
同时,沈忱也在细致的检查这间屋子。
林溪大概看了几眼,只觉得一头雾水。因为她并没有看出这屋子里有什么异常,跟他们平时日常在家的情况差不多,毫无打斗、外人进出的痕迹。
至少初步可以断定,这仵作家和客栈那个房间一样,都属于“密室杀人”。
表面上,是找不出任何线索的。
林溪回神,继续验仵作的尸首。
这次比验另一个死者花的时间少,几乎在沈忱检查完里里外外过来寻她时,她就验完了。
沈忱有些意外:“这么快?不需要再做别的吗?”
林溪看着仵作,眉头紧锁道:“沈忱,很奇怪。”
沈忱问:“什么?”
林溪回头望着沈忱,道:“这个仵作死的很奇怪。”
沈忱没太能理解林溪的这话,道:“他不是被毒死?”
“不,我十分确定,他就是被毒死的。”林溪摇头,再三思索,好歹想出个合适的说辞,“但是,他的尸体特征,不符合被毒死的特征。举个例子,你看他这一脸伤,能想到他被人打了一顿吧?可实际上,他的骨骼上并没有留下被打过的痕迹,说明这些伤是凭空出现的。”
“然后我再检查他身体其他部分,发现他周身很多青紫,同样没有被打的痕迹,就是没人碰他,但他身上就是出现了这些伤。”
“我想了很久,最终只能确定,他是被毒死的,而且他种的这个毒非常奇特,使他死后不仅气绝身亡,还出现了很多疑似被毒打的痕迹。”
沈忱皱眉听完,问:“是另一个死者中的毒吗?”
林溪肯定的点头:“是的。但是那个死者身上就不是这样,她确实是遭受过毒打。”
可是为什么,这两人的尸体特征会这么相驳?
突然间,林溪灵光一闪,道:“我觉得,另一个死者是种了两种毒!”
“两种?”
“不错!其中一种毒,和这个仵作中的毒是一样的,但还有一种毒,使其尸体特征截然不同。”
林溪说着就问:“沈忱,你昨晚在客栈房间见到那名。死者时,她模样有那么惨吗?”
沈忱回忆了下,道:“当时那女子垂头,头发也散落下来,看不到脸。”
林溪:“那她的身体是直挺挺的那种僵硬吗?”
沈忱微微皱眉,“好像是,也好像……不是……当时我只瞧了几眼,就没再看了。”
林溪不禁扼腕叹息,早知道会查这个案子,她当时就该大喊着自己是仵作,直接进去验尸!
这时,外面忽然急匆匆进了个官差,见着沈忱就赶紧道:“沈大人,县尉命小的来给您送话,说是昨晚送客栈死者回衙门的两名官差,被发现死于家中!”
“什么?”沈忱猝然上前一步,“当真?!”
官差忙道:“不敢欺瞒!”
林溪忽的有了个猜想:“沈忱,你说有没有可能是这样,当时月琴其实根本没有走,还在房间里,假死骗过众人。并且买通了衙门官差和仵作,把自己送到衙门。后,换别人替她离开?”
这样的话,就能解释为什么月琴一个大活人平白无故的失踪了。
沈忱思忖片刻,摇头:“衙门里的死者体貌与刚死不久的人差别太大,瞒不过别人。更别提月琴是和县尉、杨世忠接触过的人,不会有人傻到为她冒这种险。”
林溪:“……也是。”
“另外,若是此种假死,风险太大。月琴除非买通李田,否则不可能控制他在自己刚吊上时就去让她被众人发现。再者,你我在事发后去哪房间,于门口待了很久,期间死者一直吊着,就算是假死,也该真吊死了。”沈忱又道。
林溪只好放弃这猜测。
因为又有两人死亡,林溪和沈忱只得离开仵作家,先赶去那两个官差家。
结果两个官差和仵作一样,都是被毒死。
并且以林溪的验尸结果来看,中的都是同一种毒。
“这两人和仵作是一样的,也都同衙门死者不一样。所以说,还是那个死者,比他们多中了一种毒。到底会是什么毒呢……”林溪苦思冥想都不得。
沈忱安慰她别急,随即叫来发现两人的官差问话。
对方连忙回道:“我们到时,发现他们就已经死了,家门是从里面上着锁的,里屋也不曾有他人进去的痕迹,门窗也都完好。”
“院子里呢?”
“回沈大人,没有陌生人的脚印。屋顶院墙也是。”
“有谁动过现场吗?”
“没有没有!我们守的严实着呢!”
听完,沈忱眉头皱的更紧了,他转身亲自进去搜查了一圈。
林溪等他出来,问:“如何?”
沈忱沉声道:“如这几人所言。”
林溪就更加纳闷了,“奇怪,这三人怎么好像就在家一觉醒来,吃了个早饭,什么都没做,就突然死亡了?我检查过他们,他们身体都没有隐患,不存在暴毙而亡的可能。”
怎么想都没有头绪,沈忱决定道:“回客栈。”
林溪点点头,跟他一起走。
客栈里现在是空荡荡的,生意十分萧瑟,掌柜的也满面愁容。
看到林溪和沈忱回来,还带着官差,掌柜的心里咯噔,忙迎上来:“两位,衙门还有什么贵干呀?草民这客栈是一点生意都没有了,可经不起折腾了!不然,就再也没客人愿意来了。”
林溪安慰道:“掌柜的别担心,衙门很快就能破解此案的。期间,楼上那间房还不能出。”
掌柜的苦笑。
林溪和沈忱要了钥匙,上去进入死者的房间。
一开门,林溪咦了声:“这屋里,没有那种香味了。”
沈忱蓦地问:“有制作成香料的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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