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林鹿深被安排好的闹钟吵醒,眯着眼起床洗漱,再缓步走进他的房间,霸占着他的床的李恩嘉睡得歪七八钮,被子依旧只剩一个角盖在身上。
昨夜补习到一点半,洗澡睡觉已经是凌晨两点。
林鹿深打着哈欠走近,伸出修长的腿往落在地毯上的被子勾起,再甩到她身上,然后退到门边,用力的敲着木门,声音沙哑的喊着:“李恩嘉,起床了。”
再喊了两声,床上的人儿依旧无动于衷。
他半眯着眼,拿起沙发上的抱枕在手中揉捏了几下,再瞄准她的头丢过去。
正好李恩嘉这时醒来,刚坐起身就被扔过来的抱枕砸回床上。
……
半梦半醒的李恩嘉带着一丝戾气,她掀起眼皮,目光犀利的朝倚靠在门框上的林鹿深,很想手撑着床跳到他身边,一拳捶在他棱骨分明的脸上。
可手掌微微聚拢就传来刺痛感,刺激着她的神经,眼眉轻挑彻底清醒。
看着微微张开的嘴巴,也跟着打起哈欠来,腿一抬把被子甩开,穿上宽大的男式拖鞋起身,打着哈欠走进浴室。
昨晚复习得太晚,她手有伤不方便洗澡,索性不洗直接睡觉。熬夜给人补课的林鹿深很困,忙着睡觉也没空管她。
看着睡得褶皱的校服,林鹿深困倦的面容多了一抹淡淡的邪笑,显示得帅气慵懒又带着阳光般的亲切。
李恩嘉刷着牙往后退出小小一步,歪着头看倚着门等她的少年,真想知道他爸爸妈妈会是怎样的人,才能生出这般妖孽的儿子,就连性子也是属于优等。
虽然这是对她特有的温存。
-
两人出门前,李恩嘉从桌子上的小箱子里抓出几颗巧克力装进口袋,今天她没有背书包,就带了一支笔。
等两人走出地铁站时,已经八点二十分,学校规定考生要在八点十五分进考场做准备,然而两人还走到早餐铺排队,人不多都是一些上班族,没几个就轮到李恩嘉。
看着一笼笼的糕点,升起水蒸气迷糊了李恩嘉双眼,随手指了个面包再跟老板娘说:“玉米猪肉饺和豆浆。”
李恩嘉点完到林鹿深,他只要两个肉包子和一瓶豆浆,接过老板娘递过来的早餐,林鹿深点开扫一扫付款。
“中午吃饭,换我请。”
走在前头的李恩嘉在原地转了一个圈,然后用手背敲了敲装在校裙袋里的手机,唇角微微一勾,接着又弯弯向下抿成一条直线,继续往一中走。
月考不分班考试,每张座位都拉开几十厘米的距离,全班齐齐坐好,就剩倒数最后一桌和第一排第三桌没人。
两人走到前门,“报告!”
“进来…”
监考老师是刘东水和一名没见过面的女性老师,刘东水在班里发试卷,她则站在走廊看天看云又看地和树。
李恩嘉垂下头,面无表情的穿过小道,坐到最后一排最后一桌。
林鹿深扫了一眼第一排第三桌,眉毛挑起跟着走到最后一排,伸脚踢了踢坐在李恩嘉旁边的同学的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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