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的退让让纣宇看到了一万种可能。
他忍不住哈哈大笑。
江城这叫什么,这就叫我要杀你全家,你还给我大义递刀啊!
如果江若是个没用的女人也就罢了,可她偏偏总能出其不意啊。
比如这能把人灵魂都给唤回来的药物!江城!
等江若彻底死了,我就把你肉身掐死,你彻底留在哪儿吧。
不会有第二个江若为你炼制唤魂的药了。
纣宇简直不能太高兴了。
这叫什么?这就叫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江若再强势,再本事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没本事得到江城的全部信任?
她把江城当所有,江城眼里她算屁!
男人嘛……谁不是儿女情长是开胃菜,权利未来才是真爱。在心里的大义面前,女人那就是祸害!
为了区区几句话,江城就把一个爱他入骨的女人伤透了。
真舒服,在江若那里受到再多的冷漠与态度,都不及江城这一下,爽!
把好心当成驴肝肺,傻乎乎把肉身交给自己。江城啊江城,你就安心去死吧。
不,在你死之前,请一定要拖累死江若啊!哈哈哈!
而江若……
坐在房间半天,呆愣愣的。江城是跟她说分手了,是让自己把他交给纣宇了。
这是他的选择,她体谅。
分就分了嘛……她不难过。受过伤的人不懂渴望天长地久,只是会在拥有的时候憧憬日久天长。
好歹,他还说分手了呢,说的明明白白。最怕,连分手都不说呢,付出是傻,不付出是自私,都不知道怎么办……
真好,说分手了。
江若空洞眼神没有焦点,冷静的不能再冷静了。
慢慢的,到了天黑,该睡觉了。
江若睡不着,她呆那的看着窗外,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
温了两口小酒,自由自在。看鸟语花香,看蝴蝶自来。
第三天,躺在花丛里,吻着花香,睡得美滋滋。
第四天……她仿佛把江城这个人忘了。
穿着普通的衣服出门买菜,伸着懒腰,揉着眼眶。
跟普通的买菜人一样,因为蔬菜的新鲜而挑三拣四。
有些人卖的蔬菜啊……营养不良,都是虫子啃过的洞,有的人卖的则很是新鲜脆嫩。
江若买了好一些菜,还买了一块儿猪肉,一块儿羊肉。
被老板用荷叶包起来。
又去买了调料什么的,最后进了酒楼包间,掏了一百两银子让人端口锅来。
有人在一边洗着菜,她腌制着肉,最后把汤料弄好,磨了点芝麻酱,吃火锅。
下了一撮原滋原味的面条,就特么一个爽!
这味道……江若吃着,想回现代去了,这味道,真是爽!
她吃着,小二都闻着饿了。
火锅香飘荡开来,宾客们都坐不住了,叫老板,问老板什么菜这么香,给他们也上一个。
老板嘶了一声,不清楚啊,这味道似乎是那个奇怪的客人房间里的。
他敲门去,只见自己家的小二坐在桌子前狼吞虎咽,江若还酌着小酒,嘶的一声:“辣!”
手上还节奏的拍打着膝盖:“我给你说,吃火锅,就要边吃边下,那才叫一个香。来,吃点羊肉。”
唔唔!他家小二就知道吃。
老板恨不得进去拧他耳朵,却慢慢的敲门进去:“这位夫人……打扰了!”
“夫人?”江若哈哈笑着,满世界都知道她江若为人放纵,先走丈夫,后又抢了秋莹的孩子,如今更是抢了皇帝的孩子。
可谁知道,他们都是一个人?
江若微醺的撩了撩头发,喝了一杯酒:“可别叫什么夫人了,笑掉大牙。”
“呵呵……神医大人!小二不懂事,我们教导无方……”
“唉,别说虚的!我一个人难免吃的有些无趣。”江若又掏出一把银票“给,这些钱够了吧。再帮我弄两个唱小曲的。”
“是!”老板拿了钱出去,很快,就有一个老翁,一个少女抱着琵琶前来,问江若要听什么曲子。
江若说唱自个儿拿手的。
却哪知少女唱起了戏本子里凄凄切切的情爱来。
江若皱着眉头:“罢了罢了,下去吧。”
唱这些丧气的做什么?戏本子里的情爱都是骗人的。
这世界,哪有那么多的一见钟情,那么多的忠心耿耿?
有几个少女是贤良淑德,通情达理,耐得住寂寞。又有几个男人是耐得住诱惑,不喜权利,不忘本心的?
人啊……有情有义的,也就那么几个。
没得本事别竟是想好事。
她都不敢自认为有本事,因为,别人三言两语说的江城信以为真,可她不行。
这世界啊,很多人都是给了相伴,却未必给了信任,全部?
等的人总是最凄惨。
江若把少女他们打发了出去,又让老板新请了人来。
这下请的是弹琴一绝的花楼姬子。
这才叫曲儿嘛……江若听的甚是喜欢。
一曲作罢,江若久久回味:“不错,不错。”
“多谢神医谬赞。”女子谈笑皆是风范,江若撇了一眼“哪里是谬赞。是真的好听。一曲琴音,如高山流水,如山涧清溪,各有妙处。”
女子笑了笑:“神医也是呢,是咱们举国羡慕敬佩的女英雄。一手医术出神入化的,叫我们好是钦佩。”
好话谁不爱听,还说的这么有文化。江若哈哈大笑:“好!好!姑娘才智高,江某言语略有捉襟见肘之式。与姑娘说下去,怕敬佩了姑娘这三寸不烂之舌。若姑娘不嫌弃,一同同坐共饮如何?”
“闻着这饭的味道,早就馋了呢。如此,奴家就恭敬不如从命。谢谢您了。”
“你这巧嘴!”江若给她填了一双碗筷,吃着火锅,姬子眼睛都亮了,止不住的喜欢吃。
江若也没责怪她,她就放心大胆的吃了。
和小二抢着,最后,整整吃了三大碗不止,肚子撑得战斗站不起来,自己不好意思的垂着脑袋。
江若给了她一辈清肠茶喝,她这才舒服了点。
从酒楼出来,江若去了花楼听曲,好巧不巧,被熟人给碰上了。
这熟人正是秋莹后来养的儿子,如今已经老了,看着江若来花楼,记起了娘说的话,这女人果然不是好东西。
他拍了拍身边的姑娘,让去她请江若过来坐坐。
姑娘忐忑再三去请了江若,江若看了一眼,蔑视的嗤了一声:“滚!”
“……”方才明明和那位姐姐还有说有笑的。姑娘觉得委屈,跑回去扑进老男人怀里,她没脸见人了。
怎么可以那么对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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