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公公听欧阳霸这么讲,沉思了一会儿后,说道:“明天,咱家也会去宴会厅的,可以通过参加宴会的大臣把解药给咱家,咱家自然会想办法,让官家服下解药。需要注意的是:不要通过包大人和余大人传递解药,因为他们太引人注目。另外,大臣找咱家也不太合适,咱家倒是可以随意走动。这样吧,咱们约定一个动作暗号,只要宴会上的哪位大人,用左手拿手帕擦右肩,咱家便会过去。”
欧阳霸答道:“我知道了,就按您的办法去做!”
欧阳霸把崔公公放回屋后,见大功告成,天色尚早,这一趟还算顺利,心里一阵轻松,便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
不料,远处传来一个人的问话声:“是谁?”
欧阳霸一惊,心想:“将近一年没有来皇宫了,没想到宫内多了这等高手,在那么远的地方,就能听到我打哈欠。”欧阳霸屏住呼吸,侧耳细听,察觉到有一个人快速朝这边奔来,于是他纵身跃上屋顶,往皇宫外跑去。
闻声赶来的侍卫见欧阳霸跃上屋顶,便大声喊道:“抓盗贼!”
在皇宫各处巡夜的禁军,听到喊声都赶了过来,但欧阳霸根本没有把这些人放在眼里,他施展绝顶轻功,在屋顶上飞奔着。不料,有两名侍卫轻轻一跃,便跳上屋顶,挡住了欧阳霸的去路。
欧阳霸不愿动武伤人,只好又跳到地上,和禁军周旋。可禁军人多,在地上奔跑就像鱼儿掉进了大网一样,数不清的禁军从四面八方涌来,将他团团围住。
欧阳霸急中生智,跃上一颗大树,继而登上大树的顶部,然后再跳到另一颗树上,如此这般,终于逃出了皇宫。
欧阳霸刚想松口气,回头一看,见有三名侍卫跟了上来,他便跃上民宅的屋顶,和那三人比起了马拉松。
跑了约一个时辰,欧阳霸见天光已经微微放亮,身后的那三个侍卫仍然紧紧跟着,琢磨道:“再不回去,师兄会着急的。我只有打伤这三人才能脱身,只要不把他们打死、打残,师兄应该不会怪罪。”
想到此处,欧阳霸撕下一块衣服包住脸,而后停下脚步,迅速反身,举掌击向跑在最前面的人。
那侍卫见欧阳霸反身来袭,思忖道:“你要跑,我们三个人没有办法合力追你;你要打,难道打得过我们三个人吗?”
他冷笑一声,用尽全力举掌相迎,但是,令他感到奇怪的是,自己一掌像是击在一团棉花上,丝毫感觉不到对方的功力。正在他诧异之时,对方的内力如同巨浪袭来,根本无法抵挡,他不由得倒退了四、五步,跌坐在屋顶上。
原来,欧阳霸在开始对掌时,首先用绵掌来测试对手的功力,继而,根据对手内力的大小,调节自己的内力,这样一来,就可以让对手不受重伤。如此这般,欧阳霸三掌便打倒了三名侍卫。
摆平了跟踪的侍卫后,欧阳霸飞快地向白府奔去,同时心里埋怨道:“欧阳霸呀,你真笨!刚开始就应该这样做!这么容易就能解决的问题,结果,折腾了一个多时辰。”
欧阳霸跑进白府客厅,见白浩弘正在大厅内快速地踱来踱去,一副焦急的样子,便快步上前说道:“师兄,让你久等了。”接着,欧阳霸把夜探皇宫的经过简要地讲述了一遍,然后从怀里掏出崔公公的供词,递给了白浩弘。
白浩弘读完供词后,问欧阳霸:“陛下写的那份禅位圣旨在哪儿?”
“哎呀,我忘记问了。不过,要那份禅位圣旨有什么用呢?”
“崔公公人微言轻,光凭这份供词,不足以抓捕庆王。”
“要不,我再去一趟皇宫?”
“不行,天已经亮了,你不能再进皇宫了。”
白浩弘让白诚给欧阳霸准备吃的,接着又对欧阳霸说道:“你也累了,好好休息一下,我去找余大人。”
说完,白浩弘急匆匆地出了门。
白浩弘赶到大理寺时,不巧余大人被皇上召进宫了,他心急火燎地来到捕头房一看,见展鹏和展雪都没有来。
白浩弘思忖道:“也不知道余大人什么时候回来,时间不等人,我干脆先进宫,去找那份禅位圣旨。”
在路上,白浩弘琢磨道:“那份圣旨会放在什么地方呢?再去问崔公公,显然是不行的。倘若我是崔公公,会怎么做呢?在催眠状态下,陛下去拿圣旨,那么,圣旨最好放在一伸手就能拿到的地方,这个地方应该就是御案的下面!对,我到宴会大厅,去看看御案下面有没有圣旨!”
白浩弘凭借御前带刀护卫的身份进了皇宫,他来到宴会大厅门口,看到已经有禁军把守了,便对守门的禁军说道:“奉余大人之命,我要进大厅查看是否藏有危险物品。”不等门卫开口,白浩弘便走了进去。
白浩弘进入大厅,就见大厅正前方放着御案,御案上铺着黄缎子,将整个御案给罩住了。白浩弘快步走到御案前,掀开黄缎子的一角,看到有圣旨放在御案的搁物架上,他拿起圣旨,打开匆匆地扫了一眼,见果然是禅位圣旨。
白浩弘把圣旨放回原处,正要离开时,就听门口有人在大声训斥门卫:“大厅内怎么会有人的?是谁放他进去的?”
白浩弘抬眼观看,见是“禁军殿前都指挥使”葛胜文,忙过来解释了一番。
葛指挥使说道:“大厅安全归禁军负责!白护卫,陛下口谕:宴会开始前,没有圣旨擅入大厅者,一律羁押起来,待宴会结束后,酌情处理。”
白浩弘请求道:“葛大人,余大人正在觐见陛下,你带我去见见余大人,行吗?”
“白护卫,难道余大人能够抗旨不遵吗?陛下的口谕说得很清楚,我也是职责所在,请不要让我为难。等宴会结束后,我们会秉公处理的。”
说完,葛指挥使亲自把白浩弘带到禁军的临时牢房,关进了大牢,并嘱咐道:“你们要严加看守,没有令牌,不准放人!”。
白浩弘进了牢房,看清房间结构后,就犯愁了,因为,禁军的临时牢房只有一扇小天窗,没法穿过一个人,在牢房的走道上,站着一排禁军,大白天越狱是根本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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